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探花入墙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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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宝似的捧了过来,花频频不在意得扫了一眼,瞥见席览贤侄几个字,头大了起来,爹爹怎么老念着这个人?!遂淡淡道:“那你和娘亲商量过吗?”
“呃,你娘不还没回来么?她会同意的。”显然这话说得不是那么有底气,他拉了花频频同他坐一起,可怜巴巴道:“要不,你我一起同她说,把握大些。”
若搁以往,他闯了祸或惹了娘亲生气,虽然娘亲到最后也不会真罚他,但花频频还是见不得他这幅样子,遂能帮的就帮,不能帮的还是要帮。
只是今日,许是因将才套出段千随真实意图的缘故,她心情岂是一个糟糕所能形容的,当下冷冷道:“您若真的想弄,自己去说,大不了和娘亲吵一架呗,也没什么,毕竟是为了您亲外甥,您亲妹妹。娘亲呢,她毕竟不姓花是不是?”
“频丫头!你胡说什么!”一声冷叱赫然从门口响起,花夫人蓦地出现,她冷着眉眼大步走过来,一把搂过呆愣的花老爷,又喝了一声:“快给你爹认错!”
霎时,她心慌了几瞬,但仍竭力保持着镇静,她的声音很轻,却也清晰可闻:“我错了么?我有说错什么么?”
一瞬间,她软了眼神,定定瞧着花老爷:“爹爹,我有说错么?娘亲掏心掏肺对你,你呢?”
☆、第五十五章 捕妻准则三:打破她的先入为主,让她消除偏见(9)
第五十五章 捕妻准则三:打破她的先入为主,让她消除偏见(9)
于长辈而言,这话已经是大不敬了,话还未落,她自己便先后悔了。
果然,花夫人脸色又是一寒,低眼喝叱:“去祠堂跪着!去!”
是她的错,她该罚,遂起身道歉:“爹爹,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你莫要放在心上。”她也没敢抬眼看爹娘表情,直接出了门,老老实实往祠堂去了。
这一跪,就跪了五六个时辰,直跪得她两腿发麻,可她也没打算偷懒,依然挺直着背,默默盯着花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才来没多久的阿萌搬个小凳子默默在边儿上瞅她:“小姐,要不你坐一会儿?”
花频频睨了她一眼,摇头,“伤了爹爹,我本就内疚,被娘亲罚,我也心甘情愿,若不能坚持下来,怕是没脸见爹爹了。”
“其实,老爷没那么生气,将吃午饭时我还瞧他笑呢。这会估计正忙给表少爷办宴会的事呢。”这事阿萌一个丫鬟自然不了解实情,只当她和老爷怄气了,惹了夫人,又劝道:“再说平时里老爷也很疼小姐啊,哪里会和小姐真生气。你就坐会呗,本来就没吃午饭,饿肚子就罢了,再跪伤了腿,心疼得还不是老爷夫人?”
被她连捅几刀的花频频:“……”
她不想说话。
约莫又跪了一炷香的功夫,花频频感觉自己真是撑不下去了,俩腿跟没了知觉似的,阿萌心疼,趁她发呆的空档,偷偷跐溜出去了。
再过片刻,花夫人抬脚进来,平静的眸子里闪出了几分心疼,她抄起一边儿的小凳子坐在花频频身边,叹了口气:“我听阿萌说了,你就这么实心眼?好了,别跪了。”
花频频蓦地红了眼角,一下子摊到了地上,只垂着眼,闷声说:“娘亲,我不是有意要那么说的,我只是……”
“腿麻了吧,”花夫人轻声打断她,一手板过她的腿,另一手抚了上去,“娘给你揉揉。你呀,今天对你爹确实过分了。来,说说,到底是怎么了?”
她抬眼,不小心瞥见她娘眼角的纹路,淡金色的余晖钻进细纹中,似乎在向她耀武扬威,你无所不能的娘亲也老了哦,她突然有些难过,面上却分毫不显,只将段千随的事说了说。
花夫人听罢,默了一会儿,腾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无碍,不是什么大事,有娘在呢。”又拉过她的另一条腿,缓缓揉搓着,“他们如此做,无非还是在介意当年的事。可当年是他们对不起咱娘俩在先,那么做我并不后悔,只是苦了你爹。”
“娘亲,”她轻轻握住她的手,倾身凑了过去,在她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眯上了眼,“我还记得,当年你把从那堆人里救出来后就是这么抱我的。”
花夫人神色一僵,豁然展眉,她总算明白今日她闺女这么反常的原因了,她的丫头在不安,在害怕,遂紧紧抱住怀中人:“别怕,有娘亲在,当年的事不会再发生。”
☆、第五十六章 捕妻准则三:打破她的先入为主,让她消除瞧见(10)
第五十六章捕妻准则三:打破她的先入为主,让她消除瞧见(10)
崽崽在裴府过得很快活,每天负责吃吃喝喝睡睡外带打滚卖萌,宝宝特别喜欢逗着它玩,一孩一狗给裴府添了不少的乐子。
可,今日似乎出了点问题。此时鱼池边儿,裴公子正含笑得给心头好撒食,一错眼就瞧见崽崽举着一只前爪一路踉跄着朝他奔来,剩余的三只小粗腿在地上刨得飞快,眨眼便到了眼前。
裴公子:“……”
他瞅瞅崽崽奋力想戳到他脸上的前爪子,又瞧瞧它包着泪的狗眼,问尾随过来的小厮:“这是怎么了?”
崽崽还在呜呜哭着,小厮先乐了两声,才回:“小的将才去拔草,它也跟去了,这模样许是爪子被草丛里的什么虫子咬了吧?”顿顿,他犹豫道:“它估摸是痒,想让公子你给它挠挠?”
闻此,裴公子神色顿了一下,也乐出了声。他撒了手里的鱼食,一把握住崽崽的前爪拨开白毛瞧了瞧,俊眉一拧:“是肿了一片,你去拿点酒来。”小厮咧咧嘴忙去了。
他用手指往爪子上挠了挠,崽崽呜呜声立时小了下去,躺地上心安理得得享受起来了,他见此失笑,“她到底是怎么把你养成这样的?”
“羡之,你好没情趣,如此大时光,竟窝家里和狗崽玩。”临空一道声音飘来,裴公子眉不由跳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润,侧头去瞧来人,面色似是很震惊,又带了点敬慕:“景王殿下,您怎么……”
话未完,又觉不妥,忙要去施礼,却被大步上前的景王一把拦住了:“好了,又不是初次见面,咱都是熟透了的关系了,礼就免了吧。”
景王是当今圣上的大哥,三十出头的年纪,面相温和,眉眼间又带着笑,给人一种很平易近人的感觉,一旁立着的裴大人忙道:“殿下宽厚,席览,还不快快谢过殿下。”又瞄了一眼拿酒回来的小厮,“还不快把这畜牲抱走。”
小厮麻利得抱起崽崽走了,景王顺势扫了一眼,有点惊喜:“这狗崽哪来的?还挺漂亮的。”
裴公子低眼,敛眉回:“家禽园陆老板瞧宝宝喜欢狗崽,特意送来的,让殿下见笑了。”
景王不置可否,裴大人忙请他进厅歇着。三人在前厅扯了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最后景王殿下留下一张请帖:“上次羡之说有事,本王也没强求,若这次再有事,本王可不会原谅你了。”
裴公子只得收了请帖,笑着保证到时一定会去,景王遂满意离去。
谢大人捧着杯茶发愁:“这景王还真缠上你了,下了朝非要跟着我,说什么好久不见你了,看看你好不好?这肉麻的,我看啊,他真没安什么好心。”
“唉,我不是嘱咐过你么?朝堂不安生,春闱你随便糊弄一下就好了,干嘛考这么好?”他侧头横了一眼淡然抿茶的裴公子:“你想让频丫头对你另眼相看,爹懂,可也不能不顾及朝堂形势啊。”
☆、第五十七章 捕妻准则三:打破她的先入为主,让她消除偏见(11)
第五十七章捕妻准则三:打破她的先入为主,让她消除偏见(11)
“这状元咱不能中。”他重重放下茶杯,大手挥退服侍的下人,端正了神色:“别看圣上年轻,心思却重,你已经被景王缠上了,若再出这个风头,难免被朝堂上的有心人猜忌,到时候想脱身就难了。”
“父亲所言甚是。”裴公子一字不落得听完,沉思良久,又开玩笑道:“父亲大可以放心,即便我想中这个状元,那也得看傅兄愿意不愿意。”
“圣上平日里最欣赏这些寒门志士,与朝堂百官没什么关系,一旦高中,用起来也无所顾忌。傅清恒既已是会元,那圣上钦点他为状元的可能性就太大了,”裴大人心中一松,朝裴公子挤眉弄眼:“是不是很失望?是不是怕频丫头失望?唉,媳妇儿不好追啊。”
“父亲……”裴公子扶额,却转了话题:“我是真的没料到我能中第二,我确实按你说的应付应付。若没事,我先出去一趟。”
“席览,”裴大人慌地出声拦住他跨门槛的脚,“不是爹不想你入朝为官光耀门楣,你胸怀壮志,爹也欣慰,只是如今朝堂局势容不下人啊。”
“那傅清恒本就一无所有,成了,便平步青云,扶摇而上。若不成,又能如何?大不了还是一无所有。”语到此,他又阖眼叹息:“你不一样,你身后有裴府的一大家子,你做任何事都得顾着他们。你可明白?”
“孩儿明白,父亲放心即可。”裴公子神色平静,很快出了厅,一路到了游廊。
“其实,白手起家又何尝不好?”他苦笑,忽而又想起那日花频频便是站在这里,眉眼高冷,心却软得不能再软了,他呢喃:“若你面对我能再软点……”
然而,千算万算两人也没料到,殿试时一轮到裴羡之,圣上竟当众开起了玩笑:“裴卿,你家公子生成这般模样,不做探花郎还真是可惜了。”而殿试结束后,他也就真的钦点了裴公子为探花。
众人一默,谢大人抓狂了,心中狂喊,这都什么事啊,我儿子明明很有真才实学啊,你要夸就夸我儿子有才啊,这弄得好像这探花是我儿子刷脸刷来的一样。
而傅清恒才惊金銮殿,对答间又不卑不怯,傲骨铮铮之势着实亮瞎了众人的眼,被钦点为新科状元,可谓当之无愧。
再说段千随,他也表现不俗,并通过朝考成了庶吉士,花老爷着实为他欢喜:“花家世代经商,就没出过当官的,今年咱家祖坟上可真冒回青烟了。”
次日,新科进士正式放榜。又过一日,新科进士游街,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过热闹的宽阔街道。
其中又不乏标致的大好青年,一个一个眉清目秀的,还骑着高头大马,胸前别着一朵红花,吸引了无数姑娘家咬手帕,再好看也不是自家的啊。
谢小榕趴在茶楼二楼砸舌而叹:“裴公子颜压全场啊,那个状元怎么回事?全程没什么表情啊。”
☆、第五十八章 捕妻准则三:打破她的先入为主,让她消除偏见(12)
第五十八章捕妻准则三:打破她的先入为主,让她消除偏见(12)
果真不识得他了。
花频频心中犹如放下了千钧担,适才冰冷的眉眼也软了些,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瞅。
新科状元是要走在最前面的,也是最打眼的那个,奈何傅清恒虽生得清俊,却全程冷脸,寡淡无色,任谁也瞧不出那种高中的喜庆劲儿。
若他自个儿还好,问题是他左后方的榜眼温怀静,虽模样比不上他,但人家爱笑啊,俩眼弯得特别讨喜。一比之下,哎呦,状元郎,全京城的人都欠你钱撒。
更要命的是左后方的探花裴公子,簇新的进士袍子,娇艳的小红花,直衬得他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围观的姑娘们羞涩又矜持,捂着半边脸偷瞄,再咬咬手绢未语先羞,嫁过人的姐姐婶婶大娘们捂着心口叹气,别人家的儿子哟……
“啧,他的风光全被裴公子给抢了,真可怜,”谢小榕幸灾乐祸,收回视线吃起了零食,花频频却瞧得兴致盎然。
恰好队伍到了茶楼前,裴公子忽而抬头,猝不及防间,两人视线相撞,寂然相看,她的目光柔软而绵长,似春水,似羽毛,撩人心弦。
那一霎那,他心似是一跳,缓缓启唇,无声喊:频频……又若无其事般低了头。
她心头一窒,不动声色移开目光,却不小心被底下另一人捕捉到了眼里。
跨马而坐的段千随褪去憨厚的伪装,眉眼沉峻,他仰头朝她勾唇,引起了围观人群中的几声惊呼。
见有人往上面瞧,花频频面无表情又极快得啪一声关了窗户。段千随当即低头,跟着队伍缓缓移动,垂眸掩去了发狠的眼神。
“不瞧了?”谢小榕被她这动作吓了一跳,再想问两句,哪知房门猛地被踹开了。
来人直奔桌前,笑容恣意,“花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好巧哈哈哈哈。”
花频频:“……”
谢小榕:“……”
这已经不是好巧两个字就能概括得了的好么!
她黑着脸扫了一眼还在摇摇晃晃的门,幽幽道:“万公子记得帮柳老板修门啊。”
万益在他身后咬牙小声提醒:“矜持!要矜持!”接着又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