冒牌老婆很神秘-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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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婧,别跟妈一般见识,妈也是急疯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让阿淳动手术,若是耽误了,韩婧,不管怎么样,他是爸最爱的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你对得起爸吗?”
韩璐跟她讲道理。
宁敏皱了一下眉,转头看向陈祟:“不是说上午动手术的吗?”
“这个……我问问……”
陈祟打了个电话,挂断后说道:“杨医师说了,这事您得去请示佟先生……刚刚,是陈女士自己不肯签的字,不能怨别人……现在另有一场手术顶了上去,韩淳的手术,只能放一下!”
“他现在在哪?”
“在心脏科!VIp四号房!”
陈祟瞄了一眼,见她神情平静,转身往外而去。
韩璐的心,突然平衡了很多,在听闻佟庭烽在心脏科之后。
不久之前,梅湾医院就曾向外宣布过一个新闻:梅湾医院自开科以来,第二十四例心脏移植宣告成功,并且还附了照片,以及名字——
消息一经发布,外界的狗仔队几次拍到佟庭烽出入梅湾,有人甚至
还拍到了佟庭烽守在病床前打瞌睡的照片。于是一个个有份量的新闻就此爆开了:
“人间自有真情在,商业巨人于榻前痴守女友醒来……”
“巴城大少佟庭烽一天三入梅湾,关切之情,难以言述……”
“美丽女友心脏移植成功,佟家长孙媳势将让位……”
佟庭烽实在优秀,一般女人又怎么能守得住他?
何况韩婧心里爱着别人,这段婚姻走向末路那并不是一件很稀罕的事。
早晚,这个态度嚣张的丫头,会从云端跌入尘埃。
只要这么一想,韩璐的心情才能得到一点快感。
她跟了上去,想去看她挨骂。
三
上了心脏科楼层,宁敏直直走向四号房。
陈祟和佟蕾跟着,韩璐落在最后,看到宁敏走了进去,里头是一间套房,门没关,首先映入眼的是一间小客厅,内病房门半掩,有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站定在门口,宁敏看到很刺目的一幕:佟庭烽背对房门,病床上的人扑在他怀里,他的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顶,就像之前,他抚着她发顶的手势,如出一辙,似乎在安抚她。
同一时间,有个男人的声音,自里头传出来:
“谨之啊,安娜是我们的心肝宝贝,我们这辈子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着她健健康康的,然后,穿的漂漂亮亮的嫁给你,可现在看来,很难。谁也不晓得她还能活几天。你忍心让她死后还要挂着小三的名字吗?心脏排斥反应这么严重,唉……”
“安叔,你放心。这件事总会解决的……这样子吧,你再给我三天时间,到时,你带上安婶到我们佟家来,当着我妈的面,我太太的面,我会一次性把事情解决了,给你们一个交待……”
宁敏认真听完了他们话,她心里突然很好奇,这个男人,这是想给他们怎么一个交代?
在她面前说,他要和她朝朝暮暮,跑来这里,又承兑三天时间会解决和她的婚姻,以安情人之心,以慰安家父母之情。
她沉默了一下,心头一阵一阵的发冷,对于这个男人,她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也对,未来的人生,他们注定不会有交集,又何必去了解这个男人内心的所思所想,也不该被他的行为和语言所困扰。除了十八年前曾有过那么一场交集,他们之间只能用陌生人来形容。
两次相救,几个吻,只是意外插曲,她的生活本应该和佟家无家,迟早得从佟家的舞台上悄然退去。而后,她需要另寻舞台,唱自己的独角戏——嗯,她得找衡薇找回来,那天,她太冲动,都没有问清楚情况就发了飙,完全失了理智,而忽视了她眼底的委屈。
不知为何,她尝到了几丝酸酸的滋味。
“都到了门口了,怎么没进去?”
佟蕾突然蹦了上来,将她推了进去。
佟庭烽就此转过了头,安娜梨花带雨的模样也展露了出来,那样一个坐姿,很有夫妻腔啊……
宁敏的唇角微微翘着,清冷的扫视了这一大家子:男人神情平静,并没有因为这么一幕,而表露出心虚慌乱之色;安娜呢,咬了咬唇,并没有放开因此放开他的腰,反而把人家抱的更紧了,似乎想要用这样一个举动来向她这个正妻来宣告这个男人的所有权;而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安德和周惠夫妻则脸色变了变。
“韩小姐,在进别人的房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敲一下门!”
周惠皱着眉,一脸不欢迎的不快之色,一点也不觉她的女儿霸占了别人丈夫,是一件伤风败德的事,反而斥的理所应当。
“抱歉,我来找我先生,见门没关,就进来了!谨之,你出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这女人没一点道德观念,那她自然不会客气,一句话淡淡的,掷下来的份量却是极重的,尤其是她在先生两字上用了重音,令周惠和安娜都变了脸色。
周惠看到佟庭烽扶自己女儿坐好,站了起来,生怕他会跟了出去,马上拦在前面接上了一句:
“韩小姐,既然今天也在这里,那我们就把话摊开来说一说吧……
“你和谨之的婚姻,早已明存实亡,这是众所周知的。有道是
强扭的瓜不甜,强求是精神上的一种折磨,是一种病态心理。
“韩小婧,我家安安和谨之好了多年,痴情经年不曾变过,这也是公开的事儿,如今她刚动完心脏移植手术,起初状况还好,只是现在起了排斥反应,谁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最终能不能得到控制。若是控制不了,只怕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我知道这种要求有点过份,但是,我是一个母亲,更清楚你和谨之没有感情,所以,我想请求你别为难谨之,早点离婚吧!成全他们,何偿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成全?”
天呐,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嚣张无理、厚颜无耻的女人?
生了个女儿,做了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也不觉羞耻,在见到元配之后,居然琮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劝离,这人当自己是谁呀?
她的道德底线在哪?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反击是必然的……
待续!
下一章,宁敏吃醋怒他:我有男朋友,唯他不嫁
吃醋:我有男朋友,唯他不嫁
6
一
“安太太,恕我冒昧,您这是以什么身份在劝我?是以我婆婆闺蜜的身份呢,还是我先生未来丈母娘的身份?”
宁敏淡淡的接上话,眼神带着微笑,微笑里尽是显而易见的讥讽桎。
周惠没想到她会这么质问,而佟庭烽并没有出来喝斥,这令她微觉狼狈,一顿之后,硬着头皮接了一句潼:
“我的身份不重要。现在,我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以事论事。不幸的婚姻,就应该趁早结束,韩小姐还年轻,未来还能寻到自己的幸福。离,这是两全齐美的事……”
温温的语气,透露出一种浓浓的劝诫之意,就像一个德高望众的佛家法师在劝一个走入迷途的后生:
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佗佛。
可惜这位后生,并不是善茬,带着一抹冷笑打断了她的规劝:
“抱歉,安太太,离或是不离,这是我们佟家的家务事,我和我先生会自行决定,您实在不必多费唇舌做了这小人,这个做法,实在有点丢您作为一个长辈的脸。
“还有一件事,我得说明一下。如果我真想离,那绝对不是为了成人之美,这世上没有一个元配会欢欢喜喜离婚,然后鼓励小三风风光光上位的;如果我不想离,我先生就算愿意净身出户,他也休想拿到离婚证书。外头的人,如果想要跟着他,那就只能矮人三分。
“我知道你是看着我先生长大,是不折不扣的长辈,但,放在道德这个层面上,说真的,您实在没这资格来劝我什么?
“不管我的婚姻状况是怎么一种情况,身为一个现代女性的您,受过高等文化教育,应该比任何人更明白羞耻两字怎么写,可您却昧着良心纵容自己的女儿和有妇之夫勾搭多年,而未加阻止,这只能说您是一个失败的长者,以及失败的母亲。鼓励女儿成为第三者,就是一个有力的事实证明。
“所以,请您别用一种语重心长的长者的语气来劝说我,来表现你对我和我先生这段婚姻的看法,我们的婚姻轮不到外人来说三道四,指手划脚,尤其是你,这只会凸显您的虚伪和做作……而我,生来就不喜欢和虚伪的人打交道。这会让我觉得恶心,想吐。抱歉,失陪!”
一顿转身后,又回头:“佟庭烽,麻烦你来一下。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至始至终,她保持着一种淡漠的语气,眼神不曾正视,扔下一段刺人心骨的挖苦和鄙视后,她优雅转身离开。
身后,佟蕾瞪大了眼,瞅了瞅被她损的老脸通红的惠姨,以及脸色一片惨白委屈的安娜,叹为观止,在她的认知当中,周惠可是一只母老虎啊,今天居然被堵的哑口无言。哎妈呀,她嫂子的嘴,怎么这么毒?
陈祟出在微微一笑:想在这位身上占便宜,难,也不想像人家是什么身份——作为特别行动组的组长,若没有一点口才,那还怎么当这组长?
韩璐也惊讶的了一下,这张嘴,怎么这么的厉害,一分情面都没有留,她就不怕佟庭烽跳出来和她叫板,扫她颜面吗?
也许最令她惊讶的是,那个男人一直在旁观,任由他未来的岳母被一个后辈训了一个满面无光。
她追了过去。
房里,好一阵尴尬,周惠看向从头到尾没有说过半句的佟庭烽,觉得憋气啊——这孩子怎么眼睁睁在边上瞅着,没给说半句话。他到底是站哪边的。
她想质问佟庭烽,边上安德制止了妻子,摇了摇头。
“看样子,她并不想离!”
安娜瞅着佟庭烽,咬着牙,万分委屈的说。
这一刻,她多希望他可以出声斥一句,维护维护她母亲,让她感受到自己的份量,最好能冲上去打他一个耳光,竟敢如此对她母亲无耻,可他就是沉默——这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呀?
“好好休息,我去瞅瞅!”
他迈开大步出了房,淡淡的眸底有隐笑——可惜他藏的深,没有人看得到。
安家一家三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从视线里走了开去,安娜气的差点落泪,至于安德和周惠,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
这天,后来,周惠寻了一个安静的地儿,气愤的质问安德:
“为什么不让我说……他该表个态呀……”
安德抽着烟皱眉
tang:“你傻啊,他的婚姻如何处置,我们没有资格插手。谨之是怎么一个人,你难道看不明白吗?他的事,连他妈都管不了,何况是我们……别聪明人尽做糊涂事……”
“可他是我们女婿!”
“没有正名,就不是!”
“所以,我们得尽快让这个名份给正过来呀!”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懂不懂,你以为我看着别人将咱们女儿定位成第三者,我看着痛快吗?可主动权并不在咱们手上。”
事实的确如此。
他们一直很被动。
周惠想想就来气,气的抱胸直转,嘴里难免抱怨:
“谨之也真是的,在这件事上,怎么就这么不干不脆……有时候,我真的有点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娶我们家小安的意思。阿德啊,我告诉你,只要这件事没个着落,我就没个安心。佟谨之表面上对我们恭恭敬敬,可是,我总觉得不安……这个人狠心来也是可怕的……我实在有点怕他有朝一日反过来对付咱们啊……要是他早早把小安娶了,我的心事也就落了……三年前,他查过那事的,后来不了了之,我实在担心,有朝一日,这事,会被抖出来……”
“你就别瞎想了。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早已成迷案,任何人都别想查出来。”
安德扶了扶周惠的肩,以示安抚,其实心里何偿不在受着煎熬呢!
二
宁敏走上了顶楼,想吹吹风,冷静准静,刚刚她好像有点冲动,心头居然冒出了一团怒火。全是那周惠给激的。没脸没皮,说话不知道托住下巴,也不怕风大闪了她的舌头。
无耻之徒。
可问题是,她为什么生气?
向来被她引以为傲的定力呢?
都跑哪去了?
她怎么会和这种人一般见识起来了?
刚刚,她应该微微一笑,对佟庭烽说:“行,咱们马上去离婚,要不,你把这位也一并带上,现在咱们一起去办证事务所,离婚证一拿到手上,你俩就能拿结婚证。好多!”
她倒要看看这个混蛋会怎么处理。
可脱口而出,却是那样一番话。
真是疯了!
她抹了一把脸,站在风里,沐浴在阳光里,两个保镖,远远跟着,守在天台出口,左右观望着。
她看到韩璐想上来,被保镖拦着,隔的远远的距离,她在和阿灿交涉。
“让她过来!”
她远远叫了一声。
阿灿之放行。
韩璐走到了她面前,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她,轻轻说:
“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