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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进退博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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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秦惠王对苏秦这番高帽子的空头理论不感兴趣,他婉言回绝了苏秦,认为秦国现在谈统一战争还为时尚早。 

此后苏秦待在咸阳,先后十次上书秦王大谈强有力的武力是通向和平道路的基础。无奈秦惠王丝毫不为所动,他将苏秦视为一个只会高谈阔论、华而不实的小人物。时间一长,苏秦惨了,名贵的黑貂皮衣服穿破了,口袋里的那点银子花光了,几天吃不上一顿饱饭,脸庞又黑又瘦,后来连鞋子都没有穿的了,他只好自己编双草鞋,背着又脏又烂的行李打道回府。回到洛阳,苏秦的老婆见他一副穷困潦倒的倒霉模样,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父母也懒得跟他说话,嫂嫂不给他做饭,苏秦只好像老鼠一样垂头丧气地蹲在墙角受气。 

他咬牙决定一切从零开始,发愤读书,将各国之间的利害关系吃透。他找来古代的《阴符经》日日苦读,揣摩其中博大精深的谋略,并与当时七国的种种利害冲突联系起来研究。在足足一年的苦读期间,苏秦没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次好觉,他用绳子将头发拴在房梁上,每当打瞌睡的时候,就拿铁锥子刺痛自己,鲜血随即流下来,一直淌到了大腿上。一年后,苏秦已对时局了若指掌,便制定了一系列针对时势的纵横战略。连他自己都得意地说:“这真是能够说动当世君侯们的策略啊。” 

于是,苏秦再度出山了,这次他跑到北方弱小的燕国,针对时弊向燕文侯提出了使燕国强大的方针政策,同时强调只有齐楚燕韩赵魏六国合纵连手,才能够解除强大秦国的威胁。燕文侯很赞赏苏秦的观点,资助他车辆与金帛前去游说赵国,在赵国,苏秦的一番理论使赵王茅塞顿开,大喜过望,他马上封苏秦为武安君,给他豪华车辆、白璧百双、黄金万镒及数不清的绫罗绸缎,让他带着去向其它的国家宣扬“合纵术”,一起联合起来抗击秦国。苏秦放下心来,开始游说于各国之间。 

苏秦的说辞,汪洋恣肆,犀利流畅,气势磅礴,大有一发不可收束之势,形成他独特而雄辩的说辞风格。其说辞或夸张、或描写、或排比、或比喻,有时形象对比,有时引经据典,有时渲染气氛,有时动之以情,有时说之以理。 

到了韩国苏秦说:“韩国可是泱泱大国,方圆九百里,勇士几十万,随便拿起一样武器,都是韩国制造啊,士兵们那叫一个勇猛,再加上那么好的兵器,一个能顶一百个!您这么好的条件不去利用,反而要低声下气地割地求和,那真是可惜啊,秦国的欲望是无穷的,大王如此贤明,却要做牛后,唉,我真是,真是替您惋惜啊。” 

又到魏国游说:“大王,您的国土虽然不大,但是城市化的程度真是已经很高了,您看啊,这车马络绎不绝,到处一片繁荣景象,比几千年后的清明上河图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不止这样,您还有无数敢死队,个个都是硬汉,您的实力绝不在楚国之下,这样的资源,怎么能拱手让给秦国啊!” 

然后又是齐国:“齐国,我就不用说了,广袤的土地上谷积如山,首都临淄的人民都能挥汗成雨,这么殷实富饶的国家,人民呢,却都在斗鸡啊,遛狗啊,赌博啊,还有一个运动,叫什么来着,踢足球,唉,韩国和魏国怕秦国是有原因的,它们那小破国,能和您相比吗,秦国放马过来就把他们夷为平地了,您这有着稳定的GDP增长率,有着良好的国民素质和文化底蕴,还有险要的群山作为屏障,您怕什么呢,是秦国怕您才对啊!” 

最后是楚国:“谁敢说楚国不是强国,我苏秦第一个跟他急!岂有此理,地多,人多,钱也多,这霸主之资,看谁人能敌!您和秦国简直就是势不两立的零和博弈,不如联合其它国家,您作大王,我让那些小屁国马上给您进贡来,您怎么能放着这眼前的利都不要,反而要去割地求和呢?” 

这下,苏秦发了,他威风凛凛地周游列国,“以三寸之舌为帝王师”,说得韩魏楚齐各路诸侯怦然心动,趋之若鹜、言听计从。很快,苏秦便令人吃惊地取得了六个国家的丞相位置,在苏秦执政期间,15年间秦国的军队不敢东出函谷关一步。于是乎,苏秦成了六国联盟的联系人,兼这小联合国的秘书长。这混乱的年代,嘴皮子功夫厉害的人真是不一样,准备工作做好了,下面,我们就该看好戏了。 

苏秦身佩六国相印的时候,张仪正在吃喝嫖赌,游手好闲。 

有一天张仪跑到楚相国家里去做客,刚好相国家丢里掉了贵重的白璧,相国的爪牙见张仪贼头贼脑地四处张望,于是怀疑是他偷了白璧,他们把他捆起来打了个半死,然后扔在野外。张仪被打坏了,他迷迷糊糊听见自己的老婆在旁边放声大哭,便忍住剧痛问老婆自己的舌头打坏没有,当他老婆告诉他舌头尚完好无缺时,他高兴地安慰老婆说:“好,只要舌头还在,那就不怕了,我定会有出头之日的。”一番权衡后,他决定去投奔位高权重的老同学苏秦,先讨个一官半职,然后再慢慢往上爬。 

苏秦听说张仪来了非常高兴,他正想找人来完成一个很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的理想人选正是才学胜过自己的张仪。原来,苏秦认为由自己牵头联合起来的这个“联合国”是个花架子,各国都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并不可能真正地联为一体,一旦秦国的气焰被封锁住了,时间一长六国之间肯定要发生内讧,没有了危机,合纵术也就失去了市场,那自己导演的这场戏就玩不成了,到时诸侯们不会听他摆布的,他对此充满了忧患之感。 

苏秦决定派遣张仪去秦国替自己卧底。他要把张仪这把快刀打磨得像当年自己刺股苦读时那样充满锐气。 

苏秦非常冷淡地接待了张仪,态度傲慢无礼。到了吃饭的时候,苏秦在殿堂上大宴宾客,却安排张仪单独在一个角落里去吃,苏秦的宴席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而张仪的桌上仅可怜兮兮地摆着两道小菜。吃完饭之后张仪向苏秦说明此行的目的时,苏秦很不耐烦地对他说目前还没有机会,等待将来再说吧! 

张仪见苏秦不顾过去的交情,如此对待自己,陡然间地恨极了苏秦。他发誓要与苏秦唱对台戏,为秦国出谋划策破掉苏秦的合纵战略。事实上张仪也只有跑到秦国去另谋发展,因为其它六国都在苏秦的掌握之中。然而最聪明的人也难免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后来苏秦玩得过火了,他在燕国同王太后关系暧昧,燕王十分不满。 

苏秦不敢在燕国待下去了,他跑到了齐国,去把持那里的朝政。岂料齐国有个大臣早就对花言巧语的苏秦瞧不顺眼了,他暗地里收买刺客,实施了刺杀行动。结果苏秦身负重伤,临死前他告诉齐王:自己死后要对尸体进行车裂,并宣布苏秦是个大坏蛋,是燕王派到齐国来卧底的,如今死了,齐国就安定了,谁刺杀了苏秦将受到重赏,这样做就可以抓住凶手了。齐王照着苏秦的话去做,刺杀的主谋大臣果然跑来领赏,齐王于是把他抓住杀了,替苏秦报了仇。 

而张仪在秦国的政治舞台活动了不少年,为秦王出了不少鬼点子。后来,他代表秦国出游列国,一肚子坏水弄得六国之间矛盾重重,刀戈相向,而秦国乘机坐收渔人之利。战国后期六国貌合神离的合纵战略失败了,失败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有一个乌鸦嘴在背后捣蛋,从而使各国之间彻底失去了相互之间的信任。这个乌鸦嘴正是张仪。 

纵观历史,尔虞我诈,明争暗斗,刀光剑影的权力之争屡见不鲜,可是苏秦、张仪只凭借一张嘴便左右逢源,很显然他们熟谙博弈的潜在规则。 

零和博弈是指一项博弈中,有输有赢,一方所赢正是另一方所输,博弈的总成绩永远为零。就如解说足球比赛时,韩乔生所说的:“统计数字显示,到目前为止,进球数目居然和失球数目惊人的相同。”有一个进球自然有就有一个失球,总数当然始终是零。 

“彼之所得必为我之所失、得失相加只能得零” “竞争者此长彼消,胜者之所得加败者之所失等于零”。所谓零和,是博弈论里的一个概念,意思是双方博弈,一方得益必然意味着另一方吃亏,一方得益多少,另一方就吃亏多少。之所以称为“零和”,是因为将胜负双方的“得”与“失”相加,总数为零。在零和博弈中,双方是没有合作机会的。 

“零和游戏”就是:游戏者有输有赢,游戏参与各方的得失总和为零。在一般情况下,玩者中总有一个赢,一个输,如果获胜算为1分,而输为一l分,那么,这2人得分之和就是:1+(…1)=0 

零和博弈属于非合作博弈,是指博弈中甲方的收益,必然是乙方的损失,即各博弈方得益之和为零。在零和博弈中各博弈方决策时都以自己的最大利益为目标,结果是既无法实现集体的最大利益,也无法实现个体的最大利益。除非在各博弈方中存在可信性的承诺或可执行的惩罚作保证,否则各博弈方中难以存在合作。 






 
魏忠贤的爆发模式
以一次冒险的“投资”换取一本万利的收获,是赌徒的思维模式,也只有这样才被称作赌徒,但是现实与希望的差距,躲藏在收获的阴影里,这个差距就是赌徒突围模式的悖论。 

河北肃宁在封建社会是个出太监的地方。一个地方出太监要有两个条件,一是比较穷苦,另外一个,需要某种示范效应。某家出了一个太监,从茅屋败堵变成高堂大院了,自然会引起周围人的效仿。效仿者既多,门路越来越通畅,自然就形成了规模,犹如现在的养牛专业村、养兔专业村一样,成为一方脱贫致富的成功模式。 

不过,和大多数出身肃宁的太监比起来,魏忠贤的例子仍是特殊的。一般人是在幼年时由家人做主净身,而他是在已经娶妻生女的二十二岁盛年,毅然自阉。这个事实,反映出这个人的性格中确实有某种拿得起放得下的素质。 

魏家显然是贫寒之家,这从魏忠贤进宫前连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可以看出来。由于贫穷,魏忠贤没上过一天学,大字不识一个。不过,魏家也不是赤贫,起码还有几亩薄田,否则魏忠贤也不会在十七岁那年娶上媳妇,更不会经常和村中的无赖在一起酗酒赌博。 

从现在的资料推断,魏忠贤显然是个外向型多血质的人。他从小应该是个调皮捣蛋上房爬树的主儿。这种人精力充沛,不甘寂寞,敢想敢干,注定不会成为一个老实巴交规规矩矩的农民。从少年开始,他就整天跟在村里的几个混混后面,由于他本性憨直,待人热诚,讲哥们义气,所以虽然家境贫寒,但在这群人里还是有相当地位的。基于他的家境以及个人名声,他的老婆只能是一个在农村随处可见的相貌平庸的村妇。家庭生活对他显然没有太多吸引力,对付干完农活,他就整天和自己的几个哥们在一起,偷鸡打狗,纵酒赌博。  

史书记载他的自阉出于一次赌博失意。“与群恶少博,不胜,为所苦,恚而自宫。”在一次输光了裤子之后,他躲进街上的酒馆里,被别人找出来,当街一顿痛打,差点丢了性命。在声声逼债声中,魏四情急之下说出了“等我当太监还你还不行吗!”当时在场的人只不过把这当成慌不择言,谁也没想到魏氏过后真的自阉了。 

由于家底太薄,靠自己的辛苦发家致富对他来说只能是痴心妄想,何况他知道自己根本吃不了那个辛苦,而出外闯荡在户藉管理异常严格的大明社会也基本没有可能。这寥寥数十字的记载显然把事情简单化了。这句情急之下的话无疑反映了魏忠贤改变命运的强烈渴望和长期以来某种模模糊糊的心理准备。支撑这一时冲动的,除了他那多血质的性格之外,必然还有对自己生存境况、前途命运或多或少的思考。作为一个欲望强烈,不甘心在土地上苦熬苦挣一辈子的年轻人,他的前途是那样的暗淡。表面上放荡不羁,实际上对自己失望透顶。在这种情况下,扔进这个深潭中的任何一根稻草在他眼里都有可能变成一条船。 

也许这句憋出来的话倒给他指出一条道路。是呀,与其饿一辈子肚子,何如进宫当太监!就把这当成一回赌博吧,本钱不过是自己,如果赢了,衣食不愁不说,熬上几年,混出个模样,回到肃宁,说不定县太爷也会亲自接见呢! 

在那个夜里,躺在丑妻身边的魏四也许越想浑身越热血沸腾。或许他会像发现了一个重大秘密似的,兴奋得发抖。他想像着自己,这个在村子里人人瞧不起的人跟在皇帝身边,在天底下最尊贵的人的身边。想像自己鲜衣怒马,驰骋在肃宁县城,以前的哥们见了他,纷纷在马头前下跪。想像自己这间四处漏风的土坯房,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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