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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侠影情踪-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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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弁才肯罢休。就这时,只听得里屋‘噗通’一声,老满叫声不好,慌忙进到里屋,我也随他来到里屋,只见一位白发老妇跌倒在地。老满扶起老妇,叹口气说:‘这是我老伴儿;由于我们这些穷艺人吃了上顿没下顿,住的房子除了底儿不漏,哪儿都漏,所以我这老伴就是这么得的半身不遂!’我上前一看;说:‘多大岁数了?’老满告诉我;她才不到35岁;我说我能治;就是别怕疼!从那时起;我天天给她踩腰踩腿;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就治好了他夫人的病;因此;老满就与我结下了患难的生死之交!”    龙剑秋好奇的问道:    “师父;那踩腰踩腿竟能治好了他夫人的半身不遂?这是什么治法?”    罗良君得意地笑道:    “其实;这就是强力按摩;它把手法按摩换到了脚上;那效力也就放大了;甚至于会放大到十倍二十倍。有些病;比如腰胯腿上的硬伤;拿手揉不行!哈;俗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嘛!这时候;就得用脚踩!那脚要是练到家了;比手还灵活好用!要怎么揉就怎么揉;要多大劲儿给多大劲儿。那是随心所欲!——至于他夫人的病那是寒积所致;气血亏损以至不通;好在人正年轻;时日也不甚久;我观她气色……嗳;你看我说到哪去了?等回到家;我结合着病例再给你细讲;你要学的东西多了去了;不争这一时半会儿……唷呕!”    罗良君正说得高兴;一抬头忽见三位大汉笑着迎面走来;不是别人;正是满宝珍、张狗子和宝三儿等三人。他连忙站起身迎道:    “哪阵风把你们几位给吹来了;快坐快左!”    只见满八爷把手一摆;把脑袋一卟愣道:    “不坐啦;罗爷!我们哥仨奉沈三爷之命来请您赴宴;别耽误功夫;说走就走!”    “那沈三爷他?”    满八爷把手一恭轻声道:    “他在东安市场那儿等着呐;你知;他是回回;跟咱不一样;这地儿他不来!他呀;在‘东来顺’包了三桌;专请的是你!——走吧!”    罗良君笑道:    “唷呕!那可不敢当!——那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吃饭哪?”    张狗子笑道:    “哈!——您还蒙在鼓里呐?您到外面瞅瞅;看您是坐的谁的洋车来的?——我老实跟您说;自从那大帅府衙门口的‘大狗熊’被宝三爷踢折了腿;沈三爷就知道他得奔你那儿;因为;可北京城都算上;除了你那儿有几把‘尖托’(江湖上管会接骨的妙法调侃叫‘托门’,瞎捏不见效叫里‘腥托’,管手到病除叫有几把‘尖托’)之外;别的家儿没人能治得了啊不是?因此就打发玉三和杨八拉着洋车跟着来偷着看看;——怕您遇着这不讲理的大兵弄不好吃亏不是?没承想;您倒露了那么一手!玉三和杨八回来跟我们这么一学舌;哈哈;差点儿没笑破我们大家伙的肚子;就这么着;沈三爷一拍大腿说啦;今儿我做东儿;东来顺儿请客;羊肉管够!这不?让我哥仨来一趟福兴居;把您请过去赴宴。”    罗良君起身客气道:    “劳你们大驾给受累回一下;就说我吃过了;改日再来”    满宝珍急道:    “你看;你看!让我们坐腊不是;今儿个除了我们这帮弟兄而外;那沈三儿的师父宛八爷;那老爷子也到;他还声称要亲自给你敬回酒。您看;您绝不能驳宛八爷的盛情吧!罗爷;您就给我兄弟点儿面子吧!——狗子;宝三!别楞着;动手!给罗爷架出去!”    “别别;别!我去;我去;我自己走!”    罗良君摇着手笑道。迈开大步出了福兴居大门;一看;拉着洋车的两个车夫正是玉三和杨八两人。罗良君马上客气的与玉三和杨八两人打了声招呼;一行三人仍旧坐洋车同满宝珍等人一道就来到了东来顺。    东来顺已不比往年那般寒酸光景了;原来那草席搭的粥棚现都已改成了平房;在平房北侧又盖起了二层小楼;楼外头上上下下又新粉刷了大红油漆;门脸儿看上去煞是鲜艳夺目。老板丁子清满面春风地与沈友三站在门前台阶上;恭敬的眼光扫视着马路上过往的洋车;见罗良君从杨八的洋车上走了下来;丁老板赶忙拱手迎道:    “罗爷您了吉祥!您大驾光临敝小店;遂使敝店篷荜生辉!”    沈友三也抱拳当胸笑道:    “罗爷;您是了不起的君子;兄弟我沈三儿仰慕已久;我愿结交您这个江湖朋友;特在东来顺备下水酒一杯;以示我等之敬意!”    罗良君也拱手道:    “岂敢;岂敢!罗某有何德能受您如此青睐?又惹您破费?”    寒喧毕;在丁老板的引领下;一行九人顺墙边楼梯直上二楼;二楼设一大两小三间雅间;沈三爷包了那宽大的一间;进屋一看;那屋里成三角型摆了三张八仙桌子;每桌儿上架起一炉九孔伙锅。居中那桌子迎面正当中座位上坐着两名老者;其余两桌也坐有二十多人;他们见丁老板引领罗爷等人进屋便都自动的站了起来。罗爷因总去跤场看玩艺儿;认得那两位老者是宛永顺宛八爷和杨双恩杨四爷;便赶快紧走两步上前拉住两位老师夫的手亲热的问道:    “您二老可好?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快坐;快坐!”    这时沈友三拍了一下张狗子和宝三俩人的肩膀说道:    “文山(张狗子大号叫张文山);你坐那桌;与你那帮弟兄一起热闹;善林(宝三儿大号叫宝善林);你坐那桌;也与你那帮弟兄一起热闹;我跟宝珍(指满八爷)陪师父和罗爷他们三位在这桌儿;等会儿你们再过来敬酒!”    说着;他拉着满宝珍坐在了宛八爷和杨四爷的下首;让罗良君坐在了宛八爷和杨四爷的上首位置上;便吩咐伙计上酒。龙剑秋和诊所伙计二人与玉三和杨八两人俱打横坐了。宛八爷让丁老板同坐;丁老板推说“忙”;便借此离开。    罗良君抬眼观那旁边两桌坐的人时;见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还有的虽觉得面善;但一时叫不上名字来。其中与他有过一两面之交的王小孩、孙傻子、刘四宝、徐俊清等十多位跤手;都举杯与他打了招呼。他就与宛八爷、杨四爷、沈三爷、满八爷喝了起来。宛八爷道:    “我听沈三儿和满老八说;罗爷不仅医术高超;而且侠肝义胆;您竟治好了宝珍媳妇的半身不遂;不但没要钱白搭上功夫不说;还拿出你家祖传最好的膏药给弟兄们治伤;我这里先敬您一杯;表示一下我这当师父的谢意!”    杨四爷也道:    “沈三儿和满老八他们;自打与我戳这个跤场以来;我就把他们当成是我自己的孩子一样;同甘共苦生死与共。您既然那么看得起我们;我也就不拿您当外人啦;咱同在江湖;全凭一个义字;您义薄云天实是可敬;我也敬您一杯;权当作众弟兄对您的一片心意!”    满宝珍道:    “宛八爷原来是前清善扑营天坛扑户的总管,那善扑营甭看只有几百号人,可都是全国摔跤名手。我打七、八岁时,每天天一抹亮,卖豆腐脑的哥哥就用担子挑着我,从天桥赶到红庙,把我往庙里的石碑座上一搁,看宛八爷教跤;以后跤场移到天坛的小松树林子里,那时我就给爷爷们儿哥们儿看衣服堆。你看;这多少年了!那时候宛八爷喜欢小孩,有时也跟我比划几下子。从那以后我就开始跟师父练开了摔跤。我们虽是师徒;但情同父子!”    罗良君笑道:    “满八爷;你看;你都给我说过几遍了;不用再说。那宛八爷和杨四爷这么高抬我;这杯酒我哪能不喝吗?只是我听说他陪光绪帝摔跤;护驾有功;不知道是真是假?”    杨双恩接过话题说道:    “这是千真万确的;就是在光绪皇帝闹变法那阵子’,有两名狗崽子窜到颐和园刺杀皇上,那天正赶上宛八爷值星,那两名刺客身藏毒刃连蹿带蹦就要贴近皇上,可宛八爷哪能容他靠前?别看宛八爷是赤手空拳;‘呼呼呼’几个‘插闪’全叫宛八爷给撩趴下了;当时就被卫士戚里喀叉都给捆上了。事后;皇上还赏了八爷黄马褂呐!那阵儿;善扑营的弟兄可都觉着荣耀!”    沈友三也插言道:    “清代哪朝皇帝不重视摔跤?那“善扑营”,实际上就是宫廷里布下的徒手护卫。善扑营共分左右两翼(训练场所);东营在今交道口南大街大佛寺内;西营在西北边儿小护国寺内;凡跤手统称为‘布库’,那布库分头等、二等、三等、四等;咱宛八爷和杨四爷都属头等。”    罗良君听了抱拳当胸笑道:    “就凭这个;咱们也得共同干一个;千古留名啊!来;诸位把杯都满上;干!”    龙剑秋见这帮老少爷们儿都能豪饮;便不敢多喝;就故意把喝酒的话头往沈三爷身上引。于是举杯说道:    “诸位老少爷们儿;兄弟我见报纸上登了沈三爷的新闻;说沈三爷在“第一舞台”打败了俄国大力士彼得洛夫;这事已轰动了整个北京城;现在大姑娘小媳妇满胡同嚷嚷;沈三爷这脸可就露大了;可惜没让我亲眼赶上!——哪位哥们儿亲眼所见来着?;受累给我们学舌学舌;我等也来个近水楼台更得月!”    张狗子忽地站起;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撂;把右腿一抬脚踏在椅子上;遂将袖口一挽道:    “这段我来!——那天是由我和善林同友三一起去的‘第一舞台’——是这么回事:    那‘第一舞台’就座落在珠市口西街的抱角上。平时;北京的京剧与梆子等大小戏班都在这里轮番演出。去年(民国十年)的年根儿前儿,这家戏园大门外忽然贴出了一张海报;说‘俄国大力士彼得洛夫威震中华,天下无匹,莅临献艺为期三天。’那海报上还画着那洋力士的半身luo体像,嚯!肌肉隆隆,傲视一切,显得出一副无与匹敌的样子。这件事儿传遍了四九城,弄得家喻户晓尽人皆知。    消息传来传去就传到我的耳朵里;我就同善林一起去西市场东街合意轩落子馆后身儿找友三。可正赶上他与杨四爷在场子里亮托(表演)硬气功;只见他侧卧在地,头枕一摞新砖,在太阳穴上再放一摞砖,杨四爷手持铁锤照那砖上猛力一击,把他头枕的那摞砖头都击得粉碎,而他却一跃而起,浑身上下毫无损伤。我趁杨四爷制杵(要钱)的功夫;把那‘第一舞台’的事跟他一说;他马上拿上三四块大洋跟我们一起就直奔那‘第一舞台’。    为了观察这位洋力士的功底,我们花了三块大洋买了三张前排的雅座票。我们进去找到座位后;见那彼得洛夫在台上用双手托起一个黑乎乎的大铁球,围着台绕了三圈儿,而后又举起一副白花花的杠铃,连续做了几个下蹲动作;又卷弯了一根钢条,仅这两下子,就把台下一帮观众唬得目瞪口呆,都以为是大饱了眼福。殊不知这是‘癞蛤蟆掉井里了——没见过大世面’。俗话说;‘行家看门道,力本儿(外行)看热闹’;在我们眼中彼得洛夫不过是一只有拙力的笨熊。    那天正是三九;天气邪门的冷;天寒地冻滴水成冰。但是第一舞台里却是人声鼎沸,热气腾腾。闹了半天原来是彼得洛夫为期三天的演出,今天是最后一场。台下的观众因为连边‘加座’票都买不到,就只好在戏园里的三面‘贴大墙’站着;那人黑压压的;观众显然比前两天多了许多。这时;舞台上彼得洛夫随着音乐的节拍洋洋得意地用单臂举起一个大号的‘石锁’,然后竟转身对坐在台上的舞台翻译嘟噜了几句。只见那翻译立即冲着台下阴阳怪气地嚷道:‘彼得洛夫先生刚才说啦,石锁本是中国武术家练功的玩艺儿,台下哪位武林高手如不服气,欢迎上台来练练试试!’    我一听;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就把褂子脱了;我要上台去把他拿下!忽然身边‘唰’地一闪;一个人影蹿到台上。原来是友三艺高胆大;也是按捺不住心头怒火,比我先上去了一步。就见他脱去身上长袍,露出贴身的‘褡裢’,对着那彼得洛夫愤然说道:‘我堂堂中华,素有武德十戒。彼得洛夫狂妄虚夸,自夸天下第一,斗狠逞强,横行不轨,且高抬票价,大有奸商铜臭之气。如此犯我武林戒律,理应除之!众位朋友;看我沈三儿的!’说完,他顺手操起石锁提梁,轻轻一抖腕子,‘飕’地一声抛至空中,刹那间使了个‘张飞骗马’;随之又接了个‘苏秦背剑’;‘啪’;见那石锁腾空而起;他立马右手一撑;使了个‘天王托塔’接住了石锁。    嚯!此时满堂喝采之声如山崩地裂,震耳欲聋;那掌声雷动;经久不息!再看那彼得洛夫,先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继而恼羞成怒,突然间;他象只恶熊拼命地向友三扑来。    沈三爷一看;道声:‘来得好!’他毫无惧色,将手中石锁趁势抛出;随即纵跳矫捷,弹指间绕到对方身后,飞起一脚,正踢中彼得洛夫腰下“命门”处。彼得洛夫‘嘣’地中脚踉踉跄跄地往后就退,半天竟没回过气来。沈三爷看出了他的破绽,猛然进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左拳佯击敌手面颊,发右拳猛击其胸口;左右两拳,犹如二龙出水——这一招还是杨四爷教他的拿手绝活;是既刁又狠。打得彼得洛夫懵头转向。    沈三爷趁着敌手连招架的方寸也已乱套之时,猝然将右腿插其档中,来了一个非常漂亮的‘跪腿得合乐’,彼得洛夫再也站不住了,恰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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