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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突然想要地老天荒-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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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感诱人。曲线分明。

她咬住嘴唇,头仰到极限,承受他所有的力量。

在他们一次次相处的经验中,他几乎是看着她从生涩,疼痛,到现在的,几乎毫无保留地接受自己。程牧阳知道自己是爱极了她,远超过她对自己的感情,可纵是如此,却仍惊讶于自己的贪得无厌。

他对任何事情都进退有度,从来没有这样,永不满足。

事后,南北靠在他臂弯里,睡得很沉。

如同他回来的时候一样。

程牧阳看着她脸上每个细微的地方,甚至注意到她的额头,有微微鼓起来的小包,应该是过敏了?还是上火了?他的念头停在这里,忍不住自己都笑起来。

夜不安枕地看着个女人,还对着她额头的青春痘在思考。

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睡着的时候,嘴巴总不会放松,有时候是抿起来,有时候又是微微噘起来的,总让人猜想,她在做什么梦,或是在梦里看到了什么。

程牧阳俯身,轻轻地用舌尖,撬开她的嘴巴。

他闭上眼睛,感觉她的小舌头,在无意识地回应自己。

现在的她,和在比利时,抱着书睡着的她,并不相同。她十岁到沈家,他十四岁到莫斯科,她的少女时代都是阳光四溢的,之前却是颠簸流离。而他的少年时代,都是长辈慈言,和佛香善语,在莫斯科之后,却是杀戮丛生。

她的路,是被迫选择,因为她别无它选。而他,是在善恶之间,没有任何犹豫地选了一条血腥的道路。人活百年,不过一场黄粱美梦。而,黄梁梦短,何必贪求?

可他若不贪求,她就不可能认识他。

程牧阳发现,自己竟在嫉妒。嫉妒她十几岁时最单纯的感情,并不是和自己。他扣住她的下巴,几乎是报复性地吻她。

南北终于觉得窒息,忍不住地扭着身子,想要推开他。

却被他捉住手。

他睁开眼睛,结束了这个亲吻,透过百叶窗的斑驳月光,沉默地看着她的身体,想要平息自己的心火。岂料,南北没了呼吸压迫,竟再次习惯性地搂住他,缠上来。

窝在他怀里,继续去做刚才的梦。

他无奈地笑了笑,在她的皮肤紧紧贴合自己时,索性又翻身压上去,要了她一次。南北几乎是累惨了,嘴巴里不停抗议,连眼睛都睁不开。可是身体却很配合地迎上来,应付这个索求无度的男人

次日早起,她从睡房里走出来,那个小姑娘已经开始忙碌地给两人做早餐。她看到南北脸上的红晕,还有疲累的有些软的脚步,忍不住对着她笑起来。

南北还以微笑,莫名有种被人看穿的窘意。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那个小头目,始终在尽职尽责地,陪着程牧阳在岛上的种植区行走。他们今天要去的,辣木和橡胶种植区。

她记得这个从摩洛解放阵线脱离出来,自立门户的组织,官方数字也不顾是近千人。不过从这十几天的行程来看,就发现他们的势力范围,要大了太多。

“他们和政府的冲突,结束了?”南北问程牧阳。

他把遮阳帽扣在她头上:“差不多了,一个想搞独立,一个阻止独立,但都不想太波及平民,冲突不会太久。毕竟这个棉兰老岛,是那些组织世代居住的地方,不像在中东北非,很多组织都是流动的,所以根本不会管流血冲突对平民的影响。”

“你最懂了,专家,”南北嘲笑他,“你是不是对各国的所有组织,都倒背如流了?”

程牧阳笑一笑:“差不多,都是客户,当然要熟悉。”

南北忍俊不禁,手握住他的手。

不远处,能看到20多名荷枪实弹的人,隐蔽在周边丛林中。那个小头目始终在介绍着这里的橡胶产值。南北倒是听得认真,忽然用法语说:“在中国云南,就有一批隐形富豪,都是种植橡胶起家的。”

小头目很有兴致:“我只知道,中国的煤矿很多。”

她笑:“所以我说,在云南做橡胶生意的,都是隐形富豪。在香格里拉、丽江、昆明的机场,你能看到很多私人飞机,基本都是橡胶业的老板所有。”

“你太太对中国的云南,看起来很了解。”小头目感慨看程牧阳。

程牧阳笑了笑,没说话。

南北也只是看到橡胶,倍感亲切,所以才随便说了两句。可显然,涉及了太多“中国云南”。她装作不太在意地说:“我是缅甸人,那里,离云南很近。”

幸好,程牧阳在最初就告诉他们:他的女人,是缅甸的华裔。

他们在回程时,那个小头目接到了一个消息。

“有竞选人,并不想停止这场内乱,”小头目笑起来,“程,你的武器再不到,我们恐怕就要去解放阵线抢武器了。”

程牧阳笑起来:“快了。”

在这个国家,暴力总是如影随形地跟着政治走向,尤其在棉兰老岛。那些长期斗争的政治家族,为了打击对手,甚至不惜雇佣这些组织,进行绑架谋杀,不止本地人,还包括外媒记者。而这个时候,这些组织也不过是一个工具。

据说在过去三十年,这个叫“摩洛”的组织,还有它的分离组织,造成了十几万人的死亡。可谁能计算的出,这其中,又有多少是因为权力纷争呢?

下车时,有风吹过来,乱了她的头发。

在被分割开的视线中,她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是个金发的欧洲人。

他伸手,帮她捋顺:“在看什么?”

她靠在他身上:“忽然看到个欧洲人,有些奇怪。”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承认= =这文我的计划是,摘掉我“船无能”的称号。。。。

☆、第二十六章 菲律宾大选(2)

“认识?”

“不认识;只是觉得奇怪。”

这个人,曾经和南淮合作过,她不可能不认识。

可刚才的回答就像是本能。该不该让他知道,这个欧洲人的身份?她还没有想好。

两个人在这里是“贵客”;一举一动;都会在无数双眼睛下进行。

可是他对她的占有;却从不顾忌。有时候南北都会怀疑;他是真的因为欲望想要自己;还只是做戏;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失势;却仍有浪荡习气的程家男人。

他和她在一起;总像个执念深重的人。

她总是看着他在激情时的眼睛;去猜想,他到底在想什么?

摩洛自由武装是典型的伊斯兰组织。

因为知道他们对女人的苛求,南北平时都很主意,只是在屋子里,看当地的英文节目打发时间。这天傍晚,那个负责给他们做饭的阿法芙,忽然说起了附近的暗礁群水域。

“有蝦蟹、海牡丹和海鰻,”阿法芙说,“最主要的是,那里有鲨鱼群。”

她恍然:“我来的时候见过,是不吃人的鲸鲨。”

“不,是真正的食人鲨。”

她听得有趣,追问了几句。

程牧阳看她跃跃欲试,笑一笑说:“去看看吧。”

因为阿法芙是已婚妇女,所以,他并没要求同行。

南北跟着阿法芙到岩石海岸时,有人正在喂食鲨鱼。

完全不像他们来时的那片暗礁群,这里虽有夕阳余晖,却颇有些冷烈的味道。

有两个男人往岩石下扔了头小牛。

很快就有十几条白鲨出现,小的不过一米多长,大的看不到全身,从他们站的地方,能看到大概有三四米的样子。血红的颜色很快蔓延扩散,很快又在海水中淡化。

那些人又扔了些牛排,很快就离开,只留了她们两个在这里。可惜白鲨们还没有吃够,看到岸边仍有人,久久不愿散去,就不断往返游动着。

高耸的背鳍划开水面,一双双沉静的眼睛里,隐藏着杀机,随时都等待着一跃而起,咬杀猎物。

程牧阳,南淮。

都有着这样一双眼睛。

始终贴身陪着她的女孩阿法芙,看着四下无人,才算是拿下面纱:“在想心事吗?”

她轻轻嗯了声。

“在想程?”

“是啊,”南北笑起来,仔细看她,“你真漂亮。从小就这样遮着,会不会很遗憾?”

“没有从小就这样,”阿法芙说,“我是嫁了人,才信仰造物主安拉。”

“难怪,嗯,”她笑,“看来,他们是有意挑你来陪我的?”

阿法芙弯起眼睛笑:“是的。你这个客人,一般的穆斯林女人是陪不了的。”

“比如?”

“比如,你和程,完全不顾我们的传统,随时随地的亲密。”

南北把下巴放在膝盖上,环抱着腿:“我听人说,信仰安拉的夫妻,都不能互相看到对方的身体?”阿法芙忍俊不禁:“也没有这么严苛,但是,最少也不能看到最重要的地方。所以我和我丈夫夜晚在一起,都需要用毯子遮掩身体。”

南北有些讶异。

她刻意用了比较隐晦的词,没想到,阿法芙会这么坦白。

不过她是在婚后随着丈夫有了信仰,又是个妙龄少女,倒也不会太保守。

南北继续看着那些鲨鱼,她发现那些负责喂养鲨鱼的人,留了一小部分生牛肉,似乎是给她们娱乐的。她在思考,要不要亲自试试喂鲨的时候,阿法芙已经戴上了面纱。

她们身后,有一个人走上来。

是那天她看到的欧洲人。

南北回头看了眼,那个男人笑了笑:“南北小姐,再次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他说的是中文,腔调有些怪,但很流利。

阿法芙似乎认识他,肯快就走到远处,让两个人有机会独处。

“凯尔,”南北蹲下来,挑了块看起来很美味的牛肉,扔到了岩石下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她这两天都避免出门,就是怕被凯尔看到。

没想到,还是被他察觉了。

“我听他们说,程牧云身边有个缅甸的女人,就有种猜想,或许这个女人就是你。”凯尔也笑著弯腰,陪着她喂鲨鱼。

岂料他的肉扔下去,猛地有条一米长的小白鲨蹿起来,夹带着浪花。

“shit!”

凯尔低骂了声,猛地挥拳,照着白鲨的眼睛砸了过去。

她没来得及站起来。

海水夹带着血腥味,不知道是鲨鱼的,还是牛肉的,溅了她一身。小白鲨是吃的亢奋了,想要把两个人拖下水,却没想到岩石上的人都有铁块一样的拳头。

就这么一拳。

小白鲨已经没了攻击力,骤然落回了海面。

南北同时站起来:“为什么猜到是我?”

凯尔耸肩:“一个女人,年纪不大,和莫斯科的程家在一起,会说缅甸语,我听着,就会想是不是你?而对喂鲨鱼这么感兴趣的,更像是你,”他弯腰,好奇看南北,“可是我很奇怪,三年前看到你的时候,你说过,你不喜欢离开家。”

南北半真半假地回答:“我在私奔,你知道,程牧云这样的身份,好像只能私奔了。”

凯尔笑起来。

她站起来:“所以,如果你坏了我的蜜月旅行,我就,”她用两根手指敲了敲凯尔的心口,“把你喂鲨鱼。”她的手指用了力气,凯尔笑眯眯躲开了她:“放心,北。我这次来,是为了菲律宾的大选,和你没有关系,而且——我也绝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你故意请我来,想要做什么?”

“好奇,”凯尔笑,“你哥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知道的。”

凯尔这个人,南淮提到的并不多。

她对他的了解,仅限于他在泰国的一次任务失败,泰国以涉嫌从事恐怖活动为名向凯尔发布逮捕令。而他却很聪明,早一步逃到缅甸,并委托南淮为他争取了十天的时间。

十天内,缅甸政府拒绝向泰国引渡凯尔。

十天后,凯尔消失了。

最奇怪的是,泰国也再没有追究过这件事,显然是有人出面做了一些交易,换取了凯尔的性命。这种人,虽然披着欧洲人的皮,却不知道,究竟在为谁做事。

鲨鱼在夜幕降临前,消失在海面上。

南北也没什么兴致和凯尔寒暄,回到房间时,窗外已经没了自然光。…》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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