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花翩翩为璟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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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也未必吧。你千万别误会,我并不是小视你在璟深心中的地位。其实璟深那时候因为脑震荡卧床,他有一个很好的朋友经常来看望他,叫余心雅。当他渐渐能自如行动之后,他们两个人还相伴去了欧洲,去了普罗旺斯、巴塞罗那、布拉格、罗马这几座余小姐很喜欢的城市。”
普罗旺斯啊,那时候我应该也在法国的吧?原来我们的距离也曾那么近过。
“璟深的婚事对我们家是个很大的困扰。新闻铺天盖地而来,几乎都是负面的。什么《新娘不堪绯闻之扰,当场遗弃新郎》之类的报道屡见不鲜。在报纸上面那个新娘完完全全的无辜受害者,而害人的却变成了我们的儿子,这让我有点想不通。包小姐,如果换了你在我的位置上,你能想通吗?”
“也许……不能。”
“你应该知道璟深有个弟弟叫谏岳吧?那孩子在他离开袁氏之后就坐上了他的位子,却完全做不到他的程度。谏岳做的很多事情都让他父亲非常不满意,而且时常被拿来跟璟深比较。谏岳爱玩,你也知道,我们袁氏扎根在香港,而香港又是个花花世界,谏岳的绯闻女友三天一换,不是一二三线女演员就是模特主持人。其实以前璟深也有绯闻的,但璟深从不会玩过火,这就是他们兄弟俩的区别。前阵子谏岳把一个有夫之妇弄大肚子的新闻满街都是,我丈夫终于被气到中风进了医院,所以我们不得不把璟深找回来。因为整个公司已经没有有能力的决策者了。”
躺在床上,我闭上了眼睛。袁母说这些到底是什么用意,我最清楚不过了。
“对了,余小姐最近经常来我家吃饭,她也是我丈夫的私人医师,因为她我们家的气氛又好了起来。我丈夫的康复也有了希望,本来愁眉不展的璟深看到了她也终于露出了笑脸。而我个人,当然是非常喜欢余小姐的。包小姐,你个聪明人,我说了这么多你一定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吧?”
“是的,阿姨,我明白了。”
“那好。都这么晚了,我也不打扰你入眠了,做个好梦。”
“阿姨再见。”
做个好梦?好梦这东西是召之即来的吗?我睡不好,理所当然地睡不好。很多人说的话都在我的脑海里回旋,穆淮的话、宝宝的,还有袁母的。但到凌晨三点钟我终于睡着了,因为我最后想起了那晚在邱桐餐厅给袁璟深打电话的时候,他说:“傻丫头,我也是。等我。”
等你……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想着要去医院看邱桐,到了医院看到了宝宝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本来想着再道一次歉的,没想到宝宝像个温驯的小绵羊一样地贴在了我身上。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我们俩腻腻歪歪了半天,我说是我不对,没照顾好邱桐哥哥,她说是她不对,她不该对我大呼小叫的,错就错在那个穆淮。站在一边的马晨只是扬着一张有些憔悴的笑脸看着我们,大抵是终于弄明白了“女孩子之间的打打闹闹并不算是真正的战争”这个道理。
我来到邱桐床边时他早就醒过来了。我送了表哥家保姆做的美味早餐给他吃,他胃口很好,也很健谈。他想尽量表现得没有大碍。在我看来,他是在逞强。我到底有多了解邱桐?我想我可以读懂他空洞的眼里的情绪,他的笑容和每一个表情。我又有多么不了解他?我对他的过往只知道些表面,我从不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也没有认真地去深究。因为我的心,正被别人渐渐填满。
吃完早饭,邱桐握着我的手说:“小圆,一会儿宝宝会陪我去作检查。你赶快去上班吧。”
我摇头,“邱桐哥哥,我请好假了,我今天一天都在这里陪你。”
他笑了笑,“其实没什么必要。我不过是后脑受了点皮外伤。你不要以为有血流出来就是什么大事件。其实真的没什么。”
“昨天……”我咬了咬唇,还是问了出来,“你是怎么发觉穆淮要那么做的?”
“直觉吧。你知道的,上天剥夺了你的一种能力,就会赋予你更多其他的能力。眼盲的人,其他的感觉都很敏锐。我可以在黑暗模糊的世界里听见你们听不到的声音呢。就在昨天晚上的那个时刻,我想我听到了杯子砸过来的声音。”他平静地叙述着,就像是在叙述着于己无关的事情。
“可是我却没听到。”我的声音有些落寞。为什么我没有发现呢?我要是发现了话,这个事情可能就被避免了。
邱桐温暖的手掌裹着我的手心,用温和的声音说:“小圆,不要自责。不要把不属于自己的压力拼命往身上压。你会受不住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没事,这你也看到了,不是吗?”
“可是我担心你。”
他忽然一脸痛苦的表情,手捂着额头。我还以为他头疼了,却听见他说:“这可麻烦了,你要是太牵挂我的话有人会不高兴的。”
嗯,不高兴……我知道邱桐说的人是谁。但那个人身在东方之珠的土地上,离我太远。
袁璟深叫我等他,我就很认真、很敬业地等他。虽然其间我时不时地去医院陪邱桐、和班蘅窝在小黑屋里看恐怖片、跟宝宝一起去各大商场当虚客族到处晃悠。但我,真的在等他。而他,怎么就像是把我这个存在遗忘了似的呢?
第十章 陷入情网的包子
我做了个神奇的梦,我梦见了四年前的场景,看见袁璟深在那间考究的西餐厅里为我弹曼陀林,向我求婚。那些事情,是真实发生的。但后面的场景就变得奇怪起来,我看到那戒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他试图将戒指戴在我手上,却怎么样也不能成功。忽然,他的脸变成了穆淮,我惊得跳开,椅子被我碰倒了,我跌坐在地上。穆淮走近我,朝我冷笑,把戒指摔在我身边。我想伸手去捡,但就在我快要碰触到它的时候,本来还闪闪发亮的它却又突然消失了。然后,袁璟深不见了,穆淮也不见了。有个男人缓缓走近我,我一抬头,看到了邱桐……
我醒来时发现被单上濡湿一片。其实我是趴着睡的,我趴在邱桐的病榻上,大白天。下午我请了个假提前下班来看他,聊了会儿天却开始犯困了,就睡了。邱桐受伤后本来在医院待了不到一星期就回家了,但他的眼睛被检查出了问题,所以就再度入院了。
邱桐知道我做了噩梦,他说我哭出声了。我不好意思地抹着眼泪,跟他道歉。他笑笑,摸了摸我的手说我根本没必要道歉,谁都会做噩梦。我说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的。他怔了一下,然后眉梢轻挑,淡淡一笑说:“小圆,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其实我从来没有抱过什么希望。我装作抱有希望的样子只是希望爸妈、宝宝他们不要像我一样绝望……”
我抱着邱桐,像树袋熊抱着树干一样。我不是穆淮,我也不是穆淮用来砸邱桐的杯子,但我是邱桐出现在事故现场的唯一原因。邱桐不怪我,宝宝也不怪我,我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我就是个爱纠结的人。
我的脸贴在邱桐的胸膛上,他的手拍着我的后背,我感到了一丝平静。过了一会儿,我好像听见两声敲门声。反射弧过长的我过了半分钟才转过头去看,结果我看到一个穿休闲西装,手里拿着果篮的男人。那个人,是风尘仆仆的袁璟深,时隔十五天,就好象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回来了。只是他的眉缩得很深,往昔的温暖笑意一扫而光,只有冷,快要结冰的冷。
他说回来后给我打手机不通,就去找了小蘅,得知我在邱桐所在的医院就赶了过来。他慰问了邱桐两句,说的都是些客套话。他不怎么看我,我也尽量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但是,很难。他瘦了,下巴有些尖削,会不会是累的?这些年散漫惯了,又回到公司应该会不适应吧?我遏制着内心那些对于在他身上发生的各种可能性的猜测,只是要求自己,忽略他,忽略他,忽略他……
“我跟卿鸿说好了,这次还是借住他家。”他要走的时候,冷不丁地开口。似乎在对我说谎,但他却没有直视我。
“哦。”
邱桐说:“小圆你也该回去了。你需要休息。”
我有些犹豫,“我等宝宝过来送饭的时候再走吧?”
“别了小圆。其实,我想睡一会儿。”他有些为难地说。
“哦哦,那好,那我先走了哈。”
出了医院,我和袁璟深打了一辆车往半山去。半个月没见了,我们竟然没什么话说。他一直在看窗外,我就一直在看自己的膝盖,也算是有默契吧。回到表哥家,一个人也没有。表哥早晨就打好招呼说晚上要带小侠出去二人世界。保姆祯祯买菜去了。
站在客厅,我们终于面对面了。我双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有点尴尬地说:“我……先回房了。你还是住你之前住的那个客房。那……拜拜。”我转了个身,步子还没迈开就站住了,,他逮住了我。左手腕上的痛楚传过来,我才发现他握我手的力道如此之大。
“这就是我们再见面的方式?客气,距离……就好象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疲惫的双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我们之间……是没发生过什么。”我咬紧牙关,吐出了几个自己都不相信的字。
“你就那么喜欢邱桐吗?你喜欢他到一去医院就要抱着他不放?抱着他哭,抱着他笑?”他挑眉,问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问题。
“我和邱桐根本就……我把他当……哥哥……”天知道我为什么结巴了?大概是被他吓着了?这男人极少不这样对我的……
“以前,有一个穆淮。现在,有邱桐。你的身边,从来也没有给我留过一个位置,不是吗?管我做什么,你都可以选择不去看、不去听。不管我会所什么,你也不去信。这是因为你的心总是满的,还是因为你根本就想反抗你爸爸作的每一个决定?”掩藏在他眉目中的熊熊火焰,是怒火吧?他在尽力压低他的声音,反而让那听起来像是充满愤懑的低吼。
我怔住了,手上的疼已经不算什么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嘴角翘了起来,我的笑一定很难看,我听见自己说:“袁璟深你这又算什么?既然婚约都不存在了,我们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人了。是你四年后突然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是你装失忆、死磨硬泡待在这里;是你搞得我神魂颠倒、搞得我的世界日月无光!也是你,拍拍屁股就回你的香港去了!你知道为什么就算你的电话越来越少,我也不会贸然打过去吗?因为我不想再听到有人忠告我这个世上还有个叫余心雅小姐的人!”我似乎是在用全身的力气去吼出这些话,我觉得我没有力气了。但我还是要说,迎着他写满惊诧的眸子,我再次启唇:“就是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邱桐怎么样?他是对我最好的男人。他不会欺负我,不会欺骗我,不会扔下我!”
“好,对,是!”他也笑了,笑得很冷,“他是对你最好的人。那坏人就让我来做,我现在就欺负你!”
下一秒钟,他的手臂突然在我的腰间用力一揽,我双腿一软,又一次被他扛起来了。这家伙是专业扛大包的啊?我的头垂在他后背上,双拳奋力地捶打着,喊道:“袁璟深你是浑蛋!不对,你是禽兽!你永远都比不上邱桐,永远都比不上!”他本来是打不走着的,听到我的话之后竟然停了半秒钟,又沉默地快步走去。
我知道他疯了。俄开始我呢?又有多正常?
他一路直奔进我的房间,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把我扔在床上。而是自己坐在床上,把我放在他的腿上。也许是喊累了,或者是本来体力就不怎么样,我的挣扎显然没什么用处。而且我也不是傻子,我知道继续这么扭来扭去的,他脸上的表情会更加充满阴鸷。我决定采用上盘攻势,不住地捶他铜墙铁壁一样的胸膛和袭击他的脸。我扯着他的脸颊声嘶力竭地喊着:“袁璟深你放开我!放开放开放开!”
“你自己都知道这么喊没用,我是坏人,不是喊喊就能吓跑的。你这种方法只对邱桐那样的好人有用。”他的声音里没什么温度,眼神也如若刺骨的锥冰。
“你到底想干吗啊,袁璟深?我惹不起你我躲着你总可以吧?你快把我放开!”
“躲?这就是你一贯的处事方式?我都忘了,你最擅长这个。你怎么不去参加奥运会?说不定能创造新的百米纪录。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跑得比你快,特别是在婚礼上的时候,是吧?”他的浓眉蹙得很深,语气里满是嘲讽。问题是,我并没有察觉到情势有多么岌岌可危,我竟然还和他杠上了……
“是!我是跑得快怎么样?我总算明白时隔四年你为什么又出现了。你是想报复我是吧?像你这种一出生就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