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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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抿了抿唇,也不知这年份是怎么来的,却感到这个人和她一样,怕是从下面上来的,或许当真与她过去有些牵连。
不管以前如何,她现在不记得他,也不想与他有更多的纠葛,正色道:“不管我以前是否认得你,但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你我当真有渊源的,过了这一世,自会相见,如果没有渊源的,也强求不得,你”
她什么也不记得,他如果还如以前那般胡搅蛮缠,当真是要引得她反感,收了嬉皮笑脸,“你为何就那么不待见我?”
白筱冷笑,“既然你咬定我是白筱,我也不必再瞒。你身为皇家人,且能不知皇家险恶。你一个西越王子的身份,在此处也险些送了性命,何况是四年前大难不死。
(看不清)
我如今叫小竹,有容华和古越护着,隐着,甚是安全,你左个筱筱,右一个筱筱,请问小王子,你是何居心?
如果你的目的是想我暴露身份,将我早些逼入死地。
你也无需这么辛苦,只需跑一趟北朝,寻一寻我父皇,告诉他们,我活着,就在南朝宫中。
我相信不消多久,便会有人前来寻我,我没有小王子的敏捷身手,要如小王子的愿,是再容易不过的。
如果你嫌麻烦,不怕手上沾了血腥,现在自己动手也可以,小竹绝无还手之力。”
她每说一句,风荻脸色便变上一变,最后那张艳丽的脸颊完全失去了颜色,“你认为我会害你?”
白筱将脸微撇,眼里冷无情义,“不是我在认为,而是的确如此。我不知我为何会历这一世,但我知道有果必有因,既然将我安置在了这凡间,就得顺天而行,如果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如果小王子迫我逆天而行……”她浅浅笑了笑,淡然道:“百年后,万一我与小王子当真有再见的机会,难免会生出不必要嫌隙。”
她一席话说得风荻周身一阵冷,他话中之意再明白不过,如果他阻止了她的路,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就算她以后恢复了记忆, 对他难免忌恨,眼角媚意尽失,“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为何要跟着容华?”
白筱好生奇怪“荣华的身份地位,小王子不会不知,她对我有用,仅此而已。以小王子之言,难道我和容华过去有什么关系不成?”
风荻自知失言,挑了眉“如果你想要太平,西越不比这安全?有我在,任谁也伤不得你丝毫。”既然她要按宿命过一世那他便静下心来陪她过这一世。
白筱见他说话正常了,不再疯疯癫癫,脸色也缓和了些,“小王子以为我会做你的宠物狗吗?”
风荻了半晌,她,不会,她从来就不是一个顺服的性子,探身向前,手撑了她身边桌缘,“想要容华和古越帮你做什么?或许我也能帮你。”
白筱摇了摇头“我也不过是见步行事”
“见步行步。”他眉头微敛,慢慢起身,听说她要到凡间散散心,便一根筋的跟来,只盼她的孟婆汤失效,二人在这一世胡乱混上一混,得个开心,百年后重返仙界,有这一世的情缘,回去后,二人关系自会不同。
哪知她却将这一世当了真,丝毫不肯马虎,她的入一算盘自然也落了空,这一切便得重做打算。
“好,甚好。”
愣忡的走到窗边,回过头,望着窗外晚霞,面颊泛着金光,“筱筱……小竹姑娘,你再见风荻,已不会再是你现在所见的风荻。”
白筱起身,向他福了福,“谢谢小王子成全。”
他一手扶了窗棂,回头看了她半晌,“你对容华当真无情?”古越身中“相思锁”,所以他并不担心。
“无情。”白筱声音淡得不带一丝感情。
“那个杀手是你的情郎?”他一直担心她心系容华或古越身上,不想今天所见让他大出意料。
白筱转开脸,眼底有些湿意,“以后不再是。”
“如此甚好,‘冷剑阁’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他忘不了她用自己的身体保护那个黑衣杀手的那一瞬,鼻息间尽是醋味。
白筱蓦然回头,“你也知道‘冷剑阁’?”
风荻冷笑,眼底有些诧意,“除了冷剑阁‘的死士,还有谁能有这等身手。”他本来功夫不弱,竟被对方迫得无还手之力,这样的人在“冷剑阁”怕也是数一数二。
“你知道多少冷剑阁的事情?”白筱眸色沉了下去,他功夫越高,越是会受到重用,也就越难脱身。
风荻摊了摊手,“只知道是一个及神秘的组织,他们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很少有失手的时候,让各国君主畏如蛇蝎,又惜如珍宝,谁都想将她们收为己用,难道他没告诉你?”
他见他们一起,直道是她身为北朝皇家中人,难免与‘冷剑阁’的人打交道,而今日听见那少年杀手,英俊非凡,郎才女貌,两个人难免生出情谊。
这时听她打听‘冷剑阁’反而奇怪,不知二人是怎么相识的,还待要问,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听知秋在门外道:“小竹姑娘,想和”(这句话 我也不懂 估计果大的错误)
白筱见他对‘冷剑阁’所知有限,已不愿再与他多言,对着门口,扬声道“传。”
知秋隔着门应了一声,院中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白筱再回头,窗边已失了风荻的身影,只剩下窗外树枝轻摆,将刚才坐在屁股下的那团薄纱紧握在手中,藏在身后,走到门边开了门,放了端着小矮桌的小厮进来,顺便吩咐院中下人另送了干净的被褥进来,将风荻滚过的垫被换去。
知秋指点着小厮布置好饭菜,揭了菜肴上的银盖,“公子走之前吩咐些菜式,说是姑娘喜欢的,不过公子走得匆忙,未能(看不清)味道, 叫小的问问姑娘,是不是姑娘所想的味道。如果不是,便吩咐厨房调调。”
白筱见知秋没有出去的意思,暗自纳闷,又不好将他直接拽出去,手中握着那团东西,很是不方便,想藏在她睡的软榻被褥之下,又怕一会儿小厮进来更换被褥是看到,她可丢不起这个脸,只得不着声色的先将那东西塞在了容华枕下,等没人的时候,再作处理。
坐到桌边,看着桌上四个精致的小菜,再加一个樱桃汤,果然都是自己喜欢的,也不知他是从什么地方得知她的喜好。
向知秋笑笑道:“很好了,不必再调。”
“姑娘都不曾试过,如何知道很好?”知秋得了容华的吩咐,哪敢马虎。
白筱拿了筷子轻拨了拨面前的瑶柱和龙茄,连作料都是过去在荣府时所吃一般无二,“容华给你们菜式时,想必将菜谱一并交于厨房的。”
知秋将手中银盖交于送膳来的小厮,“姑娘当真是料事如神,果真是如此。”
白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南朝宫中大厨,水平且有差的,照着菜谱又怎么能做不出那等味道?
“姑娘慢用。”知秋见她不再说什么,知趣的同送膳的小厮退了出去。
白筱等他一走,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愣看着眼前菜肴,虽然是她所喜欢的,却那有什么胃口。
容华甚会做人,他和她之间,明摆着是利用与被利用关系。他人虽然离开,却也不怠慢她。
不过她在民间过了几年,生活很是简朴,早不是过去宫中一天到晚无聊到只是研究如何吃喝来打发日子的白筱,这些过场大可不必。
今日又经历了莫问那件事,又哪里有心情吃喝。
点了灯,只是望着灯芯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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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荻出了南朝皇宫,神情恍惚,脚尖刚着地,喉间一凉,惊出一身冷汗,一柄青钢窄剑,剑尖抵着他的咽喉,一来是他心神不宁,全无防备,二来对方是在太快,快得让他无法躲避,令他全无招架的便被人所制。
顺着泛着冰冷青光的剑身望过去,落入一双冷寒无情的双眸,这把剑,这双眼,他不算陌生,就在早晨之时便差点丧命这把剑下。
苦笑了笑,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初二,也罢将眼一闭,平静道“动手吧”
突然喉咙上微微一痛,拿剑并不刺入,剑尖的寒意透过他的肌肤,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如果你暴露他的身份,我会将你碎尸万断”
风荻轻笑出声,一脸的不屑,“一个杀手,有凭什么与人谈情?”他看对方脸色一变,脸上笑意更浓,心里莫名的有一丝痛快,“听说‘冷剑阁’的主人对手下死士私情一事处罚想当严厉,可以娶,但不能爱。你如果想她活得久些,也最好离她远些。”
莫问暗吸一口气,脸色不变,心里却痛得一搐,手中窄剑不由轻轻一颤,在他白皙的颈项上划出一道血痕,忙收敛心思,冷声道:“不劳你费心。”
手腕一转,将长剑背到身后,俊眸微窄,“如果再让我看见你骚扰她,令她不快,我决不饶你。”
说完背转身,身子一晃已消失在树梢之后。
风荻望着随风轻动的树梢,抬手抹了颈间血迹,凤眸燃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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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白筱睡到半夜,梦见莫问拖着她一路逃窜,他一身黑衣尽湿,她着手一摸,满手的腥红,心疼的泪流满面,他抬了手为她拭泪。
这时一柄长剑向她当胸刺来,他将她一把抱住,旋了个身以自己的身子护着她,那柄长剑穿进了他的后心。
她赫然惊醒,正欲睁眼,脸上的触感却真实起来,一股她所熟悉的,淡淡的气息围绕着她,心里砰地一声,不敢再睁开眼,仍自装睡,眼眶里涌出的泪却更多。
过了一会儿,只觉身边软榻微微一陷。
她心里再难平静,装作熟睡中翻了个身,脸紧紧压上为她拭泪的那只大手,那只手很暖。
那只手因她的动作微微一僵,在见她并未醒来时,才慢慢重新放松,拇指又为她擦拭眼角的泪痕。
白筱一动不动的任他轻抚着她的面颊。只盼这一夜能长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小心的抽出被她压着的手掌,小心道唯恐触醒了她。
白筱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耳边风声拂过,微睁了眼,见窗棂处黑影一闪,消失在月色中。
睁了眼,愣看着那扇窗,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低声的哽咽着,“莫问……”
第一卷 第096章 以牙还牙
白筱同香巧一起坐在‘竹隐’茶庄侧厅看着姑娘做礼仪训练。
她今天穿上了新做的衣裳,容华为她选出来的料子很合她心意,一色的白,里面是刚掩了胸的窄紧白抹胸,没做过多装饰,只是打斜绣了只寒梅,花瓣均是由细小的白色珠粒钉成,褐色的树枝串着黑宝石,凡有光过,便隐隐生辉。
外面罩了件镂花薄纱,领阔及肩,斜斜的自胸前拉拢,半掩胸前寒梅,被腰间宽腰带束着,下摆连着里面撒花长裙一同散开,腰带中间结了条苏璃带。
头发仍不梳高髻,只是将两鬓发束拢到脑后,贴着头顶松松的朝下挽了个双落环,正中压了朵珍珠花,斜斜插了支坠了一粒大珠的珠钗,拖在脑后的墨黑长发,在背心用了条白色丝带束着。
肌肤的白与白衫融在一起,越加显得肌肤赛雪,眉目如画,一双大眼更衬得黑亮动人。
她此时捧了杯香茗轻吹慢饮,说不出的端秀闲然。
香巧于她侧里看着,模样已美成这般,最吸人引(偶觉得应该是最吸引人)的还不是这外表之美,而是她不刻意妆扮的素雅,她越是不在意自己的这份容颜,越叫人记到骨子里,女人看她已是这般,男人见了又哪能不动心。
也难怪那个人也要将她留在身边,而另一位那般暴烈的性子,也不忍对她动粗,自己也才十九岁,大她不过四岁,这时却觉得老了她许多,一时间生出从来不曾有过的嫉妒。
端嬷嬷跟香巧已久,在这之前便因古越之事对白筱心存嫌隙(偶觉得可能是间隙),这时于香巧身侧见香巧看着白筱发愣,眼底隐约有着涩意,对白筱更是横看横不是味道,竖看竖不顺眼。
看着场中忍着辛苦,努力训练的姑娘们,想着听新来的一批姑娘说,这个白筱是和她们一起来的,而且在进宫前,穿的很是寒酸,该是穷人家的姑娘。又说那晚她睡到半夜,摸出了军帐,第二天便见她跟一位头戴纬帽的白衫公子拉扯着上了马车。
别人不知那白衫公子是谁,她不会猜不到那肯定是容华,以此看来,定然是白筱半夜去勾引容华,才有这朝的乌鸡变凤凰,这个白筱表面上文淑,骨子里就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下丄贱破烂货。
订定如此,便更为香巧愤愤不平,有心寻机会让白筱露出狐狸尾巴。
盯着场中,灵光一闪,生出一计,看了看香巧,走到白筱面前,福了一福,道:“姑娘以后是后宫中人,又在此身居高位,想必在宫廷礼仪上有过人之处,姑娘可否给奴婢们示范示范,让她们早些领悟要领,以免在众使臣面前出丑。”
她话一出口,场中众姑娘也停了下来,往这边观望,有将她的话当真的,盼着白筱指点的,也有看热闹的,不管是存着什么居心都盼着白筱有所表示。
香巧飞快的睨了端嬷嬷一眼,与她的目的已然明了,她这是想让白筱当面出丑,在众人面前落下笑柄,失去威信。
这般做法,如果白筱丢了脸面,容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