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舞风云-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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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禁军却不知道,他们刚才恭恭敬敬迎接进去的那些人物,却是当今魔教几十年以来不世出的人物!将这些魔神们放进了京城,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接着,又是一些看上去非常明显的江湖中的人物,一个一个,一批一批的来到了城门。人人不是腰上佩剑带刀,便是手中一个狭长的包裹!禁军们常年看守城门,对这些狭长的包裹当然是耳熟能详!必是江湖中人物的随身趁手兵器无疑!
这些人的脸上,都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冷冰冰的不苟言笑。沉默着一言不发;经过身份验证之后便即转身走路,人人身上都似乎是带着一种森冷的气息。
“怪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这些大爷们赶集似的都跑到京师来了?”一名年龄稍长的禁军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一脸的纳闷。
年轻些的禁军虽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人都是武林中人!以前,就算江湖中人进京城,也只是一个两个而已,哪有像今天这种情况,一队一队的络绎不绝起来。
“难道…。。在这个京城之中,又要发生什么大事?”那名年龄大的禁军沉思着,他今年已经有四十多岁,在城门已经干了二十多年,从普通的军士一路职务上升到了小队长,手下有四五十号人,在他自己想来,也已经到达了这辈子能够攀到的最高峰了。
在他当差的二十年之中,所经历过的江湖人物大举进京城之事,拢共只有两次。一次便是当今皇上当年还是晋王的时候,不知什么人放出了讯息,说晋王手上有绝世奇宝,惹得江湖中人蜂拥而来!而另一次,便是这几天了。
作为一个老兵的经验,他迅速判断出,最近京师定当有大事发生!
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浑身涔涔冷汗直冒!隐隐然还有点兴奋!说不定这次便是自己再次晋升一级的机会……
“马上通知营中长官,然后将最近几日进京人员的资料,整理一下,统统准备上交京城守备衙门。”这名小队长迅速做出了决定。
“队长,既然那些人有问题,我们为何不干脆拦下来?”一名年轻的禁军满脸带着阿谀的笑容,凑上前来。
“拦下来?怎么拦?”小队长脸上一股鄙夷之色,“除非你不要命了,拦那些大爷的路。那不是找死么?更何况,他们的路引都是各地官府下发的,从上面看不出任何问题,凭什么不让人家进京城?”
“大人高见!小的茅塞顿开。”年轻禁军唯唯点头应是,退了开去。他又怎能不知道那些人拦不得?只不过借这个机会拍拍上司的马屁罢了。
且不说城门处江湖人物苍蝇一般飞来,且说萧晨风与血泊两个人进城之后,先在城中最为繁华的大兴街上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这次却是只要了一间上房。
这是萧晨风要求的,一路之上,他在将自己从小所学的各种武功纷纷梳理一遍之后,却对血泊那套传自当年的天下第一杀手雪衣阎罗叶剑京的剑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因此,要与血泊同宿一个房间之内,便于两人切磋研讨。
血泊当然欣然从命。对于当日两人一战,血泊觉得自己败得莫名其妙。
血泊是一个杀手,顾名思义,杀手杀人一般是不会采取正面对决这种光明磊落的方式的,那次由于顾忌到了街面上的普通人,不得已两个人才到了小镇外。
血泊放弃暗杀,采用正面对决,看似堂皇之阵,其实却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还有一个原因,血泊一向自认为自己是剑法中的天才,以往行道江湖,莫说是自己的同龄人,便是远远大过自己,成名数十年的高手,栽在他剑下的也不在少数。这次见到萧晨风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不自觉的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便是这一念之差,使一向狂傲的血泊第一次惨遭败绩!
但是当萧晨风在决战结束后接着便将自己的剑法一招一式的学了出来,这才是血泊最为震撼的!
两个人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均是觉得神清气爽。
萧晨风仍是一副皱眉苦思的样子,似是心中有着千个疑团而不得解。血泊习惯性地身体笔直的站在客房中间,见到萧晨风满脸如有所思的样子,不由失笑道:“怎么了?一路上你一言不发,,一直到现在仍然保持着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想的什么?”
萧晨风一脸疑窦,若有所思的道:“我这一路上一直在想你的剑法,不对劲啊。”
血泊顿时来了兴致,道:“自从我从师傅手上得到这剑谱,师傅便让我自行练习,而且他自己连瞧也不瞧一眼,说这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只有我才能够继承。”
萧晨风点了点头,道:“你师父不愧是一个君子,不过也太迂腐了些。”
血泊嗯了一声,道:“我师父对我父亲很是忠心,不过人却是挺好的。”
萧晨风呵呵一笑,道:“那是自然。”心道:若是人不好,恐怕早已将这武林至宝吞为己有了,那还轮得到你小子。
同时,却是对血泊的父亲,那位雪衣阎罗更加的佩服起来:不过就是一个江湖杀手组织的首领,却能够在自己身死之后,令属下遵循自己的遗命,忍辱偷生,含辛茹苦,将自己的独子抚养长大,并能够在二十年之后将自己托付给他的东西原封不动的交到自己的儿子手里,自己却忍住一动不动!
这已经不是忠心的问题了,想必在血泊的师傅心中,血泊的父亲,雪衣阎罗叶剑京已经是超越了作为一个人的存在,对叶剑京的忠心已经上升了一个层次,达到了盲目狂热的崇拜的地步!
能够让一个下属做到这一点,叶剑京的人格魅力可见一斑。难怪能够以一己之力统帅江湖上最为桀骜难驯的杀手组织,成为江湖上公认的杀手之王!
摇摇头,将这些莫名的思绪驱赶到一边,萧晨风知道,现在不是他追念叶剑京的时候,而应该是找出他剑法中的真正奥秘的时候!
“那日对战,我便发现了你这套剑法隐隐有点不对劲,最近几天我一直在想是哪里不对劲……”萧晨风慢慢的道。似乎一边说着心中仍在一边考虑。
血泊双目放光,道:“那你想到了没有?”
萧晨风没有理他,扬起了头,出了会神,自斟自酌的道:“我发现,你的剑法,一是不连贯,似乎剑招与剑招之间少了些什么;二是剑法过于刚硬,丝毫没有圆转如意之感。三是从剑法中的戾气推测,这套剑法的威力,不应该这样小!这套剑法的真正面目,应该远远不是你现在使出来的这个样子!”
血泊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些问题,他在练剑的时候当然早有所觉,只不过一直以为自己功力尚浅,还不能达到真正发挥这套剑法威力的地步。此刻听得萧晨风一言点醒,顿时觉得大有道理,可是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血泊却仍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所以,经我仔细想过后,问题极有可能出在这两个方面。”
血泊精神大振,一时间忍不住有点紧张起来,语音略见颤抖:“哪两个方面?”
第二卷 江湖行 第二十章 剑在何方
血泊的毕生愿望,就是能够像自己的父亲一样,再次承袭父亲的天下第一杀手称号!而父亲留下的剑法,便是血泊赖以实现这个目标的支柱。可是偏偏在练习的过程中,却觉得老是不对劲,束手束脚,血泊一直为此而苦恼之极。
此刻听到萧晨风发现了自己剑法中的问题,当然是喜出望外。
萧晨风神情凝重,站起身来,以指作剑,在空中比出一个动作。血泊凝神望去,却是自己剑法中的第五式。
萧晨风道:“这一招,本应是从上一招左削的一剑收回后,顺势刺出,手腕抖动之下,连发五剑,笼罩敌人的整个上三路,本应是虚招;只是为了下一式的暴烈攻击做前锋之用。可是下一式的剑招竟然是走中宫,踏奇步,这样矛盾就出来了。虽然下一招的攻势凌厉之极,可是却与这一招没了半点联系!这一招便成了废招!本来这一招应该蕴力,随时可变成实招,杀伤敌人,可是为了下一招却是不得不虚到底,矛盾之极。”
血泊沉思着,点点头,道:“我在练剑时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唯有自己加以新的变化,来适应这两招之间的连接,却总是不得其要领。”
萧晨风嘿嘿笑道:“以你父亲通天彻地之能,焉能犯此等低级错误?况且,有问题的不只是这两招,仔细推敲,每一招都是疑点甚多!虽说这套剑法就这样已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剑法,但距离你父亲的盛名来说,还是遥不可及!所以,我断定,这套剑法定然另有诀窍存在,绝不可能就这样简单。”
血泊呼吸急促,双眼中射出狂热的光芒。
萧晨风目中满是智慧之色,缓缓道:“既然你师傅能够在二十年之后将剑谱传给你,这剑谱就绝不可能是假的!如此一来,就只有两种可能能够解释。一是,这套剑法另有一套专门做辅助用的吐纳心法存在,而你,却没有得到这心法,二来就是,这套剑法是为了一柄特定的剑而量身定做的,除了那柄剑之外,其他的任何兵器均不能发挥这套剑法中的真正威力!”
血泊目光一亮,急切的看向萧晨风,瞪着他说下去。
萧晨风缓缓踱了两步,接着道:“如若是第一种可能,那就实在有点荒诞,没有任何理由你父亲只给你剑谱而不给你心法,而心法如果有,那也定然是在剑谱之上!第二种可能就是特定的剑,比如剑刀,可作剑用可为刀使;不过这种轻灵的剑招用那种武器并不合适,那么,就只有一种剑可以胜任这份剑谱中的剑招!”
萧晨风回过头来,双目炯炯,唇间低沉的一字一字的吐出两个字来:“软剑!”
如雷击顶,血泊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萧晨风看着血泊的样子,知道他已是领悟于心,淡淡一笑,问道:“不知道令尊当年纵横天下,使用的是什么兵器?”
血泊仍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苦涩的道:“包括我师父在内,从来没有人见过我父亲的随身兵刃,凡是见过的人,都死了。不过,据我师傅说,父亲他一生从未曾携带过兵器;便是到了最后时刻,父亲被人围困时,我师父第一次见到我父亲使用兵器,他说当时只见到父亲身边白光飞舞,根本看不清兵器的样子。再说,那时候我师父已经奉命装死逃生,也看不到多少。”
萧晨风点了点头,展颜一笑,道:“这就对了。”
血泊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什么这就对了?”
萧晨风哈哈一笑,反问道:“是不是你父亲一直是空身上路,从不携带兵器?也从未曾有人见过他的兵器,但是经你父亲之手杀死的那些人是不是死于利器之下?。”
血泊点点头,道:“我出道江湖以来,曾打听过父亲的消息;所有死在我父亲手下的人,据说只有咽喉处一点伤口,伤口非常细微,甚至不怎么流血,人已毙命。你也知道,江湖中人对我父亲的风评并不好,再加上他的杀人手法过于神秘莫测,江湖中人纷纷以魔头视之。”
萧晨风笑了笑,继续回到那个话题中来:“试想,除了一柄能够随意隐藏于身体之上的软剑,还有什么别的兵器能够如此方便的携带?软剑,即可缠于手腕,又可缠于腰间,甚至可在掌心卷成一团,当然是神鬼莫测了!你剑法中的疑团,只要使用了软剑,当可迎刃而解。”
血泊一脸兴奋,恨不得现在便要出门寻一把软剑来试试。萧晨风制止了他,道:“现在的软剑,大多是普通缅铁打造,柔韧度根本达不到剑法的要求,如我估计不错,你父亲当年使用的软剑定然是落入了仇家手中!皇帝是不会要那柄剑的,纵然它是神兵利器;多半是随手赏赐了下属。极有可能,此刻,那把剑就在长安城之中!”
血泊跳了起来:“不错!定然如此!”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转了两圈,苦恼的道:“可是,长安城这么大,人口何止千万?如何才能找到那人?”
萧晨风哈哈大笑,骂道:“笨蛋!你以为一柄神兵利器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得到赏赐的嘛?一,此人定然武功高强;二,此人武功路数定然与软剑有一定的关联;三,此人当在京城之中有一定地位;基于以上三点,想找到这个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血泊目光闪亮,“不错,如此抽茧剥丝下去,此人是谁,便呼之欲出了。只是,你为什么说此人现在定然有一定的地位?这个…。似乎扯不上关系。。”
萧晨风为之气结,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猪脑子啊,此人既然是当年杨坚的心腹,岂能没有一官半职?及到现在,最次也已经是两朝元老,焉能没有地位?”
血泊挠挠脑袋,还是满脸迷惘的道:“为什么你一定要说此人是杨坚的心腹?”
萧晨风几乎吐血,呻吟道:“如果不是杨坚的心腹,这么重大的行动怎会允许他参加?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