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你,好不好 (岁月如此装x)[出书版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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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剑圆旁谖睦颵Y张扬是成都人,这次去也可以采风,所以大概只会修文不会更新……对不起大家,祝大家圣诞快乐白天非诚勿扰,晚上让子弹飞,来年生出一群赵氏孤儿。
第二六章
和平会馆开业的那天,高欣十分隆重地举办了一个剪彩仪式,邀请了几个新闻同僚过来捧场。我依照高欣要求,十分郑重地草拟了一份会馆历史简介交给《新民晚报》的记者,大意是:和平会馆成立于民国初年,距今已有90年历史,期间接待过孙中山的弟弟、蒋介石夫人的牌友、英国驻上海大使等历史重大人物;抗战期间和平会馆一度萧条,不复往日的金迷纸醉,在90年后的今天,会馆馆长第三代传人高欣小姐将会重振会馆雄风,再现往日辉煌。
晚宴的时候,陆华也来了。这哥们做为房地产业的新贵和高欣并排站在一块,远看很金童玉女,近看很鸡鸣狗吠。
我后来向高欣表达这个见解的时候,她看了看和记者谈笑风生的陆华,说:张扬,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我很惊奇:本来有?
高欣点头说:本来在开业之后,我打算给你加薪配奖金。
我说:我要修改一下措辞,其实是你和陆华站在一块,远看很金童玉女,近看很金枝玉孽。
高欣走之前留了句话说:加薪也没了。
第二天,和平会馆的开业上了《新民晚报》娱乐版头条,大黑字标题写着:房产巨头龙凤戏珠进军娱乐产业,这篇报道里详尽地描写高欣作为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是如何地三从四德、先从夫后从商。
我十分地沮丧,为我那篇通宵达旦才捏造出来的和平会馆民国历史的战亡而忧伤。
会馆开业之后,日子过得比之前更昏天暗地。
高欣很照顾我,接单子揽客户的时候,会让底下的业务员跟着我,吃饭喝酒能挡一把。
周末中午的时候,我接了谢君昊一个电话:“张扬,你在家吗?”
我在床上打了个滚,有点迷糊:“啊。”
他在电话那头有点无奈地笑着说:“给我开个门行么?门外敲了十分钟,你还不出来我就要给保安架走了。”
谢君昊进门搁了个包放桌上:“按照你列的清单买的,有个什么眼霜没货了,我让店员推荐了另外一个牌子。”
我一头雾水:“哥们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他看着我说:“我前几天去纽约出差,谢冉给了个单子,说是你让我帮着带一些化妆品。”
我很失望:“她的话你也信?”
谢君昊笑着扶了扶额角:“反正买都买了,搁我那也没什么用。”
我替他倒了杯水,瞟了一眼桌上的包:“我买不起。这么一袋美利坚合众国的高档舶来品,你不能强买强卖吧。”
他说:“你请我吃顿饭,算抵消了呗。”
“那把谢冉一块叫上吧。说不定她是想让你帮她带,但不好意思开口呢。”我转手给谢冉打了个电话,请她在小区旁边一家川家馆吃个饭,也当报答她和谢君昊在我低迷时期对我的不离不弃。
谢冉带来了一个男人,光头略有点胖。
她对我们说:“这是我男朋友,李伟。”接着再对李伟介绍说:“这是我弟弟,和他的疑似老婆。”
我有点无助地看了看谢君昊,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见李伟,微皱了一下眉,咳了一声彻底沉默了。
点菜的时候李伟接了个电话走开了。我向谢君昊感慨艺术家的眼光着实非同凡响,这男的远看有点像郭德纲,近看更像郭德纲;看见他我就忍不住想打赏他来一段单口相声。
我和谢君昊窃窃私语的时候,谢冉回头朝李伟眉目传了一份情之后,很认真地问:“你们觉得他怎么样?今天是我们首次公开恋情。”
我说:“……呵呵呵呵。”
谢君昊想了想说:“……呵呵。”
谢冉朝我和善地笑了笑,说:“张扬,我和你说件事。”
“嗯?”
“你要是不和谢君昊结婚,那我就嫁给李伟。”
我愣了三秒钟,转头对谢君昊说:“你来。”
谢君昊轻笑了声,对谢冉说:“那你还是别嫁给他了。”
谢冉转头搓了搓手,微眯着眼对我说:“谢君昊除了比上次我看到的那个小子年纪大点,其他都不差。连我这个做姐姐的都觉得他好得不像是我妈亲生的。张扬,你是对他哪部分不满意?”
我顿了顿,低头看菜单:“点菜点菜,今天我做东,想吃什么随便点。”
这顿饭吃得比较欢乐,谢冉为了探索她男朋友的艺术性,不断地要求李伟给大家来一段相声,李伟推脱不掉,表示只能给大伙讲个笑话。
这个笑话的具体内容后来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该笑话造成了轰动效果,除了谢冉、谢君昊和我,剩下的都笑了。
散伙的时候,谢冉拉住我低声说:“张扬,你别看谢君昊已经过往很沧桑了,但这小子感情方面相当厚道。你一定要好好考虑一下。我和你说,人生重在体验,经验越多越能够彰显非凡魅力。”
我说:“谢冉,你总让我产生一种在和谢君昊他妈对话的错觉。”
谢冉懊丧地说了一句:“悔不当初啊我,早知道就让谢君昊和李倩好了。你说有我这么一个看淡风月的姐姐,怎么会弄出来个这么专一的谢君昊,孟姜女见了他都要哭了。”
我问她:“你怎么这么操心他的人生大事?
谢冉叹了口气说:“我妈把我生下来主要目的就是替她把谢君昊拉扯成人。”她转头对谢君昊和李伟说:“你们等等我,我要和张扬单独小聊一下。”
谢冉把我拉到一旁说:“我晚上的飞机去北京,临走前我们一定要达成共识。”
“一般人都不太能和你达成共识,我尽力而为。”
她瞟了我一眼说,认真地说:“张扬,我和你说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谢君昊。他要是知道了,可能会和我断绝姐弟关系。”
我咳了一声说:“你可能高估你弟弟的心理素质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早就想和你断绝姐弟关系呢?”
谢冉有点忧伤地仰望苍穹说:“他前面那个女朋友,叫李倩的。他俩分手,我多少有点责任。”
我很惊讶:“怎么回事?”
“就谢君昊去美国那事。这小子就为了个小姑娘一路穷追不舍追到美利坚,打个电话还得隔着时差。他俩在美国读硕士的时候,有一年暑假李倩回国,替谢君昊带了点洋货回来。那时候正赶上我爸身体不好。我就找她小聊了一下,跟她说别把我弟往外拐了,收拾东西赶紧回来。”
我问她:“你是不是吓着她了?”
谢冉更忧伤地点头说:“好像是,谈着谈着这小姑娘就哭了。说她想和谢君昊一块圆了美国梦。我那时候年纪小,说话口气也不好,跟她说你圆你的,不能煽动谢君昊啊,我们家从我姥爷那辈就是□员,坚决打倒资本主义。”
“后来呢?”
“后来我也想不起来了,李倩家里条件好,去个美国舒舒服服的,想回来就搭个飞机回来。谢君昊就不是了,他小子虽然没说,我也知道他搁那肯定吃力。他俩人吵了一架吧,后来有一回我去电视台,刚好碰上李倩在那做实习生,我就跟她说谢君昊另外找了个女朋友,让她自个过。其实那时候谢君昊刚从美国回来,躺病床上养病呢。”谢冉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本来这两人谈恋爱谈崩了和我没什么事,但一晃也过去好几年了,谢君昊这么坚守自盗、不孕不育的,我就渐渐产生了愧疚感。”
我了然了:“难怪你如此热情。我还以为师兄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疾,所以你才急着把我拉下水。”
谢冉深深地叹了口气,和我讨论说:“为什么谢君昊这么深情呢?这不符合中国可持续发展道路啊。”
我说:“这大概是天生的。”
谢冉感慨地说:“那这小子头顶上那块天肯定跟我不一样。张扬……”
她话还没说完,李伟走过来打断她:“时间差不多了,提前点过去,要不然误机。”
谢冉转头应了一声,拍拍我的肩:“张扬,我最早的时候看你还不如李倩顺眼。但是吧,照谢君昊挑女朋友这么个发展趋势,下面一个肯定比你差。我谢冉可以拍胸脯和你保证,我弟弟真不差。这世上男人有两种,一种是适合结婚的,另一种是不适合结婚的。谢君昊就是前面那种。后面那种不适合结婚的,还可以继续细分,一种是适合谈恋爱的,一种是来这个世上给女同胞们添堵的。”她看了李伟一眼,凑到我耳边低声说:“我比你倒霉多了,碰上的不是外表适合恋爱、内心纯粹添堵的,就是外表内心一块添堵的。”
临走前,谢冉挥了挥手说:“我刚是不是忘了和你说,我明天从北京飞巴黎。转两圈再回来。”
“你怎么早不提啊,去多久?”
谢冉笑着说:“找了个学校进修,一年吧。”
我突然有那么点舍不得,挥了挥手说:“多保重啊,有事来电话。”
后来我和谢君昊溜达着往小区走,我把谢冉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随口问谢君昊说:“师兄,你当时是为的什么和女朋友分手?”
谢君昊略微顿了一下,笑着说:“年轻不懂事吧。”
他转头过来看着我说:“张扬,上次我问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你说你有男朋友了。那现在我是不是有点机会了?”
我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分手了?”
他说:“有一次下班顺路去你朋友开的那间酒吧坐了坐,你朋友告诉我的。”
“哦”,我闷头说:“师兄我说实话吧,我觉得谈恋爱这个事和别的事不一样。它就是有心动的成分在里面。有些人特别好,但就是不来电。我觉得谢冉说得对,你真的是哪都好,就是没眼光。”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特别坦然。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让你怦然心动。这个人他可能有点帅,有点小阳光,脾气有点闷;和别人一桩桩比起来,他未必能比别人分高,但你见到他,心里就会晕开一小圈涟漪,别的人真的没法代替。
我和林佑已经正式分手半个月。关系打回到初二那年,大家还是不太熟的同学,偶尔上了QQ会问候两句:以笑脸开始对话,以“呵呵”结束对话。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分手之后都会像我这么傻X,但我确实注册了个新校内用户,披了个马甲去看他的最新状态。
有时候会在百度里百度他的名字,可惜林佑这个名字太普通,前面几页全是卖高压变电器的。不像我高中有个同学名字十分特殊,呈等差数列逐步递增,他叫石砳磊,百度一搜只能找到一篇帖子,是有人点评该名字说:我这个同学可能不是五行缺石,是五行缺二;这个点评的人不才就是我。
这段时间我的心情不好不坏,只是偶尔在听一些怀旧歌曲的会装X地抹一把眼泪。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砸大把银子买CD听演唱会,因为失恋之后会发现每首情歌唱得都是我自己。
那天我听一首歌,歌词是: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
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想明白,我舍不得的是林佑这个哥们,还是林佑这个男朋友。
有点走题了,我们需要把重点转移到我和谢君昊的摊牌上来。
谢君昊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停住脚步对我说:“张扬,你这次真是一棒子把人打飞了。我一时还真想不出什么话来回应你。”
我看着他说:“师兄,我这人不会说话。庸俗点说,就是我没这个运气,也没这个福气。”
谢君昊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耸了耸肩,“小区到了,我直接去停车场,就不送你进去了。早点休息。”
我朝他摆了摆手:“路上小心点。”
“张扬”,谢君昊回头叫住我,“有事给我电话。你失恋,我失意,正好也有共同语言。”
我回到家,打开谢君昊给我的那个化妆包,里面摆了些洋文的化妆品,还有一只绿色的盒子。我拆开来看见是一条Tiffany的手链,里面有张谢君昊写的便条:车险公司赔的,看来以后要多撞几次车。
五月底的时候,罗依然打了个电话过来,和我说她有个英国的项目去交流一个学期。
我当时在和会馆的客户介绍和平会所的百年沧桑历史,放下材料对客户说:“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您先看着,我们会所打明朝那时候就成立了。”
我对罗依然说:“我前两天刚听周子良说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详谈。”
她说:“现在找工作太难了,我想简历上要有个海外交流项目估计会好点。院里这个项目本来已经报名截止了。但有个同学找着了个不错的工作,临时退了不参加。我就递了份材料上去,刚好顶上去了。张扬,我真后悔大学没好好念书,全虚度了。”
我说:“你那是志向太远大,我现在的小公司你也不看不上。”
罗依然自嘲地说:“我还挺受打击的,整个外语学院,没找着工作的就那么几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