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影情踪-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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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危受命;怎么在梨园屯比武“亮拳”三日;又怎么参加了广宗县景廷宾;在巨鹿县厦头寺领导的武装起义,赵三多和李云龙二人怎么被推为主将攻打威县;袁世凯派段祺瑞率重兵前来镇压,赵三多和李云龙突出重围后;至巨鹿县姬家屯投靠亲师兄弟满清武举范炳纲;遭其陷害而被俘入狱,最后在南宫县监牢里绝食了七天;英勇不屈壮烈牺牲的经过;讲说了一个大概。 紧接着;把自己怎么辞别家人;前往沧州偃淄岗日照庵;跟通家的两个姑姑——玉面禅尼徐二旦和紫云道姑郑紫琼习学武艺;艺成之后;又怎么去巨鹿县找杀父仇人范炳纲报仇;又怎么三次被姐姐范秋水所救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述了一遍。最后他说: “人外有人山外山;不怕拼命怕平凡;老天不许人太贪;有得有失很自然;挺直胸膛咬紧牙;生死轻易低头难!不当英雄有何憾?顶天立地男子汉!万般恩怨都看淡;风流潇洒凭勇敢。苦我吞来酒碗乾;仰天一笑泪光寒。但求情深缘也深;红尘知己长相伴!” 他说的荡气徊肠;讲得那黑姑泪流满面;硬是哭了三爆;把手帕都湿透了。黑姑听后感慨地说道: “没想到;我的三哥哥;还是个有情有义的真男儿啊!黑姑我跟定你了!” 从五台山回来;他们就急急渴渴的住进了广安门内“新家”。因为旅行过度劳累;他俩在屋里整整睡了一天零一宿觉;然后;李三出去到外面转了一圈儿;打了壶烧酒;买了些酒菜回来。从下晌开始;他俩就坐在炕头上喝起了酒;李三还把藏在院内柴沃垛下的手枪拿了出来;让黑姑教他打枪。李三是何等人?只把那手枪摆楞了个八钟头;就滚瓜溜熟了。 待到天晚;俩人都有些醉了;黑姑倒在李三怀里撒娇;要李三亲亲她;李三此时也把持不住自己了;就试着亲了一口。只觉得黑姑的嘴唇又滑又软;便把舌头也伸进了她的嘴里;那黑姑把舌头迎上去与他搅在一起;俩人紧紧地搂着在炕上滚了起来;左滚右滚;一个吻下来;足有一个多钟点。黑姑全身发热;心里象着火;就把衣服脱个净光;躺在李三面前喘气;李三看到了那美妙之处;哪里还忍得住?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了上去。谁知;这一爬上去;竟妙不可言。一次;两次;三次俩人闹了个筋疲力尽;临天快亮时;俱飘飘欲仙;倒在炕上竟呼呼大睡;睡了个天昏地暗;不知天南地北。 待他俩醒来时;见房屋门大开着;屋里横七竖八的站满了便衣特务;都歪戴着破毡帽;斜楞着眼;敞着个怀;斜挎着匣子枪。再看;他俩赤。裸裸的;竟被鹰爪捆绑得动弹不得。一个年岁大一点儿的;手里提着黑姑那两把盒子枪;掂量掂量;走近李三面前笑道: “大侠‘燕子’李三;跟我们走一趟吧!看看;你偷东西就偷去吧;怎么?你还用这个?一用上这个;就不叫偷了;那叫抢!可别再走了火;如走了火出了人命;罪过就更大了!” 李三知道自己栽了;栽在鹞儿胡同京师警察厅侦缉大队总部的便衣特务手里了;于是便道: “兄弟;宽宽手;把我们俩手脚解开;让我们俩舒舒坦坦的穿件衣服;我们老老实实地跟你们走;别让我们光着身子;难道还怕我们跑了不成?” “好勒!算你有种;伙计们;先给他们把绳子解开;让他们穿上衣服!”那年岁稍大点儿的鹰爪应道。 龙剑秋算计日子;李三与黑姑俩人也该回来了。他先把从同仁堂取来的一车成药;命伙计们搬进屋去;然后;跟钟志诚打了声招呼;就走出了铺子;拦下了一辆洋车;叫直奔广安门内城根。 下了洋车;龙剑秋溜溜达达向“新家”走来;他见“新家”的院门虚掩着;院内似乎有人探头探脑的;不象是李三。他心有疑虑;便顺着城墙根若无其事的向北漫步;只用眼的余光溜那门逢。当走到“新家”的院门前时;忽见门里向外探出个脑袋;一眼就知道是个鹰爪;甭问;“新家”肯定出事了。 龙剑秋心里虽然紧张;但眼是朝前看的;嘴里还哼着昆曲《小放牛》;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见那从门逢里挤出来的人头;又缩了回去。龙剑秋赶快从报国寺的西夹道;绕回到马路上;一屁股坐上一辆洋车就往回跑。当快到清德堂药铺时;就见药铺门前堆了一圈儿人;龙剑秋心道:“坏了;出事了;不能再回铺子了;否则就会“羊入虎口”逮个正着;要赶快离开这里!”遂顺着马路直到前门大街才下了洋车。 他心急如焚;心神不安;不知不觉走到了天坛。他找了一把长椅坐了下来;他已对周围的一切不感兴趣;心中只是反反复复的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是什么原因会造成这样? 他想到;他没有把牛哥与黑姑的事告诉沈三哥;也没有与任何人透露过一个字;连自己的亲爹都守口如瓶;还能怎么保密呢?那“新家”的地址;也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那他俩是因为什么出事的呢? 他假设到:“是不是三哥在外地作案了呢?不会!他现在有钱;钱足够用的;何况他是去涿州的家里办事;他不会在自己家门口来闯祸的;那太不明智了!” 他又想到:“是不是牛哥他俩的案子;找上门来了?不是;不是!他俩的案子只与他俩有关;与清德堂有什么关系呢?怎么‘鹰爪’将“新家”和清德堂两处都盯上了呢?” “那3000块大洋——对了;那3000块大洋是用‘宣德炉’从白玉三那儿换来的;‘宣德炉’是三哥从段祺瑞的六姨太那儿拿回来的;段祺瑞怎能善罢甘休?他曾经悬赏3000块大洋捉拿‘燕子’李三;那‘鹰爪’们不看段祺瑞的官;还不看这3000块大洋的悬赏吗?这事;时来已久;‘鹰爪’早就安下了眼线;等李三一回到北京;他们就两处‘窝点’一齐‘端’。对!没错!就是这么回事!哈哈;张三爷说的没错;‘风、马、雁、雀’;沾这‘风’字;可不简单呐!江湖风险了不得;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龙剑秋好容易才把这事情的原委想清楚;心里一阵轻松。 他接着想到:“那末;他们对清德堂的人;会是怎么样呢?如三哥不招供;那清德堂就成了他们的重要突破口;连老板沈友三恐怕都不会放过;实在不行;他们就严刑拷打;那就遭了;赏钱3000块的威力可大着呢!尤其是我那可怜的爹呀;您一把老骨头了;您能挺得过去吗?” 想到这里;那龙剑秋的眼眶里;含满了泪花;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悲伤;眼泪从眼眶里滴了下来。因他从很小就离开了父亲;自己在外流浪;自打沈三哥结婚;他才找到了年迈的父亲;本打算靠着清德堂药铺;能让他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谁知;又摊上了这莫名其妙的官司;他好命苦啊! 但他又反过来想:“这事不能这么简单的想!父亲在即将冻饿而死的当口;不是让路经前门箭道的‘燕子’李三见到之后;才给救活的吗?难道这救命之恩就不算了吗?再说;这清德堂药铺是拿谁的钱开的?不是人家‘燕子’李三仗义救难;拿出2500块大洋作本钱;才开起来的吗?别人可以不知道;难道你龙剑秋也都忘光了吗?做人;可不能这么做啊!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另外;凭这些年对三哥这人的了解;他是一个敢作敢当;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他如见牵扯这么多人跟着吃官司;他能够不管吗?嗳;如果;他先招供了;把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等把别的人都放出来;他再凭他那过人的本领;一跑了之;不就行了吗?哈;这家伙;他比精豆还精十分;他会这么做的!”龙剑秋两眼闪着希望的光芒。他站起身;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天坛;向珠市口走去。 龙剑秋又来到清德堂药铺的门前;围观的人早已散去。铺门和两个大落地窗;被又长又宽的十叉封条封住;门上被一把大铁锁得紧紧的;龙剑秋注意到;那锁;已不是药店原来的锁了。 他想;我是不能去沈三哥的家了;那里肯定有一张张开的网;在等着他来上绑。那么;今夜我去哪儿过夜?去前门火车站?不!那里密探云集;今明后三天;我是他们要找的主要对象;去了那里;就等于是给他们创造了立功条件;去二奶奶家?表妹朱玉凤肯定是没问题;可那大哥们儿龙乾嫉妒心太强;万一要被他告密拿了去换钱花;不就冤死了!去前门楼子?那是三哥去的地方;我哪里有那本事? 他忽然想起了连仲三。他们从白云观回来时;连仲三曾在药铺门前告诉他说:他家从“这儿往南插过去;穿过赵锥子胡同;靠天坛那儿;红庙32号”。 “哈!天无绝人之路;我何不去找他?” 龙剑秋到了红庙街32号一看;是个大院子;进院门遇见个妇女;一打听连仲三;她乐了;问: “您是来算卦的吗?” 随后用手一指那西屋;说道: “他就在那畸角住——哎;毕神仙——有人找!”###十一。毕神仙算命
十一。毕神仙算命 那西屋门忽一开;毕仲三趿拉着鞋;低头走出房来;抬头见是龙剑秋;忙双手抱拳笑道: “不知龙兄驾到;有失远迎;望乞恕罪!请入毕神仙洞府;品茗饮酒!” 龙剑秋低头进屋;见房子不大;又矮又小;靠墙边用木板搭的床铺上;摆着个小炕桌;桌上摆着一个酒壶两副杯筷;一包荷叶酱货;一包花生米;一碟小葱拌豆腐;还有一大包小笼包子。就靠门口桌边坐了下来。 连仲三将门关上;道: “龙兄;铺子出事了?还是李三兄出事了?” 说着;靠炕桌里面床上一坐;又将两腿盘在床上;顺手将那另一副筷子递给龙剑秋;示意让他吃菜。 “你怎么知道的?”龙剑秋吃惊的问道。连仲三哈哈大笑道: “您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龙剑秋诧异道: “真的?” 连仲三笑声又起;但由“哈哈”声变为“嘻嘻”;道: “自家人不打狂语;我只是按《玄关》的法子;来度量您而已!” “怎么?有甚奥妙?” “《玄关》上说:‘一入门先猜来意,未开言先要拿心。洞口半开,由此挨身而进,机关一露,即宜就决雌雄。要紧处何劳几句,急忙中不可乱言;只宜活里活,切忌死中死。捉鬼擒妖,使他心悦诚服,激情发意,探面色、口风定贵贱,勿看衣裳断高低。宜观动静,到意温和,正是吉祥之兆,来人急骤,定是凶险之因’龙兄;一是您来的急骤;即来了;进门连一句客套话都没有;低裆甩褂的;明摆着是心里有事!再说;你那脑门子上不是写着呐吗?没一点儿笑模样;是也不是?对也不对?” “嗯;我正为此而来;三哥已叫‘鹰爪’给‘猴’起来了;药铺也给封了;我又变成了个没娘的孩儿了!” 龙剑秋沮丧地说。随即将桌上酒杯端起;一饮而尽。毕仲三即也端起酒杯;陪了一杯。遂道: “何不问卦于‘毕神仙’?” 龙剑秋问道: “你那‘金’(指算卦)字;不是‘腥盘(指使假)’?可有准?” “自家‘合字并肩字(指同是江朋友)’怎能用‘腥’?‘攥尖儿’的很呐!(如若卖卜的人先将《奇门大全》、《卜筮正宗》、《三元总录》等等的术学书理研究透了,江湖的行话叫攥尖儿)” “那你先甭给我算;给三哥算算;看他吉凶如何?” “老兄;他还用算?不;他不用算!” “为什么?” 连仲三端起酒杯向龙剑秋示意后;一饮而尽;道: “您想啊;凭他那本事;他哪里是个人?分明是神!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岂不闻‘天马行空;独来独往。’;我断他是天马星下凡;凡间之人弄不过他。您说他已被‘鹰爪’给‘猴’起来了;哈;那怎么可能?除非有人把他给坠住了;他自己不愿意跑;对不对?” “嗯;有那么点儿!”龙剑秋点了点头。毕仲三接着说道: “您放心;等陪着他吃官司的人都没事了;他也就可以跑了。我注意过他的骨像;奇特的很!” “你如算得准;你怎不替自己算算?将来好发迹!”龙剑秋有意挑剔地说。 “您还别说;我给自己算过;是从卧佛寺里抽的签;你猜怎么着?我这一辈子就跟这‘合’字干上了;只不过不在‘金’字上;而在‘评(指说评书的行当)’字上;所以;我想尽早改行学评书。但现在;我的老师还没出现;一旦缘分来临;我马上改‘评’。来来来;咱边聊边喝啊;就是我这酒菜差点儿!反正;您也不是外人呗!”连仲三又端起酒杯向龙剑秋示意。 龙剑秋端起酒杯;陪了他一杯。遂道: “毕老弟;你这酒杯和筷子怎么都是两个人的;是不是你算就了我今天会来?” 连仲三笑了;他摇了摇头道: “那才是故弄玄虚呐!我在家喝酒;总是这样;没人来串门或找我来算卦;我自己就自斟自饮;喝完酒就算了;如一旦有人来了;我就会说;我早算准你会来了;不信你看;这酒杯和筷子都给你预备好了!让人大吃一惊;所以;这门口的街坊邻居;都叫我‘毕神仙’。咳!这只不过是江湖诈术;一是混口饭吃;二则玩个乐呗!” “那你给我算算;我可真信!” “好;您把你生辰八字给我;我给您来个大批八字;准得很!” “咳;就这不行;我在不懂事时就没了娘;父亲也离家早;只知道属大龙的;没有生辰八字!” “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