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魂记-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不知道蓝如芸清醒之后是怎么想的,反正这几天她是一直没来上班,这样的冷处理还是有效果的,前几天公司里还谣言四起呢,这几天就改了风向,因为公司里的一位主管的老婆闹过来了,说他包养小三有私生子,大吵大闹令那主管颜面扫地,和妻子大打出手,热闹得不得了。
大家都是善忘的,再过几天估计就没人理蓝如芸的破事儿了,十八年都不用,又是一条好汉!
对于金秋来说,两件事情都告一段落让她觉得心头大石一松,整个人都轻快了几分,一直到晚上她的心情都十分不错。
白瑄看出来了,十点钟的时候磨磨蹭蹭过来依偎着她,勾着她的手指:“老婆。”
“啊?”金秋一低头,看到他蹲在自己身边,湿漉漉的眼睛,粉嫩嫩的嘴唇,那欲说还休的娇态让她的爪子蠢蠢欲动,马上就摸上了他的脸,说起来,姨妈已经过了……金秋面对着他害羞的眼神秒懂,但是故意装作不明白:“怎么了,肚子饿了吗,冰箱里有吃的?”
白瑄摇了摇头,居然开始腼腆起来:“不是啦。”
“哦。”金秋揉了揉他手感极好的头发,打发他,“那自己玩儿去吧。”
白瑄扁了扁嘴,挺委屈的:“老婆,不早了,我们可以睡觉了。”
“但是我一点都不困啊。”金秋若无其事地看着小说,实际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白瑄还在继续找借口:“不困也可以躺在床上休息嘛。”
“可是我的小说还没看完啊。”金秋笑眯眯哄骗他,“你先去睡好了,我看完就来。”
白瑄气鼓鼓看着她,干脆俯身一抱,把她直接从椅子里抱了起来:“我要和你睡觉!”他义正言辞说完这句话,就不管金秋的表情,一鼓作气把她抱回了卧室。
金秋哭笑不得:“你是要干嘛,用强的?”
白瑄心虚:“没,我只是想让你早点休息。”他偷瞄着金秋的脸色,见她虽然板着脸,但是眼底却是笑意,他胆子大了起来,把脸埋在她颈窝里:“老婆,老婆~”
金秋抱着他的脑袋,只觉他像是小狗一样不停往自己胸前拱:“哪里来的小流氓,嗯?”
白瑄第一次开荤后就一直憋着,憋到今天实在是极限了,他顾不得许多,磨着她撒娇:“我们做羞羞的事情好不好?”
“……羞羞你还做?”金秋顺势平躺下来,白瑄和她面对着面,鼻尖碰鼻尖:“好不好嘛。”
金秋不再坚持,松了口,说心里话,她也有几分期待这第二次会不会比第一次更好些,毕竟那一次实在是太坑了。
白瑄深深浅浅吻着她的唇,他迫不及待却又克制似的没有急着直奔主题,而是开始了缓慢温存的前戏,大概是上一次给他的阴影有点大,他这回依然很紧张,但是那也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一旦进去了,他就顿时把所有的担忧抛到了九霄云外。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灵魂都要飞起来了。
金秋阖上眼,全心全意享受起来,事实证明虽然第一次略微坑爹,但这一次白瑄的表现实在很不错,当第一次结束的时候,她懒洋洋地根本不想动弹,那滋味值得细细回味。
白瑄忐忑地看着她,嗫嚅着喊了她一声,金秋睁开眼,灿烂一笑:“真棒。”
她毫不吝啬的称赞令他喜笑颜开,白瑄趴在她身边搂着她:“我也感觉好棒,就好像憋了好几天的尿终于尿出来了。”
金秋无语,伸手弹了弹他的脑门:“什么破比喻啊。”
“就是感觉很爽很轻松。”他觉得这几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萦绕在心头的焦躁感消失了,变得无比妥帖舒适,金秋就见他眉眼舒展,姿容清澈。
她捏了捏他的脸:“傻瓜。”
“没关系,傻就傻。”白瑄蹭着她,“老婆喜欢我傻就好。”
金秋忍俊不禁:“你呀。”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很晚了,睡吧。”
“不要不要,再来一次。”白瑄早就恢复了力气,蠢蠢欲动准备再来一回,金秋的肯定更是让他有心再表现自己一回,他说做就做,丝毫不给金秋反口的机会。
对此,花花喵呜了一声,淡定地看着天空悬挂的月亮:愚蠢的人类啊,呵呵……
……………………………………………………………………………………………………………………………………………………………………………
京城,私立医院。
黄子安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就是为了等今天的检查结果,但是显然他现在听见的答案让他非常之不满意。
“你是什么意思,阿瑄的身体没有问题?”
被他逼视的医生一脑门的冷汗:“白少爷的身体是没有什么问题,虽然在车祸中受了些伤,但是却没有伤到根本,唯一的可能就是撞到了头以至于迟迟醒不过来。”
这句话翻译过来就是,不好意思啊,他摔坏脑子大概要变成植物人了。
“半年了,你就给我这么一个答案?”黄子安冷笑道,“你们也真有能耐!”
说罢,他再也不管那个医生如何滔滔不绝说专业术语,转身去了特殊病房,与寻常的病房不同,这间病房里摆着鲜花,也没有药水的味道,如果不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医疗器械,还会以为这是一间精致的客房。
但是不是。
黄子安看着病床上宛若睡着了的人,低低叹了口气:“阿瑄,舅舅对不起你。”
白瑄的生母是他唯一的妹妹,嫁到白家没过多久便因为难产去世了,徒留这么一个儿子,可是谁能想到……
他走过去,见他的睡颜恬静安然,仿佛是沉浸在一个美梦里,黄子安心有不忍:“阿瑄,你迟迟不愿意醒过来,是不是因为现实太残酷,而梦境却太美好了呢。”
白瑄自然无法回答他。黄子安又重重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打了个电话:“爸,是我,我去看过阿瑄了……没有任何起色……什么,高僧,爸你怎么会相信这个,好吧,我就知道肯定是妈……”大约对母亲没有办法,黄子安无奈地笑了笑:“那你就随她去吧,妈高兴就好。”
白瑄的母亲黄玫是独女,在家中也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虽然过世二十多年了,她的父母每每想起来都要落几滴眼泪,偏偏唯一的孩子又是这个样子,更是多添了几分怜爱,因此虽然黄子安对母亲的做法并不认同,却也不想反对。
请高僧来看看就看看吧,他想,求个心安也好。
但是在真的看到那位大师的时候,黄子安没忍住,开口问他母亲:“妈,你确定这是什么……高僧?”
“什么高僧,那是大师,大师又不是和尚。”黄母白了自家儿子一眼,很虔诚地看着那位大师,“大师,你替我看看,我外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子安彻底无言了,这位大师大概年过半百,穿着邋遢,胡子一把,头发油腻腻的,乍一看像是犀利哥,这样的人真的有用?
“他是离魂了。”那位大师翘着二郎腿,拿着牙签剔牙,随便一瞟,轻飘飘丢出一句话来。
黄母追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他的身体虽然还活着,魂儿不知道去哪里了,人当然就醒不过来了啊。”大师嘬嘬牙,“把魂招回来,人就能醒了。”
黄母干净递上一个大红包,大师嘿嘿一笑:“我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现付一半的定金,成功以后再付另一半,不过我和你说句实话,你外孙这魂我是哪里都没看见,估计不是因为回不来所以不回来,多半是不肯回来了。”
“不肯回来?”黄子安皱皱眉,威严道,“这是什么意思?”
大师完全不怕他一身骁勇剽悍之气:“没什么意思,我也见过不少鬼,都觉得死了比活着爽,指不定他觉得这日子活着没味儿,还不如死了呢。”
黄子安心中一动,说实在的,他还真有点那么相信白瑄是生无可恋,所以才不肯醒过来的。
醒过来有什么好的?浑然不在意的父亲,虎视眈眈的弟弟,长吁短叹的爷爷……他还不如,等等,他怎么能那么想。
黄子安收回思绪:“那你准备准备,招魂吧。”
“今夜午时三刻是个好时间,就今天吧。”大师把脚一架,“你们这里晚上有鲍鱼吃没?”
“有有有。”黄母连忙吩咐保姆去厨房准备。
那位大师叼着牙签,掐指算了算,自言自语嘀咕道:“就算是今天,招回来的可能性也不大,唉,有钱人家的事儿就是麻烦。”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47章 往事
白瑄之前的事情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也不执着着去知道;他甚至完全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舅舅;他最近过上了白天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喂花花,晚上吃肉的美好生活;觉得人生不能更幸福了!
至于车祸……那是神马东西?好吃吗!
他欢乐地拖着地,哼着小曲儿;锅子里熬着鸡汤;花花眯着眼睛在阳台上打盹;不知道哪户人家的老头老太在听戏曲;唱腔悠扬。
阳光那么好。
白瑄欢乐地抱了被子去阳台上晒,花花喵呜了一声,挪了挪地方:“花花,今天天气真好啊;晚上我们吃汤鸡,你喜欢吃鸡吗,不喜欢的话改天我们吃鱼好了,你是喜欢吃清蒸还是红烧呢。”
花花甩了甩尾巴。
他自言自语道:“唉,不过老婆觉得吃鱼有很多刺好麻烦,我要学做没有刺的鱼。”
花花换了个姿势继续晒太阳。
白瑄晒了被子回到房间里,发现家务都已经做完了,金秋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暂时不必考虑做饭,他在家里左转转又转转,最后一个打滚翻身上了床,把脸埋在金秋的枕头里,上面仿佛还遗留着她的香气,他像只小狗一样嗅来嗅去,这样还嫌不过瘾,把金秋晚上睡觉穿的真丝睡衣罩在了脸上,一股幽香扑面而来。
他陶醉万分,觉得她似乎就在身边,俗话说温柔乡是英雄冢,连英雄都逃不出去,何况是他呢。
所以对他来说,今天只是很平常的一天,晚上金秋下班回来,两个人亲亲热热你喂我我喂你吃了顿晚饭,时间差不多他就抱着金秋滚上床做了想做的事情,十二点不到,他就已经满足地抱着她睡着了。
没想到,他做了一个十分有意思的梦。
要知道,白瑄对自己的记忆总是模模糊糊的,有的时候记得清楚,有的时候不,早先时候他或许还会偶尔想一想过去的事情,他是什么人,他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是自从金秋和他好上以后,他满心满眼全是亲爱的老婆,老婆明天要穿什么,老婆要吃什么,老婆有什么需求等等,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起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了。
对他来说,那已经不再重要了,所以白瑄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一种方式窥见自己的曾经。
他看见一个小小的男孩子,粉雕玉琢,白面团子似的一个,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所有的女人看见了,都会把持不住想要把他搂在怀里揉一揉的,生得这样可爱。
但是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却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怎么会是这样的孩子呢?”
“爸。”另一个中年男人淡淡扫了他一眼,“我把阿珏带回来了,他是个正常的孩子,可聪明了。”
那个被他称之为爸爸的男人头发花白,拄着拐杖,闻言却大怒:“你那个私生子算是什么东西,你还敢把他带回来?”
“爸,你听我说,我知道你看种阿瑄,但是他这个样子……”男人神色复杂地瞟了一眼坐在那里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孩子,“阿珏的母亲我不会让她出现,但是阿珏毕竟是您的亲孙子!”
“孙子,我可没有这样的孙子!”
又过了些年,小男孩长大了,是个俊美无俦的少年,但是他总是呆呆的,双眼无神,有的时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就是一天。
渐渐的,越来越多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大家仿佛有默契似的忽视了他,有的时候佣人的闲言碎语也会传进他的脑海里:
“这好端端的一个孩子,可惜……”
“听说……带了二少爷过来……多聪明伶俐的一个孩子啊……”
“少说几句吧。”
“怕什么,反正他也听不懂。”
白瑄觉得鼻子有点酸,他知道自己是听得懂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身体好像总是不受自己控制,他觉得好像有一半的灵魂在身体里操控那肉身,另一半的灵魂飘荡在外,寻找一样自己都已经遗忘了的东西。
直到那一天,一辆车毫不犹豫地冲向了他所在的轿车,他看见对面那个司机冷漠的表情,紧接着,他觉得身上一松,魂魄悠然飘出体外,司机满脸是血,他歪躺在后座上,静静闭上了眼。
“阿瑄。”他听见金秋急切地喊他的名字,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床头灯昏暗的光线下,她长发披散,神情急迫:“你没事吧?”
他茫然地摇了摇头,又把脸埋在她怀里:“老婆。”声音有气无力的,金秋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