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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失婚女人翻身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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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的尾音拉得很长。

杨辛看看熟睡的贝贝,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你不高兴了?”

梁之郴压住心口的酸意,淡淡说:“没有。”

“我让他来是为了测骨髓的,贝贝的病不能再拖了。”杨辛眼巴巴地看着他。

梁之郴听到贝贝病情严重,心情沉重,“现在有合适的骨髓吗?”

“我们俩人的都不合适。我跟刘治江说,让他和汪霞的儿子来测试一下,他答应了。”她的话含着希翼,却仍有不确定。

在白炽的灯光下,杨辛的脸愈发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都是泛白的。

梁之郴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将她拉进怀里,怜惜地说:“辛辛,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杨辛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深吸口气,心就安定下来了。还好,有他在。

第二天下午,刘治江打来电话,说是带着刘夏来测骨髓了,只是他语气有些躲闪,让杨辛不放心。

她跑到测试室外等他,果然见他牵着两岁的刘夏进去了,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查完之后,三人站在窗口等结果。杨辛不时地看着新出来的检验单,只是总没有,面色愈发焦急。

刘治江抱着刘夏,倒是看不出表情,只是见她不停地跑去看,说了句,“医生说要一个小时单子才会出来。”

等待的时刻,对她是种煎熬,现在亲属里面只剩刘夏了,如果还是不行,就要到骨髓库需求合适的。

终于又来了几张单子,杨辛刚要上前,单子就落在别人的手里,抬头就见一张熟悉的脸呈现眼前。

汪霞举着单子,笑着看着她,“杨辛,求我呀,求我我就给你。”

刘治江走到身边,小声地说:“霞霞,这是医院,别闹了。”

“哟,心疼了,你心疼这个贱/人。为了她的儿子,你把我的儿子抱到医院来了。”汪霞提高音量。

“就做个检查,怨我,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

汪霞笑笑地看着他,“不怨你,你做得很对。你知道告诉我,我肯定不答应,就打算来个先斩后奏。可惜,还是被我发现了。”

刘治江熟知这是她变脸的前奏,不敢说话了。

杨辛深吸口气,走到她面前,低头说:“以前都是我不对,有得罪的地方,请原谅。

“哟,这我哪敢当啊!你厉害,现在可是公司老总,市长夫人。”汪霞仍然将单子高高举起,话意里透出嫉妒之意。

“那你说,怎么才肯将单子给我看?”

汪霞缓缓将手放下,“其实很简单。”

说完,她将单子迅速地撕碎,雪花片顺着杨辛的头顶纷纷扬扬地往下洒落,“给你了,你不是想要吗?”

说完,拉着刘治江扭头就走。

杨辛呆站着,忍住被人侮辱的羞愤,蹲下身将纸片一片片捡起,然后小心地揣进口袋。

面前突然多了一双皮鞋,燕杰弯腰将她拉起,“干什么呢?”然后皱着眉,将她身上的碎纸片拈起。

杨辛摊开手掌到他面前,“给我。”

“到底是什么?你怎么这么宝贝?”燕杰拉着她走到走廊边。

杨辛抿着嘴,只是重复说了句,“给我。”

燕杰小心地将她秀发上沾到的纸片也拈起,轻轻地放在她手心,巴掌覆在那,“小辛,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骨髓,咱们慢慢找,总会有合适的。”

回到病房,杨辛找出一张信纸,碎片一片片被粘贴,大约贴了一半,眼睛有些酸胀,她眨眨眼,正打算继续。

“妈妈,你在玩拼图吗?”贝贝睡醒了。

杨辛摇头,“妈妈在做一个重要的事情,你不要打搅我。”贝贝也乖,真的就不吵了,自己在一边看漫画。

化验单全部粘好了,她死死地盯着,直到眼睛发花,才移开视线。傍晚李秀芬送来晚饭,见她气色不好,要她回家,杨辛不肯。李秀芬苦口婆心地说她肚里还有一个,现在是前三个月,不注意的话很容易流产。杨辛也知道母亲说得有理,只好怏怏地回去了。

晚上一个人在家,总是胡思乱想的,现在三个人的骨髓都不行,只有去骨髓库寻找,万一那里也没有,那怎么办?杨辛烦躁不已,想不出用什么排解。一下打开电视,频道打来打去,就是没有一个节目能看进去。索性起身,在客厅散步,从客厅走到阳台,又从阳台走回客厅。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不得已,她从酒柜找出一瓶红酒,倒了小杯,浅浅地尝了口,很甘甜,然后看了下酒瓶,难怪。她忍不住喝光,冰冷的身体暖和不少,她接着倒了一杯,又喝光了。。电子书。很好喝,她接着又倒了杯,正举起杯子,此时门铃响起。

打开门后,梁之郴鼻子微皱,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带,“喝酒了?”

杨辛微醺地扑在他怀里,“之郴,你藏私,这么好喝的酒从来没有给我喝过。”

梁之郴半抱着她坐到沙发上,眼睛盯着她,“杨辛,你别忘了,你是个孕妇,你竟然喝酒!”

这个样子的他是很少见的,表情严肃,语气更是严肃,像是老师在训学生。

杨辛傻傻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之郴,我这里难受,你帮我摸摸。”

梁之郴看着她的样子,哪里还绷得起脸,搂抱她在怀里,手轻轻抚摸她的胸口,“好了,乖了,睡一觉就好了。”

她真得听话地闭上眼睛,“可我还是难受。”

梁之郴俯下身,嘴唇贴着她的额头,“乖,明天就会好的。”

杨辛闭着眼,手抚摸他的脸颊,食指顺着眉心,鼻梁,然后落在嘴唇上,迅即弹开,唇及时地补上,用力吮吸。

他没有动,只是手托住她的后脑勺。

杨辛急切地想进/入 ,他配合地张开,她在里面不知疲倦地索取。他耐不过她,只有配合,渐渐纠缠在一起。俩人的呼吸都很急促,杨辛更是从衣服下摆伸进他的胸膛,没有章法的乱摸。

这女人,看样子是酒后乱/性了,梁之郴不得不离开她,透过衣服按住她的手,“别乱摸。”

杨辛睁开眼,无辜地看着他,手真的没摸,眼睛又闭上了,竟是睡着了。

见她这么乖,他坐直身体,强压住被她点燃的火,然后抱她进了房间。

躺在被子里的人,还有些不安分,脚在被子里乱蹬,终于伸到外面了。梁之郴无奈地看着她,手握住她的脚踝,纤细滑腻,脚趾头也是修长白皙,在灯光下更是如白瓷般光洁。

他手心不由按在她脚心,身上是说不出的熨帖,脚的主人最终老实了,没有动弹。

梁之郴起身到露台,打了几个电话,找的都是医院相关人士,问了骨髓移植的问题,然后再让他们帮忙联系相关的骨髓源。

一切都妥当了,才安心睡在她的身旁。

半夜的时候,梁之郴翻身,手习惯性往旁边一揽,竟然是空的。他立即打开壁灯,床上真的只有他一人。梁之郴起身往洗浴间看,也是空无一人。

大半夜的,去哪儿了?他先是在二楼找了一遍,没人。接着下楼,阳台,客厅,厨房,最后来到书房,里面的灯果然是亮的。

他走到书桌旁,见杨辛正趴在上面睡着了。这女人,好好的床不睡,跑这来干什么?见桌上的电脑显示屏还一闪一闪的,拿起鼠标随意点下,出现的网页是关于白血病治疗的,豆大的标题就是脐带血的作用。

他的身上突然感到寒意滚滚袭来,屋内明明开着暖气,可全身都觉得冰凉。杨辛,果然是好样的。

第二天。杨辛来到医院陪贝贝,往常晚上的时候,梁之郴都会来。可今天等到十点,也不见人影。只是在夜半时分,手机突然响起。

杨辛睡眼朦胧间,打开短信,发件人正是梁之郴,“杨辛,我要去外地调研,今天出发。”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多余的字。

杨辛本就睡不熟,被惊醒了,索性披上衣服,坐在床头,手里抚摸着屏幕,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不像是他的风格。往常出门,哪次不是早早地通知,就算是临时出差,也是电话通知,绝不会一条短信就了事。

越想心越惊,越想越睡不着,后半夜,竟是无眠到天亮。

正文 猜疑

随后的情况,证实了杨辛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梁之郴出去两天了,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打给她,就连短信也没有一条。杨辛知道在外面学习不容易,可也不至于一个电话也没有。

想到临走的前晚,两人还好好的。她喝了点酒,还是梁之郴抱她上床的。动作举止都没有异常,怎么第二天就变了,她实在想不通。

本来医院就够她忙的,可隆盛的沈顺平又联系她,说是给公司注资的款已经到位了,接下来要她拿出具体的方案,给连锁店重新定位。杨辛无法,只好给贝贝白天请了个看护,晚上自己来陪伴。

就这样公司医院两头跑,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想着梁之郴。第三天,她实在忍不住了,还是拨了电话给他,过了许久,电话才接通。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暗哑。

“之郴,是我。”杨辛停顿了下,“你哪天回来呀?”

梁之郴也静默了几秒;,“贝贝怎么样,骨髓找着了吗?““还没有,还在等消息。”杨辛的声音有些软弱,“之郴,你早点回来,我很累。”

“下星期我才能回来。不过,贝贝的骨髓,我已经找人留心了。”梁之郴终是不忍。

“你在外面,也要注意身体。现在天气冷,记得多穿点。”杨辛叮嘱他。说完后,觉得自己像个老太婆,啰啰嗦嗦的。

“你也是。”梁之郴说得很简短。

杨辛也不知道说什么,她一贯被动惯了,两人间从来就是梁之郴带动话题的。只是,现在,她极想说些什么。

她清清喉咙,小声地说了句,“我好像有点想你。”说完,就马上按下按钮,脸还是热热的。实际上哪止一点点,应该就是很想才对,只是她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

这两天,没见着他,心里总是失落落的,夜里睡觉也是半分熟,极易惊醒。以前只要有他在,无论是家里还是公司,都有个人可以商量,可现在什么都得自己拿主意。肩上的包袱那么多,如果他在,至少有人分担,可现在她只有一人独自挑起。

而且习惯了夜里他抱着自己睡觉,他不在,被子冷冷的,连身体也找不到一个契合的臂弯,原来这就叫做孤枕难眠。

他不在的几天,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是报纸上刊登,汪氏集团将手中所持的股份卖给了一家外省的大集团,不过因为汪氏最近接连出事,只卖了个白菜价,约为以前价值的五分之一。新老板一上台,就进行整顿,改革人事,汪氏一干人俱已辞职了。

杨辛想到刘治江,他原本以为坐上汪氏驸马的位置,谁知连汪氏都没有了,他现在也得重新来过了。

还有燕杰的出国护照也办下来了,下个月就要去德国,想到他和何畅终究是不可能了,杨辛心里惆怅不已。虽说对何畅,她已没有原先那份护犊之情,可毕竟是几年的姐妹之情,心里还是希望她过得好的。

自从那次在办公室外,听到何畅的话语,她的心就有些冷了。只不过,每天在办公室,见到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她也不过二十五岁,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喜欢的人,结果又被抛弃,有些牢骚也是正常的。因此,杨辛对她跟以往倒没有差别,还是心疼她的。

这天晚上,杨辛照旧陪着儿子,两人在打争上游,输了的人得贴纸条,两人打了十多盘,比分是三比七,杨辛脸上贴了七张纸条,贝贝看着她,笑得前俯后仰的。杨辛也受到感染,嘴角往上翘。

等到贝贝睡着了,她拿起毛线,给儿子织毛衣。好久没打,也生疏了。还是贝贝婴儿的时候,她那时闲在家里没事,给他织了几套毛线衣。离婚后,忙着生计,再没织过。现在从头拾起,还是有些笨手笨脚的。

手在织,心思又想到远在外地的梁之郴,最近天气寒冷,也不知他衣服带得够不够。出门五天,也就昨天打了个电话回来。如果是以前,每天至少两个,难道结婚不到三年,就到了倦怠期,还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他不高兴了?

想着想着,一张脸就垮下去了,只是手里没有停,织得飞快的。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杨辛的心猛一跳,她放下毛衣,衣服也来不及披,就跑去开门。

果然是梁之郴。

他手里拎着一包瓶瓶罐罐,杨辛接过,“这么多,什么东西啊?”

“说是对提高免疫力很好的一种营养品,你用开水冲泡给贝贝喝就可以了。”他走到贝贝的床前,摸摸他的小脑袋,“小家伙,睡得真熟。”

杨辛倒杯热水递给他,“外面挺冷的,暖暖身体。”

梁之郴握住杯子,看着她,“袋子里面还有些钙片,铁片,那是买给你吃的,你也要注意。比不得以前,现在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

杨辛心里暖呼呼的,抬头热切地看着他,“晚上不走吧!”

梁之郴放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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