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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娉婷舞-第49章

小说: 娉婷舞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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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妈妈虽然是一位乡下妇女,却有着不同寻常的远见卓识。她含辛茹苦养大孩子,辛苦赚钱供梓高读书,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儿子凭借超长的美术天赋出人头地、光耀门楣。

所以,梓高离家上学以后,她每天都会把小儿子锁在家中,自己出门找寻更多工作的机会,赚更多的钱。不曾想到,独自在家的梓重会因饥肠辘辘而误食有毒食物。虽然幸运地救下一条命,却留下后遗症,成了一个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伤心难过的韩妈妈把遭遇的一切不幸都归罪到了丈夫的背叛上。恰在这时,一笔数目不菲的钱和一封来自韩爸爸的信件到了她的手上。信中说,韩爸爸进城之后就病倒了。妻子因为生计劳苦导致体质虚弱,诞下孩子以后,也去世了。如今自己病入膏肓,实在无力抚养孩子,求韩妈妈看在往日夫妻情分上,收下这些钱,帮自己养育那个叫“梓同”的孩子。

无法原谅丈夫的韩妈妈认为这是对自己尊严的再次挑衅,怨恨和愤怒完全摧毁了她的理智。怒不可遏的她一气之下撕毁了信件,却把钱留下,用于两个儿子的教养。

不久后,听人说韩爸爸真的死了。逐渐冷静下来的韩妈妈,良心不安地赶到城里。按照信封上的地址,找到他的故居。才得知韩爸爸罹患肺病去世,已经被人火化,不知撒到哪里去了。至于孩子,更是不知所踪。

多年来,韩妈妈想尽办法暗中打探,却始终无法得知孩子的下落和韩爸爸的最终所在。这件事情,成了她心上的一块顽疾。

好在,生活中,唯一令她感到欣慰的是,梓高从小就很懂事,帮忙照顾家、不给她增添麻烦,并且很争气地被童氏录取,获得了资助。

就在韩妈妈欢喜地认为自己心心念念盼望的好日子很快可以到来的时候,儿子却突然告知她: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女孩,一个会跳舞的漂亮女孩。

韩妈妈条件反射地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母子二人第一次因为意见不合闹僵。后来,听说梓高喜欢的女孩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虽然儿子痛苦万分,当母亲的却情不自禁地暗中窃喜。

然而,喜了没多久,晴天霹雳一样的消息传来:梓高工作的画室着火了,需要赔付巨额费用!

正在韩妈妈愁得焦头烂额之际,出乎意料地又来了喜报:儿子居然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是赫赫有名的童家的二小姐!——另一个会跳舞的漂亮姑娘,而且家里还有权有势、金银满钵。——阅历丰厚的母亲马上得出了结论:儿子一定是为了金钱出卖了自己!

梓高的做法令韩妈妈伤心欲绝,认为他和他的父亲一样,着实令她失望。于是,她毅然拒绝了儿子“卖身”换来的所有财物,带着梓重离开了原来的住所,重新离乡背井地谋求生活,断绝了与梓高的一切往来。直到从静英那里听说,梓高重伤不醒。割不断的亲情、抹杀不掉的母性令她再也无法冷静下去……

故事讲完,天神慨叹一声:“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爸爸,您说什么呢?”孝琳哭笑不得地说完父亲,又若有所思地低声自语,“没想到学长竟然有这么复杂的家事,难怪丁阿姨会对跳舞的女孩有那么多成见。”

“为人父母,哪有不把儿女婚事放在心上的。你丁阿姨是个眼睛里不容沙子的人,一定还在为梓高的婚姻耿耿于怀呢。”说完,天神不忘叮嘱女儿,“记住,千万别告诉你妈妈是我告诉你的。”

“知道了,我一定保密!绝对不会像爸爸这样大嘴巴,随便讲出去……”

正在父女二人协议保密的时候,突然,客厅里响起了急促的电话铃声。

孝琳拿起话筒,电话那头的曹老师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孝琳……快、快!……梓高、梓高他……”

孝琳的心猛地窜到了嗓子眼,浑身的血液瞬间冷冻,手一颤抖,话筒摔落到地上。

见状,天神赶紧快步上前,捡起话筒说:“喂、喂,啊,是我呀……”

他一边轻轻拍着女儿的肩头,为她鼓气,一边接着电话:“孝琳没事,你说吧,小伙儿怎么样了?”

孝琳噙着泪水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焦急紧张却又惶恐怯懦地想要从他的表情中寻找出梓高现状的蛛丝马迹,以便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听完电话,天神面沉似水地放下话筒,然后,郑重地对女儿说:“刚刚,你妈妈说了,梓高他……他醒过来了!”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八十八章 梦醒时分

像是从一个悠长的梦境中被惊醒,梓高虽然睁开了双眼,但是神志却脱离开肉体,在一个未知的异次元空间中兀自遨游,不肯回来。任凭他努力瞪大眼睛,把面前一张张对着自己露出欣然笑容的面孔吸进瞳孔中,脑海里依旧是一片茫茫迷雾,分不清谁是谁。每个人对他而言,都只是一张和善的面孔而已。——分明感觉得到大家的善意,却无法把他们和原本的记忆融合到一处。脑袋就像一个装满了记忆碎片的棉花包,无法把那堆支离破碎的思绪拼合在一起,形成一幅完整的人生图画。

他无奈地瘫在床上,看着大家忙忙碌碌、说说笑笑,却丝毫没有真实感和融入感,仿佛自己只是一个静默的、不能参与互动的旁观者。眼见窗外的太阳升了又落,昼夜交替,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身体逐渐恢复了气力,终于可以慢慢活动下手脚,扭转脑袋。

这一天,趁着身边的人不在,他努力挑战身体的“极限”,竟然硬撑着抬起上半身来。他咬紧牙关坚持着,想要做出更多突破,但是却真的已经是“极限”。他不得不放弃了接下去的尝试,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轻轻扭转头部,用不是平躺的视野环顾房间,想要获取更多让大脑接通电路、让记忆恢复的线索。

突然,一只摆在桌子上的相框映入眼帘,但是,还来不及仔细端详,身体的力气就消耗殆尽,重新倒在床上。不过,对他而言,这已经足够了。那一刹那看到的影像,恰如一点星火,迅速点燃了记忆的导火索。——不是源于木框里那张发黄的家庭照片,而是因为那块像镜面一样能够照出真相的玻璃。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那玻璃上映出的、一张带着伤痕的陌生面孔鲜明地浮现眼前。片刻之后,思惟的暗夜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的雷电,照亮了记忆的天空。之前发生的一切,如同洪水溃堤一般喷涌而出。因为这一切恢复地太突然、太猛烈,长久以来倦怠工作的大脑突然遭到信息的井喷,像被锋斧劈开一样疼痛难忍,他忍不住嚎叫出来:“啊!……”

听到惨叫的众人慌乱地涌进房间,护士小姐动作熟练地为梓高注射了镇定剂。在药物的作用下,他终于被迫重新安静了下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瘫软无力的身体和毫无知觉的右手令梓高再一次陷入绝望的谷底。感到被命运遗弃的他选择了拒绝与对抗,像一只暴烈的野兽一样,经常莫名其妙地对周遭的人大发雷霆,不分对象地宣泄自己无法诉说的怨气。他的气力在一天天恢复,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坏。

看到梓高变成现在的样子,大家感到心痛的同时,却也无能为力。就算是一直坚强如铁的韩妈妈,也开始唉声叹气、背着大家偷偷落泪,几乎每天都红肿着眼睛。后来,连懵懂梓重也察觉到了大家的异常,怯懦地蜷缩在角落里,瞪着惊恐的眼睛,不知所措地窥视众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制止学长自暴自弃的‘自残以及虐待他人行为’!”

孝琳终于按捺不住性子,跟父母商议,必须采取有效措施应对梓高不正常的心理问题。

天神虽然赞同女儿的看法,但是也感到这件事情很棘手:“虽然,之前,梓高觉得被自己的容颜拖累,遭到了别人异样地对待。但是突然遭到毁容的打击,不要说是他这种容貌出众的人,就是普通人也无法接受。”

“哪有‘毁容’这么严重!”孝琳情不自禁地纠正父亲的说法,“不过就是额头上多了一道伤疤,而且,根本就不显眼!”

看到女儿激烈的反应,天神赶紧解释说:“现在的问题不是伤疤是否显眼,而是,他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件事情上,钻进了牛角尖。”

曹老师点点头说:“想让梓高接受现在的自己,恢复平静心态,的确需要时间、需要一个过程。我们能够为他做的,就是把他接受自我的时间缩短,或者尽量使这个过程不那么痛苦。”

“那孩子每天都像吃了枪药一样,把在昏迷日子里积攒的那些精力全发泄了出来。”天神忧虑地说,“生气发火和暴力犯罪一样,是会上瘾的。要是放任自流、不加约束,只怕小伙儿这辈子就毁了。”

孝琳惶恐地看看父亲,又焦急地看看母亲,泪珠在眼眶里一个劲儿地打转儿。

“我们应该乐观一点,梓高本质善良单纯,只要引导得当,应该会恢复理智。”曹老师想了一下说,“或许,转移注意力是个不错的办法。”

“但是,转移到哪里去呢?”天神眉头紧锁,苦苦思考着。

“婷婷怎么样?”孝琳提议说,“无论怎样,她都是他最在意的人。”

听到这个建议,天神的脑袋立刻摇得像波浪鼓一样:“不行!坚决不可以!你想怎么跟他说?撒谎骗他,给他画个饼充饥,还是实话实话,在他的伤口上撒把盐?——若是他知道‘他最在意的人’现在都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估计连活下去的心都没有喽。这是个坏主意,一票否决!”

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主意,大家面面相觑,讨论陷入了无助的沉默。过了半晌,曹老师说:“如果实在想不出下一步该怎么办,不如倒回去想,回到事情开始的原点看看。”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天神一拍大腿,激动地站了起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们都没有想过,当初,梓高出事前在做什么事情?”

“我记起来了!”孝琳也跟着跳起来,“之前,我从医院拿回来一些画作。说是跟着学长一起被送到医院的,上面还有血迹……我这就去拿!”

“快回来!”曹老师赶紧拦下情绪亢奋的父女二人,冷静地说,“明天拿也不迟,关键是找到画儿以后要做什么?”

“对呀,做什么呢?”天神讪讪地回到沙发上坐下,分析道,“绝对不能拿给现在的他看,说不定一时狂躁会把画儿付之一炬。”

“可是,他当时拿着那些画作,想要做什么呢?——又不能去直接问他。”孝琳有些犯难了。

天神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早先来看梓高的一个同学不是说……一直在为什么国际绘画大赛做准备吗?现在可能开始了吧,要不要替他投稿试试?”

曹老师顾虑重重地说:“我们最好还是先征求一下梓高的意见——这样比较稳妥一些。”

天神不以为然地笑了:“那孩子现在哪里稳妥,估计问了也是白问。不如先斩后奏——冲击疗法,应该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第一卷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八十九章 针锋相对

好像因为生病,所以得到了任性的资本一样。日复一日,梓高变本加厉地、以一种扭曲的方式,把说不出的怨气发泄在每一个关心他的人身上。心力交瘁的韩妈妈不幸积劳成疾,病倒了。挂念着儿子,却又有心无力,暗自垂泪,几乎每天眼睛都是红肿的。其他人由于忌惮梓高那日益古怪的脾气,出于对自己的保护,都远远地躲避着他。只有孝琳,无论他怎样地别扭着,都始终如一地包容他、照顾他,主动挑起“全日制照顾病人”的重担。——不过,经过一段时间“忍辱负重”地“磨砺”,她那被情思包裹的爱心也快被那位的坏脾气消耗尽了。

这一天,梓高又莫名其妙地发脾气,粗暴无礼地拒绝做康复训练,忍无可忍的孝琳终于爆发了:“学长,任性也要有个限度。我不得不说,现在,就连梓重都比你乖巧懂事!”

一句话戳到梓高心里的伤处,他忍不住吼道:“那你去照顾梓重呀,我的事不用你管!”

孝琳一反常态,没有柔声细语地安慰他,或者忍气吞声地让着他,而是态度坚决地大声说:“你的事我管定了!”

见她居然敢跟自己“吼叫”,梓高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接着讥讽道:“你真是多事!”

“我多事?”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孝琳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脸蛋儿涨得通红,情不自禁地反唇相讥,“那还不是因为你事儿多!”

他冷笑一声,说:“我又没求你来帮我!”

“谁是来帮你的!少在那里自作多情,我是在帮丁阿姨!”孝琳就像一只被逼到没有退路的小猫一样,禁不住露出尖锐的爪牙向着“敌人”挥舞,保护自己的尊严,“丁阿姨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是位伟大的母亲。拜托你,也像个人样,做个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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