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婚女人翻身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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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燕杰的眼睛透过她看着不知名的远处。
阳光透过镜片折射出点点碎光,耀得她眼睛发花。
何畅的眼睛很难受,她应该闭上眼,或者是干脆就离开。
可惜她两样都不愿意。
她开始明了这个叫燕杰的男人的心情,她想陪着他站一会,一会就好了。
正文 情愫
在医院住了一星期,总算医生恩准可以出院了。杨辛心里很愉悦。
这些天,天天看着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她的心中似乎也下起雪,白花花的一片。
不过出院又是个麻烦事。她不能走,不能坐,只能是躺在担架上。
可这都是重体力活,得男同志才行。第一次,她羡慕别人家有哥哥弟弟,这独生子女还真是孤独啊!
“畅畅,要不你去给我请两个民工,让他们帮抬担架。”
“别急,万一有人来自愿帮忙,你不是白花那个钱了。”
帮忙,谁呢?燕杰早已成为路人,进院一星期,连一个照面也没见到。她不怪他,是自己主动离开他,还是用着变心的借口,是个男人都不可能留恋。
没来,也好。
梁之郴,她不认为他会真的对她有意思。像他这种人,自小出身富贵之家,打小决不会少了女孩在身边环绕,什么样的没见过?怎么会对她这种小家碧玉感兴趣?
之所以现在对她比较热心,一是看在同学一场的情分,二是可以表现他扶危济贫的高尚品德。就算有一点小小的好感,也无非是见她对他不热心,不像大多女人那样赶着上前。觉得她这人好歹有点自知之明,不会纠缠他罢了。
她要是连这也没想明白,就白活这么大了。
何畅说话时,正在收检东西。
她昨天就知道杨辛今天要出院,当时心里第一个念头是通知燕杰。毕竟他是医生,自己能上前当然好,不能上前叫两个护工帮忙也是很容易的。
只是手刚按在手机键上,就停止了,最后还是改成通知梁之郴了。
不出意外,他今天应该会来的。
何畅蹲在地上,将床底下的脸盆收捡好。刚起身,门就被推开。
梁之郴今天穿了件休闲的青色体恤,裤子是同色系的休闲牛仔裤,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你这么来了?”杨辛很是惊讶。
梁之郴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只是笑着看着她。
“梁大哥,你总算来了,要不然我们这病房都出不了。”何畅的语气是欢快的“知道你盼着我来,不像某些人。”梁之郴说笑的语气,很以往严肃的模样迥然不同。
杨辛听到他的话,心里就不痛快,当下闭上眼,也不理他。
此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然后打开,按下按钮,病房里传出一阵悠扬的音乐。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缠绵。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中,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
杨辛的眼睛还闭着,只是注意力全在那首歌曲上,陈淑桦是她喜欢的歌手。流光飞舞是她很喜欢的歌。这几天呆在病房,既没有电视,也不能看书,她都快闷死了。
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刚才的烦躁一扫而光,真正如歌词所形容,像柳丝像春风,拂得她人也醉了。
“不生气了,大小姐?”梁之郴走到她床前,弯腰就这么看着她。
大小姐,她哪当得起?杨辛不敢再闭上眼了,要不真落人口实了。
“不敢当。”她还是板着脸。
“这是mp5,你闲着时可以看看。”
“我不要。”
“何畅,你拿着。”梁之郴将盒子转身递给何畅。
“姐,我帮你收着。”何畅反应也很快。
杨辛纳闷,这俩人何时如此默契了?
就在此时,房门再度打开。
“梁局,担架我拿来了。”只见两个男子抬着担架进来,房间瞬时很拥挤。
梁之郴点头,他弯腰一手从她脖子后面环住,一手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腰椎处,避开了上面的受伤处。
杨辛有些窘迫。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
他的眉毛不粗可是很黑,眼深如海,可是风平浪静,五官单一看并不特别出色,可搭在一起,看着特别养眼。和荧幕上的偶像明星比毫不逊色,可又多了份贵气。
就算是英俊如刘志江在他面前,也得甘拜下风,少的也就是那种味道,对,就是男人的味道。
梁之郴抱着她,极其小心,似乎手里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名贵非凡。
直到放她到担架,绷紧的脸才稍微放松。
他对着一人说:“你抬那边。”
另一人惶恐地问:“梁局,你要亲自抬?”
梁之郴卷起衣袖,“你先下去,到车边等我。”
那人嘴巴动动,想说什么又没有说,转身就离开了病房。
梁之郴指挥另一人同时抬起担架,这样平稳,不颠簸。
俩人抬着担架走到过道,引起不少路人的侧目,组合也太奇异了。
走在前面的的男人一看就是体力工作者,而后面的男人那外表,那气势根本就不像做这事的人。
他坐在办公室很正常,他指挥别人做事很正常,他就算是在电视里被别人采访,那也很正常。独独,现在这样就不正常了。
护士小姑娘露出艳羡的目光,到底什么女人才能让他屈尊迂贵,不少人甚至就把自己幻想成躺在担架上的人,那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杨辛身体温度蹭蹭就上升了好几度,奇怪了,三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刚出来还有点微凉,怎么现在就热起来了?
原来妒忌的目光还真的可以使温度上升,杨辛撇嘴笑笑。
来到医院的停车场,正中间停着一辆大型商务车,起先下来的男人已将后盖门打开,担架被小心地移到车内,后面还留有两个个位置,梁之郴上来后就坐在那,何畅也坐在那。
另俩人,一个开车,一个坐在前面。
梁之郴虽是坐着,一只手却牢牢抓住担架的边缘。
车子开得很平稳,不过他丝毫没有松手,直到车子彻底停下了,手还扶在那。
上楼的时候,因电梯狭小,根本就放不下担架。梁之郴就和另一人走楼梯抬上去的。
何畅按响了门铃。
李秀芬见一大帮人抬着担架进来,还来不及说谢谢,杨辛就被一个男人抱床上了。
另外俩人抬起担架就走了。
“你是?”李秀芬满脸戒备地看着站在女儿房间的那个人。
“阿姨,我是辛辛的同学。”梁之郴在笑,嘴角有浅浅的细纹。
李秀芬松口气,“来客厅坐坐。”
何畅已倒了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转身进了杨辛的房间。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梁之郴。”
“小梁,今天谢谢你了。”
“这是我的分内事。”
“太客气了。”李秀芬再度提高警惕,“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在税务局工作。”
“公务员好啊。条件这么好,肯定结婚了。”她很肯定的语气。
“要让您失望了。”
“要求太高了,要不阿姨给你介绍一个。”
“阿姨真心想帮我介绍?”梁之郴很诚恳的样子。
李秀芬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怎么总觉得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不一样呢?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没有合适的人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李秀芬笑眯眯地说。
梁之郴的手机此时响起,他看看了来显,按下了红键。
“阿姨,就不打搅你了,我单位有点事,我先走了。麻烦你等下跟辛辛说一下。”他有礼貌地欠欠身,转身离开了。【。 ﹕。电子书】
一个月后,杨辛身体总算复原了,又开始了平淡如水的生活。
如果是旁人,一定会觉得生活很枯燥,每天除了去店里,就是回家,标准的两点一线。
可杨辛是怀着感恩的心来过每一天的。
早上起床,可以看见儿子贝贝那张熟睡的脸,心里的喜悦真的是无法形容的。
最近儿子身体很稳定,病基本就没有发过。杨辛有时会想,是不是老天可怜她上次遭人袭击,所以补偿贝贝。
以至于她对凶手倒没有多大恨意。
这天在店里,警察来找她询问情况。其实在医院,警察就在她病床边做过笔录,效率还是很高的。
不知今天所来又为了什么事。
原来警察抓了几个嫌疑犯,请她去认证。可杨辛根本就没有看清歹徒的模样,她哪里敢去指证。
这可不是小事,万一说错了,就要害别人蹲大狱的。她当然拒绝了。
等警察走后,她照常去银行存款,然后坐车回家。
回到家,贝贝已经从幼儿园放学了。
“妈妈,今天我们幼儿园新来了一个朋友。”贝贝兴奋地跟她说。
杨辛伸手去捏他的小脸。
贝贝灵活地躲开。
“妈妈,以后别捏我脸蛋,到时候会没型的。”
杨辛好笑地看着他,“你多大啊,也知道爱美了。”
“男孩子要酷,要有型,才会受欢迎的。小青说,她最喜欢正太了。”
“小青?”
“就是新朋友啊!她肉乎乎的,很好玩。”
“你喜欢她?”她装作不在意地问。
“喜欢啊!我最喜欢她的小脸蛋,跟棉花糖一样,我还咬了一口。”
杨辛哭笑不得地看着儿子,“贝贝,你――――――”
晚上睡觉的时候,贝贝挤上她的大床,“妈妈,今天我们一起睡。”
“好。你乖乖的,还有下次不要咬小朋友的脸了。”
贝贝点头,“那我不咬脸,我咬她的小嘴。她的小嘴红嫩嫩的,肯定很好吃。”
怎么现在的小孩都这么生猛,“嘴也不能咬,知道吗?”
贝贝嘴里含糊地说出几个字,眼睛已经闭上了。
杨辛摸着儿子的小脸,最近身体好些,脸上也长了些肉,摸起来软软滑滑的。
心就像装满了一潭春水,无比温柔,偶尔涟漪泛起,又归于平静。
她嘴里不由地哼起一首儿歌,“小时候,妈妈对我讲,大海就是我故乡,海边出生,海里成长,大海呀大海,就像妈妈一样,走遍天涯海角,总在我的身旁……”
墙边的壁灯散发柔和的光线,星星点点地散落在杨辛的身上,她的眼睛就这么无比温柔地看着贝贝,浑身充满了安详恬静的味道。
如此美好的画面,让人想有支画笔可以将它纪录,即使岁月流逝,光阴不再,这一刻这一秒,它始终是存在的。
手机此时不合时宜地震动,打断了她的歌声。
“喂,你好。”杨辛此时的声音一如刚才的心情,软软的,绵绵的。
“我在你家楼下,你下来。”男人的声音很低沉,还有点嘶哑。
梁之郴?这么晚找她干吗?
杨辛原本穿着睡衣,换衣服又很麻烦,想想就在外面披了一件针织衫,就下楼了。
她走到那辆熟悉的奥迪面前,敲敲前座的车窗,谁知后面的车门倒打开了。
“进来。”
杨辛略犹豫,还是弯腰进去了。
一进去,杨辛就闻到一股酒味,不是很刺鼻,还带股醇香味。
梁之郴靠在后座,揉揉眉心,然后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抬头,目光深邃,又有些迷离。
“你喝酒了?”杨辛皱鼻子。
“嗯。”他鼻子里哼出一声。
杨辛看看前座,分明没有司机,可他却坐在后面。
“你酒后还敢驾车?”杨辛说着就气了。
这人还有没有一点常识,酒后驾车可是违法的。
“关心我了?”梁之郴原本微皱的眉心舒展开,身子也稍探前,俩人的距离真的是近在咫尺。
杨辛本能地往门边移去,拉远了与他的距离。
梁之郴面前空落落一片,心里极不舒服。
他伸长手,直接就按在车门的把手上,身子也越逼越近。
男人的气息夹杂着醇香的酒息,就这么混在空气里,钻进她面部的每个毛细孔。
“
正文 前夫
她的脑袋堪堪地靠着冰凉的车厢,手则戒备地护在胸前。
黑暗的车厢内,梁之郴的轮廓有些模糊,只是那双眼睛明亮如星,褶褶生辉。
“怕我吃了你?”他低沉地说。
仄仄的压迫感就如潮水涌来,杨辛极力想摆脱。她防备地看着他,“开门,我想回家了。”
“回家?”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梁之郴,既然没什么事,那我真的要回家了。”
“谁说没事?”他越逼越近。
杨辛见他的面孔离她只有寸余,连忙想扭头,可是刚转头,他的鼻子就擦到了她的脸颊。
陌生而奇怪的感觉,杨辛紧张地不敢动了。
梁之郴却顺势紧贴她,嘴里低喃,“就是这个味道。”
他喝醉了,不正常了,这是杨辛最直接的反应,她试图推开他。
可梁之郴已抓住她的手,身体也趁势压住她,嘴唇更是黏住她,紧紧密密地缝合在一起。
她睁大眼就这么看着他。
梁之郴腾出一只手覆住她的眼睛,心里的那团热火越烧越旺,只有与她更紧密的接近,才能缓解少许。
行动往往快于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