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听我指挥-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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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睁开眼,机舱内的灯刚才都被震碎了,眼前一片昏暗。混乱中,她看不清来人的面目,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知道他们肯定是来解救人质的特警们。
她指着身旁的保镖,因为耳聋,说话的声音特别大:“这儿还有一个快来帮他”
几名特警的手电光齐齐地射了过来。海蓝这才看清保镖的脸上满是鲜血,都分辨不出本来面目了,煞是吓人。显然是因为他被绑着,无法闪避,导致头脸被那些爆震的碎片划伤了。
两名特警迅速上前给他松绑。海蓝则被另一名特警拉住右胳膊往舱门处撤退。
这时,突击的特警已经在驾驶舱舱门上安好了炸药,正退散开来,准备等人质都下机了再破门。
不料,舱门却突然打开了,里面的四个人形成交叉火力向外一通胡乱扫射。特警们一边躲藏一边还击。
“啊——”海蓝突然感觉左臂传来一下剧痛,来不及细看,已经被旁边的特警裹挟着,冲出了舱门,逃离了危险地带。
她在下了舷梯后,发现整个左胳膊已经痛得抬不起来了,手上也满是温热的鲜血。再一看,左上臂的衣服上有个破洞还在缓缓地流淌着粘稠的鲜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骤然刺激到了她的嗅觉,让她难受得想呕吐,同时觉得头也有点发晕,腿也有点发软了。这是她被吓得有点晕血了。
“忍着点”旁边那名特警发现了她在流血,又拉着她踉跄着跟着大伙儿跑出了几十米外。
这时,迎面有几辆反恐突击车呼啸而来。每辆车上的舷梯桥都伸得老高,上面匍匐着十多名增援的突击队员。
车子刚一停下,舷梯桥刚一对上舱门,队员们就冲了进去。但这时,飞机上的战斗正好结束,杜其善等人已经毙命了。
他们没能冲出舱门,特警们很快就压制住了他们的火力,并在迅速退开后引爆了炸药,将那四个人都炸得血肉横飞,然后又补上了数枪,让他们死得不能再死了。
杜其善虽然很凶悍,但实在是个有勇无谋的无能之辈。他自以为有三十多名手下,还携带着武器,又有人质在手,就可以和警方谈条件了。事实证明,他和他的乌合之众,在正规军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整个行动以人质全部获救、毒贩全部击毙或俘虏,而圆满结束。
六名人质中,除了唐澜是被歹徒刺伤,保镖是被碎片划伤之外,只有海蓝非常倒霉地中了颗流弹。
那名特警带着她,见到突击车过去了,知道基本安全了,便停下来,从身上的口袋中摸出一个肥皂块大小的急救包。
他用嘴叼住一个角,“嘶——”的一声扯开了外包装,再拿出包里的消毒纱布压在海蓝出血的部位,又用三角巾在这里紧紧地缠绕了几道,打了个结。
海蓝被触动伤口,忍不住疼得叫了一声。
那名特警指了指前方,一辆救护后援车正在向这边驶过来。
“快去——找他们”
说完,这人腿一软,栽倒在地。
海蓝吓了一跳,忙蹲下来用右手推了他一下:“你怎么了?”
还好,那名特警还很清醒。他侧卧在地上,右手撑着地,咬牙低声说道:“……我没事,受了点伤……”
“你哪儿受伤了?我帮你包扎,我学过的。”
“……不用了。”那名特警反而把头埋低了些,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海蓝只得向周围呼喊:“快来人,有人受伤了”
前面有名特警跑回来,问是怎么回事。终于那名受伤的警员对着他,耳贴耳地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听者扑哧一笑,站起身来对海蓝说:“他没事,不用担心,你先走吧”
海蓝见他还笑得出来,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稍微放了点心。不过,她还是没走,也站在那儿等着救护车开过来。
车上的医生刚跳下车,就要给胳膊上绑着白布、一看就是伤员的海蓝验伤。
她却指着刚刚被战友扶起来的那名特警说:“你们先给他看看吧?他好像伤得比较严重”
“啊——,那个医生,我没事,先给她治疗吧……”那警员还在推脱。
医生却不是那么好骗的,他已经发现了这人身后和脚下的一些血迹,还有他那条腿的姿势也很奇怪。
“到底伤哪儿了?”
医生严肃地边问,边要低头查看。那伤员还瑟缩地躲了一下,居然想要避开医生。
旁边扶着他的战友终于忍不住笑了:“哈哈,蚊子,有啥不好意思的不就是屁股上中了一枪吗?”
“你——”
被叫做蚊子的警员一下子涨红了脸。
他现在万分感谢发明这蒙面头套的人。这玩意儿真是太好了——防火吸汗、防腐蚀、防玻璃碎片,还有很强大的——掩盖表情的遮羞功能啊
海蓝一听是这个原因,也和医生一起“噗嗤”“噗嗤”地笑了起来。
但是过了几秒钟,笑容还挂在脸上,她的眼睛却忍不住湿润了。
因为,当那个绰号叫“蚊子”的警员被扶上救护车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的防弹衣后腰部有两个弹孔。
要不是这人刚才护住了海蓝的大部分身躯,海蓝可能早就命中要害而身亡了。
第一卷 097章 探病
097章 探病
在急诊室内明亮的灯光和温暖的室温下,海蓝已经从刚才见到金爸后的情绪失控中缓过劲来。
那种经历过极度紧张和恐惧的事情后,突然爆发的抽噎哭泣以及全身颤抖,是理智和意志都无法抑制的。
当时,金爸搂着女儿,见她抖得牙齿都在上下打架,话都说不利索了,不禁吓了一跳。
救护车上的医生解释道,这是一些人在危险境况下的应激现象,因为对体内大量分泌的兴奋激素不能适应而出现了肌肉颤抖。只不过有人是在危险发生的当时被吓得发抖,有人是在危险过后,情绪一放松才失控了。
他给海蓝打了一剂止痛针,又披上条毛毯,但海蓝还是到了民航医院急诊室后才慢慢放松下来的。
现在,她平躺在治疗床上,身上盖着厚棉被,虽然身子不抖了,却还是觉得全身发冷,而且还时不时地打个冷嗝。
金爸就坐在治疗床的一边,握着她的右手,不停地抚摸她的头,安抚着她:“好了……没事了……一会儿就好了啊……”
海蓝的左臂伸展在旁边的治疗台上让医生进行手术,自己却把头偏向老爸这边,看着老爸的脸,听着他的话语,神色渐渐平静下来,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她的左上臂靠肩膀的地方,被一颗流弹对穿而出,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和大血管。
给她疗伤的医生开玩笑道:“什么影响都不会有的……哦,就是以后这里会留个疤,不能穿吊带背心了。”
“不会影响做事吗?”金爸担心地问。
“没什么的,最多这左手不怎么拿得起重物了。不过,只要不是左撇子,就没关系了。”
“哦,那就好。”
在门口等待的唐澜,听说海蓝没有大碍后也放下了心。他的保镖血流满面的样子虽然吓人,却都只是皮外伤,在这里经过急救处理后也没什么事。
民航的领导们也都来急诊室看望了海蓝。由于她中的是枪伤,需要住院治疗。安副总特意关照了外科的医生们一定要精心治疗,务必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
一番忙乱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海蓝将金爸劝回了家,因为她的伤虽然有些不便,但还不至于生活不能自理。金爸回家可以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也可以给她做点好吃的来。
金爸见她现在的情绪确实稳定多了,也不打嗝了,医生也说没什么事了,便听她的话回去了。
可是,当熄灯后,四周都安静下来,只剩海蓝一个人躺在病房里的时候,她却开始觉得心里发空。
她终于忍不住摸出了手机,写了条短信,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出去。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收到回信。
她苦笑着想:他的手机肯定一直是关机的了。这会儿,他也一定是已经早早地上床睡觉了,为明天的飞行做准备吧?其实就算他回信了,回电话了,我又能说什么呢?说了岂不是会影响他的情绪,影响他的飞行吗?
想到这里,海蓝将被子拉上来蒙住了整个头脸,任泪水在无人看见的黑夜里静静地流淌下来。
第二天早上,金爸走进病房的时候,却看见海蓝的精神很好,虽然眼下有点黑眼圈。
见到老爸来了,海蓝伸手指着他手里的保温桶直嚷嚷:“老爸,快点,我都要饿死了”
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吃早点了。
她的左手用绷带吊着挂在脖子上,是为了限制左臂的活动,免得影响受伤肌肉的生长。这样用单手吃饭会有些不便,不过海蓝还是一副吃得很开心的样子。
住院的第一天,就有不少人闻讯赶来探望她。
空管站的领导同事们都抽空过来了。海蓝在众人面前讲述当时经过时,还将杨丹阳的表现好好夸奖了一番,让大宇听了倍感自豪。另外,机场的安副总代表机场方面,也送来了一堆营养品表示慰问。
唐澜自己还有伤,住在外资私立医院,不过也打来电话慰问。还有莎莎和海鹭,也都在下班下课后,来医院陪她说话。
所以这一天,海蓝过得颇不寂寞。特别是莎莎和海鹭在知道她没什么大碍后,都对她这么惊险刺激的经历表示羡慕,问长问短的,没完没了。
有她们的打岔,海蓝也觉得自己的经历确实赶得上好莱坞大片了,得意之余倒也打消了一部分恐惧。不过,让她讲别的都行,就是不能回想起杜其善挟持她、用枪指着她的一幕。那种让人后脊梁骨都发凉的恐惧,还是会让她心有余悸。
等吃了晚饭,金爸出去洗饭碗的时候,海蓝居然接到了高风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她还恍恍惚惚地不敢相信是他本人。直到听到那一声熟悉的、略有点急促的 “喂——”,她才确定了这个真的是那个说过会有一个多星期无法联系的人。
海蓝的心被突来的惊喜填满了,但忽然又有点哀伤得想马上扑到那人怀里哭一场。
她急忙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下,让矛盾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才对着话筒说道:“嗯……怎么有空打电话了?你不是说……”
她的话却被高风急切的话语打断了:“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什么受伤?”海蓝一愣。
“新闻上不是说有人质受了轻伤吗?”
“新闻报道了吗?什么时候?”
海蓝一天都待在病房里,也没怎么看电视,自然不知道警方这次破获毒品大案并成功解救人质的事迹,已经在各种媒体上广为传播了。
而高风也是刚刚在海南岛某空军基地的餐厅就餐时,从电视上看到的这则新闻。
当听到案件发生在南港机场,就引起了他的注意;而听说被劫持的人质里有一名是机场女空管,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几步走到电视机前,紧张地看着新闻的播报。
直到听说人质都被解救了,他才稍微安心了一点,可是“有三名人质受了轻伤”这句话还是让他再也没办法坐下来吃饭了。
他找到带队的团长,请求破例给海蓝打个电话。演习期间,所有人的手机都上缴了。
邓凯听他说了一下情况后,也同意了。
他把高风带到自己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他的手机和电池放桌上,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说:“就在这儿打吧打完了,就不许多想了明天,正式演习可就开始了。”
高风一边装电池开机,一边答应着。等邓凯出去后,他才完全打开手机。
开机动画后,跳出了条短信,正是海蓝发来的,内容是——我想你了。
看看时间,是昨天晚上子夜时分,大约是在事发后几小时。
高风的手指抚摸屏幕上的这几个字,心里不禁一酸,但马上又是更多的担心。他急忙拨通海蓝的电话,一开口就问海蓝有没有受伤。
海蓝咬着下唇听他说完前因后果,才咳嗽了一声说道:“没事,我没受伤。你放心吧”
“那怎么咳嗽了?”
这时,金爸洗了碗回到了病房,看到海蓝正坐在床上接电话,便小声问道:“是谁?”
海蓝捂着话筒回了声“高风”,又背转身去接着讲电话了。金爸摇了摇头,默默地收拾着东西,但也不由自主地竖起耳朵听着。
“没什么,就是刚才嗓子有点痒痒。”
“是吗?昨天的事,你怕不怕?”
“……嗯,还好。当时有点怕,现在没什么了。”
“昨天睡得好吗?”
“……还可以。”
“你真的没受伤吗?没骗我?”
高风想起海蓝的短信,不知怎么的,心里就不踏实。
“真的没有啦我骗你干嘛啊?再说了,我就是受伤了,你又能怎样……”
高风听到这儿,也是心下黯然:是啊,我可以说是个没有自由的人。你想我了,我不能马上赶到你身边,抱抱你安慰你……幸好你这次没受伤,不然我还是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去,保护你照顾你。
海蓝听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