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探花入墙来-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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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频频:“他惹你生气了?”
“啊,没有啊,我让他先适应适应婚后生活。”到了寺里,花频频要陪花老爷上香,花老爷摆手拒绝了,“你们玩去吧,我自个儿转转。”花频频知晓他许是要见爷爷,便让他独自进了寺庙正殿。
他将一进去,花频频就赶紧将裴公子拉到僻静处,让他弯弯腰,掏出手帕给他擦汗,又拍拍他的脑袋道:“做得不错,我爹将才还夸你呢。”
裴公子:“……”
当他将才什么都没听到吗?!
两人又去了后院的桃林,桃林还如去年般,风一吹,桃花漫天飞,纷纷扬扬,迷乱人眼。裴公子靠在一株粗壮的桃树上,抻手去扯花频频,花频频猝不及防,被他卷进了怀里。
“你做什么?”她纤细的手指拨掉了落在他眉角的花瓣,裴公子嘴角漾起浓浓的笑,贴身过来,伸出舌头去添她睫毛上的花瓣。
她心一抖,再抬眼便瞧见眼前男子嘴里咬着一片花瓣,他佯装不解,眨了眨眼,问:“你说我在做什么?”
无赖!十足十的无赖!花频频恼红了脸,撇开了视线。他沉沉笑出了声,一手将她圈紧,另一手又折桃枝,只听啪得一声,枝上的粉红花朵颤巍巍。
下一刻,绽满花瓣的花枝递到了她的眼前,他眉眼弯起,那笑如春风般令人沉醉,“频频,要不要?”他将她抵在桃树上,娇嫩的花瓣扫过她的脸颊,越发显得人比花娇,他禁不住道:“频频,你不能拒绝。”
此情此景,令花频频默了一会儿,她知道自己拒绝不了,眼前这个男子早已刻进了她的灵魂深处,想挖都挖不掉,她不希望他们的以后出任何意外。
她深深凝望着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她的视线每掠过一处都好似带了画笔,誓要将他这个模样画到她心尖上,让他永久居住。
“别这么瞧着我,频频。”裴公子眯起眼角,眼底发暗,他的手不禁从她的腰身缓缓向上,发烫的掌心隔着衣服摩挲过她后背的每一处肌肤,掌心蜿蜒向上,一路摩挲到了她的后劲,修长手指很快挑开了她的衣领。
感受到他的动作,花频频不由一僵。须臾,手指猛地缩了回去,他重重呼了口气,撤了一步。就在此时,花频频却眼神一闪,一手夺过他手里的桃枝,猛地贴了上去,张口咬住了他的喉结,“裴羡之,自此之后,你便甩不掉我了。”
六月,暑天,骄阳似火,将京城烧成了一个火炉,百官日日煎熬,不为别的,只因景王谋乱失败,圣上震怒,一道道圣旨下来,但凡和景王有牵扯的一律下了牢,尽管还未审出什么结果,但和谋乱沾上边儿,自古就没什么好下场。
天牢,闷然难耐,裴公子盘腿坐在铁栏边,裴府的管家替他打了会扇子,被他摆手拒绝了,“还不算太热,我能撑得住。府里怎么样了?”裴管家将扇子放进去,等他热了还能自己扇扇,又道:“都挺好,就是很担心大公子,老问我你什么时候出来。”
裴公子下牢已经五天了,府里下人担忧也算正常,裴管家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咬牙道:“裴公子不用担心府里,若有什么事,老奴能处理好的。就是,那个,花小姐吧,让老奴给公子传个话。”
他好像很难启齿的模样,裴公子一心念着花频频,一见他如此,难免心焦,忙问:“别吞吞吐吐的!给我说清楚!”
闻此,裴管家突然来了勇气,昂着脖子道:“花小姐说,裴羡之你还要不要脸?下了牢连自己媳妇儿都不见,你还要不要脸?!”语气还极其抑扬顿挫!
裴公子:“……”
他私以为这和要不要脸并没有什么关系!
他按了按额角,无奈笑了笑,“她还说什么了?”
裴管家老老实实道:“花小姐说,再不见她,她就去找万公子,她突然觉着万公子也是很不错的,虽说性子糙了点,但也是顶天立地的真汉子,而且人家还会做生意……”
“好了!别说了!”裴公子黑了脸,问他:“这些话有多少是你自己偷偷加进去的?!”
裴管家一缩脑袋:“……全部。”
裴公子:“……”
入夜,花府,笑笑院。
阿萌眯着眼守在绣房门口,花频频坐在绣架前已经发了半个小时的呆。直到烛花啪得爆了一声,她才被惊得回了神,又想起晚饭前裴管家差人送来的一份信。信上详细解释了裴公子不见她的原因,而且还都是裴公子的原话,裴管家还贴心得给她列了条。
第一条:牢里条件艰苦,我已经好几天没洗脸了,怕你见了嫌弃我!
去你令堂的嫌弃!她想想就咬牙,她是那种光看脸的姑娘吗!转眼一想,他令堂以后也是她令堂,暗骂自己傻!
第二条:牢里条件继续艰苦,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怕熏着你了!
呵呵,牢里没洗澡的多了,不是照样见媳妇,就你矫情!她捏着绣针,眼露寒光,去你……算了,不骂了。
第三条:我怕见了你,你伤心,我也伤心。
思及至此,花频频起了身,去剪了剪灯芯,房里亮堂了几分,她从袖子里掏出那份信,目不转睛盯着第三条,眼角禁不住涌出了泪。
☆、第九十四章 番外一:发妻(2)[傅清恒&謝小榕]
傅清恒吃过午饭就又去了翰林院,走前深深看了我一眼,满是警告之意。
我心哆嗦,暗道莫非在什么地方得罪他了?!又一想前阵子,自己还和他说不要来找我了,如今却先出现在他家里,确实有些脸皮厚。
如此一想,我心道还是早早走了吧,奈何梨花却抱着我的大腿装可怜:“小婶婶,你不能走,不然我爹该吵我了。褴”
我:“为什么?鲎”
她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道:“爹爹临走前让我瞧着你。”
我:“瞧我做什么?”
闻此,她一团天真道:“瞧着你不让你和标致书生扯淡啊。”
我:“……”
我有饭后睡觉的毛病,一瞧实在走不了,再加上也不放心梨花一个小孩子在家,便带着她进了厢房,随意收拾了一下床铺,将她抱上床,自己也躺上去,道:“睡觉。”
梨花欢喜,一头扎进我怀里,“小婶婶不扯淡了?”
我心塞了一下,回:“扯,咱俩扯会儿。”
梨花嗯了一声,问:“怎么扯?”
我:“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梨花:“哦。”
似乎有些失望?不过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有些事情我早就想知道了,又怕问傅清恒问出事来,只好问她了。
我将她圈到怀里,问了第一个问题,“你还记得你小叔叔吗?”
她重重点头,嗓音清脆,“和我爹爹一个样儿,不过没我爹爹爱笑,但是现在我爹爹也不笑了,就和小叔叔一样了。”
原来如此,我暗自思付了一会儿,花频频确实和我说过这些,说傅清恒和傅延至长得像,而傅延至才是我的夫君,但中间发生了一些事,傅延至用傅清恒的身份活了下来。
至于是什么事,我想梨花这个孩子也不会明白,便问了问别的,“你小叔叔疼你吗?”
“嗯!”她从我怀里蹿出来,盘着小细腿,大声道:“小叔叔虽然5不爱说话,但可喜欢我了,还给我拔羊毛玩。”
我:“……”
“还有,我们家里穷,有什么好吃的,小叔叔都给我和小婶婶吃,小婶婶以前还逼着小叔叔吃,小叔叔不肯,然后,你俩就吵起来。”梨花记性不是一般的好,讲起事来还知道配着手势,最后她还做了个吃饭的动作,“你们一直吵,没人吃。我就帮你们吃了。”
我:“……”
只能说这孩子以后也是个能人。
我默默听着,她在一边说得很兴奋,俩眼亮晶晶的,“小婶婶那时可漂亮了,全村都找不到比你漂亮的,你一带着我出门,好多小伙伴都找我玩,她们夸你好看,说她们以后也要长得像你那么好看。”
额,谢谢夸奖了,我干笑两声,也不好打断她的话,遂边听边酝酿睡意,过一会儿,她声音小了下来。
我也迷迷糊糊的,又抻手将她抱在怀里,两人昏昏睡去了。
一觉醒来,落日西沉,暮色四合,我大惊,竟睡了这么久?!又摸了摸身边,不想摸了空,梨花早醒了?!
“你醒了。”一道淡淡的声音传进耳中,我转了下头,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傅清恒竟然坐在桌子边,不觉纳闷,“翰林院没事了。”
“嗯。”他寡淡得应了一声,见我要下床,遂走过来问:“要洗把脸吗?”
“不了,我这就回去了,不然我爹又要担心了。”我下了床,将走两步,听他道:“我已经让车夫回去报信了,说你今天要晚些回去,估计口信早就传到了,你不用这么急的。”
我:“……”
那我还是洗洗脸吧。
又自己收拾了一通,觉着可以见人了,这才出了门。
不太大的院子里,梨花玩得不亦乐乎,我瞅了她几眼,见她眉眼弯弯,不由道:“初开始见她,还以为是个心冷的孩子,相处久了才知道,这孩子心比谁都热,知道疼人。”
“她就是面冷,嘴硬点。”傅清恒附和点头,挽了挽袖口,道:“你陪她玩会,我去给你们做饭。”
闻此,我张了张嘴巴
,“你,你还会做饭?!”傅清恒淡淡瞥过来一眼:“我没说过?”
“没,”我摇头,又眯眼一笑,“不过,还挺期待的,你快去做吧。”
其实,我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光看他那张脸,我就不能接受他会做饭的事实。
试想一下,他板着严肃面瘫的脸,挥刀切着葱啊神马的,万一不小心火大了,菜炒焦了,他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哦,怎么想怎么别扭啊。
然而,当我与梨花排排坐,等饭上桌后,我想抽自己一巴掌,中午没事做什么饭!就是为了和他形成对比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傅清恒那张寡淡冷漠的脸下,竟然还有一手不逊于酒楼大厨的厨艺。饭桌上很平常的家常菜,色香味俱佳,引得人食欲大振。
我与梨花挥着筷子吃得很快,傅清恒却只坐在一边淡淡瞧着,也不见他动筷子,我边吃边问:“怎么不吃?”
傅清恒:“看你们吃,我就饱了。”
这到底是夸还是贬?我咽下一口菜,也不再管他了。等吃得饱饱的,为了让自己不吃白食,我主动提出刷碗筷,却被梨花抢先一步,“小婶婶,你陪爹爹说话,我收拾六好。”
“出门转转吧,梨花一人在家不碍事的。”他也不问我愿不愿意,直接拉着我出了门,在巷子里溜达起来。
“你今天问了梨花许多以往的事。”正当我想说要回去时,他又快一步抛出了我感兴趣的话题,我遂回道:“嗯,其实,有些事我也想问你,怕你不说。”
“你不问,又怎么知道我不说。下次不要这么主观得下结论了。”他先照头打我一棍,又决定给我几个甜枣,“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现在就问吧。”
我还是不放心,“你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闻言颔首,“自然,我不会欺瞒你的。”
“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呼了口气,整了整被风吹乱的发,问:“上次你说咱俩相识是因为羊群,那之后的事情呢?我是怎么和你熟起来了的?”
若非必要,我实在不愿意提起自己曾经错把羊当成小马驹的黑历史,但事与愿违,我只好自己再捅自己一刀。
好在这一刀捅得还算值,傅清恒接下来的讲述详细而丰富,还颇具有戏剧性,我又大致在心里过了一遍,发觉当年的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按傅清恒的讲述,那天我从山上滚下来,好巧不巧滚进了他的羊群中,引起羊群恐慌,还跑了几只。
他本想上来讨个公道,但我竟能将羊认错,他觉着我很是不一般,遂起了兴趣,准备放长线钓大鱼。
“当时。我就对你说,因为你的缘故羊吓跑了,你要赔的。”巷子里有风涌进来,傅清恒朝我淡淡的笑,“但你赔时,我没要。我瞧你很过意不去,就说,要不你这几天帮我看会羊?”
看了几天的羊,却丢了一颗心,我果真是不会做买卖的人啊。唏嘘完毕,我又问他:“还有呢?一次性讲完,别断来断去的。”
“然后,你就天天来帮我看羊啊。那时候你新奇,对羊毛很感兴趣,我还帮你拔过呢。”他一想起以往的旧事,眉眼总是忍不住温柔起来,我看着却很不是滋味,当下也没了提问题的兴趣,淡淡与他道别后,独自回了谢府。
回了府,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脑海中要么是梨花,要么是傅清恒,父女俩轮番蹂躏她的脑袋,折磨得她脑子都快炸了。
“不行!事情不能这样下去了!”我猛地从床上蹿起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