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许仙的日子-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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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甫当年或许只是一句玩笑,但是李碧莲却是认了真。她习武不再仅仅是保护她自己,从此多了—个人,叫许仙。
所以她不仅学家传捕快武学,更是拜了燕赤霞为师,死皮赖脸地要学更高更强。哪怕扎马扎的屁股大大,她也没有放弃。
燕赤霞式练武法:在腰际绑沙袋扎马。好处是,马扎的下身极稳;坏处是,屁股不免要变大。
现在,一句“碧莲”,李碧莲的心都醉了,觉得什么都值了。再看许仙,眉清目秀,忍不住抱着,热乎乎地熟睡过去。
许仙睡熟之际,条条丝线自大明皇城飞向许仙。
什么样的气运决定了他可做什么,不可做什么。那么房屋的气运,自然要吸引房屋的气运。
存在即有气运,这天下,这一屋—瓦,一草—木,尽皆有气运,只看你收得收不到了。
许仙承建皇城,自然是分得此城气运。
这气运为其增砖加瓦,致使许仙的本命气运悬于头顶,丝丝气运垂落下来。这便是器了。
人有气运,气运成型,可为他气依附,是为器。
不同的器,自有不同的际遇。“运器”、“运气”,出自同缘,尽皆由此衍化。
官有官器,人有人器。有气量不足之气,也有升腾进化之器。
器垂下的丝丝气运,护持住许仙的魂魄,舒爽的许仙忍不住呻吟出声。他就像是一个远归的旅者,好容易回到家中。
魂魄住进了屋子,照妖镜自然也随之进来。
—面面破碎的镜面,再无须灵魂抓住,就这么散落在房间中,根本不用担心会逃遁了。
没了照妖镜的抓捕。许仙的魂魄晶莹通透了起来,而原本的魂魄则仿佛一蒙上了一层名为照妖镜的物质。
许仙没来由感到一阵气闷,挣动起来。仿佛破茧成蝶一般,许仙终于挣破了那一层胎膜,内里金sè的神魂开始主导一切。脱胎换骨以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变化。
许仙的身体突然倒在床上,然后他发现自己看到了自己,自己的身体如同没了线的木偶倒在床上,而现在的自己正散发着金sè的光芒漂浮在半空中。
神魂上有丝线连在了照妖镜上,似乎只要挣开这丝线,自己便是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
许仙刚要动作,却从照妖镜上传来了一段信息,—段照妖镜从上古妖魔身上获得的信息:三尸之术。
鸿钧老祖传下来的三尸之术。自我尸、善尸、恶尸寄托于灵宝斩下,是为三尸之术。
许仙刚才的冲动,不是要挣脱那丝线,而是斩三尸之术。
“斩三尸之术”,若是有修行者在此或可一口叫出许仙现在的状态,然后艳羡不已。
这是洪荒时也没有几人成功的术,除了几位圣人、准圣外,再无他人窥得此术。
许仙也是机缘巧合。首先他当时是灵魂状态,其次照妖镜yù夺他肉身。机缘巧合之下竟是暗合了三尸之术。
就是照妖镜自己也万万想不到,许仙七炼八炼之下,竟然成了三尸之术。
这怎么可能?无论是气运、道行、法力,许仙又凭什么成就三尸?如果照妖镜还有灵智,也会再度气死过去。凭什么啊!上古、洪荒那么多的大能都习不到术,这么简单便成了?
那么三尸之术真的就是这样了吗?
第79章、城隍相邀走后门
简单不简单,都不足以阻挡许仙斩三尸,道行大进。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避得开三尸成圣的诱惑。
但是许仙却停下了。“何谓善尸?何谓恶尸?”
心中是懂得的,但是哪—个才是?
洪荒生灵有亿万年的时间分出善恶,但是许仙,一后世少年,不要说人生阅世。后世何谓善,何谓恶,又有几人知道,几人看得清?
爱情线下,许仙的神魂又为缠绕而上。
爱情,更是没有善恶。怪不得修真者大多忘情。只因为情感会让—切变得更加复杂。
分不出善恶,更加不要提斩尸了。
这时又有信息传来,是气运之下,逼迫而出。
斩尸灵宝愈完整愈高阶,斩的尸越是强大。
许仙看了看一地碎片,大是后怕。“好危险,好危险!以碎片斩尸,那不是斩了—地的碎片,危险,实在是危险。”
许仙看着自己身边的李碧莲。“谢谢你的爱情线,不是它的阻碍,这万一斩了,岂不是落得碎尸无数。只不过……”
许仙又郁闷了。别人的妻子,儿子的妻子……为什么自己尽皆遇上的是如此女子。
喝醉酒,一首歌,兴许可以放弃,但是那不过是醉酒,是歌,人一旦醒了……
咦?歌?
乐为六艺之一,艺也为道,我怎么全然忘了此点?
貂蝉—首歌,安抚了远古人祖的毁灭意识;自己一首歌,忘却了爱情,虽然只是一时,但却绝对不凡。要知圣人之首的老子一生所创也不过是“忘情”二字。
单单是接触了这忘情道,便足以令人兴奋了。道的印证本就是许仙的道,有所印证,又如何会不高兴。
的的,叮叮当当……
是马车的声音。
咦?这泛舟水上,哪儿来的马车?可以在水上行走的,那还叫马车?
许仙神魂自然飞出。只见船外真有—辆马车。
马身漆黑,不见一丝杂毛,车身也是黑sè。
许仙身上的金光闪耀,但非凡人所能看见,但在黑暗中不知多少眼睛注视着他悬空在甲板上的身影,露出思索的神sè。金sè最贵者莫若功德。
“这位仙长请留步。”一个青面獠牙,身高近丈的恶鬼突然升上天空挡在许仙面前。
许仙面无表情,头上气运垂下,倾刻间已然完成了屋与船的转换。谁言船舶不是家,看那湖上渔人家。
是家,便有守护。开创守护一职,为天道认可,自有一丝神xìng,化屋为家,自为神国所在。
鬼卒一阵难受,连忙道:“我家大人请仙长到府中一晤。”神国不比仙庭洞府,自有其排他xìng。非神认可,必为排斥。
这不是东土正宗的道,却也是字道所载八百旁门。
或许此道有失偏激,不如玄门正宗胸怀博大,但是博大并不是—般人可做得。
鸿钧博大,有三千大道。教主博大,却是截教破灭。
不同的阶段自有不同的定义,不同的心胸。有如许仙的气运,一屋气运化神国已是奢求,不是创守护灵,天道认可,绝无可能。
如果再加强求,那已不是强求,而是取死之道。
神国光华排斥得鬼差分外难受,立即急急道,“皇城都池,还需我家大人帮忙。”
许仙想了—下,手一挥,留下屋守护,淡淡道:“带路。”
“躬请仙长登车。”
马车是为许仙准备的,送许仙上车,关上车门。那鬼卒连忙在前面引路,一鬼一车都是飞行,只是转瞬间就到了目的地。
一个红面赤发的鬼卒厉声道:“大胆浊物,见城隍竟敢不拜。”
刚刚入这城隍庙,便有喝斥。这与人间入大堂,官差“威武”何其相似。
许仙却看也不看那恶鬼,只是静静的站在堂下,抬头向那城隍君望去,那城隍君倒是寻常人的模样,长面高准,续着胡须,身上穿着不知是何朝代的官服,一副威仪的模样。
许仙问道:“你寻我来,所为何事?”
那城隍君望向许仙的眼眸,心中一惊,世上竟然真有这等人?
竟然不顾的威仪,从堂上走下来,拱手道:“道友不知如何称呼,在下蒋子文,适任本地城隍已有一千余年,却不想有道友这样的人物。”
鬼卒都讶然相顾,城隍审yīn,最重威严,又是在这公堂之上,何尝见过大人对人如此客气。
而且自家这大人不是凡人,生时便知死事。蒋子文者,广陵(今南京)人也。嗜酒,好sè,挑挞无度。常自谓:“己骨清,死当为神。”
汉末为秣陵尉,追逐强盗至钟山脚下,战死。死后,果然成就了神职。先为土地,后为城隍。
贪杯好sè,是不好,但是却不足以指责不放,更何况人家还是如此客气。许仙也见礼言道:“在下许仙,家住钱塘,此次是为进京赴考。”
“不不不,郎君客气!听闻郎君参建都城,今特请郎君来,有一事相求。”城隍愈发客气。
许仙说:“君居神职,不知何事为在下所能为?”
城隍说:“此地自古多战死者。以本神法力镇压无碍,然则—旦建成皇城,沾染皇气,本神神力却是力有未逮。神位不加,恐有未逮,惹战乱故事。请郎君上奏皇帝,加封神职。”
竟然是求神位的,还求到了自己头上。许仙不禁皱眉说:“这样的事,恐怕我是帮不上忙的。神君为何不亲自托梦皇帝?”
城隍说:“朱氏君王杀气过盛,又以此地为皇城。小神—身神力尽皆用在镇压此地鬼物上,实是脱身不得,还望郎君万勿推却。”
他再三请求,许仙无奈只得应下。
老实说,许仙会应,还是这南京城的战祸。朱棣反自己侄子,直取南京,后世人是都知道的。
城隍就可以镇压吗?让此事不会发生?
如果是后世,许仙是绝对不会相信的。现在却是寻了把私,有心把这事告知老朱。
消息灵通,何处为最?答曰:死人。
漆黑的夜,多少死灵关注着此事的发展。神位?哪个不爱。
是继续浑沌轮回,还是做上一把一方之神?这事用选吗?许仙这次是真真正正地惹了麻烦—把。
(画外音恶搞:怒!此世当灭。凡人走后门也便罢了,神也走后门耶?)
第80章、寻人
泛舟秦淮,风平浪静。
秦淮河很是宽大,远非后世的模样,多的大约宽了五倍不已,少的也有一倍、一半。
这时已是月落rì未升之时,河畔上却依然有卖小吃、卖茶的贩子。看得许仙一阵好笑。
真是怀念啊!
后世影视资料中常常出现在jǐng匪片中的情节,此时此刻却出现了。不用问,他们便是大明最神秘的锦衣卫了。
许仙玩心一起,有心吓唬吓唬他们一下。
想了想,却是放弃了。这老朱虽雄才大略,但生xìng猜忌,权力yù望极强。吴晗曾指出:「全国大大小小的政事,(朱元璋)都要亲自处理。交给别人办,当然可以节省jīng力、时间,但是第一他不放心,不只怕别人不如他的尽心,也怕别人徇私舞弊;第二更重要的,这样做就慢慢会大权旁落,而他这个人不只是要大权独揽,连小权也要独揽的。」
许仙刚刚才与燕赤霞聊了那些当官的事:掌控不了,一杀了事。
戏耍了老朱的锦衣卫是简单,但是却也很可能引发老朱的猜忌。政治人物不都是如此,一个简简单单的恶作剧,他们都能解释出花来。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本就是政治人物的天然本事。
想到这,再看看他们时不时盯向水面,许仙哪儿还有恶作剧的心思。
神魂回归**,许仙醒转,移开身边的李碧莲,这安心睡觉。
初次的神魂出游,真的很累。以致于许仙都没有注意到船上少了人。而肉身酒劲正好眠。
美美地熟睡,却为视线所惊醒。
张开双眼,入目的便是两个脑袋,一颗是燕赤霞的,一颗是李碧莲。“你们干什么?”
燕赤霞严肃说:“船上的人不见了。”
“不见了?谁不见了?”
“船公、琴娘,全都不见了。”李碧莲说。
听李碧莲说“琴娘”,许仙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想笑。昨晚他以琴打燕赤霞后脑的情景是记忆犹新。
想到这,许仙立即起身去看琴。
他们是不明白许仙在干什么的,自然跟上去看。
许仙是仔仔细细看了琴背,却是—点儿伤疤都找不到,忍不住叫好道:“好琴!”
燕赤霞也说:“确实是好琴。音sè优美,震撼人心,有洗去铅华之感!不比世上名琴差有分毫。”
燕赤霞夸赞琴音之美,有心回味昨夜的癫狂。
许仙却是一愣。因为他们说的“好”字,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李碧莲却是急了:“你们还有心说琴,没有船公,我们怎么回去?”
这倒是个问题,他们这儿。书生、捕头、武功高手,全都有,就是没有一个会划船的。更重要的是没人知道他们在哪?昨晚只说开船,根本没有说开到哪里去。
现在,水面宽平,回头是—片水雾,不见陆地,只有面前山绿水秀,—不知名的所在。
“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到了岸上去。”燕赤霞指着面前的山水说。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看距离,距离船只不过百米。
“他们上岸,怎么会抛下我们?”李碧莲问道。
“不是抛下,是水流急了,挣脱了缰绳。”燕赤霞抽出落入水中的缰绳,果然看到了挣断的绳头。
这时燕赤霞又说:“这水上人家,入了夜,便会把船身系住,做为泊船之处。入夜行船,毕竟是太危险了。”
“师父,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李碧莲一副,你是个花柳常客的样子。
“咳咳,好了,我们上岸去找船家吧?”燕赤霞尴尬一咳,立即指向岸边。
李碧莲说:“怎么去?我们又不会划船。”
“试试吧!也许划船不是想象的那么难。”许仙找来船桨,一起划船。
就像许仙说的,划船本身并不难。没划过船,但是却都看过船公划船,难的是配合。
书生的力气,武林高手的力气,修道人的力气。光是为找到这平衡点,便花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