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马小女生-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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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老师检查签名时,我一脸虔诚地捧出了马蓝的签名真迹,谁知老师认真端详良久,一脸狐疑地质问我:“这真的是你母亲的签名?”
我因毫无心理准备而方寸大乱,支吾着不知说什么才好。头脑里却展开了激烈的思辩——
难道,她发觉了我的假签名?
不对呀,这次是真的呀!
哎呀,我忘了这次不是我签了啦!
原来……
等我终于想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语文老师命我下课后去她办公室“交代清楚”。
下课之前,我已想好怎样交代了——
如果坚持这次签名是真迹,那就等于承认以前的全都是赝品,那我就要被罚抄很多篇课文。所以,不如承认这次才是假签名,这样只会被罚抄一篇课文。
结果如我所愿。
晚上,我在家狂抄课文,我妈进来拿东西,顺带探头过来:“你在干什么呢?”
我用手遮住练习本:“别看!”
妈不在意地走了出去,她和我姑姑在客厅里聊天。
我出去倒水喝的时候,听见我姑姑问我妈:“你也是,干嘛让大头马上60中?47中的重点高中升学率那么高,凭你的社会关系,让她进47中还成问题?”
我竖起耳朵,听见我妈说:“其实我也想过找找人,让大头马进47中。但最后还是不忍心,像47中这样应试教育搞得太厉害的学校,对大头马这样的孩子并不合适……”
我端着杯子走过去驳斥我娘:“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以为那个学校不搞应试教育?”
姑姑摸着我的脑袋对我娘说:“这孩子,头上是不是长了一块反骨?”
我妈看着我,又是嘿嘿一笑。
原来我还是搞了特殊
数学老师让我喊娘去一趟学校,我回家和娘一说,她就烦:“搞什么?自己管不好学生就搬家长?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啊!”
说归说,我娘还是很听话地去了一趟。
数学老师和我娘具体的交锋过程,我从我娘和我爹说话的时候,听到了一些。似乎我娘的气势,盖倒了数学老师。比如数学老师说你这个女儿真糟糕,不好好地干呢!我娘就和她说了一通应试教育的弊端,说着说着,两人竟当众辩论开来,引得老师们纷纷围观。我娘的口才不如她的文才,不知是赢还是输。
我爹就责怪我娘:“你这种态度对待老师,以后就更别指望老师对女儿好了!”
我娘则说,老师对大头马有偏见。
我爹就说,这下偏见会更深了!
我娘这才有点担忧起来,就说,那怎么办呢?
我插嘴道:“没怎么办!老师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呗!她还能代我一辈子的课?”我数学不好的原因,和我一见到数学老师就烦直接有关系。
第二天见到数学老师,她冷笑着对我说:“你妈的态度,很抵触我呢!”
我没吱声,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你妈在哪里上班?”数学老师又问我。
听她的口气,似乎有点猎奇的意味。
“《东南晨报》!”我自豪地回答。
“唔。”数学老师一听,无语。
我妈和她那帮女朋友在一起吃饭,谈起此事,有人就给我妈出主意说:“要不给老师送点礼。”
“掉价!”我妈说。
“请老师吃顿饭吧。”又有人出主意。
“可以考虑。”我妈说。
她是吃饭爱好者,她说反正经常在饭桌上呆着,多一个老师也无妨。
“不行!我不同意!!”我强烈抗议,语气决绝。我觉得请老师吃饭不仅令我别扭,而且比送礼还要掉价!要是我妈搞了这种特殊,我就无脸再去学校了。
“大头马不同意,就算了。”我妈说。
我这才放心。
下课的时候,和同学在一起聊天,某人忽然放低嗓音,神神秘秘地说:“告诉你们,某某家长某日请了主课老师吃韩国烧烤,被我瞧见了!”
大伙一听,一轰而散:“咳!这算什么秘密?我们都请过的!”
只有我一个人还呆在那里,半天才缓过神来:“原来,我还是搞了特殊啊!”
时隔一周之后,我妈的手机竟接到一个号码陌生的电话:“马老师啊,能否麻烦您帮我发一篇评职称用的论文啊?”
“你是谁啊?”我妈奇怪地问对方。
“哦,我是马斯琪的数学老师啊。”
至于我妈到底是否帮了数学老师的忙呢,回答是否定的。我妈说她帮不上这个忙,因为省内唯一那家发教学论文的杂志,上一篇稿件难如上青天。
我妈说犯不着去趟那个混水。
爱上小资生活
我在我娘办公室写作业的时候,听见兔子和小洛在聊咖啡吧。兔子叹息说,什么时候星巴克来合肥呢?她说每次去上海,必会去星巴克。
小洛说,合肥这些咖啡吧,哪家味道最正宗呢?
“上岛。”我抬起头,一脸庄重地说。
“你知道?”兔子笑我,“你喝过上岛的咖啡吗?”
我摇摇头。
其实别看我妈她们经常泡咖啡吧,在咖啡吧里她们全都在喝茶,我妈说咖啡难喝,味道和泥浆水差不多,只不过比泥浆水多了点香味而已。
唉,多了点香味,还“而已”。
我总是很想来一杯,我妈却不让,说小孩子不能喝咖啡。
我便把自己对咖啡的一腔向往,写在一篇小说里,那篇小说题目叫《爱上咖啡》。小说被我贴在网上之后,兔子说是言情路子,我也不否认,的确是写爱情的,不仅有爱情,还有有咖啡和死亡。
兔子断言说,大头马越来越变成一个小资了。
我问兔子,小资有哪些特征,她说一是在网上贴言情小说,二是爱喝咖啡,三是热爱物质生活,四是买碟,五是买数码相机,六是……
“你说的不都是我吗?”我还傻乎乎地问她。
直到我看到兔子和小洛在诡异地笑,才意识到她们在逗我玩。
我喜欢看碟,是因为电影院的电影太少了,而且又贵;电视呢,基本上哪个频道都很难看,以前还有个唯一的选择,就是凤凰卫视,可是最近又莫名其妙地看不到了,说起来很郁闷。
至于买数码相机,我是上网之后,羡慕别人动不动就贴张照片在BBS上,一问人家,原来数码相机这么方便!
于是就鼓动我妈买,因为我没钱。我妈开始不同意,说一个数码相机3000元,太贵了!我却越想得到它,想得都要发疯了,于是把存折拿出来,上面有我几年来省吃俭用、一分钱掰成两半的1500元。我对我妈说,我只能拿出这么多了,你再出一半,相机咱俩一起用,这下公平了吧?
我妈想了一下,说:“1500块买个数码相机,对我们俩来说,都很划算。好吧就买吧!”
于是数码相机到手。
而我的帐号上的钱,统统划到我妈的帐号上了。
热爱物质生活的小资,现在沦为“月光一足”——因为我在一个月内,就花光了全部的存款。
我爱大头表弟
暑假我去小姑家住了几天,已经被我那年仅5岁的大头小表弟彻底征服了。
在此,我要说——我爱大头表弟!
周末的早晨,小姑拎着菜蓝去菜场漫游,小姑爹却在卧室漫游梦境,邻居敲开门说和我小姑爹早已约好一起去郊外钓鱼。
我忙推我那大头表弟:“快,去叫爸爸!”
只见大头表弟望着我,迟疑了一会,走到邻居面前,怯生生地喊了一声:“爸——爸。”吓得邻居怪叫一声,落荒而逃,我则笑弯了腰。
大头表弟说话时语速比常人要慢半拍,这从一年前我给小姑打电话那次就有所领略。那次我打了电话过去,那边接听的是个微弱的童音,我问他:“你是大头表弟吗?我是姐姐啊!”
他说:“姐——姐——好。”
我问他:“妈妈在家吗?”
“在,她——很——忙。”
声音很小。
“那叫你爸爸接电话。”我有点不耐烦了。那边的大头表弟依然慢条斯理地小声说:“爸——爸——也——在——忙。”
“在忙什么呢?”
“正——在——找——我——呢。”
后来和我小姑说起这事,小姑气呼呼地说:“他在家里躲起来,我还以为他跑出去走丢了,正忙着报警呢!”
小姑姑虽然比我妈小好几岁,看起来却很老。我妈说我小姑不修边幅,小姑就骂骂咧咧地说,有了这样一个烦心的小孩,她就快要被折磨死了!
最让我小姑气愤的是有一天,她带着大头表弟去楼下新开的一家店铺买面条,那店里的老板用讨好的语气对我小姑说:
“你真有福气啊,孙子都这么大了!”
小姑大为震惊:“啊?我看起来有这么老吗?”
那个本来想拍马屁的老板,没想到错拍到了马腿上,后悔不迭。我小姑拉着大头表弟就走,一路上,大头表弟还一个劲地反复追问我小姑:
“妈——妈,他——说——我——是——你——的——什——么?”
“我是你妈!”我小姑震耳欲聋地冲着儿子大吼了一声。
别看大头表弟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发起脾气来也真不是盖的。有一天天都黑透了,不知为什么事情,大头表弟被触怒了,他一气之下,跺脚拉开门就跑了出去,蹭蹭蹭地下了楼。
老天,小姑家是在6楼耶!
小姑用命令的口吻对我们说:“谁都别去追他,让他自己回来!”
我跑进房间,通过窗口朝楼下望去,只见大头表弟站在一楼的空地上,仰着脑袋,“哇啦哇啦”哭得惊天地泣鬼神!
“有本事你不要回来,让大灰狼来吃了你!”小姑对着窗下说。
大头表弟大概被吓住了,他“哇啦哇啦”一边哭一边冲进了大楼里,那哭声离我们越来越近,片刻,就在门外了。
小姑打开了门,我站在小姑身后,只见大头表弟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妈哭着,见他妈没有任何表示,于是又跺着脚,转身“蹭蹭蹭”地跑下了楼,哭声又离我们远去了。
“我下去拉他上来吧。”我自觉不是个心软的人,却不由得怜悯他起来。
“别去宠坏他!他搞够了自会回家。”小姑依然冷酷得紧。
转眼,那哭声又上来了,到了家门口,小姑再次打开门,冷冷地说:“进不进来,随便你。”
我目瞪口呆地看见我那有骨气的表弟又一脸决然地跑下了楼去。
片刻,哭声又从楼下传了上来……
那天,我那倔强的大头表弟就这样忍着被大灰狼吃掉的恐惧,一连上楼下楼跑了无数个来回,最终还是被我小姑爹牵了回来。
一到家,大头表弟就趴在沙发上累得昏睡过去了。我小姑爹怪我小姑:“你看你,把孩子累坏了!”
小姑虽然嘴硬,不过看她的表情也有点后悔的意思。
我却觉得一脸鼻涕眼泪和脏灰的大头表弟显得十分可爱!
难免尴尬
很多时候,我们都难免会碰到尴尬的事情。
以上是我爸说的。
他是有感而发。为什么呢?因为昨天傍晚,我娘又不在家,我和我爸正无聊地吃着馒头、喝着丝瓜鸡蛋汤,忽听有人在小心翼翼地敲着我家的门:
“笃、笃、笃、笃。”
我和爸同时把头从汤碗里抬起来,面面相觑了片刻。因为我家平时来客并不多,况且我妈见客一般都会“电话预约”。
我想,不会是屁戴吧?
“笃、笃、笃、笃。”
敲门声再次响起,依然是小心翼翼的。
“大头马,你去看看是谁!”我爸偏偏头,向我示意。
我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透过监视孔,看到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一脸媚态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两袋沉甸甸的东西。
我才打开门,那人就飞快地一脚跨了进来。
身后响起我爸激动的声音:“来就来吧,瞧你还带着东西干吗?”
我回过身去,好奇地瞅着那人手里提着的东西,用黑色的胶塑袋装着,好象是烟酒之类的。
那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看我爸,又看看我,忙说:“啊啊啊,对不起,请问这不是不是4楼?”
我一听就明白了,他是找楼下那家的。
楼下住着一个财政厅的官员,每逢节日之前的夜晚,我们整个楼道都会因为他家而变得热闹非凡——蹭蹭蹭的脚步声、笃笃笃的敲门声,此伏彼起……在我听来,有点神秘兮兮的。
“哎,那您走错了,我们家是5楼。”我爸也很尴尬。
那人又一连串说了无数个对不起,退出到门外。
我爸忽然情绪一转,大度地拍着那人的肩膀说:“没关系,你就权当这是一次彩排,下了一层楼之后,您才是正式演出。”
我哑然失笑。
那人下楼之后,我又把门打开一条缝。仔细听着下面的声音——依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