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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池灵筠 - 惑世姣莲-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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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无人,只有灯烛炉火款款照耀。

只要能触到她,哪怕是脚底,他也情愿。只是……昭颜稍稍皱了下眉,自己手指发颤,如何能替她修好指甲?万一伤到她怎么办?

夕莲面露得意之色,“那我不去了。”正要收回脚来,却被司马昭颜一手握住了。她一惊,难道他真要替她修脚趾甲?他就这样言听计从?脚心传来一阵粗糙之感,有点痒,她使劲收回腿,坐直身子愠怒道:“为什么这样听话?我说什么你都听?你是皇上,到底有没有气概?!”

昭颜心平气和道:“朕说过,一切依你。君无戏言。”

夕莲凤目圆瞪正打算发作,无意瞥见他手心发黑的一块疤,方才就是那只手握住了她的脚。夕莲稍微俯了身子去看,只觉得触目惊心,失声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昭颜握了起来,答:“没事!快、快好了……”

夕莲瞧见自己在他眸中的倒影,方觉失态,为他紧张,值得么?她迅速恢复了冷漠的神色,跺脚起身,自顾自上了床。

昭颜问了句:“不修了?”见夕莲没反应,苦笑了会,也上床休息,又念了声,“一定要去。”


                      伤秋篇  69、新年

皇城御道两旁,设了高约十丈的灯轮。灯轮披锦挂绸,以金银点饰。数万盏灯,如百花齐放的火树,金碧辉煌。新年时,宫女们也可以着罗绮锦绣衣,戴珠翠、施薄妆。

昭颜在御座上,夕莲和卢太后各坐一旁观赏胜景,往下依次是各级妃嫔。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着杂戏,宫里难得如此热闹,乐声与宫嫔的嬉笑声飘于夜空。焚香燃鞭炮之后,皇上赐宴,妃嫔依次上前祝酒,道吉祥话。

按宫中惯例,这一夜是要守岁的,直到初一五更时,皇上率百官上祖庙祭告,然后出席大朝会,筵请外藩使节。夕莲因有孕在身,先行回寝宫歇息,昭颜有几分担心,便叫福公公也跟回去。

寝宫里,几名宫女正忙着换帘幔,不想皇后会这么早回宫,顿时慌了手脚。

夕莲好奇问:“这是做什么?”

“回皇后娘娘,这是西蜀国使臣送来的新年贺礼,皇上吩咐奴婢们尽快换掉德阳宫所有的帘幔。”

夕莲轻轻挽起一条,触感丝滑,色彩如夕阳照耀下的霞光。叹道:“多好的材质、多美的颜色!”

“是西蜀皇宫御用品烟霞锦。”

夕莲兴致勃勃转了一圈,发现床帐里层加了副羽帘。

“这是凤羽帘,据说是西蜀女帝御用的。”

夕莲在床前拨弄着羽帘爱不释手,可是西蜀国为何送如此贵重的贺礼?或许大褚的使臣也带去了重礼吧。

福公公和蔼笑道:“皇后喜欢便好,这是皇上挖空心思弄来的。”又转身对侍婢说,“天色不早,伺候娘娘就寝,不能误了明日的时辰。”

侍婢应下,搀了夕莲先行沐浴。

岁首大朝会仪式在正殿举行,皇上皇后郑重出席,座后设仪仗、羽扇,侧堂屏后奏雅乐。鸣鞭卷帘,百官在御前列队,向皇上贺岁,诸国使臣献礼朝贺。

整天保持一个姿势下来,夕莲腰酸得慌,却连眉头也不敢皱一下,面上维持着和煦的笑容。终于熬到赐晚宴时,众人的视线转向台上的乐舞和百戏,夕莲才有机会歇歇气。昭颜伸手在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嘴唇微启道:“辛苦了。”

夕莲不动声色背过手将他的手打下,声音从微微笑着的嘴里挤出来,“以后再也不来了!”

昭颜笑了,万盏灯烛下,他们像一对幸福的眷侣,笑容粲然如蓝幕中散开的烟花,转瞬即逝的美丽更让人分外珍惜。他从八岁起便讨厌新年,唯独这次满心欢喜。

仪式结束后,亥时已过,夕莲昏昏欲睡,坐在镜前任由侍婢卸妆。新换的帘幔一条条垂着,宛若霞光,轻不胜风。人一过,翩翩然。昭颜脑中迷醉,穿过旋舞的流苏帐,将她抱起来,夕莲在他怀中眯着眼念了一声:“好美……”

他就知道她会喜欢,微醺的面庞不由多了几分得意。

夕莲半睡半醒,望着茸茸的羽帘,脸上浮现一丝难得的俏皮,娇声道:“这个真好看!”

昭颜微微眯着眼拥紧她,一手抚上她的肚子。他从不知道,原来喝了酒以后,胆子会变大呢……怪不得人说酒能壮胆。

夕莲眨了眨眼,歪着脑袋问昭颜:“西蜀国女帝御用的,怎会轻易送人?你怎么弄来的?”

他想也没想答:“西蜀与……与大褚……交好多年,只因早年联姻……”

“怎么联姻?”

“当年……西蜀有难,向我大褚求、求援,便送了、小公主……来联姻。也就是从前的……林皇后,朕、从未……见过……”司马昭颜从没在夕莲面前说过长句,现在却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夕莲惊醒、睡意全无,他还在呢喃着:“是被东太、太后设计陷害的,一直在乌镜台……你见过她,还帮她带了口信……”

夕莲惊疑不已,林太后居然是西蜀公主?

'筠筠很抱歉地说:因为出版关系,更新被要求放慢了,下周开始每周六、日晚各更新一次。'


                      伤秋篇  70、旧事…1

西蜀与大褚交好多年全靠她的维系,可她却一直被困在乌镜台。上次林太后叫她带口信给福公公,说打听家人的消息,可她的家人都在西蜀皇宫才是!难道那封信里会有别的要事?

夕莲挣出司马昭颜的臂弯,想越过他下床去找韦娘,无奈自己身形臃肿了不少,行动不便。

昭颜似乎已经深深入梦了,却侧身揽住夕莲,温柔细语:“听话、夕莲……夕、你也要听话,千万……不要学你母后、那样顽劣……”

夕莲懵懂望着他微微张合的唇,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觉得方才还惶惶不安的心忽然恢复了宁静。也罢,明日再找韦娘问问。

一大早,夕莲还在睡梦中,韦娘就被太后传去了。夕莲内心对高深莫测的太后是极度恐惧的。她总觉得,若是不小心惹了她,背后随时会被插上一把刀。太后单独召见过韦娘好几次了,每回说了什么韦娘都是敷衍她。

夕莲不耐烦推开侍婢:“好了好了,不用珠钗了!”

“娘娘,束带还没系好!”

夕莲又停下,任侍婢将一切打点妥帖,迫不及待往太后殿去。

凛冽的风一层层裹上身子,宫人们都缩着脑袋行色匆匆,夕莲不由自主用两片宽袖挡在腹部。寒风在太后殿前戛然而止,夕莲皱着眉回望一圈,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难道连老天都惧怕强权?

她进入太后殿无需等通传,侍婢一路小跑先进去通报,她径自穿过正殿。冬日暖阳透过窗棂,光线所及处,都能看见细微尘埃的浮动。她一路走过,那些尘埃便疯魔乱舞、如她的心绪般。

走到这条回廊的尽头,右拐就到了,夕莲脚步匆匆,这时候迎头撞上了一人。她惊呼了声,看清是韦娘后心头大石总算放下了,紧握住她的手问:“太后又找你来做什么?”

韦娘近日劳累,双眼浮肿,笑容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没事,大年初二来请个安。”

夕莲狐疑盯着她问:“上回呢?她总是找你做什么?”

韦娘略略垂了头,轻声道:“没事,夕莲,你多来陪陪她。太后……她需要人陪伴。”

夕莲抿嘴摇头。

韦娘双眉微蹙,心中叹了口气,携了夕莲沿着回廊慢慢往外走。每经过一扇窗,一明、一暗,照在她们身上光影轮回,如朝夕相依的流年,总有走到尽头的那一天。

见侍婢远远在殿前候着,夕莲趁廊里无人,轻声问:“林太后从前是西蜀公主?”

韦娘淡淡答:“是吧。”

“那为何要打探家人消息,应该都在西蜀皇宫才是。可惜信件不小心烧毁了,也不知道是否有要事?林太后对我有恩,我应该帮帮她的。韦娘,我再上乌镜台去问问好吗?”

韦娘睫毛颤了几下,按住夕莲的小臂,低声道:“别闯祸了,林皇后当年风光大葬,天下皆知。况且,乌镜台不是你随便能去的。进去的人,只有你一个出来的……别想了,好生顾着自己罢!”

夕莲恍然明白了,为何乌镜台的人都不会说话……

隔着一道高高的红木墙,卢太后面带寒霜。她与夕莲并排走着,只隔了一道墙的距离。她好像永远也不可能冲破那阻碍,去牵住夕莲的手。高耸的云髻上垂珠轻轻晃了晃,她语气如常:“给哀家盯紧乌镜台。”

她身边最年长的宫女应道:“是,奴婢去安排。”


                      伤秋篇  71、旧事…2

新年之后最热闹的节日便是上元灯节,夕莲永远也忘不了,正是一年前与司马昭颜在华灯下的偶遇,酿成了这一生的错误。恰好不久后有校场阅兵,规模宏大,司马昭颜事务繁忙,夕莲便和韦娘一同在寝宫里窝着。

“从前你最爱这日了,烟花异彩,你喜欢各式各样的花灯、喜欢糖葫芦……”韦娘轻轻抚着夕莲的额头。

夕莲枕在韦娘腿上,笑容明媚。“是呢,父亲不让我吃糖葫芦,不过,予淳哥哥会偷偷给我买的!”

无意提到予淳,夕莲的心忽然空落落的。每年的上元灯节,他们在花灯丛中穿梭,灯光如薄纱,朦胧而又细腻。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在一朵莲花灯下,她纤细的手指拼命揉搓手中的绢帕,紧张和羞涩来的那样甜蜜。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她不知道,诗一出口,那种刻骨的相思便从心底开花,蔓延至眼角眉梢。夕莲幽幽闭了眼。

韦娘看时辰该传膳了,可她凝眸望了眼远处的宫阙,问道:“去给太后请安吧?陪她晚膳,今日怎么也是上元灯节。”

夕莲懒懒坐起身来,满不情愿:“我不喜欢她,我们俩一起用膳便好。”

“夕莲,太后是极宠你的……”

“我不要她宠,她害了许多人,心肠必定不好。”韦娘的气韵如白玉般圣洁,可是她为何总是帮着太后?夕莲表情不悦,“韦娘,你和太后究竟什么关系?”

韦娘神情一怔,摸了摸夕莲隆起的腹部,叹道:“人之初,性本善。她也是没办法……夕莲,不要这么说她。我与她认识多年,涉世之初,她何尝不是天真烂漫的明媚女子?只是,造化弄人。”

夕莲反驳道:“造化如何弄人,她也不能害人。”

韦娘顿了半晌:“不是这样……夕莲,你不能懂。”

“怎么不懂?韦娘说给我听,我便懂了。”

长长的沉默后,韦娘温和如常的口吻缓缓讲述起陈旧的故事:太后本出身名门,大家闺秀,性子却桀骜不驯,因为一次和家人闹别扭,任性离家出走。她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她哪里知道这样绝色的女子独自在外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才貌双全的她,被人设计卖入教坊……你知道教坊,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她就在那时、遇上了改变她一生的两个男人。

也是上元灯节,她卸下了平日浓媚的装束,打扮得像一名普通人家的女子,期盼那些稀奇古怪的面具下,藏着一张让人心动的脸。她真的遇见了,一见钟情的刻骨铭心,你能想象吗?那夜有多美……那名气质脱俗的男子,就站在华灯下书写对联,笔迹潇洒、文风俊逸。她沉浸在对方的才情中,无法自拔。

那男子是当地有名的官家公子,并不知她是教坊的艺伎,也倾心于她,二人按捺不住相思之情,时常幽会。公子也是真心待她,得知她落难教坊后,并未嫌弃。太后当时年纪还小,情窦初开,难免把持不住……二人有了肌肤之亲,更加难分难舍。只是公子家世显赫,断不能接受一名艺伎,于是将公子遣去国都考取功名。

他们一别,就是两年。期间,太后的琴技进步神速,并以一曲卜算子闻名天下。一夜独自在湖边水榭抚琴,她遇见了第二个男人。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她甚至想不起那人的具体容颜,却记得融融月光下,他的笛音,天下无双。

公子回来后,当了名县令,他决定不顾一切要娶她为妻,这时,她却被召进了宫……

「楔子有修改,和原来的心情有些不一样了,呵呵」


                      伤秋篇  72、面具…1

夕莲惊呼道:“那吹笛子的人是皇上!?”

韦娘颔首:“是,她和你一样的不情愿。况且当时的后宫嫔妃众多,需步步为营,一个闪神便是性命之忧!夕莲,你比她幸运许多,太后不是蛇蝎心肠,她只是为了自保。”

夕莲懵懂点了头,又问:“那她的公子怎么办?”

韦娘眉梢轻颤,喘了口气答:“至今未娶。”

夕莲黯然,至少,她的公子还为她孑然一身。她的予淳却早已被迫成婚,受尽磨难,也不知此时身在何处。上元灯节,注定成就一场场寂寥的独角戏。

夕莲哭了起来,肩膀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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