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依然彩旗飄-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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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悦悦开始害怕她奶奶,疏远她爸爸,每天一刻不离的跟着我,当她一点点长大,当我心中的恨一天天转化为绝望,当绝望一点点转化成漠然,最后当我将爸爸妈妈将要分开的事告诉她的时候,我竟然看到她似松了口气,接着便问出了大概一直埋在心底里的话,“那我们还要跟奶奶一起住么?”
大大的眼睛里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霾,竟然随着我的摇头而烟消云散,我顿时心如刀割疼痛非常。
早知如此,我便该早点离婚才对。
现在想来,那时的想法是多么偏激,如今我与悦悦两人虽过的不富裕,但心情却很轻松,每天我下班回来领她回家,都能从她脸上看到一抹灿烂的笑容,虽然眼底深处的阴影还未全然消散,可相比从前已经好过太多,我心甚慰!
悦悦搂着我的脖子不情愿的点了点头,我这才稍感安心,同时心里想着,明天还要跟那位保育员大姐再叮嘱一番。
我环视客厅一周发现我爸并不在,我的房间他肯定是不会进去的,悦悦的房门是大开着的,客厅与厨房相连,卫生间在两者之间,我正好能看到的地方,于是我疑惑的看了看我妈,见她尤自皱眉恼怒的看着我,瞬间决定还是问悦悦比较好。
能少招骂还是少被她骂的好,我的小心思被悦悦窥破,她调皮的对着我吐了吐舌头,趴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外公说家里没有吃的,他上超市给我买好吃的去了,可是妈妈,不是我要求的哦!是外公自己要去买的。”
我抱着悦悦感动的看着我妈,我知道定是我妈让我爸去买的,想我爸哪有那细心能发现我家里没东西可吃,老太太怕抹不开面子,竟然将这等好人好事让给了老头子,我心中感动的同时又有些窃笑,这老两口这红白脸唱了多少年了,到现在也不改改。
身后有门开启的声音,我一回头,便惊呆了,瞧我爸这架式,莫不是将超市给我搬回来了?
悦悦扭着身子滑了下去,奔向她外公方向,欲帮他提足有她一人重量的袋子,而我却还呆呆的站在当处,挡着门口。
我爸拎着两大袋东西,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招呼着我身后的老妈过去,“你给看着放哪吧?我可弄不动了,太沉了!悦悦过来,看外公给你买什么了?”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几时我爸竟被我妈调/教的这么平易近人?居然还给悦悦买了批萨,这待遇连我都没享受过,我一时竟有些嫉妒悦悦。
我妈一把推开我,“呆愣着做什么?不晓得帮忙也就罢了,还挡着道,真是白长了岁数,还不如个孩子,瞧这小门小户的,人一多就转不开身,你说你当初怎么想的,那么大个房子不住,偏背井离乡的跑到这里来,过的好也就罢了,可瞧瞧你这日子过的,小孩子都教你给养瘦了一圈,家里缺东少西的也不知道添置,你这是怎么当妈的?你要是搁外面过不好,干脆回家去,我老朱家养你娘俩还是能养活的,再说,那俩。。。都不嫌丢人,你躲个什么劲!”
因悦悦在跟前,我妈竟难得的将她常挂在嘴边的奸夫淫妇这个词给生生的隐去了,老太太对于她那一直瞧不上的女婿,竟敢将她女儿给抛弃的事实一直耿耿于怀,因此每回说到他们便没有好词,好在她是真疼悦悦的,在悦悦跟前还晓得遮掩一二。
她一边训着我,一边手脚麻溜的将我爸买来的东西全给我整理好了放在该放的位置上,我虽感动,却还是想为自己挣辩一番,可还没开口,便教路过我身边的老头子瞪了一眼,“听着就是,不准回嘴!”然后便领着频频对我做鬼脸的悦悦进了她的房间。
哭死!我爹娘老子今晚不唱红白脸了,改戏码全唱白脸了!
“好好说,别发火!”这之前我爸已经将我妈扶坐在我家沙发上,一边安慰她一边警告我 。
看着我爸几十年如一日的这么厚爱我妈,说实话,我很嫉妒。
我妈这辈子从来没上过班下过地,每日的工作便是照顾我爸和我们姊妹两个,这也是我曾经的生活目标,一段时间内我还沾沾自喜的以为我也能如我妈那样无忧到老。现在想来我那没心没肺缺忧少患的意识大概就是打她这来的,可惜我终未如她那样好福气的修到像我爸这样的好男人。
我爸退休后便带她四处游玩,于是不久后她便爱上了去各大名川山寺烧香祈福,弄的家里每日香火缭绕,我跟我妹都不知说了她多少次,奈何我爸却做了她坚强后盾,于是我的眼睛时常被那巨额的香火钱买来的名香给熏的红红的。
我心疼啊!那烧的可是真金白银啊!
浪费是可耻的,可这话我是不敢当着我妈面说的,只能和我妹俩个嘀嘀咕咕。
现在我跟我妹两个的婚姻皆都不幸,区别在于我妹还在和小三奋战,而我是彻底出局了。
我有时在想,是不是我妈将我跟我妹两个的福都享光了,她一人占了我俩个的福气,于是我俩悲剧了,呵呵,这想法可真不孝!
又或者是我对神灵不敬造成的,我实在不该实诚的当着我妈供的神龛和她说天下无神论,我报应了我,唉!
我勿自想着心事,脑袋猛的一疼,我下意识的动作便是捂着脑袋瞪向袭击我的那人,我妈正横眉冷对,而我大概便是那千夫所指了。
“就你这副凡事都不上心的样子,难怪你男人都出墙了你还不知道,你说,你当年要死要活的和他结婚,你倒是好好过啊!啊?现在弄到这个地步,还背井离乡住到这里来,你丢不丢人,我伤不伤心哟!哎哟!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我!一个两个的都闹,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在我妈第一百零一次这样在我面前老话重提的时候,我已经麻木的不想回嘴了,但心里却依然不愤。
啥叫要死要活的结婚?东望的男人倒是您二老给相看的,可瞧瞧现在,不就差去民政局了么,干嘛每回都拿我说事!
再说啥背井离乡的?不过是花了冤枉钱买了市里的房子而已,我就当为中国的房地产事业作贡献了,再说,我这要真背井离乡了,您哪能一下子就跑过来了,不过一个小时的车程,哪就与离乡相提并论了?再说要闹的也不是我们呀!是那些不守夫道的男人好么。
心中腹诽不断,但我谨记我爸的教导,不顶嘴!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花花各种求。。。。捂脸。。。。偶会日更的,会很快肥的。。。。
4
4、第四章 。。。
这一晚我爸妈没回去,他们在我家住了两天,到周末的时候,我终于抵抗不住我妈的强逼,跟别人调了个班,随他们回去了。
可是回去之后我便后悔了,早知道我妈不会这么快消停,可没想到她竟然连表面文章都不做了,在我们回去的当晚,她便勒令我换上了件非常显身材的改良式复古绣兰花旗袍,然后领着我直奔我们这最有档次的紫鑫大酒店。
大晚上微风习习,可我却急出一脑门子汗。
我不想才从婚姻的枷锁里跳脱出来,就再被塞进去,尤其这还不是我自愿的。
我之所以会躲到市里去,一方面是想远离这个有着太多不美好回忆的地方,另一方面就是,我实在受不了我妈这接二连三的相亲安排。
我知道她的想法,那个男人在离婚不到半个月就牵着那个女人的手结婚了,排场之大宾客之多,完全超过了我和他结婚时的场面。
想当初我和他结婚时连房子都没有,完全靠着借贷才买的房子,三年以后我才过上了无债一身轻的日子,却在两年后迎来了他的出轨消息,奋战打闹了三年最终还是被甩出局,如今人家佳人在怀,我却要在这里任人挑捡,这落差何其大,想不叫人悲愤都难。。
可是理解是一回事,真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我妈她一辈子没受过这样的伤害,她怎么能明白我这颗隐藏在胸腔里满是疮洞的心,唉!我与她说不到一块去。
只此时,我被她强行押着进了我们这里最高档的酒店,然后在我家隔壁陈大娘的引见下,我见到了我今晚的相亲对象。
我妈显然很看好这个男人,可是我怎么瞧着都像是那陈大娘故意找来恶心我的,她口中的那个英俊逍洒,年轻有为,温柔顾家的绝世好男人为毛和眼前这人对不上号?
我只轻轻扫了一眼便失了兴致,很抱歉,非是我要求过高,只是我虽然是个离婚女人,可怎么着也不该跌落到这步田地,瞧瞧这人,点头哈腰的样子令我居然没能看清他的长相,可是那那油光水亮的脑门上,就是再将脑勺后的头发往前撩也遮不住他秃顶的事实,虽然看着年纪不大,可这也太寒碜人了!这叫我一个颜控情何以堪,妈你还让不让我活了。
有我妈震场,我不敢撂脸子甩手走人,只得食不知味的用着盘子里的饭菜,好在我妈和陈大娘还挺识相,见我俩俱都不说话,便自以为我俩当着她二人的面不好意思开口,互相对视一眼后颇默契的起身离开,我顿时大松一口气。
哪知我妈她们一走,对面那人便似换了个人一样,开始频频找话,我低头戳着盘子里的菜,心不在焉的偶尔回上一两句,谁知那人愈发说个不停,从目前的房价居高不下,到现在的白菜价涨到多少钱一斤,他说的口干舌燥,我听的耳晕目鸣,心道:他一介文具批发个体老板哪来的这么忧国忧民?那情操练的也忒高尚了些。
我尽量扯着谦和的微笑,温柔而礼貌的等他歇下喝水的间隙,微笑着开口,“蔡先生,您看,饭吃的差不多了,我呢!您也相了,咱们就此别过,希望您能找到一个和您有共同语言的女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起身,拿包,目不斜视,我正准备走人,那位蔡先生似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站起来结结巴巴道:“朱小姐怎。。。怎么这样说呢!咱们不是谈的挺。。。挺欢乐的么?再说,我,我觉得,朱小姐跟我还挺有。。。有共同语言的。”
得,结巴了!
我哀叹一声,我不过怕你一人唱独角戏难堪,中间附合了两句,其实也是做给出了门后躲在墙角的老妈看的,就这也被你认为和你有共同语言了?这也太。。。太让人惊奇了!要都这样的话,那相亲哪来的失败之说,岂不是相一个中一个,靠,比买彩票的中奖率还高,这叫什么事儿啊!
我无语的看着对面那个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男人,忽然觉得我这日子过的也忒喜感了些。
我不过离婚才仨月,中间还忙着搬家买东西卖东西,就这样我还接二连三的被我妈安排着相了不下十来场亲,直到我躲去兆州市这才消停了半个月,想不到现在我又被拉了过来,像卖菜一样任人挑肥捡瘦评头论足。
娘喂,您还想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了,这不成心想让我短个几十年寿命么。
可惜我娘没有听见我的这番祷告,我的仇人却踩着她的七寸高跟鞋袅袅婷婷的走来了。
“南希姐?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对方一脸惊喜样,如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般过来拉我,只不过被我轻轻一避给躲开了。
我无视她脸上的热切,转头去看刚还在跟我说有共同语言,那话里话外透露出想交往的意思的男人,只此时,他的眼神不在我身上,那一副谗猫见到咸鱼样的丑态,生生叫我有想将方才吃下去的东西给呕出来的冲动。
我拎着手包,准备走人,可身后传来那个秃瓢男人的嗫嚅声,“说好是AA制的。”
我猛的转过头,拿起桌上喝剩下的半杯饮料泼了过去,“A你妈个头,跑这儿来装X,你他妈的还嫩了点。”
陈大娘喂!您到底得有多恨我,居然将这么个龌龊东西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这不成心寒碜人么!
那秃瓢显然没有料到似我这般前一刻还温柔婉约的女人,后一刻便化身成母夜叉两厢之间的转变,竟呆呆的不知反应。
我知道我这怒火转嫁的有些迁强,可我就是压仰不住自己,于是,这个倒霉的秃瓢做了替罪羊。
身后传来喷笑声,接着一道嗲嗲的柔弱女声响起,“这顿算我的,我最好朋友的相亲聚会,我作为朋友兼发小怎么着也该做点什么,你说呢?南希姐?”
我胸口一起一伏,背对着那个女人站定,速度扯上了我自认为最最甜美可人的微笑,优雅非常的转身,在她吃惊的眼里傲然开口,“既然你如此热情大方,那么我也就却之不恭了,只是有一点我要重申一下,相亲什么的傻缺形为我是不屑干的,我朱南希再怎么样也还是个良家女子,此生到目前为止也才跟了一个男人,可你呢?就是再裹多少名贵衣饰,也掩盖不了你是个被人玩烂了的贱货。”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那不屑的眼神将她从头扫到脚,直到将她看的满脸通红,羞愤欲泪,那盈盈欲坠的样子不知迷惑了多少男人,只我才知道,她这一切的表象都是假的,那满身的东西除了手脚还算是原装的,其他哪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