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拉拉:妖精修练记-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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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居然这么香艳(4)
我涨红了脸,我哪知道我出的糗是这么大?
我想了想,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忿:“你把我的衣服全脱光了,那我岂不是被你看光光了?”
“嗯,看了。”伍一帆说:“你的身材,真是好。”
“伍一帆!”我瞪他。
“又怎么啦?”伍一帆说:“我是实话实说。”
我紧紧咬住了嘴唇。
我不知道我是该生气,还是不该生气。该生气的原因是,我的裸体,献出被男人看光光的第一次,竟然是在我糊里糊涂,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不该生气的原因,人家伍一帆,与我无亲无戚,却好心的把我背回酒楼,好心照顾我,好心把我的衣服洗了,好心帮我擦又脏又臭的身子,我茶没敬他一杯,饭没请他吃一顿,还来个狗咬吕洞宾,有失厚道。
看到我没吭声了,伍一帆说:“左拉拉,别想那么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当了你是哥们。”
哥们个屁,我又不是男的。
我明明是个姐儿。
我斜了眼睛看伍一帆。
其实伍一帆,个子并不见得比曲落阳矮,身材见不得比曲落阳差,相貌见不得没有曲落阳好看——曲落阳的五官,如工笔细琢,每一处都完美精致,加上他的皮肤细腻白净,身上便有一种儒雅高贵气质;而伍一帆,皮肤是健康的褐色,五官只能说是有味,不能说是清秀,他粗枝大叶的,有自己的风范,所以也能说得上,他是大帅哥一枚。
既然是大帅哥一枚,我为什么要错过这样的风景?
突然,我就很神经质的,自顾自地笑了起来,那是一长串,似是非是的奸笑,就像《白雪公主》里,那个不怀好意的老巫婆。我不是一直想找个男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献出去吗?不是想来一场,真真正正的男欢女爱,醉生梦死吗?既然现在做荡妇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我何必要错过?
反正男人,都是一样的罢。
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
对女人没有兴趣(1)
曲落阳不要我,总有要的我人,对吧?这年头,没了谁和谁,地球一样转,对吧?我见不得,没了曲落阳,我就会干枯,对不?
这样一想,我就很不要脸的沸腾起来,瞬间让我有了某种的晕乎,以至我的呼吸开始紧张,有了某种身不由己的冲动,一池春水中爆出的斑斓火焰,将我的身体热烈地燃烧起来。我义无反顾的,把包着我身子的被子拿开了去,用了饿虎扑食般的姿势,紧紧的把伍一帆抱住了。
我喃喃地说:“伍一帆,是我有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流氓的,很不要脸的,很儿童不宜的意思。
我表现得像了个经验丰满的荡妇——能不经验丰满嘛,虽然勾引男人,我是屡战屡败,没有成功过,可毕竟,已是属于身经百战。我把伍一帆抱住了,带着狂热和渴望,细细地吻着伍一帆的唇,吻得那样激情,吻得那样的缠绵,吻得那样的不顾羞耻。
伍一帆一点反应也没,不回应,不拒绝,一动也不动,只是随了我吻。但伍一帆的身子,却渐渐地僵直,仿佛是一个没有生命没有灵魂的木头人那样。那感觉,就像我对他霸王硬上弓——不是像,是真正的,我对他霸王硬上弓。
他真的没有反应。
一点点也没有。
我感到很受伤。
我只好停止了我的流氓行动,我很悲催地问:“为什么?是不是我不够漂亮?是不是我不够迷人?”
伍一帆的眼睛不敢看我,望向别处,支支吾吾了一会,才说:“不,左拉拉,你很漂亮,你也很迷人。”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要我?为什么?”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我对女人没有兴趣!”
我睁大眼睛,以为我听错了:“什么?伍一帆,你说什么?”
伍一帆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像耳语:“对不起,左拉拉!真的对不起!”
对女人没有兴趣(2)
我明白过来。原来,并不是我不漂亮,并不是我没有魅力;原来,伍一帆是GAY;原来,伍一帆对女人没兴趣。——其实,在这之前,伍一帆已对我暗示过好几次,他曾苦恼地说:“左拉拉,你是不知道的,我和你是不同。”昨天晚上在太平山顶上,他又对我大谈张国荣,说张国荣的抑郁症,说张国荣的死。刚刚还说,他当了我是哥们。只是我反应迟钝,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而已。
我说:“哦。”
我放开了抱着他的手臂,翻了个身子,直直的躺在床上。
我甚至也没扯过被子,把裸着的身子盖上。
伍一帆还是不敢看我,他也躺着,也像了我那样,用大字型的不雅姿势。过了很久,很久,伍一帆说:“左拉拉,你是不是,也像别人那样看不起我?”
我说:“不,我没有看不起你?”
“真的?”伍一帆不相信。
我说:“我为什么要看不起你?同性恋没有错。男人和女人,可以产生爱情,那为什么,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不能够产生爱情?这是谁规定的?没人规定的吧?我相信,人与人之间,总会有真正的感情,为了感情的溶合,是不分同性和异性的,只要是真心相爱就好!”
“左拉拉,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你的理解。”
嘿嘿,其实,我并不是很理解。只是,我尊重那些同性恋者,就像一个歌星所说的:“同性恋是一种正常的生活方式,没有什么丑陋不丑陋的”。我觉得,这话很对。同性恋又没违法,又没碍着人,又不是杀人放火,又没偷没抢,不过是个人喜好问题,与人无干。
我曾看过一篇文章,是《佛语论同性恋》:
一个虔诚的人,问佛:“请告诉我可以同性相爱吗?”
佛语:“为什么不可以?”
问佛:“但世人不认为这样啊。”
佛语:“世人?”
对女人没有兴趣(3)
人疑惑了:“是啊!怎么了?”
“那是世人根本很多都不知道真爱罢。”佛答。
“真的吗?”
佛语:“是啊,我给你说个事实吧。”
“好的。”
“曾经有一位向佛的王子,但他禁不住情欲的诱惑,放不下感情的包裹,因为有一个很爱很爱他的女孩。”佛说,“有一天,他来到我面前问我该怎么做,我问他那个女子是不是真的很爱他,他说是的,很爱很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一样爱。”
“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佛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然后?”
“然后,王子就彻底归依释门了啊。”佛说道。
“为什么?我不明白,不是有个很爱他的女孩吗?”
“爱?真的爱吗?那不是真爱啊,有多少世人懂得真爱啊?”佛语。
“为什么?”
“我告诉他,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女子对他的爱有多深,他去做了,结果,他很失望。”佛语。
“怎么做的?”
“用我的法力将他变成了一个女子。然后,爱他的女子见他已不再是以前那个英俊的王子,便含泪离开了他,而这个王子,也从此大彻大悟,因为她爱的是他的人,而不是他的心。”佛语。
“我懂了。”
“所以,真正的爱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都去爱的才叫真爱。”佛语,“只要有真爱,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地位,年龄,乃至性别,都不是重要的啊,重要的是真爱,爱他的人,更要爱他的心啊。”
“你刚才说的王子是谁啊?”
“谁?”佛微微一笑:“现在世人都称他为:观世音。”
伍一帆静静地听我说这个故事,听到后面,他便落泪了,翻过身子来,伸出手臂,主动地抱了我,还把他的吻,很温柔地落到我的额头上,他说:“真的谢谢你,左拉拉!谢谢你的理解!谢谢你没有带有色眼光来看我!”
十万元补偿金(1)
我贪心,打蛇随棍上,与他讲条件:“你拿什么来谢我?”
伍一帆慷慨:“一会儿我请你去迪士尼乐园玩。”
我说:“伍一帆,说话算数哦!”
正在说话间,突然门铃响。
我吓了一大跳,不懂得是谁按的门铃,估计不是警察来查房的吧?就是警察来查房也没关系,反正我是人正不怕影子歪——我人没正,只是没有歪的机会。问题是,现在我身上什么衣服也没穿,一丝不挂着,给别人看到,就是我没歪也给别人看歪了去。唬得我连忙扯过被子,把裸着的身体卷好,不给有春光乍露的机会。
伍一帆走去开门。
门外站的,还真的是警察。只见他把头探了进来,张望了一下,然后操着怪味的普通话问:“请问,左拉拉小姐吗?”
我疑惑。咦?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躺在床上,紧紧抓住卷着我身子的被子,一动也不敢动,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是,请问有,有什么事吗?”
警察说:“你的朋友曲落阳先生,昨天报警,说你失踪了。我们寻找了你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得知你在这儿。现在曲落阳先生就在楼下,左拉拉小姐,你要不要见他?”
不听到曲落阳的名字犹可,一听了,我不禁火冒三丈,大着嗓门儿咬牙切齿地说:“不见!我不认识他!”
警察问:“左拉拉小姐,你真的不认识曲落阳先生?”
我说:“不认识!”
警察说:“哦。我明白了。”
不知道这位警察先生明白些什么。他走后,伍一帆刚刚关上门口,我便从床上蹦跳了起来,我说:“怎么办伍一帆,我没衣服穿!快把你的衣服借给我啦!快啦快啦!”
伍一帆自他的行李包里,翻出一件黑色T恤衫,扔了给我,我胡乱地套上了,又问:“裤子呢?”
“裤子?”伍一帆挠挠头:“你不是要穿我的内裤吧?”
我一愣:“不是。”
十万元补偿金(2)
晕死,他穿过的内裤,我怎么能够穿嘛。
伍一帆说:“那你要穿我的什么裤子?我只带了两条休闲大短裤来。一条是昨天穿的,昨晚洗了,还在阳台上挂着,估计没干,另外一条就是我身上穿的这条。哦,我包里还有一条是牛仔裤。我的牛仔裤,尺寸怎么适合你嘛?”
晕了,那我怎么办?
因为伍一帆个子高,他的T恤衫很长,穿了在我身上,像了超短裙,把该盖的地方都盖住了。可里面,不穿内衣倒罢,不见得,连内裤也不穿吧?如果一会儿,曲落阳真的闯上来了,那我怎么办呀?他看到我这狼狈样,会怎么想呀?
我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说到底,我心里还是盼望曲落阳上来的。如果他上来找我,证明他还是在乎我的,不单单把我看作是他的一件“作品”那么简单。
伍一帆说:“那我去阳台看看,你的衣服干了没。”
我说:“快呀。”
伍一帆跑去阳台一会儿,又再跑回来,手里只拿着我那条薄得不能再薄的内裤,一边说:“你的那些衣服都没有干,还在滴着水,就这条内裤勉强干了,勉强能穿了。”
晕死。
我没法,只好一把的把内裤抢过,赶紧穿了。有得穿,总比没得穿的好。还好伍一帆这T恤是黑色的,如果是白色有点透明,隐隐约约看到我没穿内衣或隐隐约约看到我内裤颜色那种,那我就惨了。
果然,我的内裤刚刚套上身去,门铃又再次响起来。
我跑去开门口。
又是刚才那位警察。
我张望了一下,没看到曲落阳的影子。奇怪,曲落阳呢,他明明知道我在这儿,他怎么没上来?
警察把一个行李包递给我,他说:“左拉拉小姐,这是曲落阳先生吩咐我拿给你的。”
“他人呢?”我还是忍不住问。
“曲落阳先生走了。”警察说。
我一怔,然后我说:“谢谢你。”
十万元补偿金(3)
警察刚刚离开,我就用了闪电般的速度,飞出阳台去。然后我伸长脖子,拚命地往楼下张望。楼下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人来车往,我张望了大半天,哪儿有看到曲落阳的影子?
曲落阳走了。
他没有上来看我。
伍一帆也走到阳台来,他看到我一脸失魂落魄,很了解地问:“你还是爱他的吧?”
我也没否认:“嗯。”
伍一帆说:“那你赶紧穿戴整齐了,去找他呀!”
我摇摇头,无比的懊丧:“不。”我很绝望,很悲哀地说:“他不爱我,我去找他,还是没用。”我又说:“如果他真的心里有我,真的是爱我,他不会这样无情无义,连上来看我一眼也没看,就走了。”
伍一帆叹了一口气:“你说得也是。”
伍一帆走过来,抱我。
我很难过,我很想很想哭,可我哭不出来。哭不出来,那我只好笑了,我喃喃地说:“伍一帆,你不是说过么,天下何处无芳草么?曲落阳不爱我,但并不代表着,天下没有男人爱我,对不对伍一帆。”
伍一帆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