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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请夫入瓮 末果-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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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平时只是小玩小闹,但在这一百局时,就会来盘大的,那是铁定的赢。
昨天夜里,算着局数,与风荻赌了一夜,留了几局,今天捉了这几个鬼差来玩,就等着他上钩。
要不然避水珠能给他?
“我只说要你身上一样东西,你也没说哪样不能要,怎么,想赖?”
“哪敢,哪敢。”鬼差心头一惊,有衰神的例子在前面呢,谁敢赖他?“可是那东西,要不我再陪六殿下玩几盘?”
六子眼一斜,嘴角冷抽了一下,“想赢回去?”
“不敢,不敢。”鬼差吓得连汗都出来了,就是有这想法,也不敢认。
六子手一合,把转着的牌子攥在手中,“今天我玩够了,不想赌了,想赢回去,等下次。”
“那……六殿下什么时候想赌?”鬼差又升起了希望。
“这就不好说了。”六子心不在焉,一派闲散模样,“可能明天……”
“明天,成啊……”鬼差面露喜色。
“也可能是后天。”六子越发的漫不经心。
“后天……也成啊……”鬼差盘算着,后天当差,大不了想办法跟人调调班,等拿了牌子回来,再还上。
然六子接下来的一席话却让他死的心都有了。
“不过……万一心情不好,可能就一百年后,当然也有可能一千年,哎,心情的事,谁说的准呢?你说是不?再没准,我一高兴戒赌了。”
鬼差惨白着脸,脸上比含了黄连还苦,“六殿下,您这不是成心玩小的吗?”
六子回头一笑,“我就玩你呢,怎么?不成?”
鬼差气得七窍冒烟,然论身价,地位,本事,跟眼前这位,都是一个天一个地,就是气死了也不敢跟他硬来,再说白真凡事图个高兴是出了名的,谁要自已贪他的避水珠呢,陪了笑,“六殿下,您要怎么才肯**的?”
“我玩够了就还你。”
“玩……玩够?”鬼差彻底笑不出来了,哪还敢问他什么时候玩够。
他再来个看心情,来个一千年,一万年,他回了阎王那儿,自个就得下油锅滚一回。
六子这次倒不为难他,“我今天闷得慌,要不这样,你陪我去凡间玩一玩,我玩高兴了,就还你。”
“凡间?”鬼差即时犯了愁,按规矩,他们没差事,不能没事往凡间跑。
“不去?不去我自已去了。”六子把牌子随手往怀里一塞,阔袖一挥就要遁。
天大地大的,他这一走,去哪儿寻他?鬼差急了,一把拽了他的袖子,“我去,我去。”
现在只求能拿回牌子,别说凡间了,就是九重天也得去走一回。
随着六子晃晃悠悠的走了不少路,越走越偏僻,直到在他们都极少去的地方,才入了凡间。
鬼差顾及左右,隐隐感到不安,“您这是要带小的去什么地方?”
“就在前面。”
六子引着他绕进山谷,朝着依坐在青石上的白筱扁了扁嘴,顺势便一屁股坐在了白筱身边,“人带来了,要怎么玩,看你了。”
抬了手肘便要往白筱肩膀上搁,刚一触到她的肩膀,想到她身体还虚,这一压,没准能把她给压趴下,缩了回来,又顺势压在了风荻肩膀上。
风荻被烧得一身的伤,他这一压下来,痛得一抽牙,皱着眉,把肩膀一沉,六子便搁了个空。
冲着他一咬牙,躺倒下来,枕了白筱的腿。
风荻忙一把将他拽了起来,往自已肩膀上一丢,“平时练功不认真,不过是封了些法术,走上几步,便气喘,真没出息。”
六子被父亲封了仙术,也只能用些基本的,遁地寻鬼差确实没少费气力,这一路过来,又赶着时间,的确是累得半死。
抛了抛眉梢,不客气将风荻靠了,看着风荻龇牙咧嘴,反而觉得有趣,能让他吃鐅的时候委实不多,这时揪到机会,岂能不好好把握,“谁叫我是给你心心念念的筱筱跑腿呢?”
白筱皱了眉头,睨视向他。
六子顿时觉得身上一麻,干咳了一声,“也是我心心念念的嫡亲妹妹,该跑,该跑。”这丫头是最记仇的,现在拿她开了涮,等她回了青丘,总要找他讨回来的,识事务者为俊杰,少惹她为好。
风荻裂了嘴角,“好在筱筱不似你这般没皮没脸。”
六子不以为然的将他的肩膀搂了,压着他耳边低声道:“你再没脸没皮些,就能叫我一声大舅子。”
说完,转头凑到白筱面前,在她雪白粉嫩的脸蛋上香了一口。
风荻看得好不羡慕,真希望香那一口的人是自已,喉结滑动,连嘴唇都发了痒,但一想着那时对白筱做下的那些事,让她恨了自已那么久,忙将这念头给抛到九霄云外。
斜眸将六子一睨,觉得他的话甚有道理,自已确实不够没皮没脸。
白筱急着问鬼差的话,他二人却在耳边上叽喳个没完,有些着恼,突然冲风荻一笑,指了六子,“如果表哥能跟六哥嘴对吲,舌贴舌一盏茶功夫,我就让你香一回。”
风荻眸子一亮,看着白筱的微弯着的小嘴,实在好看得紧,喉咙即时发干,真恨不得亲上一亲。
六子那张嘴,他是不会去亲的。
不过却视线转到了六子唇上,那唇柔润细嫩,就象抹了层油一样闪着光,诱人得很,下意识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
六子脸色顿变,忙丢开搂着他的肩膀,将嘴一捂,打了个干呕,身子后仰离他远些,“喂,喂,别乱来啊。”
白筱偏挤着眼,煽了把火,“六哥,你这么想做他的大舅子,就从他一回。”
风荻眼角斜勾了白筱,这丫头,一恢复了记忆就满肚子的坏水,眼角带笑的向她凑近。
他身上有伤,衣袍没有束紧,殷红的袍子随着他的动作,滑下肩膀,虽然肩膀上肌肤被灼得红肿不堪,却不失妖媚风流之态,勾了唇声音惑人,一双媚眼却抛给了六子,“筱筱,你这话,可当得真?”
白筱心里暗呸,当得鬼的真,脸上却笑得更加明媚,“当然当得真。”
六子身子一抖,吓得差点死过去,嘴对嘴便已经可怕到极点,还舌贴舌,不如直接死去算了。
白着脸跑了起来,绕着白筱身子坐过另一边,用白筱把风荻隔了,将白筱抱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第二卷 第163章 谁的珠子(一)
风荻笑笑然也不追,也靠向白筱,“这凡间的事,比天*******心,心事有因必有果,也强扭不得,你又何必非要搅和进去,干脆撇开不好?”
白筱默然,她又何尝不想撇,但既然进了这命格,又岂能当真说撇就撇?
风荻见她不说话,苦笑了笑,她毕竟和自已不同,他是为了她才追来这凡尘,在这凡尘中来来去去在意的也不过是一个她。
命格中本没他的事,是他生生挤了个位出来,就在失忆的那些日子,也不由的入了俗,在意起本来与自已无关的那些国与国之间的琐事。
如今魂魄归位,恢复了记忆,才又重新可以将那些事撇开,而她本就在命格之中,又如何能当真舍得了、
六子见风荻不再打岔,也随着安静下来,指了愣杵在那儿的鬼差道:“你也看见了,我妹妹心情不好,她心情不好,我自然也难释怀,既然难释怀,也就高兴不起来。如果你让我妹妹乐了,我心情一好,就把牌子还你。”
鬼差初初一见白筱就吓白了脸,寻思着她多半是来寻自已报那棒槌的仇,心里七上八下的,暗暗叫苦,这下怕是有苦头要吃了,暗骂孟婆的汤水越来越假,喝了这才多少天数,便将过去的事给记起了。
又拿不准她是否真的知道他敲她那记,更不敢轻易开口自露马脚,杵在那儿看着三人将他当透明一般嘻笑,更闹不明白,白筱打的什么算盘,又着急,又焦虑,脚板底下象是长了刺一样难受。
白筱朝着忐忑不安的鬼差笑了笑,“好久不见了。”
凡间一年,下面才一天,鬼差感觉送白筱到世间也没几天的事,陪了个笑,“不久,不久……”
白筱象是无意,又有意的摸了摸后脑勺。
鬼差两眼直勾勾的望着她的手,顿时心里一慌。
白筱在头上搔了搔,把手放了下来,“当年,托你的那颗修为珠子的福,才没摔死,我该怎么谢你?”
“上仙姑娘太客气了,那是上仙姑娘福大命大,跟小的没啥关系。”鬼差见她面色和悦,慢慢放松下来。
白筱笑了笑,从怀里取了粒珠子出来,拈在指间,“我这人最受不得人家恩惠的,受了人家滴水之恩,如果不报,心里也难过得很,何况还是救命之恩。你这恩情,我说什么也要报的。”
鬼差看着她手中珠子,莫名的心虚,脸上崩着笑,“上仙姑娘这话可折杀小的了,小的受不起。”
“今天既然见着你了,我也不能总把你的东西带在身上,今天也就还了你。”
“不急着还……”
白筱打断他的话,“自然是要还的,这样吧,我在这珠子上再镀上一层,助你长上些修为,这情也算还得上了。我现在虽然是凡胎,剥不下修为,不过我六哥倒是可以代劳。”
说完将珠子递给他,“你吞下去吧。”
鬼差惊得面色骤变,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如果不是强行撑着,怕是已经夺路而逃了。
六子虽然不知白筱这么做是什么目的,但他跟白筱一胎出,一窝长,心意相通,自是顺着她冲鬼差道:“怎么不接?你吞下了,才可以给你施法。”
鬼差看着他们兄妹这两张绝美无害的脸,却象看着极为可怕的事物,恐惧之下挪了步子,慢慢后退,“不必了,不必了,不敢劳烦六殿下,上仙姑娘的好意,小的心领了。”
白筱微微一笑,“这人情,我今天说什么也得还上的,你就不用跟我客气了。”说完,脸色一寒,“麻烦六哥将他给拽过来。”
鬼差虽然顾着牌子,脚下却不自觉的想逃,然他的身手哪能快得过六子。
肩膀一痛,已被六子扣住,提到了白筱面前。
六子不等白筱开口,极快的捏了鬼差的下巴,迫他张了口。
白筱脸上又恢复了笑,“你这是怎么了?这珠子可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放心,,这珠子,我没动过,会跟当初出来时一样顺溜的下去。”拿着珠子慢慢向他的嘴靠近。
鬼差象是在经历一件最可怕的事情,整张脸都扭曲得不成样子,直勾勾的定?珠子,终于出了声,“这珠子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当初是含……含在嘴里的。”
修炼珠含在嘴里?有点修炼常识的也知道这里面有文章。
六子手上紧了些,将他的下巴捏得更开。
鬼差吓得屁滚尿流,唯恐白筱当真把那珠子弄进他腹中,“是真的,是真的,这珠子是我赢来的,当时姑奶奶不肯上身,我也是没了办法,才拿出来哄着姑奶奶上身。”
这个鬼差爱赌是出了名的,他这么说,倒叫人无以反驳。
白筱暗咬了咬牙,面上不露声色,退了开去,将珠子在手中一抛一抛的,“是哪个大仙这么倒霉,竟将十五万年的修为珠输给了你?”
风荻之关看过那颗明珠,不觉得奇怪。
而六子明知道白筱手中之前向他要的一颗南海大珍珠叫他施的碍眼法,变得晶莹剔透,仍忍不住回头向她手中瞅了一眼。
鬼差听她直接道出那个修为珠所聚的修厚度,脸色又是一变。
又将六子的神情看在眼里,更相信白筱手中就是他当年给他的那颗珠子。
见她退开,没再带他服下那珠子,才长松了口气,抠开捏着他的下巴的手。
以为这事算是糊弄过去了,勉强堆了个笑,“姑奶奶,您还有别的啥事吗?我还得回去当差。”
牌子固然重要,但现在命却更重要,能溜则溜。
“不忙走,我们再聊聊。”
白筱一出声六子扣着鬼差肩膀的手,越加的紧,更令他动弹不得丝毫。
白筱笑嘻嘻的将他看着,好象刚才什么也没做过,突然问道:“鬼王的新生儿长得还晶莹透彻?”
她似笑非笑,如果不是六哥去了鬼王的请宴,还真被这厮骗过去了。
鬼差堆着的笑一僵,偷看了六子一眼,没敢说谎,“小的是跟鬼王沾了点亲,但的场合全是大人物去的,哪有我的份?”
“我怎么听说你去了吃酒呢?”白筱冷哼了一声。
“是小的欠了人家的赌钱,一时手头上又紧,躲着没敢出来,怕人家上门追债,便把了些银子给当差的,如果有人问我,便说我跟阎王去吃酒了。指着拖一天是一天,过上些日子手上松了再还上。”
“是吗?就算是跟了阎王去吃酒,来去也不过六七天时间,放这风声,怕不是放给收赌债的人听的,而是另外的人听的吧?比如。。。。。。我……“
鬼差脸色一变,一副可怜相,“小的怎么敢,姑奶奶也说了,吃酒也不过六七天,等六七天满了,再过日子您就百年了,要想寻我,到了下面寻上一圈,便能见到,小的何必自找麻烦?“
白筱身子前倾,笑道:“你就是指着我再也见不着你了,才有恃无恐。“
她声调淡然,好象是随口而出。
风荻和六子听了,却是同时脸色大变,不解的看向白筱。
鬼差脸色本来就煞白,这时顿时泛了青,唇都哆嗦了,“姑奶奶,这,这话是什么意思,您到了地下,怎么可能见不着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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