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征文-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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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天子之千载一叹 15。夕照天荒人不老
天子败看着天虹法师，感觉着他身上的魔力波动，惊奇地发现天虹法师的实力比之当年居然没有丝毫质的变化。天子败微微放下心来，说道：“侥幸侥幸，此番前来沧月岛看望故人；法师风采依然而魔力不减，可见千年来必然有非凡之突破。”
听到“非凡之突破”天虹法师眼中隐隐闪过一丝苦涩，天虹摇摇头，自嘲似地道：“突破？”接下来比齐老兵几乎以为二人又要交锋。但见天虹直直盯着天子败，似乎要深入天子败眼瞳深处看清他内心的每一分土地每一个念头。这个时候天子败发觉天虹法师跟以前那个一股作气勇闯自己十三层封魔道的少年果然不一样了。此时天虹似乎是要把某种强硬执着的印象通过眼睛深深印入天子败的心底，而早非昔日阿蒙的天子败却看到他的坚强目光后面有无尽模糊的心酸与阵痛。天虹就这样看着天子败，然后继续说下去：“我不过从无望海里学到了关于不老不死的一点小法门而已，倒是黄泉……他倒有不小的突破呢。”
听到“黄泉”的名字，比齐老兵同时想到了和他们一起留在沧月岛上的老三，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万一正义感极强的老三看见自己跟这个天子败一起……后面的事情比齐老兵简直不敢再想下去，虽然时间和经历让他们5兄弟有了很多差别甚至出现有的人百年不通音讯的情况，但是兄弟毕竟是兄弟，千年的经历沉淀下来某些出生入死福祸与共的故事反而更潜印内心。用武士的木剑想也知道老三看见天子败一定会有所行动而且绝不会是归顺，那样的情况下天子败可能放过老三吗？最害怕的是……天子败会不会捉住老三，把老三变成那些恶魔弓箭手一样力量强大灵魂污秽的罪恶奴仆呢？或者，他会不会把老三交给自己要求自己亲手杀掉以示忠诚？想到这里，比齐老兵看向穿着布衣的天子败的背影，对于这个魔神，他已经看出和千年前那个被封印的古老又单一的存在已经不同，可是具体的不同却是怎么也说不清楚看不透彻弄不清晰的。
天子败眼睛微微一闭，随后张开，眼中光芒四射：“黄泉，他放弃了灵魂？”
天虹黯然道：“是。”比齐老兵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不过听到“非凡的突破”又听到“放弃了灵魂”，心下也自然明白了个大概。曾经的黄泉神使是神的使者，现在的黄泉居然放弃了信徒最重要最宝贵的东西——灵魂，就连比齐老兵看着天虹那黯然的样子也能够体会到天虹为一个如此杰出的人类的坠落事实所感受到的落寞心情。
“可我似乎感觉到了两个魔神级的存在；”天子败目光闪烁，突然又插嘴急急补充道：“不！是三个，还有一个，虽十分隐晦，力量不知如何，但其古老决不低于我！”
“你所说的两个魔神其中之一便是黄泉；”天虹看着天边的夕阳，突然想起黄泉“坠落”前的那个夜晚，他与自己在星光下的侃侃而谈，仿佛又看见他那双明亮得有如星月的爽朗眼神和一袭庄严有如神氏的祭祀武袍，心情不由得更加落寞，惨然道：“最后那个隐晦的存在，我称它为万年尸王；不过我数次前往尸魔洞没能找到它。明明感应到它就在尸魔洞底层，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天子败眼中露出思索之色，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在问话，天子败低语道：“还有一个比之黄泉也不逞多让的魔神，是何方神圣？按‘秩’而论，沧月岛应随我被封印而于玛法消失吧，毕竟它本就是九重天界和玛法世界的通道之石而已。可是……”天子败声音抬高，看向天虹，问道：“怎么好象沧月岛一直都没离开玛法？”
天虹法师轻叹一口气，收拾心情答道：“沧月岛在你被封印以后尚在此处，只是……此处却已不再是玛法世界而已。我们只能够看到无望海，但是外人就算是上岛一步也不可能。因为，其实岛已经在另外一个空间，只是镜象犹留于玛法大陆而已。”
天子败眼神闪烁不定，突然眼神一聚逼视天虹，硬声道：“告诉我另外一个魔神！它是何方神圣？”
天虹百年来枯坐望海，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听了天子败这句话不过微微一笑，若无其事地道：“不知道。”
“不。知。道？”天子败双眼突然光华四射直如两个小太阳，就是站在他身后的比齐老兵也只觉得眼前一座巨大的山岳缓缓而凝重地平地升起，虽然明知道不过虚幻的气势，但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自己直欲向后倾倒。天虹的声音隔着天子败那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姿传来，只是声音似乎也凝涩起来：“不…知…道。”
天子败冷哼一声，比齐老兵眼里的大山巨岳陡然飞起，如天空一般不可抗拒地压向天虹法师，一声沉闷的雷声就在比齐老兵面前不远响起，整个船坞都在颤抖，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摇晃，比齐老兵终于跌倒在码头的舢板上，然后耳朵里持续传来无数轰炸声，无数紫雷红电黑火在眼睛可以看得到的空间里胡缠乱窜，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是恍惚中听到天子败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你不道与我闻，我自有办法！”
当比齐老兵醒来的时候，眼前的情景让他诧异不止。即使整个船坞化为灰烬，整片岛屿破碎分离，整块海洋火焰焚烧；他也不会如此惊奇。因为眼前的一切都跟他刚来时一样；天是碧碧的天，海是蓝蓝的海，破旧的船坞依然存在，四周的土地没有任何被雷电击得焦黑的痕迹，木栈舢板也没有任何被火焰触及的迹象，而就在岸上一木栈上面，天虹法师端坐如故法相清闲。
眼前的一切使得比齐老兵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记忆。他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他想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他移目四顾寻找天子败的影子，却根本看不到人。天虹法师端坐在木栈上一动不动，如老兵最初看见他时一样，身上衣服整洁整齐，腰间恶魔铃铛也没一丝变化地垂在一边，目光淡淡的，似乎是看着自己，又似乎是看着别的什么。
比齐老兵仔细看着天虹法师良久，天虹的眼睛仍然睁着，面色如新肌体鲜活，灵魂烙印也未离体消散，可是老兵还是不敢肯定他是死是活。因为如果天虹没事，那么天子败很可能已经死了，虽然也知道天子败未回复本身之前相对魔神本身而言非常弱小，可是比齐老兵总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简单的结束，天子败绝对不可能就带把自己带到沧月岛却自己战败散体去进行“本尊转生”。
比齐老兵小心地走过去，绕过船坞走到天虹法师的面前，只是如何细看都不能够下结论，这时候一句话吓了他一跳：“你看什么？”比齐老兵吓得浑身一弹仿佛触电般往后跳开。
“你……你没死？”比齐老兵惊骇地看着天虹法师，如果天虹未死，那么天子败人呢？或者根本就是自己做个一个梦，天子败根本就没跟天虹法师打起来。
“别怀疑你的记忆。”天虹法师看着比齐老兵的样子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因此不难说中老兵的心事。老兵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天虹法师，眼中无数思绪瞬间闪过。
天虹低沉缓慢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败了，他走了。”
听到这句话，比齐老兵这才放了心，不过才放心马上又惊心：我什么时候……站到天子败……不，站到人类的对面去了，我怎么会为那个魔神担心？！
天虹的目光移向辽阔的天空，低沉滞重的语音继续传入比齐老兵的耳朵：“他，已经不仅仅是一个远古的魔神；现在，就算屠龙勇者与三英雄复生联手，恐怕都奈何不了他。”
听到这句话比齐老兵心头不禁一喜，追问道：“天子败他去哪儿了？”
天虹法师双眼如钉子盯着比齐老兵，让老兵心底一阵发寒，比齐老兵不禁退了一步，然后又连忙后退几步，跟天虹法师拉开距离。
“不用了；”天虹叹了一口气，看着戒备的老兵说道：“我现在全身金刚不坏，但是……也无论做出任何破坏。天子败是吗？这个就是他的人类名字吗，他去找黄泉教主了，流星天劫时降临玛法的不止是他一个，那流星里分出的火球就是牛魔洞穴的主人。听黄泉说是叫牛魔王，它们十一天前一次大战，现在已经划分好地盘。天子败，他应该是先找黄泉了解情况，然后去牛魔洞穴吧。他让我告诉你去牛魔洞穴可以找到他。”
比齐老兵听完心中突然一动：这个时候，不正是自己等待已久的好时机吗？立刻逃离天子败身边，找个小山村或者哪个洞穴躲起来。以天子败的身份应该不会在意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的。想是如此想，但比齐老兵潜意识里却隐隐觉得，去找天子败跟随他才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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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残照，碧海生红，沧月岛褐色的土地上站满了不容于阳光白昼的邪恶，一眼望过去，白骨如林，白骨如山，密密麻麻的都是白骨战士，只是它们跟玛法大陆上的骷髅大不相同。
玛法大陆上的半兽人古墓虽然天子败还没机会去过，但是活着的半兽人甚至半兽勇士都是看过的。那些骷髅绝不是半兽人的尸骨制成。佣兵中的道士们也可以召唤骷髅，但是那瘦小的骷髅即使三个合在一起也没这里一个骷髅粗。天子败不用闭上眼睛去感应也知道这些骷髅绝非玛法大陆原有之物，几乎所有死灵系的魔物都是由其身外凝的精神力量来决定其强弱，天子败从那些死灵骷髅身上感觉到它们的实力非常之强，其中一种手执红色锤杖的肥躯粉红骷髅的实力似乎比那个在毒蛇山村死于自己激光电影之下的武士天涯犹有过之。
天子败放慢脚步，一边走竟然一边闭上了眼睛。事实上他正是在仔细“观察”，对于他本人来说不需要对这些死灵了解太多，但是天子败念及自己领地的兵种可以借鉴这些魔物的某些长处，事实上天子败便从人类那里学到的这些道术中触类旁通得到了很大的提升，现在即使千雨再世他相信至少不会败得当年那么狼狈。
夕阳下，密密麻麻的各种骷髅布满沧月岛北方某处海岸线，这里本已垂暮的天地正气完全被死灵的阴气死气所遮蔽。一个布衣小子沿着海岸缓步而行，朝着这漫无边际的骷髅大军走去，所有的骷髅都一动不动面对着这缓步徐来的布衣小人，一种凝重的气氛在变得带些暗黑之色的空气中酝酿。
四种骷髅士兵，实力最强的是手执似锤似杖武器的骷髅战将，再就是排在骷髅军团最前面的骷髅长枪兵，队伍中还混杂着骷髅刀卫和骷髅弓箭手。骷髅弓箭手大概是由于在炼制时追求远程攻击的效果，所以死灵之力有些混乱，最容易被打碎破坏。而那骷髅战将略呈粉红的杖和身躯天子败一看就知道都有用活血灌溉过，所以它们的实力算是四种兵种里最强，但是也因此数量最少。
至此天子败已对这些骷髅有了初步的了解，其他的如骷髅军具体战斗方式和能量释放过程等等则要动手才能够做更进一步的摸索探察。正思想已毕，踌躇满志地施然续行，却突然如遭电击，应着某种感应天子败抬起头，看向海岸边上骷髅军团背后那道高高耸立的山崖——那里，一个金甲红衣身形伟岸气势傲然的身影，手执长长的祭祀之杖，皮着大红绣金的神使披风背向这边而立，以天子败的修为居然一直没发觉他的存在！这个背影是……
天子败微眯双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低语压在胸膛不让任何人听见：“黄。泉……”
“若说夕照天荒，大地拾悲；可得与君闻神恩道赐以究生之坎坷？”天子败仿佛又听见当年5人找上自己时黄泉神使那自成风流的绝世风姿和少年得志的傲然锐气，即使自己也深受影响暗自心折。即使不愿意承认，但是想来自己那以后去人间学艺时的行为风范的确学了他不少气度。可是千年易过生死不改，昔人却已不再。
一声大吼斩断了天子败怀旧微哀的缠绵心境。
“九天界王，我等你五百年了！”如雷的吼声在天际响起，震起重重乌云，伴随着这句话，崖下无数骷髅军士齐齐举起手中兵器，发出呼啦卡的一声，声音竟然完全一致。呼啦是武器刮过空气发出的的声音，卡的一声却是骷髅的骨骼关节响动。
吼声未毕，崖上的黄泉缓缓转过身来，于是天子败又见到了这最初勾起自己对人类生出兴趣的绝世人物，即使相隔数里，但是黄泉泛着尸白骨/灰/色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