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精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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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既然我们都身在江湖，你有没有想过你的未来，你将会拥有着何种“江湖地位”呢？“江湖地位”不是由天给你的！也不是别人赠给你的！而是由你自己去争取的！名留江湖，虽大多是身后之事，但是如果一个名字被历史记住，那么它就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符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个名字，可以代表一种信仰。
关于江湖，有人说：“江湖只有两种人，不是准备上路，就是已经在路上。”半个世纪以前，凯鲁亚克在小说《在路上》里借主人公萨尔•；帕拉迪斯之口喊出了那句后来曾令多少青年热血沸腾并为无数后人所一再援引的响亮口号：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半个世纪的时光过去了，这部不朽之作不仅深刻地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的生活方式，也使得“在路上”这一概念作为一种对理想中的生活状态与生命形态的表述而日渐深入人心。
我们常常把“行走江湖，浪迹天涯”挂在嘴边，原来江湖是需要“行走”的。“在路上”是侠客们别无它选的生活状态，所以在《韩非子•；五蠹》里我们看到了最初的侠客名称：游侠。“行万里路”与“读万卷书”在中国历来相提并论，虽然“行万里路”者远不如“读万卷书”者多，但在士大夫传统占据绝对统治地位的中国，此种观念仍然值得我们深思。深挖起来，看见的是我们曾经拥有却正在渐渐失去的“尚武精神”。
同时，“在路上”更是对自身所持信念的践行，对所持疑问的探寻，对存在深渊的直面。在这里，我不得不提一提那位伟大的“上路者”——余纯顺。有一天，当这位上海某工厂的年轻工人发现自己对城市里灰蒙蒙的天空、污浊的空气与局促的空间的忍耐已近极限的时候，便义无返顾地辞工离家，身体力行地开始了“从南走到北、从山走到水”的行走生涯，此后再也不曾留恋地回头张望，直至追随着几位勇敢先行者的形骸一道长眠于渺无人烟的罗布泊腹地。这位走了8万4千里路、把脚从41码走到43码的行者，生前是否读过《在路上》这部小说已经无从考证，但我依然愿意相信，当他在掩上家门、踏上旅程的那一刻也曾在心底喊出过那句激动人心的行走宣言：“我还年轻，我渴望上路。”
“在路上”的真实与残酷，有别于人们印象中的诗情画意：长途跋涉的艰辛疲劳，食物与水的匮乏，孤独，恐惧，迷失方向，在夜间依靠勇气侥幸赢得的一场与狼群悄无声息而惊心动魄的对峙……这种个体在野外生存时的孤立无援与种种危险触动人心，同时却又是构成行走生活的巨大魅力所在。如此看来，伟大的上路者们，亦无愧于“侠客”的称呼。
行走江湖，闯荡江湖，甚至笑傲江湖，都需要有一件合手的兵器。因为江湖是需要行走的，更是要闯荡的。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行走江湖、闯荡江湖，肯定会不停地遭遇困难、挫折、磨难、敌人——这种种遭遇，让你逃无可逃。所以，你要拿出你的武器，去面对，去战斗。
一剑在手，笑傲江湖。众多兵器之中，有一种兵器叫“剑”；江湖众多角色之中，有一种人叫“剑客”；因为有了剑，因为有了剑客，于是江湖中便有一种精神，叫“亮剑精神”。剑，只是一种兵器，剑客，也只是一种角色，惟有精神才是本质，才接近永恒。江湖险恶，惟有“亮剑精神”，才能让你笑傲江湖。
若你再问：“江湖是什么？江湖在哪里？”
我可以用“剑•；剑客•；亮剑精神”这样一个故事来回答你：江湖就是人生，人生就是江湖。
让我们踏上征途吧！
一个故事：剑•；剑客•；亮剑精神（1）
只有剑，才比较接近永恒。
——古龙
剑，在我国古代的兵器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被誉为“百刃之君”，剑的意义远远超出一般兵器，它甚至成为了华夏文明的一种象征。古龙说：“只有剑，才比较接近永恒。一个剑客的光芒与生命，往往就在他手里握着的剑上。”伟大的先知穆罕默德甚至决绝地说：“剑乃天堂与地狱之匙。”再看江湖历史，历来大侠多用剑，独孤求败、风清扬、令狐冲、杨过、西门吹雪、紫衣侯、谢晓峰……
江湖中人都叫我“小马哥”，即使我现在已老，因为这是师傅送我的名字，因为这名字本只是一个符号而已。江湖中人尊我为天下第一剑客，我虽也谦虚地说这是“浪得虚名”，但也很是受用，因为我知道这的确不是“浪得虚名”，因为正是“君子”所不齿的虚荣心让我战斗一生。虽然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但我并不超脱，也没有打算归隐，因为我知道：一旦是剑客，便终身是剑客。天下第一剑客的一生，就应该是战斗的一生，只要手中有剑，该亮剑时就一定要亮剑。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江湖不允许你盛名而退，退出江湖就等于死亡。因为江湖就是人生，而退出人生的惟一途径就是死亡。
师傅在江湖之中并无名气，功夫也稀松平常。但师傅的师傅却是当年江湖之中的传奇人物，凭借手中之剑统领江湖数十载。师傅的师傅之所以传奇，是因为他战败了江湖中所有一流高手，但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剑到底是何模样！这是江湖之中最大的谜，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未能解开这个谜。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一把绝世之剑，谁得到这把剑，谁就会无敌于天下。他的门下有四大弟子，师傅为大弟子，江湖人称无剑客，3个师弟分别是短剑客、木剑客、心剑客。如今3个师弟都已经名满天下，惟有师傅仍然寂寂无名，但江湖中人都认为师傅的师傅把那把绝世之剑传给了他。为此，自从师傅和3位师弟进入江湖之后，经历了无数血雨腥风，所有的对手都为了那把绝世宝剑而来。
40年前，师傅收我为徒之日，便宣告江湖：绝世宝剑被放到了无剑山之上，江湖中人，人人可以得而用之。然后，师傅和3位师弟各奔他方，师傅带着我来到了一个连我这个生活了10年都不知道名称和位置的孤岛之上。从此，江湖中人就再也没有人见到过无剑客，即便是他的3位师弟也没有。
30年前，我跟随师傅学艺已经年满10载。师傅命我出岛去闯荡江湖，寻找他的3位师弟，然后去无剑山上拿到那把绝世宝剑。至此，我才彻底消除心中的疑问：那把剑的确传给了师傅，而师傅也的确将它放到了无剑山上。那把剑虽然被放到无剑山上10载，但还没有人找到它，所以大家都认为这是一个“阴谋”，无剑山根本就不会有一把剑。寻找它的人也就越来越少。分别之时，师傅送给了最后一个忠告也是最后一件礼物。那句话是“再往前走一步，你就知道真相。”——这本是学艺10年间，师傅每天都要说的一句话。而那件礼物——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铁剑——直到我跳下悬崖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它真正的价值。
踏入江湖后，遇到的各色人物，经历的各种场面，都不是我所关注的。所以，闲话少叙，走出孤岛的3年之后，我首先找到了二师叔短剑客。他的剑的确很短，但以他在江湖的地位，岂非证明那的确是一把杀人的好剑，而不是裁纸的玩物？但我仍然道出了自己的一连串疑问：
“别人的剑都是3尺3寸长的，而你的剑为什么只有1尺长呢？”
“兵器谱上说：剑短一分，险增三分。拿着这么短的剑无疑会处于一种劣势，你为什么要以弱搏强？”
短剑客面对师兄的爱徒，倒也没必要保留，说：“就因为在兵器上我处于劣势，所以我才会时时刻刻想到，如果与别人对阵，我会是多么的危险。在战斗之时，我就要先发制人，比敌人更快地拔剑，并且不给他主动进攻的机会。为了达到这种效果，我每出一剑，都会使出我全部的力量，即使暴露出自己的命门也在所不惜。所以，凡是与我交过手的人，都只能防御，而我永远是进攻的一方。这种破釜沉舟、鱼死网破的气势，往往会让对手刚一接招就已经忌惮三分，如此，劣势就转化为优势了。”
最后，短剑客说：“这是你师傅在10年前分手之时，让我再见到你时一定要告诉你的。你需要慢慢体会，当然，这只是剑法的第一重境界，而你三师叔木剑客却已经达到了第二重境界。”
告别短剑客的3年之后，我找到了三师叔木剑客。他的剑的确是一把木剑，但以他在江湖中的声望，岂非已证明那的确是一把战斗之剑，而不是书房中的点缀？只是，我仍然有很多疑惑。
“中国人懂得利用铁在商代已经开始，当时的人利用非常稀有的天然陨铁打制剑的锋刃，后来又有铜剑、钢剑等各种金属制的剑。但除了作为装饰品，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拿木剑作为战斗武器的。短剑客师叔说你的剑法已经达到了第二重境界，何以见得？”
木剑客师叔说：“昔日江湖之中有位传奇人物独孤求败，他一生用过五种不同的剑，分别为无名利剑、紫薇软剑、玄铁重剑、木剑乃至无剑。他曾在为木剑立冢的碑上提字‘40岁后，不滞于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木剑的优势就在于此，它随手可得，随时可战。”
“那一柄木剑，又如何胜得过玄铁锻造之剑？”
“使用木剑者，首先要内力强沛。与敌交手时，就得有超强的内力灌注剑身，木剑才不会被对手的铁剑削断。其次，用木剑而得威名者，首先要达到境界的提升，而不只是功力上的增进。最重要的，用木剑者不能拘泥于武器、招式、速度、力量这些传统路数，而必须独辟蹊径，因时而异、因地而异，甚至无所不用其极。你在与敌交手时，要找到他的弱点，一旦找到他的弱点，一把木剑甚至是一片树叶，都足以置敌于死地。”
最后，木剑客师叔说：“孩子，去找你的四师叔心剑客吧。他会告诉你用剑的第三重境界。他虽被称为剑客，但遇敌之时，他从来不用剑。”
告别木剑客3年之后，我又找到了四师叔心剑客。彼时，我也猜到了这第三重境界的一些奥秘——手中无剑，心中有剑。听我如此一说，四师叔微微一笑：“如此领悟，人尽皆知，不足为奇。然世人皆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说话间，我看见四师叔身上配着一把剑，他不是心剑客吗？他不是从来不用剑吗？四师叔抽出他的剑——像我的剑一样，一把再普通不过的铁剑——削了一只苹果递给了我，道：“我为什么不能用剑？该用的时候为什么不用？削个苹果、裁张纸、吓吓找事的无赖，这把剑岂非亦很有用？我只用我的剑做我认为该用剑来完成的事。至于与人搏斗之时，手中如果有剑，我就会胆怯，剑也就成了累赘。”
“很多剑客视手中剑为生命，没有了剑，他们的气势也就没有了，没有了剑，他们就不过是一个凡夫俗子。为什么你恰恰相反？”
“昔日独孤求败认为剑术的最高境界是‘无剑胜有剑之境’，但这并不是出自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六脉神剑尚有剑招，而独孤求败所说的无剑之境，其精妙之处在于人身上的‘无形剑气’。这种‘无形剑气’就是心剑。”
“什么是心剑？”
四师叔说：“拔出你的剑，跟我交手。”虽然不敬，但师命难违，与四师叔战了将近30回合，点到为止。“你的招式虽然漂亮，但是没有精神；你的剑光虽然耀眼，却没有剑意；所以你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剑客，因为你心中没有剑。有剑不如无剑，无剑不如有心剑。杀人无形，有心剑，这是剑客的最高境界。于是在放下剑的那一刻，我解脱了，并不需要有剑，并不需要有剑招，只要有心。”
“我还是不理解什么是心剑！”
“气势！”
“气势？！”
“对，是气势！行走江湖的人，最瞧不起的就是懦弱之辈。如果你面对的是那些高手，你勇敢地亮剑了，那么无论输赢，你都将赢得对手的尊重，要是你退缩了，在江湖中就永远抬不起头了。试问，这时候，你要不要亮剑？如果你甘于做一个庸人，你可以不亮剑；但如果你想做一个真正的剑客，你就必须亮剑。人生亦是如此。”
“但你为什么遇敌之时，不仅不亮剑，而且还要把剑丢掉呢？”
“这也是亮剑，这是一种更高意义上的亮剑精神。我丢掉剑，首先在心理上就给了对手以巨大的震慑。其次，以身为剑，以心为刃，天下万物莫敌。”
最后，四师叔说：“江湖中有句话，叫‘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我要说：即使一辈子漂在江湖上，也可以不挨刀，只要你敢于亮剑。孩子，拾起你心中的那把剑吧，只要你相信它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