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相处之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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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妇，难道你就没个老？
儿子，你啥时回来？
媳妇不要妈，难道你也不要妈了？
唉……
邱老太太坐在窗前，两眼无神，面带哀怨地望着楼下偶尔走动的行人和那疾驰而过的车辆，就那么怔怔地坐着，怔怔地发呆。
儿子走了几天了？儿子该回来了吧？
儿子……
这是一座位于延庆，紧邻八达岭高速公路的豪华公寓，二百多平米的房间内，只住着一位年近八十的老人。
一位内心孤独的老人；
一位思儿心切的老人；
一位留守的老人……
老人记得，自己以前住在位于什刹海的一座四合院里，那是老辈儿留下的惟一家产。
去年初，儿媳提出把院子整体出售给一家公司，用来开酒吧。
老人起初是不同意的。
守着住了这么多年的老邻居，脾气秉性都摸熟了，搬走了连个说话儿的人都没了。
出门就能看见水，看着岸边的垂柳随风摇曳，湖中的小船轻轻摇摆，心里就透亮。
胡同里就有摆摊买菜的，买鱼买肉的上地安门一溜达就到，生活甭提多方便了。
有个头疼脑热的，不远儿就有药店，遇上个大病去医院，十分钟也到了，多好哇！
可怜我那傻儿子，经不住媳妇的撺掇，老娘的话在他心中也没分量，还真把房给卖了。
又是媳妇的意见，说先在城里买个大三居，再买辆捷达。对了，不如拿卖院子的钱再在郊区买个公寓、别墅什么的，到了周末、过节的时候，全家集体郊游，也好有个住处。
得，就这么着，把我赶这儿来了。不是留守是什么？
我的傻儿子！
老人记得，自从自己搬到这个没多少人住的公寓后，儿子是每星期准时送一回吃的。有米有面有菜有肉，有饮料有袋奶，还有那治头疼脑热感冒发烧跑肚拉稀的西药中药。
其实，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要我那儿子、孙子在身边。
每次儿子一到家来，我这里就像过了节。搂搂我那大孙子，问问他学习怎么样？看看我那傻儿子，聊聊工作顺利不？媳妇想说就说说，不说咱也不挑眼。
儿子老想给我零花钱。甭说你买了那些东西我用不着钱，就是用得着，这荒山野岭的上哪儿花？
多来看看老妈比给啥都强。
金山银山我不稀罕！
我是老了，不能给你们整天洗衣做饭带扫地；不能给你们整天接送孩子带辅导。只能让你们整天伺候吃喝带拉撒；只能让你们整天担心落病带趴下。
可我毕竟是你妈！
想想我含辛茹苦操劳了一辈子，为子女奉献了身体，奉献了精力，奉献了金钱，奉献了一生该奉献和不该奉献的一切。生活得曾经很艰难，过了许多苦日子，到头来，要找寻一番子孙环绕、其乐融融的感觉，享享儿女们的福都成了一种奢望。这不是悲哀又是什么？
儿媳妇，难道你就没个老？
多少次，你们天没擦黑儿要回城，我强装笑脸送你们到楼下，我盼着那汽车爆了胎，盼着那公路戒了严。
多少次，媳妇嫌我屋里脏，说浴室的镜子不亮，你动手擦擦又何妨？我不信，在你的娘家也这样？
多少次，孙子想多住一晚上，媳妇的小脸就拉长，说回去还要做功课，我不信，这里就不能把作业做？
嗨！谁让咱以前说大鼓？心急了就想唱一唱。
唉，走吧，走吧……
老人记得——
4号楼的姜老太太上个月因儿子一家出国，难耐寂寞悬梁自尽。
7号楼的杨老太太因长期无人交流，语言功能几近退化。
9号楼的殷老太太因病死在家中，尸体变臭才被发觉。
12号楼的胡老太太因误开房门引进强盗，被活活勒死在厨房。
而自己呢？
白天——吃饭、睡觉、看电视。厌倦了，只能坐在窗前，看看天，看看地，看看人，看看树，看看马路，看看哪辆是儿子的车……
夜晚——院内漆黑，屋内空荡，心里发凉。屋里所有的灯光全点亮，所有的音响都打开，所有的水龙头不关紧……
后半夜，电视“飘”上“雪花”，广播匣子没了人声。
我呢？想着儿子就心疼，想着媳妇就运气，想着孙子就惦记。
睁着眼睛睡不着，闭着眼睛睡不着，望着夜色盼天明。
跟个高档监狱有啥区别？我倒情愿住那全是人的“集中营”。
我在想，我将是哪个楼的老太太……
儿子，你啥时回来？
笼罩在婚姻中的歧视
现在的年轻人自由恋爱，看中的是缘分，凭的是感觉，但退居二线的婆婆们，私下里还是忘不了做个比较，总认为儿子是她们的私有财产，自己的儿子这么优秀，谁和她儿子结婚，谁就沾了她儿子的光。如果女方比自己的儿子条件好，她会心中窃喜；如果女方的条件不如自己的儿子，那她的表情就无法形容了。
一旦认定儿子的条件比媳妇好，做婆婆的大多会从以下两个方面表现出来：
一是话里话外总想压制媳妇。你不是农村的吗？你不是高中毕业的吗？你不是下岗了吗？你不是长的丑、个子矮吗？你不是工资没我儿子高吗？你不是父母双亡吗？那好，你就要规规矩矩，别往娘家偷东西；你就要支持老公的学习，晚上不要死缠着他；你就要多承担家务，学好烹饪让老公吃好；你就要学会温顺，别让老公生气；你就要孝敬婆婆，体贴老公……
二是在花钱上制约媳妇。这样的婆婆，惟恐媳妇花光了儿子的钱。其实很多婆婆这样做，除了真是心疼钱外，更多的是因为心理不平衡，想想自己以前受了那么多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全省下来给儿女用，结果倒好，儿子娶的老婆对儿子有什么功劳？现在却是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即使媳妇花的是自己挣的钱，婆婆也会有“自己栽树，儿媳乘凉”的感觉。如果媳妇为儿子买些东西，婆婆可能不会说什么，但如果媳妇是为自己买，婆婆要么说她是乱花钱，要么嫌她买的太贵。搞的媳妇只好偷偷地买东西，偷偷地逛街，最要命的是每次购物回家前，还得想方设法处理衣服商标和电脑小票，因为上面的价格会惹得婆婆嘀咕一个星期。
对待这样的婆婆，做媳妇的还真得动些脑筋。首先，应选择逃避——分开住，可以和老公商量，为了避免惹婆婆生气，影响婆婆和儿子的感情，可否买套房子搬出去住。如果因各种原因，这条路暂时行不通，自己就得想开些：婆婆那一代人，都是经过很艰难的日子过来的，所以对金钱会有一种我们这些七八十年代的人难以理解的吝啬。她自己一般过得很节俭，而且也希望儿子、媳妇和她们一样“一分钱掰成两分用”，尤其是对媳妇在这方面的要求一般都会高得多。婆婆担心你花钱多，其实是担心你会浪费，提醒你理性购物，为家里多存点储蓄，婆婆的出发点还是为了这个家好。还有，以后在给自己买东西的同时，也为婆婆买一件礼物，即使是很便宜的小物件，也能堵住她的嘴。如果这么想自己还是转不过弯来，那你只有再次求助于老公了。你一定要得到老公的理解与支持。因为婆婆对媳妇态度的好坏，是与老公对自己的重视程度有密切关联的。毕竟小日子是两口子过，只有老公认可你，你才不会两头受气。
作为婆婆，要敢于正视、努力接受这个现实——既然儿子选择了媳妇，婆媳关系就从此注定了。媳妇虽然不如儿子条件好，但能和你儿子荣辱与共、携手到老，做婆婆的还有何求？难道你想看到儿子找一个各方面比自己强的老婆，儿子每天被老婆呼来喝去，完全没有了男人的尊严你才觉得称心吗？有什么能比儿子、媳妇恩恩爱爱更能使家庭稳定和睦的呢？若真是儿子、媳妇因为婆婆的缘故而分离，不仅老人不能安享晚年，更会影响到孙子辈的健康成长。
有句话说得好：“淡忘为佳，宽容为美。”为了让你们共同所爱的人得到幸福，并从中分享到各自的快乐，婆媳都要学会把宽容进行到底……
没工作受尽婆婆窝囊气
面对这样的婆婆，萍儿连和她吵架的心情都没有，每天只盼着老公准时下班。因为那是她一天中最快乐的时光。
萍儿在北京工作三年后认识了现在的老公。当时见面一聊，竟发觉是同一个县的，彼此就有了一份亲近感，他们顺理成章地恋爱、结婚、生子。因无人帮她照看孩子，所以，自前年二月生下小芊芊后，就一直没有上班，在家看护孩子。老公驾驶技术好，通过熟人介绍，给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开车。老板对她老公很赏识，就委任他兼管车队业务。这样，她老公的工资、奖金挣得不少，每月交给萍儿的，足够家里开销。所以，老公一直也没催她马上找工作。搬过来和萍儿一起住的公公、婆婆虽然不喜欢媳妇靠儿子养活，但看儿子没什么意见，也只好把不满压在心里，不过，话里话外总让萍儿心里不太舒服。
“十一”国庆节快到了。一天上午，萍儿到距家三公里的超市采购了几大袋子的鱼、肉、豆制品、蔬菜和其他一些过节食品。或许是路程较远，东西太多、太沉的缘故，一上楼进了家门，她就累得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身子像散了架一样。
休息片刻，她正要起身倒口水喝，就见婆婆从自己的卧室走进客厅，两眼直直地盯着萍儿问，各种蔬菜都多少钱一斤。反正又不用婆婆付钱，萍儿就如实地一一回答了她。
婆婆面有愠色地撇撇嘴说：“你真有钱，你不知道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菜就便宜了吗？”
萍儿争辩道：“那时候该做饭了，我哪有时间出去。再说总共也便宜不了多少。”
“便宜不了多少？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你现在不挣钱，口气还蛮大！”婆婆不依不饶地絮叨着。
“我又要看孩子，又要做饭，还要洗衣服、拖地，哪有时间专门跑一趟呀？”萍儿也不知哪来的这股勇气，竟敢和婆婆顶嘴了。
“我让你省着点儿错了吗？你老公一人挣钱养活全家，你应该懂得事理，我儿子该你的还是欠你的？”婆婆拍着桌子，声音明显的提高了几个分贝。
……
就因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婆婆竟然动了怒气，没完没了，喋喋不休。萍儿明白了，婆婆肯定是心疼儿子，嫌自己没有工作，在家吃闲饭。可这是当初自己和老公定好的呀：等小芊芊三岁上幼儿园后，给她报个晚管班，到时自己找个工作也不会耽误接孩子。
你不知道瞎搀和什么呀？碍着你哪根筋疼了？萍儿想。
因为争吵，因为怄气，这天的晚饭做的实在有些晚了。往常老公回家时，饭菜均已做熟，只待洗洗手就上桌开吃。而这次，老公回来一看，米饭倒是蒸好了，两个凉菜也上了桌，可热菜还一个没炒呢。饿得老公公一个劲儿地就着开水啃饼干。
老公不用问，一看老妈和媳妇的脸色就知道是刚刚吵过架。在厨房里，听了媳妇的诉苦，老公轻轻地安慰了媳妇几句，转身找老妈去了。
儿子自然不会轻易和老妈动怒。他心平气和地听老妈讲完，苦笑了一下说：“妈，小萍也不容易，家里这么多事，够她忙的，您看她最近又瘦了很多，她要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您就多担待点儿吧。一家人之间犯不上为这点儿小事发火，您真要是再气出个好歹的，儿子不又得花钱了？”
这句话，还真把老妈逗乐了……
正所谓：按下葫芦起了瓢。
小芊芊已两岁多了。这两年为她买的玩具、画册倒是不少，就是放得很凌乱，遍布卧室、客厅的各个角落。不光找起来不方便，有的还布满了灰尘。
萍儿和老公一合计，干脆买一个有多层隔板的柜子，专门用来装孩子的用具。于是，他们从西三旗旧货市场拉回了一个五六成新的柜子。
柜子搬到楼下。为了见见新，老公吩咐萍儿，自己到街上去买一瓶漆，让她用细砂纸先把柜子表面打磨一遍，自己回来就可以直接抹腻子刷漆了。
萍儿正跪在床边找砂纸，婆婆就过来了，萍儿随即告诉了她找砂纸的用途。
婆婆趴在窗台上，往下望了望柜子，问：
“要这柜子干什么使？”
“装孩子的东西。”
“不错，好主意。谁送你们的？”
“在旧货市场买的。”
“买的？多少钱？”
“90块钱。”
“什么？90块钱买这么一破玩意儿回来？真有你的，挣钱不行，花钱倒挺冲。”
“是您儿子买的。”
“你要不支使他，他能买吗？你要想买先和我打个招呼啊，你公公干过木匠，找点儿板子做一个不就得啦！”
“家里也没有木板呀。”
“现在北京拆迁的地儿那么多，去哪儿不能拣几块板子回来？”
公公有点儿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已经买回来了，还说那么多废话干吗？”
“你少插嘴！你们都跟我作对！儿子挣钱容易吗？今儿几十，明儿几百，到时候恐怕连孩子都养不起了！”
……
老公知道萍儿受了委屈，一个劲儿地向她检讨自己的过失，如果当初买柜子之前自己和母亲说一声，萍儿就不会替自己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