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末果-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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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好了,容华要医治他的吗?难道他反悔了?叫人抬了出去丢掉?
这时见屋里又跟了两个妇人出来,一个一身酒红的衣裳,另一个一声朴素的布衣。
布衣那位早哭红肿了眼。
照白筱所说,这位布衣的该是莫问的母亲才对。
布衣妇人向她看来,微微打量,上来小心问道:“这位姑娘可是青儿姑娘?”
“嗯,我是叫青儿,你是?”
“我是莫问的母亲,妇人在此向姑娘谢过,多谢姑娘对小儿的相救之恩。”妇人正是得了通知与艾姑娘一起赶来的玉娥。
青儿忙将她扶起,“举手之劳,大娘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们这时要带他去哪儿?难道容华……”
“姑娘别误会,容公子说宫里后山有一片药林,那时长年种植各种灵药,空气中自带些不同别处的灵气,叫我们将他移至那你居住下来,终日可以吸食药物灵气,对清除他体内的毒会有好处。
青儿长年种植药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点了点头,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容华要将他丢了。
容华明明恼着莫问和白筱,尚能如此对他,可见其人品,也难不怪,白筱放不开他,“既然这样,我就不阻止你们了,我也要回去了。”
玉娥又向她千恩万谢的说了些什么大恩不忘,望来里相报之类的话,才上了马车,护着莫问走了。
青儿听见茅屋里轻弄琴弦的声音,望了望对面白筱所在的那间小楼,走向容华所在的茅屋。
大门开着,容华坐在书案后把弄着他所雕的那把长琴,调试着弦音。
青儿站在门口咳了一声。
容华淡淡道:“你既然来了,也就帮我带样东西过去。”
青儿抬脚边了进去,走到书案对面停下,瞥了眼他手下的琴,看着他与古越一样的脸,咬了唇,心里怦怦乱跳,虽然明知不是那人,仍有些慌乱,“什么东西?”
容华抬起眼,将手下的琴推到她面前,“把这个给她。”
青儿看着龙头上和容华的一般无二的眼,抿了唇,吸了口气,慢慢呼出,“你是想借琴表情,还是什么?”
“我与她已无情可谈,只是这东西,既然做出来了,放着无用处也是可惜,倒不如给她,也不至于浪费了这把琴。”容华声音冰冷,心里却淌了血,无情可谈……
青儿背了手不接,“我拿回去,也是要浪费的,她不会再弹琴了。”
容华的心象被狠狠的刨了一块,痛得唇角微抽,自嘲的笑了笑道:“是啊,她又且会再弹我做的琴。”站起身,往外走,“如果姑娘没有别的事,在下不陪了。”
青儿伸了手指,在琴上勾了勾,琴弦发出’咚‘的一声响,绵绵不绝,“她愿不愿再弹你做得琴,我不知道,不过她就快死了,怕是想弹也没力气了。”
容华身体猛的一震,急转过身,惊看向请儿,“你说什么?”
青儿送了耸肩,仍勾那琴弦,“她七天水米未进,有高烧不退,怕是撑不了两天了。”
容华脸色瞬间转白,轻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她有冥珠护着,生命力比常人顽强不知多少,怎么会?”
青儿看向他,“原来,你知道她有冥珠护身,她想活,自然像野草一样,但如果她想死,便是另一番说法了。”
容华一张俊颜越加惨白下去,“莫问未死,她且会有死心,不可能。”
青儿叹了口气,“你什么都知道,怎么就不知道她的心?既然知道她有冥珠,怎么会想不到她越是在意你,越是不会近你的身。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她说要把冥珠拿去还给人家,免得再祸害你……”
她话没落,白影一晃,门口中已失了容华的身影。
青儿微微结舌,这速度比哥哥差不了多少。
鼓了鼓腮帮,垂眼看着脚尖,搓了搓地面,“丫头,别怪我多事。”
第一卷 第256章 容华之悔(630粉红票)
曲峥板着张脸看看围坐在桌前,握着笔左右互看,不敢下笔的几个御医,就算他平时再好的脾气,在能忍捺,这时也忍不住心急如焚,火气上窜。
“一群废物,平时吃好,穿好的将你们养着,到了关键时候,没一个中用。治不好公主,你们的脑袋一个也别想留。”
御医们吓得滚下凳子,跪伏在地,不住哆嗦,“大人,不是小的们……是在实公主她……”
“闭嘴!”曲峥哪能不知道是白筱自己没有生念,然到了这份,就算她没有生念,死马也得当活马医。
几经离合,这次更是好不容易盼着她回来,且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如果能求助对面那位,或许还有希望,回头望向窗口,白筱决绝的话音再而音响起,“如果你敢求他,我就是活了,也会一把刀抹了脖子。”面色忽闪不定,犹豫不决。
蓦然白影一晃,带着一身清冷的容华已立在面前,微微一愣,有外人在府中穿行,却全无护卫发出警戒信号,可见他这身轻身功夫多高强。
认得容华这么多年,竟不知他还有这等功夫,惊叫道“容公子。”
容华从不在人前显露功夫,这时情急之下,全无忌讳,听曲峥叫唤,也不搭理,扫了眼跪了一地的御医,心头一沉。
这时听里面微弱的唤了声,“容华君。”
心里砰的一跳,不再顾忌是否有他人在场,也不再理会礼节,抛帘疾步走了进去。
曲峥忙跟了进去。
容华到了床榻边,猛的顿住脚。
床幔未落,裹在花团锦被中的娇小身躯,弱的只剩一脉若有似无的气息。
往日粉嫩,总泛着珠光的唇瓣惨白如纸,微动间呓出‘容华’二字。
他胸间如煮沸的水,翻滚不息,在床边慢慢坐下,柔声道“筱筱,我是容华。”
白筱却是不答。
容华胸间闷痛,伸手入被,探了她的脉搏,她臂上瘦的,沾手便似见骨,心里沉甸甸的,她根本是昏迷中的呓语。
她在昏迷中尚且唤着他的名字,一口气哽在喉咙,一时间不知是喜还是痛。
饶是平时遇事也不动容他,也不禁鼻子酸楚,有液体直涌上眼眶,吞咽下强忍下去的泪水,瞥眸看向身侧的曲峥。
曲峥微避开脸,低声道“公主昏迷未醒的,不时的唤着公子名字。”
容华重新看着弱的像是随时便能撒手而去的她,一缕秀发抚上她苍白的面颊,停在无血色的唇间,黑白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拢了上来,背心密密地渗出丝丝冷汗,忆起梦境中结发便为夫妻,如千万把乱刀绞着五腹六脏,痛不可抑,轻轻撩开她唇间秀发,冷声道“府中尽是庸医,为何不来寻我?”
外间众御医见他年纪轻轻,开口便指他们为庸医,心里甚是不快,但见曲峥对来人百分百的恭敬,而他们这些天来,确实对白筱的病束手无策,虽然觉得刺耳,又哪敢出声反驳。
筱苑中跪了一屋子的人,却寂静无声,掉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这片寂静叫外面跪着的人心里发慌。
曲峥深吸了口气,他不知白筱和容华之间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解铃终需系铃人,如实道:“公主不允。”
容华脸色微白,好个不允,胸口紧塞,呼吸甚不顺畅。
锁着她瘦弱的面颊,见她并无意识,眉头却蹙着,眼角不住的有泪渗出,一滴滴如断线的珍珠,往下滑落,渗入耳边鬓发。
再也移不开眼,心里乱麻的一团,不知是悔,是爱,还是怜,心中难过到极点,嘴角轻动了动,终是一句话没说出来,抬了手去拭她眼角的泪,却是越拭越多。
青儿说的没错,他自认看穿世间万物,什么都知道,却不知道她的心。
自视聪明,其实是世间最为蠢笨之人。
一直以为她对自已无心,却不知她这颗心藏有多深。
她避,他便由着她避,没去将她的心层层剥开,看进她小心护着的那颗捂得死死的深情。
白筱啊白筱,我不知你的心,可你又何尝知道我的心…………你想离我来护我,且不知这更让我心疼上千万倍。
也不知是不是当真是心有感应,几日来一直没睁过眼的白筱,长睫轻颤,竟慢慢开了眼,一双眸子仍然黑白分明,澄清如镜。
容华呼吸一窒,只是静静将她的手握着,心脏一反常态的剧烈乱跳开了。
她怔忡的看了他一眼,便又慢慢阖上眼帘,只一瞬间,又飞快的重新打开,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俊颜,再也不转向别处。
四目相对,她眼里渐渐凝成泪光,泪含在大眼里,并不流下。
只得一会儿,眼前那日思夜想的容颜重新模糊,最后化成一片漆黑,唇边化开一抹浅笑,走之前能再看他一眼,不管是梦是真,她满足了。
容华感到她的手往下一沉,心里陡然一惊,不敢再耽搁,收拾了纷乱的心思,凝神静气,撩了她身上锦被,转手间,手上已扣了几去金针,拂开她腕上衣袖,露出她臂上雪白的肌肤,照她臂间扎下………筱筱,我绝不会让你死,绝不会放你离开………
曲峥见了这幅光景,默默退了出去,落了竹帘外的帷幔。
回转身,见青儿站在外门,朝里张望,见他出来,扁了扁嘴,示意他将这些人打发了。
曲峥意会,正要出声,见容华竟将裹了外袍的白筱打横抱着,走了出来。
愣了愣,伸手拦住,“你要带公主去哪里。”
容华冷眼扫来,曲峥脚底升起寒意,透心的凉,听容华道:“七日后,我会还你们一个活生生的公主。”
曲峥是白筱的近侍官,白筱在北朝中的生活均由他打理,她回来了,他便又监护她的责任,哪敢让他轻易带她离开,“容公子,这怕不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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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57章 苦涩的欢愉
青儿拧眉,嫌他不识趣,到这时候还要插上一脚,将他拽过一边,“你哪来这么多废话,难道你还能找到一个比容华医术更好的人?如果他都救不了白筱,可以权当白筱死了。”
她这话说的直白,死啊死的让曲峥听着不舒服,却又无话可驳,气闷间,容华已抱着白筱走向筱苑门口。
追上两步,“容公子,我们可需要做什么?”
“不必,七日内,不要来打扰我。如果你当真想做什么,就教会你的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漏了一个字,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容华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感情。
风荻熟知现在南北二朝的关系,白筱与他关系密切,自是会令白筱在宫中处于不利的地位,心怀不轨之人便可以借此大做文章,迫白筱入死地,就连贺兰也难保她。
虽然容华口气很是不好,但这份维护白筱的情份,他不能不感激,更明白与古越一同统治着南朝的他,手段何等冷硬辛辣,“公子放心,在下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便好。”容华说罢,大步踏出筱苑。
那一地的御医方知这位便是当今第一名医容华,在他面前那‘庸医’二字,又哪还有心再驳。
又都是在宫廷中打滚的人,当然明白事事小心,最能保住脑袋的办法就是什么事是看过了,当没看见,要么忘,要么烂在肚子里,万一不小心漏了一星半点,脑袋搬家事小,诛连九族事大,何况曲峥之前便封锁了白筱回归,病重之事,足见此事,事关重大,不等曲峥交待,连声道:“小的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荣府’如今的人都是在北皇失踪后,曲峥重新精心挑选过,也都是信得过的人,见他们明白其中厉害,点了点头,朝他们扬了扬手,“都下去吧,今日之事,绝不许外扬半句。”
“小的们慎记。”御医们大松口气,一骨碌的爬起来,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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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将白筱小心的放在榻上。
七日前,她从榻上离开,七日后,重新回到这榻上却是这样的一番情境,令他着实痛心。
解了她身上衣裳,似雪的胴体横呈在眼前,小腰更瘦得只得一握,玉乳上的两点嫣红随着呼吸慢慢起伏,双腿修长,腿间一拢诱人的幽丛。
阳光从窗棂照入,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淡金。
他不是没看过她赤着的身体,然这般安静的呈在眼前,还是头一回。
心间微微一荡,俊面上一红,忙撇了脸。
她现在命在旦夕,且是他心猿意马的时候。
顾不得欣赏她虽然已经极为消瘦,却仍美得让人窒息的身体,喂她服下药丸。
她身上无处不烫得灼手,被风一吹,在昏迷中仍冷得直哆嗦。
他将备好的药酒倒入手中,搓的热了,一点点反复揉过她的身体,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直到药酒渗入她的体内,肌肤泛了红,才拉过丝被给她盖上,收了药物。
脱去身上衣物,钻进被中,将她上了药酒后,迅速降温的身体紧紧抱住,用自已的体温将她暖着,轻吻了吻她失血色的面颊,令她枕了自已肩膀,她的身体与他紧紧相贴,才握了她的手,令真气绵绵的灌入她体内。
过了柱香时间,她不再发抖,安静了下来,沉沉的睡了,气息较方才已有力了许多。
容华暗松了口气,亲吻了吻她的额头,下颚轻抵了她额角,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