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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青竹梦-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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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这人真是!雨竹无语的扯下斗篷,转身要走,你爱披不披,吓唬谁啊。

“好了,不逗你了。”身后传来低低的叹息,然后手中一松,一件宽大的斗篷兜头兜脑的盖了上来,将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陪我看月亮。”男人温热的气息迎了上来,声音中竟然带了点点赖皮。

雨竹任由他拉着,突然很想看看他现在的表情。此时月亮却一点一点从云层中挪了出来,像是墨池中掉入的一颗珍珠。周围的一圈乌云都给罩上了一抹微黄,如同珍珠的光晕般,浅浅淡淡。

月光流水一般的泻下,程巽勋的半边脸慢慢显露出来,鼻子高挺,眼睛睁得圆圆的,英俊的面孔上还带着丝丝浅笑,竟是前所未有的稚气柔软。

雨竹送斗篷中探出一根手指,指着天空,结结巴巴道:“月亮出来了。”“是啊,月亮出来了。”

此情此景,雨竹脑子里忽然想起一句流传很广的话:“陪我看雪看星星看月亮。”无意识的就念了出来。

“是吗?”程巽勋有些惊讶,不过心情显然很好,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你要我陪你看雪看星星看月亮?”雨竹恨不得一巴掌抽到……程巽勋脸上——舍不得打自己。她能说什么呢,是,你以后要陪我看雪看星星看月亮?

或者是不要,我不要你陪我看雪看星星看月亮?最后只好沉默装羞涩。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了下去。等到月亮重又隐进了云层,雨竹才听到耳边的低语。“雨竹,这样就好了,不要变,不要变。”

虽然觉得这话有些愚蠢,人活一世怎么可能不变呢,难道他希望自己以后都这般幼稚天真的样子么?不过感觉到男人这会儿的情绪有些激动,雨竹很乖觉的连连点头,应道:“好,你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程巽勋微微一怔,将雨竹搂的更紧了些,雨竹甚至都能感到他的身躯都带着点颤抖,想压制却压制不住的样子,她很想安慰一下,或者说些安慰贴心的话什么的。可是……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啊,哈利路亚……

“程巽勋,你勒的我难受。”从他胸口透出来的声音,娇软如猫,说是埋怨,更像是撒娇。手松了松,然后有些别扭的话冷不丁冒了出来。“以后我会陪你看雪看星星看月亮。

正文 第173章 程氏的疯狂

出乎意料的是程氏倒是一直很安静,每日只守着院子过自己的日子,一有空就去思谦堂与谢氏说话。而且还把程思义拘的紧紧的,主动要了样貌普通的丫鬟去服侍。

看来是明白了,雨竹一边专心着手下的针线,一边听着小丫鬟的禀报。

示意小丫鬟下去后,阮妈妈上前帮雨竹分线,絮絮叨叨的劝道:“您可别不当回事,到底是母女连心,便是大姑奶奶曾经做过错事,只要肯放低身段,苦苦求求,哪有做母亲的不肯原谅女儿的。”

“就是这个理。”姚妈妈也在旁边帮腔。

雨竹点头:“哦。”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举着袍子问道:“这里是这样么,之前总是做得不对?”

阮妈妈哭笑不得,手把手的指导后,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情来:“大小姐有名儿了,以后就叫馨姐儿。”

“是谁起的名字?”雨竹奇道,“大爷还是大少爷?”

“是大少爷。”阮妈妈笑眯眯道:“这几日天天都去看呢。”

雨竹来了兴致,真好坐了这么久也累了,便命琴丝将小逊抱出来,牵着它往季氏院子里去了。

先去看了季氏,与她说了会儿话,便去了小陈姨娘的院子。

多日不见,小陈姨娘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憔悴了不少,更加楚楚可怜了。

雨竹见了立马柳眉倒竖。对着在旁边伺候的琳琅呵斥道:“这是怎么回事,姨娘都瘦成这样,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琳琅上次被雨竹罚了一下,连着到现在还没有月例银子,冤也无处诉,每日只得苦逼的以大厨房丫鬟的饭食份子度日,没有时新的首饰衣裳,连带着都给别的院里的丫鬟嘲笑、看不起,往日见了她巴结讨好的小丫鬟们在看到她时都假装没看见,说笑着离去……

“二太太恕罪。不是奴婢的错啊,是姨娘伤心过度吃不下啊。”被雨竹问到头上,琳琅大惊,吓得张口就遛了出来。

雨竹打量了一下小陈姨娘的面色,直到将她打量的不自在时才笑了出来:“原来是如此啊,我了解了。”

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接着门帘响动,古妈妈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进来了。

“二太太安”

雨竹笑着让她不用多礼,然后凑上前去看了看襁褓里的小婴儿。

六个月大的小女婴已经白嫩了许多。小嘴咧开流着口水,可以看到粉色的牙床上一颗白白的小点儿。

古妈妈拿柔软的布巾给她擦去口水。道:”姐儿长牙呢,口水流的多了些。“

“馨姐儿。”雨竹笑着唤道,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她的小小的鼻子。

“啊——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追随着雨竹手指上一枚蓝宝石戒指,显然还没有意识到馨姐儿叫的是她。

雨竹心里软软的,前世今生这么多年下来了,她好像从没有将自己与婴儿连在一起过,非常奇妙的一种感觉。

“抱下去吧,秋风一日比一日寒,以后还是少抱馨姐儿出屋子。”吩咐古妈妈将孩子抱下去。雨竹满意的看了小陈姨娘一眼,不管她是不是意识到馨姐儿渐渐得了程思义的喜爱,这才上了心,但是馨姐儿明显受了精心照顾,只要孩子能平安长大,她便不管其他——那是季氏的事情。

在雨竹去看馨姐儿的时候,宝珠的屋子里正是热闹。

屋里除了蝉露,采云、碧蕊、秋纹外还有春溪、兰舸几个。有些头脸的大丫鬟都来了。大家围着屋子正中一张圆桌或坐或站,打量着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首饰。

采云拿着一根银簪子仔细把玩着,啧啧赞叹,“太太真是大方,这么精致的工艺,怕是出自万宝阁呢。”

“宝珠姐好福气呢。”蝉露胆子小了不少,等采云发了话才开口:“邵管事那般品貌。实在是难得了,与宝珠姐姐是一对璧人呢。”

“不止呢。二爷和太太还赐了银子。”春溪满是羡慕的看了看旁边一盘子银光灿灿的银裸子,“有六十两了吧。”

宝珠脸蛋通红。雪白的脖子都泛上了薄薄粉色,似嗔似羞的睨了众人一眼,垂头道:“你们说什么呢,我只是听二爷和太太的吩咐罢了。”

“怎么,也不让我进去?”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笑声。

“是珍珠姐姐诶。”

“珍珠姐姐诶来了……快开门。”

靠门口最近的采云忙开了门迎珍珠进来。兰舸则端了个绣墩放在了珍珠的旁边,“珍珠姐姐请坐。”

珍珠是谢氏屋里的最为得力的大丫鬟,虽说比不上杨妈妈得用,但是仍然不可小视,见她来了,众丫鬟也是人精,说笑了几句便很有眼色的下去了。

见人都走干净了,珍珠才收起了笑脸,“这就是你想要的?”

“我们这种人本就是这种命数,与其熬个半辈子才混个老姨娘,我还不如正经做个主母,起码能够听自己孩儿叫一声母亲。”宝珠脸色平静,直视着姐姐的眼睛。

珍珠冷笑一声:“你当初费了那么多心计手段做了二爷的通房,最后就为了嫁个管事?”

宝珠像是没听到般,喃喃道:“二爷那般的人物,哪个不喜欢……可是,我亲口听得二爷说只要二太太一个!”

“怎么可能。”珍珠也露出惊容。

“哼,我跟着二爷虽说比不得秋纹那般长,但是好歹也了解些……不说便罢,既是说出了口那就是定会做到了。”宝珠叹出一口气,苦笑道:“要不是如此我还有争一争的心……虽说太太处处都好,家世又显贵,那还总有小日子和有孕的时候呢,我总能找到机会,但是……”

她和秋纹不同,死活一条路走到黑,她不得不为自己以后筹谋……

珍珠怔了怔,像是不认识了一样看着自己这个妹妹,末了才叹了口气:“你既是有了主意,那就这样吧。”

一阵静默,过了片刻珍珠又问道:“那春纤是不是你……”

“关我什么事?”宝珠眉眼都不曾动一下,道:“春纤姐姐贪镯子以至于上了别人的圈套,给小厮捡了便宜……她既是不成,邵管事又是要娶妻的,太太几个陪嫁大丫鬟年纪都还轻,这般二爷点到我……再正常不过了。”

她眉眼含笑:“姐姐何处此言呢?”

丫鬟命贱,自从几年前见到春杏撞死前那凄苦悲愤的神情,她就再也没有忘记过。有时候也会想,凭什么,明明不是春杏的错,初尝情事的墨少爷鲁莽又霸道,哪里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可以抵挡的?

可惜最后春杏带着肚子里头的孩子死了,墨少爷还是活的好好的,而且恐怕已经忘了自己做过的孽了……

她不要做丫鬟,她不要像春杏姐姐一般苦命,所以不管结果怎么样,总要争一争她才甘心……

晚上程巽勋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早早就过了饭点,在他去思谦堂的时候,雨竹就吩咐阮妈妈下去热饭热菜,等程巽勋裹挟着满身寒露进屋的时候,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混合着食物香气和菊花淡雅味道的湿热暖气。

雨竹站在门前,背后印着暖暖的灯光,甜甜笑着:“相公回来啦。”“

程巽勋微微一笑,目光柔和,抬脚去净房换衣,在两人交错而过的瞬间,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乖。”

雨竹大窘,从那天之后,两人之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具体是什么她也说不清,只是觉得自然了许多……算是本色出演么。

风卷残云般的解决掉了满桌子饭菜,这才有空停下来说话:“衣裳做的怎么样了。”

雨竹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针线筐子的方向:“还好,还好。”

很不客气的被程巽勋笑话了一通,过去了不少日子了,一件袍子还没有成型。

雨竹只好辩解:“这叫慢工出细活儿,我要做便要做最好的,相公难不成喜欢穿粗糙的衣裳?”

最近像这样的扯皮是越来越多了,雨竹有些汗颜,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忽然想起一事,便扯开了话题:“蒋家那边怎么样了?前些日子不是说闹得很凶么?”

程巽勋挑眉看她,捧着热茶啜了一口,“忙了好几日,可惜一直没找到什么凭借,现在只得让巡城的小队在蒋……宅前巡视的次数多一些,免得那些泼皮、闲帮上门闹事……其余的只得慢慢寻找。”这还真是没法子,蒋家也是有苦说不出,难怪蒋家老太太那般厉害的女人都要上吊了。

不过这程氏可真是沉得住气,难不成她打算和离?不然为何回了娘家,连婆家的一点事情都不管不顾,每日只顾着打理母女关系。

雨竹目光转到程巽勋身上,男人约莫正在想蒋家的事情,眉头微皱,眼睛盯着杯子里的茶叶想的入神,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抚触着光洁的瓷面,浑身都洋溢着沉稳可靠的感觉。

想着想着思绪又飘到他背上的那块疤痕上,雨竹嘴唇抿起,心里忽然有些酸酸的……

正文 第174章 病重

思谦堂暖阁内,温暖如春。

镂空错金螭兽炉内静静燃烧着香煤,这是宫中用新法制成的,因是捣炭为末,再加入枣梨汁合之为饼所成,所以烧起来不仅无烟,而且还带着淡淡的清香,门窗虽然还紧紧关闭着,却一点也不让人感到憋闷。

椅背上铺着厚厚的椅褡,上面绣着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既端庄又不显得过分奢华。

程巽功身姿笔挺的坐在谢氏的下手,尽管在自己家中,他还是半点没有放松下来。

谢氏端坐在黄花梨雕寿字禅椅上,看着一脸严肃的长子,眉头微皱,“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这不是什么小事。”程巽功薄唇微张,坚定道:“大姐这样做不合适,您不该纵容她。”

谢氏反问道:“她都带着墨哥儿上门了,你说要怎么做,难不成还将人赶出去么?”

程巽功眼底闪过一丝恨色,“出嫁从夫,大姐又没有和离,而且这会儿夫家有难,她这般行为,岂是程家女儿所为?”

谢氏闭了闭眼,想了一会儿,问道:“那蒋家之事难道真的就没有回环余地了么?”程家女儿从来没有和离的例子,难不成真要走到那一步。

“……母亲还是莫要打那种主意为好。”程巽功脸色难看,“父亲也是不会同意的。”

谢氏自是知道老公爷定然是不会答允,如今蒋家败落至此,要是这当口闹出和离来,程家一个冷血无情的名声是跑不了了。而且女儿家和离名声肯定不好听……自己与他这么多年过下来,怎会不清楚他的想法……

程巽功长指轻叩紫檀木的桌面,冷声轻嘲:“要是二弟真的把蒋家保住了,不知道大姐还有没有脸面去道声谢……”

关于长女所做之事,谢氏知之甚清。也不好辩驳,只得一声叹息:“也过去这么些年了,勋哥儿这几日为蒋家忙忙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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