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最有意义的生活 >

第25章

最有意义的生活-第25章

小说: 最有意义的生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低曛螅桶淹诽鹄础N业耐芬恢笨吭谒募绨蛏稀N宜担骸胺乘懒恕N揖拖耄灰松铣担灰松铣担呗恪沂遣皇呛芑蛋。俊彼底牛易约盒α恕沂呛芑得础说:“等一会儿车来了,我们不要跟他们坐在一起,好不好?跟你讨论讨论襄没城。”她这句话,在我听来说得很奇怪——什么叫讨论讨论襄没城?我静静地琢磨了一下,偷偷笑了出来,说:“真的不要?”b说:“不要。”我说:“你说的哦?”b笑了,说:“嘿嘿,推卸责任啊?”我看着她,很开心地笑起来,说:“上次张先生跑进来问,你们班的某某某准考证号是多少多少吗?一个人说,是的。张先生问,肯定是吗?这人今天没来,要校对表格,所以我问问清楚。那个人说,肯定是的。张先生说,好,要是错了,就找你,你负责哦。我们哄堂大笑。那个人说,张先生要推卸责任啊。”b在旁边穷笑,笑过之后说:“哦哟,张先生。”b总是要说“哦哟,张先生”,好像和他很有渊源的样子。我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上移到她的手肘,挽着她。过了半晌,我突然叹出口气,说:“我觉得我傻透了。”b摸摸我的头,说:“别想了。”“我觉得我傻透了。”我说。

我们一直不停地朝车站走过去。c回头大声说:“你们两个走快点。”b说:“你们走快了,我们自会跟着,又不会走没了,”c说:“你们别存心拖在后面呀。”他皱着眉头。我说:“张斓要气死了。要不要你去陪他?”我们停在一块广告牌后面,b说:“管他呢!”说着一笑,脸上看起来模模糊糊,很寂寥。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停在这里,总之我们就是停了一停,听着汽车开来开去的声音——那种声音似乎也很寂寞,跟b脸上的表情一样寂寞。我探头朝大部队张望了一下,扭头对b说:“我看到张斓的脸了——吓人得要命。”b想了想,扮了个鬼脸。我拍拍她的肩膀,傻笑着再次走起来的时候,b说:“很多时候,我会回想起以前做的傻事情。”我兴奋地说:“是啊,我也是!”她说:“有时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来,会把头蒙到被子里去,很难为情的样子,其实根本就没有人看到。”我笑笑,说:“就是。有时自己想起来会难过得要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傻,其实老早就都过去了。”

已经快要到车站了,f突然朝后面跑过来。b对我说:“你看呀,杜霜晓干什么?”我说: 

“我怎么知道?”f一直跑到我们跟前,拉拉我的手,问:“你们说那边天桥上的紫灯好看吗?”我和b一起朝那里看了看,说:“蛮好看的。”她立刻转过脸对d大嚷:“哼,都说好看的,你还穷说我愚蠢!”d大声对我们说:“你们知道她怎么说的吗?她说:‘哇,那紫灯真是太漂亮了!’”我们——我、b、a、c——一起哈哈大笑,我在b的身边笑得一颤一颤,b烦恼地推推我,拖长声音说:“啊——呀——!”

公共汽车挤得屁也不要想进去,哪里还容得下我们六个人。现在是b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不停地踢着一面马赛克的墙壁。b说我的肩膀靠着真舒服。我说,嘿嘿,我的肩膀宽呀。b没回答,默默靠着,过了一会儿,轻声说,比张斓的还要舒服。我惊讶地问,真的啊?b甜蜜地微笑着,说,那怎么可能?她的笑容模模糊糊,好像一个梦游的人。

d喊了一声:“襄没城,请客叫出租吧!”a笑笑。c附和道:“是的呀。大学也进了,不叫你请客吃饭也很不错了。出租总是要请的喽。”这时候,又来了一辆车,比前面那辆屁也挤不上去的还要挤。a说:“你们叫吧。不过我好像只有二十块了。都拿出来,好了吧?”他把手伸到裤袋里去掏钱,旋即拿着一张二元钞票在我们眼前一晃,说:“不好意思,我把它看做十元了。现在只剩下十二块,怎么办?”b说:“那就大家出吧,要不然来不及上什么晚自习了。”c说:“那么,两辆车,怎么个乘法呢?”a看看我们,一副说不出什么的样子。我笑着提议说:“大叉有福里气么。”他们大笑。a不解地问:“什么?”c笑着说:“她说大叉有福气。”“噢,”a嘀咕着,“有福气啊?”他们又大笑。我刚准备我们大家围成一圈,然后大叉有福里气,拼出黑白来,f和d已经飞快地拦了一辆出租,坐进去了。随即,a也拦了一辆——他第一个接近车门,c第二,我第三,b最后。c站在后门边等我的时候,我打开前门,坐了进去。在这一秒钟里,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驾驶员扭头看了我一眼,但是我自己并没有看他。

车子启动的时候,播了一段话,说什么叫乘客自己系好安全带之类的话。a从后座伸手拍我的肩膀,说:“喏,系上安全带。”我看了看缩在座椅旁边的安全带的头,拉了拉,扭头求助地看看司机,犹豫着问:“要么?”司机笑起来说:“这是形式。”我还以为他的意思就是系安全带是一种形式,正准备去拉,听见他又说:“用不着的。”我说:“哦。”a在后座昏暗的光线里,像某个神秘人物一样沉声说:“你以为我真的要你系啊?”我懊恼地说了一句:“我对谁的话都信以为真的。”与此同时,我从车窗里看见f和d坐的那辆车子被我们一下超了过去,f的一对眼睛,隔着玻璃和空气,还是那么黑白分明。c在我身后笑嘻嘻地说:“解颐,你别那么当真呀。襄没城考上大学的事也是假的。”我刚要回头说不信,就听见一阵厮打声,还有b的笑声。

车子开到高架上面的时候,b又开始说c新剃的那个头——这是她第n次说起这件事。她说:“你怎么剃得这么短?你为什么不剃光头?”这也是她第n次做出这样的评价。我接上去说:“张斓,你这样子不好看,没有原来好看。”c皱着眉头,有点不耐烦地说:“不好看么就不好看了。我本来就不好看。”我眼睛对着车子的正前方,心里想,c说自己本来就不好看,实在是太委屈自己了——真的太委屈了。想着,我就一个人在那里笑,穷笑。

我又扭头说:“剃了光头要烫九个点。”a说:“好像方丈才会有那么多点。一般的和尚,只有六个点。”我说:“那就六个点好嘞。”我的兴致高涨起来,在椅子里动了动,又说:“不对,你这种人不行。你是假和尚,只能烫三个点。”b好奇地自言自语道:“这是用什么烫的呢?”“香烟屁股呀。”我说。司机一直在笑,这时开口说:“香烟屁股不行。用一根铁棒,烧烧红,然后烫上去。”我说:“唷,那很痛的。”突然听到a说:“哎呀,这里还有钱的么!”c激动地问:“多少多少?”他说:“二三十,在我衬衫口袋里。”

车子在校门口的对面停下来。我往开过来的路上望着,说:“他们怎么还没到呢?大概差一个红灯——大概两个。”我念着数,a开始过马路。我说:“不等他们么?”a说:“嗯……”c说:“不等就不等吧。”于是我们四个人朝校门走。b对我说:“我们这些人怎么那么无聊的啦?”我心事重重地答道:“不知道呀。”b顿了顿,说:“襄没城今天精神不好。”我眼睛望着走在前面的a的背影,没吭声。只听见b又说:“他等了那么久,也的确很累的。”b的手软软的,把我的手握了一握。我一直望着a的背影——灯光照着他的肩和背,那以下就是昏黑的、潮湿的,感觉好像他趟水离去……我突然感到了区别……一丝陌生……他进大学了,而我在这里过马路,过了那么久,也没有到那个对面的地方。也许永远也不会到了。

距离校门还有五步的时候,我一回头,看见f和d正走过来。马路上一辆汽车也没有,他们坐着来的那辆出租也不见影踪——仿佛他们就是这样徒步走来的,一直从淮海路走到这里。我们走进校门,他们赶了上来。我对f说:“刚才我们在马路对面撞到张先生了。”我的表情庄重严肃。f信以为真地说:“他说什么?”我说:“没说什么。不过他脸上的神态很怕人的。”f一开始呆呆的,没有什么反应,大家彬彬有礼地走了一段,要进教学楼的时候,她突然心事重重地低声说:“真的啊?”

x



最有意义的生活 … 高考后十个月

。_生
最有意义的生活 … 高考后十个月 

我说:“舒美,舒美。”b斜靠在沙发上面,眼睛半开半合,没有出声。我还是叫着她的名字,同时伸出手去敲她的手臂。她眼睛闭着,手从半空中像个妖怪一样地向我还击,嘟囔着说:“你这人真恶心。来的时候么,不说话,要走了么,穷说。只有半个小时了呀。”我说:“没事没事,一会儿就说完,时间足够了。”

上午我到b家里玩。我躺着眯了一会儿,然后看了很久电视——看王菲演唱会。到十一点 

的时候,我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话。所以b会那么怨我。

 b的眼睛在沙发垫子上面张开了。她注视着天花板,然后脖子稍微动了一动,对牢我说:“那你干脆别走了。家里没有人,陪我吃午饭吧!”我说:“好的好的。”b的额头在软扑扑的刘海下面若隐若现。

跟b一起吃完午饭,我抢先跳到沙发上,侧身蜷缩起来。b在厨房里洗碗,嚷嚷着问我:“你真的把笔袋掉了吗?”掉笔袋的事情是我趁吃饭的时候跟她提起的,没想到她记住了。我说:“真的!”她的声音在说:“啊呀!”

两天前,上哲学课的时候,我把笔袋落在了教室里。十分钟之后我回去找,已经再也找不到了。我穿过几十排课桌椅,弯着腰寻找我的笔袋,最后在紧挨着角落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从这个位子看过去,可以看到前面每一张课桌的桌肚,黑得好像是野兽的嘴巴——我的笔袋不在它们中间,不在它们中的任何一个中间。我的眼泪掉下来,落在课桌的边沿上,流下去。

平时用的文具倒也无所谓。一想到笔袋里高中的校徽和团徽,眼泪就漫出来,跟随眼睛的眨动,温热地淌过脸颊,迅速流淌下去,有些落到a给我的红衬衫的衣袖上,留下一滩一滩像血迹一样难看的水渍。那枝樱花活动铅笔的塑胶笔杆上,密布着a帮我复习数学的时候在上面用指甲掐过的痕迹——现在没了。c给我的一块橡皮——上面用小刀刻着像艺术品一样的z。l。——也没了。还有b借给我的米老鼠小发夹,我一直赖着没有还给她——没了。怎么会这样——先是钱包没了,再是笔袋。那许多许多和从前联系在一起的东西,一点一点地都消失了,弃我而去——而原来还以为是永远也不会离开我的。我脸上,一道一道错综冰凉的。

b走进房间,坐在我的脚边,把手放在我手背上,轻声说:“让我看看你。”

我轻声说:“我一直在想,我的笔袋在哪里。我的校徽和团徽肯定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等着我,等我去把它们带回来……可是,它们发不出声音,我找不到它们……”我的声音低下去。

b静静地听着,手在我的手指甲和手背之间慢慢摩挲。过了一会儿,她重复道:“让我看看你。”

b的手和她的脸一样,湿润的,总好像刚刚从大雾天里回来。我望着她,笑了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有点恶作剧的念头:她的手一定被van碰过了。这样一想,我的手就卑鄙地从她湿润的手心下面抽了出来。

这天晚上,c打来电话,问我劳动节放假想干什么。我说:“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呢?”他说:“去不去玩?要不要到外地去?到杭州去吧。”我说:“可能性不大。不知道家里人要干什么。”他说:“去和爸妈搞好关系嘛。”我说:“嘿嘿。”他说:“去吧!叫舒美、襄没城也去。就去一天。”我警觉起来,说:“你干什么?”他笑:“嘿嘿。”

有那么半秒钟的时间,我在脑子里思考c这个人:c这个人到底是不是还在想着b呢?我坐的地方正对窗口,有一阵风从外面逃进来,窗帘鬼鬼祟祟地动了一动。

我说:“一天?去杭州玩一天?”他说:“火车。”我说:“火车来回就要去掉八个小时。”他说:“特快。我看过了,去七点,回来六点。”“特快也要三小时,”我说,“——可能还会晚点。”他沉默了片刻,说:“唉,不管了。反正大家能在一起聚聚嘛。”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说:“哈哈,我知道了!下了火车,你肯定说,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他说:“是的是的。坐火车,我肯定饿了……”我抢上去说:“先吃饭,吃完饭,你肯定想睡觉,就要找个地方休息休息。”“然后就要赶火车回来了。否则要错过时间的。”我们两个人隔着电话线外加听筒哈哈狂笑。

连我自己也想不到的却是,到最后,居然让c说服了a、b和我三个人,一起去杭州玩一天。当我答应他的时候,从喉咙深处——深得不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