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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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正规军？难道，我们这样做，不是和白水靺鞨一样？还好，大家攻进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撤退了！和我一起偷袭的一百多个士兵，他们也看见了，民众中，多数是一些妇女。我们侵占了这里，那他们要如何在野外生活？或许我真的很傻，对敌人也仁慈，但是，我实在觉得，不该这样做！我们驻扎在这里，只会让民众不断来偷袭我们，我们不可能不抵抗，这样，到头来，他们还是会惨死在我们手里，难道，我们就能够忍下心来，杀害这些平民？我真的很傻，我觉得，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不能为了胜利，作出这样残忍的事来！不管是敌人，还是你们，大家是平等的！好了，我要说的，也就是这些。大家，如果支持我，请举起手来！”
全场静悄悄的，大家没有任何行动。看来，我的思想，还不能被接受。我低下头，心里难受，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支持你！赵哥哥！我相信你！”唐珊喊了起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时候，有几个人大喊起来：“主帅，你还是老样子，心地太好了，就像当初救我们一样！这次虽然，我不太认同你的看法，不过，我选择支持你，永远支持你，誓死支持！”
“谢谢！谢谢你们！”我喜极而泣。
“这样的主帅，还真不错！我开始觉得，自己和他是一样的！我想赌一赌，跟随他好象还挺不错的！”又有人举起手了。
“好，我也支持你！”“我支持你！”越来越多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士兵们竟然全部举起了手！
“公子，我一直站在你这边！”阿福举起手。
“这样呀！那我也支持你吧！”唐典也举起手来！
“看来，我好象真的做错了！好吧，我认命！”胡一刀举起手来。
我好感动，没想到，我竟然能说动所有的人。
“谢谢！好了，大家还是快撤离这里吧！”
“等等，主帅，不是还要打我五十军棍吗？”胡一刀喊起来。
“算了吧！”我笑到。
“不可以！”胡将军是来真的，他告诉我，身为一个主帅，这件事不能算！首先，如果我算了，那就是军规不严，以后的命令，就会失去效力；其次，主帅说过的话，如果轻易更改，那就失去了可执行性。看来，这军棍是必须得打的！我伸出手，叫人把胡将军拉了下去，重打了五十军棍！
部队退回了老地方。没想到的是，没过好久，情报兵报告，褐水靺鞨的部队已经赶回来啦！看来，是我想太多了。我的仁慈，这个时候，竟然成了多余。没有人怪罪我，只有我一个人自责。
午时，敌方一个使者到来，他告诉我，他们大汉要和我谈判，叫我前去，并且放了俘虏。我放俘虏和使者一起离开，只是，一时没办法下决心，去还是不去。阿福怀疑这是一个阴谋，他们可能想借此机会，把我生擒，逼迫我们退兵。唐典也怀疑这点。唐珊倒是不这样认为，只是，想不到会谈论什么。最后，我下决心，前去谈判。本不想带任何人前去，要是出了事，我一个人也逃的快点。可是，他们坚持不许。这时，唐斩回来了。他为人较机警，知道我的一切事情后，虽然觉得我不对，但是也没怎么说我，只是让我带他前去。无奈之下，我只好带他前去褐水靺鞨部落见大汉。
风和日丽，褐水靺鞨的栅栏门，为我打开。我看见很多的蛮夷士兵，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不过，我感觉出来，没有杀气。部落的正中，一个最大的帐篷，就是大汉的。领路的把我们带到了广场，那里，正中有一个很大的锅，里面煮着一整只羊；香味飘了很远。正中的，就是大汉，他身边，坐着王子乌骨洒卢。两边是大将，位于前面的，就是那几个与我交战过的人，只有鹿力大王没在。前面，留着他的位置。
“在下赵云龙，参见大汉！”我上前行礼。“赵主帅麾下大将——唐斩，见过大汉！”
“有礼啦！你们不用多礼，那里，坐下吧！”大汉说着，指了指为我们准备的座位。我和唐斩坐下，大汉接着说：“我就是褐水靺鞨部落大汉——乌骨撒哈！那夜，与几个大将，一起围攻你，也没能取下阁下的性命，阁下果然是人中龙凤！”
“大汉过奖！云龙愧不敢当！”
“呵呵！不必谦虚。记得曾经，我说过，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做客。现在，就是这样。所以，你身边的那个人，经管放轻松，我们没有恶意。”大汉正说着，这时，那个高瘦的人站了出来。
“大汉，我想和赵主帅身边的这位大唐高手，切磋几招！”看来来者不善，很可能，这是大汉出的主意。
如果不出战，就显得大唐的人懦弱，会被他们看扁的！现在，我们代表的是国家。我转眼看看他，他没有表情，嘴里轻轻说了声：“我出去，你不反对吧？”我什么也没说，看来，他知道这关系到国家利益。
“大汉！”唐斩站起来，“我打败了你的手下，你不会怪罪我吧？”
“哈哈！大唐的人还是挺风趣的！如果，你做得到，经管去做！”大汉眼睛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看来，唐斩的话，让大汉听起来刺耳。
两人在正中，行了个礼。那高瘦之人说：“我乃大汉麾下左先锋——耶律谷，请你亮兵器吧！”他拿着铁鞭，随时准备大战。
“哈哈，不必啦，拳脚就是兵器！”唐斩的话看来是想激怒对方。
那人很看不起他，眼睛蔑视着，随即就是大叫一声，跳起来，一鞭子打下来，“啪”一声，地面起了很深的口子！唐斩猛然跺下一脚，踩住铁鞭，拱手说：“阁下好功夫，力道也挺大的！如果接下了这一鞭，必然骨头断裂！”
“呀！” 耶律谷没有回答，大吼一声，猛一用劲，将鞭子抽将起来，唐斩一个猛龙翻身，方才站定。接着，耶律谷连连出招，那鞭子像拳头一样，击向对手。唐斩也没多大的动作，倒是灵巧地全部躲了开来。“呀！” 耶律谷又大叫一声，一鞭子横抽过去。唐斩腾空，飞向对手。那人就是一掌劈去，唐斩连连出了数脚，与他手掌相斗。接着飞过身子，到对手背后站定。这个时候，那鞭子环过来，打向耶律谷自己，他抬起一脚，将鞭子的力道轻轻泄了去。正转身，想继续和唐斩大战。
“够了！”大汉这时候，开口说话，“难道你还没有明白？你已经输了！”没错，他已经输了。
“大汉！我输了？我——” 耶律谷很不解，马上想反驳。
“你真是够蠢的！快点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不要再在客人面前，丢人现眼啦！刚才，这位将军站在你背后好久了，如果他出手，你还有机会？”
这个时候，耶律谷暗吃一惊，接着，拱手对着唐斩行了个礼，说道：“阁下武艺超群，耶律谷甘拜下风！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耶律兄客气，在下唐斩，刚才献丑啦！”回了个礼。
“大唐果然高手云集！”其他几个武将也大叫起来，看来这次他们没有恶意。
耶律谷这时候，上前拉着唐斩的手：“唐斩兄弟，这边请！”他把唐斩拉到了自己的位子前，把自己的酒递给了他。唐斩先是一惊，接着，笑着将其一饮而尽。回到我面前，我问了一下，才知道，这是表示非常友好，把他当成真正的朋友，才让他喝自己的酒的！
大家都笑了起来。这时，一个下人过来，开始为我们盛羊肉汤。将羊汤饮完之后，又为我们切来肉。大家正高兴，大汉说：“赵主帅，可否与我营中一叙？”
我看他双眼放光，没有任何的邪恶。我便跟他一起，去了营帐。唐斩也没有阻拦。刚离开，几个武将便靠到唐斩身边，笑着给他敬酒。
大汉进到了帐篷，背对着我，什么也没有说。我纳闷，先开了口：“大汉，不知道有何事？”
这时候，他转过身体，马上跪了下来。
“这是为何！”我吃惊起来，慌忙去搀扶他。
“赵主帅的为人，让乌骨撒哈佩服的五体投地！你对敌人，也如此的仁慈，这一拜，是替我的人民拜的！”他这才站起来。
“大汉不要这样！赵某只是一个凡人，只是认为，大家都是人，大家是平等的！”
“平等？平等？”大汉重复着这两个字。
我很奇怪：“是呀！平等。这么了？”
“赵主帅竟然有如此见地！乌骨撒哈对您的评价，上升到了一个他人无法达到的高度！好，我决定了，和你们汉人联盟！”大汉双眼看着我，放射出奇异的光芒。
我正想说话，却背后一个影子，声音马上过来：“父汉，我说得没错吧！赵云龙不是一般人！”
“你这么这样称呼赵主帅！”大汉几分气愤。
我扭头一看，一个穿着奇异少数民族衣服的漂亮女孩，就在我身后。
“这样称呼怎么了？”她撅起嘴，把手拉过来，拉着我的衣袖。
“这，这是——”我吃惊了，这里的女孩子，都这样大胆的吗？
“赵主帅不要惊慌，这是小女乌骨宁香！宁香，你这么拉着主帅的衣服，还不快点放开，女孩子捡敛一点！我们正在谈正事，你快点出去！”大汉脸色变了。
“好嘛！”她撅着嘴，慢慢后退，“我离开了，呆会，我们再见！”
“呵呵，大汉，你的女儿还挺可爱的！”我苦笑几下。
“是吗？”大汉微笑了，“从小她就没娘，被我宠坏了，所以，没大没小，野蛮得很。赵主帅能这样说，宁香她会很高兴的！好了，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褐水靺鞨与汉人结盟，白水靺鞨我们愿意出兵帮你们攻打！”
“什么！这，这是真的吗？你们和白水靺鞨不是同盟的吗？”我猛吃一惊。
“同盟？他们有把我们当同盟吗？他们有难了，就叫我们帮忙，可是，我们去了那里，就只是让我们的士兵去打仗！凭什么要用我们士兵的鲜血守卫他们的部落！还有，他们滥杀无辜，我早就看不顺眼啦！这次，回到部落以后，得知了主帅的事情后，我想，我与汉人结盟的时代来临了！只是，你们必须答应我，攻打下白水靺鞨以后，让我来统领！”
“这一点，我想我们大唐可以答应！回营后，我即刻修书回京，告知皇上！”我爽快地答应下来。让他统领，是最好的方法。
“赵主帅是个爽快人，不仅是一个大将之才！只是——”大汉拖长了话语，没有说下去，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大汉有什么经管说，不必担心什么！”
“好，我就实话实说！赵主帅，我多少看过一点你们汉人的奇书，像什么《周易八卦》、《洛书》，我看你不是一般的人！”
“这话何解？”我奇怪起来。
“老实说，大唐如今由一个女人统领，我看不下去，觉得是兴兵的时机来了，所以才进兵中原。自从看见你之后，我很是吃惊，觉得你不只是一个大将之才，你完全可以统治天下！”
“什么！”我大叫起来，这一句话，让我吓坏了。
大汉马上捂住我的口：“不要大声叫！赵主帅，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去联合其他的部落，像契丹、突厥，让众多人来帮助你，一统天下！我们也愿意臣服与你！”大汉很认真，想等我的一个答案。
我呆住了，没想到，有人想推举我，反大唐，当皇帝！不过，我没有这样的野心。我微笑起来，大汉放开手。
“大汉，你竟然这样看重在下，在下实在是受宠若惊。只是，我内心实在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所以，我恐怕，不能接受。大汉，天下人人平等，是谁当皇帝都是一样的，女人也一样，当有一年，你见到了皇上，你就会明白，那个女人也不是一个平凡人！现在，天下人人安居乐业，我为什么要反对她，让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人，不能只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让别人受苦！”
大汉的眼神变得很温和：“没想到，赵主帅竟然有这样不同与别人的见地！普天之下，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我乌骨撒哈对你心服口服。你这样看中那女皇帝，我想，她真不是个平凡人！好，只要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臣服于汉人，决无二心。当然，如果你想得到天下，我可以全力相助！”
“好吧！我想，那一天不会到来！我们还是出去，大家好好叙叙。”
大汉和我肩并着肩地，来到了广场。我看见，乌骨宁香也在，她坐在第一勇士的位子上。见到我，却羞涩地笑了笑，脸上微微发红。
“呵呵，没想到，我们这野蛮的宁香公主，还是有害羞的时候呀！”那个小胖子，见到公主红脸，笑了起来。
“撒蛮堤，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公主几分生气的样子，实在可爱。
大汉让我坐到他身边，我致意要回原位，他知道勉强不得，便允许了。现场没有王子乌骨洒卢，问了一下，才知道在赶回来的路上。
“主帅，大汉和你谈了些什么？”唐斩悄悄问了起来。
我把大汉要和我们结盟的事，告诉了他。其他的，倒没有说出来。
“看来大汉是真心的！褐水靺鞨能归顺，那真是太好了！”唐斩很高兴。
“是呀！对了，这宁香公主，我怎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