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床上请-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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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实,满心知足地拥她而眠。
待到天明早起,方泽芹还有一番应酬,应笑只得在房里做了木桩,随着丫环摆布伺候,那老嬷嬷拆褥垫时未见到落红,好生惊疑,抽个空儿悄悄问了夜里的事,方才知道师父早将褥垫给换了,因着应笑羞涩,便将脏垫子踢进了床肚里。
嬷嬷心下乐个没完,不免暗自嗟叹:先生果是非凡人也。
三日后,方泽芹带应笑进宫,因是公主出嫁从夫,当初便已议定好,只感恩惠不受封赏,便在内廷共赴盛宴,少不了拜舞谢恩,山呼万岁。
皇亲筵席刚然办过,回到渭州还有家宴,方泽芹却不假他人之手,里里外外自行打点,一切从简置办,除了亲戚,也只将诸如向天、春花等亲近朋友请到,大多道个喜、吃顿酒便走,没多久就得了清净,独将春花留下作陪,姐妹之间自是说了许多衷肠话,春花这时已做了执事,不能在外盘桓太久,数日之后便告辞离去。
自从春花走后,应笑便心情低落,总是郁郁寡欢,不似个刚出嫁的新娘子。这日午后,方泽芹把杂事忙完,回到草园子里,见小徒弟撑着腮帮坐在石桌前发呆,便走上前,往她身边坐了,揽进怀里,问道:“这是在思念春花还是在想烦心事?说来给为师听听。”
应笑转过身,往师父怀里一扑,两手扒在他肩上,皱眉道:“师父,何时带徒儿出诊?您瞧,向天是边将,他便急着去守边抗敌,春花如今做了寺里的执事,也急着回去料理事务,徒儿是大夫,却闲了好些日子,这般无所事事,何时能休?”
方泽芹捏住她的鼻尖,挑眉笑道:“这才成亲几日便坐不住了?二娘还指望你做个能干媳妇儿,待她老了,便由你撑持家事。”
应笑一听,面色也变了,忙摇手道:“二娘做的事,徒儿哪能做得来?每月还要结月钱、分发布匹,全家老小都得顾着,进账出账都得留神,二娘心中有个算盘,这方家上下都是算盘上的珠子,没有她不晓得的,徒儿却只熟悉师父一人,若把家事交给徒儿来做,准要乱了套。”
方泽芹略有些惊讶,说道:“你这不是挺清楚的吗?”
应笑道:“二娘提过,她说师父是嫡长子,终有一日要把这方家家业传给你,叫我这长媳妇儿学着料理一门子的家事,徒儿听了就怕。”
方泽芹问:“你能将为师堂下事务料理好,如何就不能料理这一门子的家事?”
应笑直言道:“徒儿能管事,却不愿管人,我对师父家的人既不熟悉,还有许多不喜欢的,见也不想见,如何管得了?”说着低下头,嘴也撅了起来。
方泽芹见她模样可爱,俯下头来,在她面颊上亲亲一吻,宽慰道:“为师虽是长子,却并不愿接这方家家业,应笑不喜欢的人,为师又何尝会喜欢?别觉得心烦,师父在外走惯了,从未想过要回来久居,家里多的是能手,又怎会缺我一个?二娘在你面前说那番话,是她当家主母的责任所在,你听着便是,何需当真?”
他也委实觉得厌烦,次日清晨便收拾细软衣物,让应笑换上道人装扮,捎了书信给方昱台,辞别家人,仍像往常外出巡诊那般,乘着马,专挑乡间小路迤逦南下,一路行医来到彭山县,上了山岗,才到山门口就被两个道人拦下,要他们报上名号。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是为了情节连贯删减掉的内容,话说我真的很不会写过程,有可能出现人物崩坏,为了不影响原文,大家慎看……(顺说前一章也有加几句……)
方泽芹俯身在她雪白的软肚皮上亲了亲,说道:“这是免你受孕的丹方,为师不想过早生养孩子,还指望再多疼你几年。”
应笑对这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只在医书上看到些似是而非的论述,也知道调阴阳能使女子受孕,却不知该如何操办,满心的疑惑想问,却是羞于启齿,只道有师父在,听命行事即可。
方泽芹虽是通读医书,晓得何谓鱼水之欢,却也是头一次披挂上阵,为此做了好些准备,便脱了上衣,将应笑搂入怀中,亲了个嘴,正待给她宽衣解带,怎奈一对上那稚气未脱的脸庞便觉难堪,才起的欲念也转为尴尬。
事到临头,也容不得他退怯,就将腰带拾起,把眼睛蒙上。应笑好生不解,问道:“师父为何蒙眼?”
方泽芹轻轻吸气,回道:“别问,听为师的话,若难受时要说出来,知道么?”
应笑这时才感到紧张,怯生生回道:“徒儿听凭师父吩咐。”
方泽芹略一颔首,想这先生也是初涉人事,面上从容,手心却捏着一把汗,他将小徒弟扶起,摸索着宽衣解带,只给她留了件兜衣蔽体,轻声道:“应笑,单盘入座,凝神下穴,抱元守一,排浊纳新。”
应笑微微一愣,暗道:这不是练气时的心法口诀么?
却仍是按吩咐行事,坐好之后将双手搭在膝上。方泽芹便与她面对面盘坐,说道:“应笑,房中之事与行气、练功同等,皆是以阴阳调和为最终目的,是夫妇间特有的养生之法,不可视为儿戏,还需慎重对待。”
应笑闻听,当下凝神端坐,默念口诀吐纳出新,方泽芹便按道家合修延命录上所载,将手按住应笑双肩,寻着鼻息就口上去,伸舌抵入齿关,逗弄纠缠,谓之采取唾精。
应笑嘤咛出声,略略有些知觉,却不敢动,方泽芹伸手轻抚,自肘窝起始,顺着肩胛上滑至颈项,停留在面颊上摩挲良久,感到掌下肌肤发热,听她喘息渐促,知是情动,便隔着薄薄的兜衣轻揉左乳,又掀起衣摆,俯身先亲了亲,再以唇舌抚慰,甚是轻柔仔细,把那“戏道”上的言语一字不落地做了下来。
应笑咬住下唇,浑身轻颤,只觉腰酥身软,便轻声哀求:“师父,徒儿坐不住了。”
方泽芹正自强忍情兴,再受不得激,若应笑不出声也罢,这时听她嗲声嗲气、软言细语,说的又是极为撩拨的话,脑中瞬然空白一片,哪还记得甚么本经、戏道?只将小徒弟兜入怀中抱紧,挑开身后衣带,脱去兜衣,好好亲热了一番。
应笑被弄得气喘吁吁,辩不出是难受还是舒适,只道是最亲爱的师父,做甚么也是该的。方泽芹情到浓时,忍不住拉下蒙眼布,想看看小徒弟动情时的娇态,只见额发微湿,面颈红晕,目光盈盈带水,如醉如痴,看得先生心动如潮,不觉迷了本性,将这小徒弟放倒下来,轻轻去了裆裤,将手抚湿,托起柳腰轻缓而动。
应笑觉着疼了,皱眉呻吟,方泽芹亲着她的脸颊柔声安抚:“乖,忍着些,过后便好了。”说归说,仍是怕她疼痛,因而隐忍不发,只浅浅探进。
应笑见师父神情痛苦,满身淋漓大汗,便也抬头亲他下巴,双手环抱他的颈项,说道:“师父,徒儿爱你。”
方泽芹心口震动,不觉鼻尖微酸,低头亲亲她的嘴唇,柔声道:“应笑,师父一直爱着你。”用力抱住她,挺身而去。
应笑只觉疼痛难忍,不由落下泪来,却只是蹙眉忍耐,咬着牙半声不吭。方泽芹心下感动,拥着她绵绵细吻,待得情潮退去,这先生自去打来热水替徒儿细心擦洗,还抹了层伤药。应笑本就疲累不堪,被这么一折腾,更是熬不住,哼唧没两声便去会了周公。
方泽芹轻悄悄上床躺下,还像小时那样,让应笑枕在臂膀上,拉过被子掖好,听到细细的磨牙声,胸口满盈,心里说不出的怜爱,又盯着她的睡容凝望许久,亲了又亲,方才心满意足地并头而眠。
☆、行道01
方泽芹见他二人面生,身上穿的也不是医圣门的道服,情知有变,只沉着气道:“在下方泽芹,你们又是何人?为何在我山门前拦路!”
两道人相顾一眼,朝方泽芹与应笑来回看了几番,目光中透出些暧昧神色,却仍打起笑脸躬身施礼,一个道:“原来是驸马爷与公主殿下,失敬失敬,贫道乃归云派第十三代弟子圆通。”
另一个道:“贫道圆惠,见过驸马爷与公主殿下。”
这二人不称呼门主,反倒口口声声驸马公主,看似恭敬,实是嘲讽,应笑听了好生不乐,见他们还堵在路上,便道:“既知是门主,为何还不让路?”
圆通二人齐齐道了声“不敢”,各自往道旁让开,将手朝里一摆,圆通笑道:“驸马爷来得正是时候,我家师祖正在殿上恭候大驾,这边请。”俨然主人家的派头,在前方引起路来。
方泽芹不动声色,牵着应笑紧随其后。应笑边走边踢起石子,满面忿然,心内却是惊怕又困惑,悄声问道:“甚么师祖?不是鹤亭先生么?”
方泽芹道:“鹤亭先生可算是你的师祖,那二人说的自是他们的师祖,当是归云派的掌教青霞真人。”
应笑知晓医圣门从属归云道派,这掌教与门主孰轻孰重,她还掂量不出来吗?当下噤了声,也不踢石子了。
方泽芹捏了捏她的手以示宽慰,进了内院,那圆通还说要通报,叫人在外候着,去了不多时,便听到“铛铛”钟响自祖师殿的方向传来,这却是召聚道众的钟声。
方泽芹到时,只见殿外广场上聚满道士,不下三五百人,身上所穿道衣有青、灰、蓝、玄四色,大多不是他门下子弟。
上得祖师殿再看,好一派群雄聚义的热闹场面,青霞真人高居首位,归云派门下四大分支教派的门主也来了,便是龙山门的孙元道长、南经门的李采一道长、符箓门的张道坤道长、永春门的岳真道长,各领弟子分坐阶下。除此之外,真武派的灵散真人与妙真道的圣行太老何回九也并坐殿上。
这满殿道士,应笑是一个也不认得,方泽芹却知道灵散真人与何回九德高望重,素来为武林人士所敬仰,在江湖上说话极有分量。
青霞真人见了人来,下阶相迎,与众道拱手施礼,高呼道:“参见公主殿下与驸马爷。”
方泽芹不敢轻慢,当下领着应笑向诸位尊长回了礼,青霞真人让出主位,方泽芹却不肯坐,只道:“长幼有序,晚辈岂能在师祖面前造次?。”
青霞真人听闻,便不再谦让,众道仍回原位,方泽芹便在分派门主的席位上坐了,应笑原不敢坐,却有道人搬来椅子往她身后一放,青霞真人道:“公主请坐。”
应笑见众人都还站着,似在等她,只得坐了下来,想她本把医圣门当作家一样的地方,这时却被个外来的师祖鸠占鹊巢,看他们面上虽恭敬客套,目光可都冷冷的,还带着刺儿。
奉茶已毕,方泽芹明知故问道:“不知各位尊长驾临我医圣门所为何事?”
青霞真人道:“既然阁下还尊我为长,那便恕贫道直言,你以俗家弟子接任门主之位本已大为不妥,如今更有公主为伴,想你身份显贵,多与朝官交陪,哪还有精力持掌门中事务?”
方泽芹道:“掌教言之有理,晚辈正欲辞官归野,好好打理这一门事务,弘扬我医圣门以医行道的宗旨,为这江湖尽一份心力。”
符箓门张道坤道长是个豪爽直性的人,不似青霞真人委婉,毫不客气地说道:“我归云派素来主张清净修心、少思寡欲,戒律上明令戒杀戒色,不得入朝参政,你做官在先娶妻在后,犯了大戒,纵是皇亲国戚也绝不能姑息!”
方泽芹道:“我医圣门自来没有禁为官嫁娶这一条门规,但凡有能为之人,管他是官是民,尽可来投。”
南经门李采一道长冷冷地问:“你这般说,可是不将我归云派放在眼里了?”
方泽芹道:“医圣门被划归为归云道是因创派祖师乃归云派弟子,然而创立门派的初衷却是行医济世,是以我门派以医术为本,兼修道家养生之法,我广开山门欲纳四方良医,当以医术医德并重,若以投官嫁娶为戒,岂不是本末倒置?”
此言一出,归云派道众人皆变色,张道坤拍案而起,两眼怒瞪,方泽芹亦不慌不忙地立起身来,殿上气氛倏然沉肃,双方对峙,颇有剑拔弩张之势。
青霞真人道:“不可对驸马无礼,坐下!”
张道坤轻哼一声,不甘不愿地坐□来,面上仍带着怒气。灵散真人对方泽芹道:“贫道心知你自有主张,可这医圣门到底从属于归云派,当以大宗戒律为准,你是俗家弟子,持掌医馆,训教医员自是无妨啊,若掌道门,你说你这拖家带口的……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说着看向应笑,叹了口气,连连摇头。
方泽芹对灵散真人拱手道:“前辈,这医圣门是受敕建而成,乃先帝赐给祖师的地产,单视作道家门派可是有失偏颇?纵是道门也有分别,殊不知天师道众亦可娶妻生子、不戒荤腥?”
灵散真人一时哑然,青霞真人冷声问道:“按你这说法,是不愿认祖归宗了么?”
方泽芹道:“恕晚辈斗胆直言,我医圣门的祖师因协助先帝开国创业被逐出归云派,只因他感怀师恩,仍以归云派弟子自居,所创门派便被理所当然地视作归云派分属,常有贵派弟子携推荐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