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征文-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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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藏在身边,从没有借给人玩过,更不要说拿去换东西,我身上的一套天尊是我自己打来的。
“求婚,求婚。”等我回到殿堂看见屏幕上都是着两个字。
我把东西交给魔吻,然后向她求婚,她当然答应了。那天传奇是我最开心的一次。双子不知道从哪里拐了一个叫徐娟的美女道士,他们住到木屋里来了。悲伤的故事已太多,我们需要的是快乐,希望我们小木屋里的人会越来越多。
后记:我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记下传奇里朋友们的点点。这里我要特别谢谢流金岁月★家族的所有人,还有我的同学徐娟。
短篇 缘错倒影流年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朋友机前。朋友在会战。朋友装备未臻上乘但网速尚好。但见他左突右袭,刀光映初非死即伤。正感慨有友如此,夫复何求。忽见他身边一天魔战士推了一道一武飙影而过。换位,选角,一火化出,对方仰面惨呼中血量骤减。他跑动灵活,好象凌波微步。刀刀威力刚猛。他在一群高武围攻下穿插直击一濒死战士。灵动如蝶,凌厉如兽。半月化开时我几乎可见他冰魄样的双眸。在一个屏幕里他是显然的焦点,所以他跑出朋友的机视范围时我难免扑朔的失落。但很快我又见了他。战事告一段落后朋友将鼠标定在他身上,告诉我这是62区第一武士。朋友大开装备拦让我欣赏他无双的圣战和裁决,我却只看到了他的名字。我知道刚才那个狂野霸气的难武一定是他,一定是。即使不看名字,他也无法被埋没在一群相似或者相同的天魔战士里。他浑身笼罩着一个强大的力场,第一王者的气息如影随形。我对朋友说:此区无他,你当独步。朋友一笑:此区无他,不为此区。
然后在这个区起号。放弃3区苦心经营三年的高级角色,顶级装备和众多挚友。强颜欢笑宽慰众人,心里原也柔肠百结。与我并称3区大小二乔的精灵并未留我,只说:不论你在哪区,我永远全天候给你挂机。一句话惹的我不由湿了睫毛,沾水的刷子样沙沙刷着眼眶。自从狂夜和伤烬走后我的激情随他们散了大半,留下最后些许的温柔尽可能的回报3区与我息息相关的感情。行会老大曾说我是一只鸟,只有在摩天大树上作巢才能放声高歌。他也曾断言我永远无法嫁掉因为高初不胜寒。他还说女人太优秀未必是好事,小乔虽好,可世间却能有几个周瑜来配?跟他道别时我告诉他,真的有一个周瑜,真的被我找到了,所以,祝福我吧。他沉默片刻,说:如果你在62区不如意,回来你依然是决3区唯一的小乔。说着他又笑:不过我想你在哪里都不会不如意吧。
我在新区的号开始了漫长且焦灼的挂机。精灵远在重庆,挂时其卡无比。连了掉,掉了连,连了再掉。精灵咬牙切齿道:为了你的周瑜我死也挂起。我的周瑜,我的周瑜,反复念着不禁莞尔。我的周瑜根本不知小乔的存在,更不知如此近亲的存在。会战时总是积极,冲锋陷阵的样子被家族好生取笑。我其实不喜欢打架,但我喜欢看他打。偷看他在敌群里划火。红光映上他苍白的,冰火交融的面孔,每一刀都昭示着他作为王者最不容质疑的霸气。他的确很像狂夜,但他比狂夜更狂。狂夜面对我时总是温柔,以一敌三也不许我插手,连打防也不放,生怕敌人回戈伤我。最后几刀打的总有余地,给出第一条路是放生,非执迷不悟的才力斩刀下。但他不同。从他打出第一刀起就不死不休。他更冷静,也更强硬。他每每让我想起亦正亦邪的江湖客。杀人无数但不伤妇孺,少言寡语而以剑代言,行踪无定而人人谈之变色。在他心里只有一柄剑和一个女人,除了这个女人没人能近他身。他可以让全天下人死,但他会为了这个女人死。那么,这个女人,会是我吗?
仍然上朋友号在会里调笑。终于跟他有短短的谈话。往来两句他便警觉,说:你不是本人,是希如么?我轻抿了下唇打过字去:你说呢。那时是凌晨三点,痴人如我,通宵而已,他却要睡了。他很快下线,他下之后我又M他,明知他不在,不会在,不可能在,却非要亲见无法查找才甘心。他可知道,为了让他喊出我的名字,我隐忍在男道号后默默随了他多久?每每战事,我的防全打给他,血全加给他,只要我能跟上他。怕他伤,怕他亡,我将一腔小女儿心思在朋友的男号下掩盖的滴水不露,只等他发觉这个男号后又有一种绝非出自本来玩家的温柔。我愿意不声不响,无举无动,战时相随,站后并立。让他在我细密无声的温情下等我长大。但又忐忑,那个唯一可近他身他心的女人,会是我吗?
临近期末,复习备考的忙碌中又见朋友。一起吃饭时他做苦恼状说有太多人跟他提亲要娶我,都是兄弟他不知道要如何取舍。我半开玩笑半试探说:想都别想,我要嫁62区第一男武呢。朋友含着可乐险些一口喷出,眉目扭曲又是同情又是调侃:他前天结婚了你不知道吗?一怔,连忙掩饰自己的失态,说:不知道。朋友不察我细微的表情变化,自顾又说他新婚的妻子如何,婚礼如何。我淡淡打断他:没参加他的婚礼真是可惜。饭局匆散,思维胶着,半日沉滞。
短信精灵说不忙挂了,要掉随它去。她回信问怎的突然不急了。我说:他结婚了。精灵回信时打一串的嘻字,说哎哟希如居然也遭遇情殇,天下第一奇闻。3区男人不气死也羞死!末了又正色道:不怕。你看上的东西他逃不掉。一个人结了九次婚,打一地名。我哪有心思猜谜,回信说不知。她笑,说:是巴黎(八离)啊。结婚离了就是。是你的失而必得,不是你的得也必失。怕他?
比起精灵坚信的后来居上,我却更相信先入为主。事实上他妻子华丽的羽衣与细软的腰肢,高魔的骨玉与顾盼的眉眼,以及他唤她时的温柔,以及她与他身上彼此的名字,触目的一切让我难忍隐隐的心痛。我不愿去想这心痛是否合理,或我的伤情是否应当。我固执的不去想我跟他不过是萍水之识,而我无非是游离在朋友号后时起时散的游魂,而他根本连我挂机的本名都不知。我固执的回忆我曾在他身后跟随的种种,回忆我的治愈术在他身上笼罩出怎样的荧光,回忆我的防和魔在他身边绽放出怎样灿烂的烟花。我为我的固执而伤心,偏有伤心的固执着。没有姻缘,难求情缘,原来只是面缘。
依然参战,依然守城,依然上朋友的号。城守的总是艰苦,敌对行会群雄汇集实力不容小窥。我拼命的周旋调度,依靠朋友号本身不菲的知名度竭我之能运筹帷幄。无法相识,无法相知,无法相爱,毕竟相遇过。他真的爱她,他真的幸福,随他去,随他去。远远的相望相助,也好,也罢。人声杂沓,刀光四起,战争中的沙城极度混乱。我跟在他的妻子身后不住的打防加血,因为我看见她告诉他她很卡。连会友死在眼前也无暇顾及,一心不让我的治愈术离开她的头顶。如果妖精看到这一幕一定要怒我不争,但我拼死也要守得她和沙的完好。只为沙是他的城池,只为她嫁给了我的周瑜。
最后十五分钟我们终于夺回沙城。攻城结束后筋疲力尽,几欲虚脱。皇宫内外沙友满聚,欢言相庆。会里第二权威走来对我说:这次辛苦你了兄弟。我只微笑摇头。我只为一个男人守城,不为沙。我没有资格居功,功也不属于我,只属于这个号与它没在线的主人。
挤出皇宫远远见他站在人群里。这次漂亮的守城使他周身独一无二的王者之气愈加浓郁。他的妻俏立身边,正伴他接受赞祝。她气色很好,显然毫发无伤。我转身离开。
走下台阶,走过广场,走出城门。漫漫黄砂一望无际的在眼前伸展。和8区一模一样的景色却突的陌生。突然间不可遏制的开始想念3区的朋友。我不知道要怎样化解这一片浓的化不开的孤独,我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去,去哪里又有什么分别。索性由了随机飞吧,我无处可归。
飞的一瞬间看到会里有人喊希如。站稳时忙定睛细看,居然是他。他说:希如,希如在吗,希如M我。他居然知道我在的。慌忙伸手点他的名字,会里刷的太快,点了几次都错。终于M到他时,心里便有落泪的冲动。
那天我跟他说了很多话。从祝他新婚快乐到守沙的经验之谈,从劝他一直玩下去到赞美他的妻子很美丽。他的话不比我少,时而居然会坏坏的笑。他说我感觉你很善于发展行会和守城所以一直打算请教。他说最开始你朋友说从别区拉来一个美女室我就急于让他介绍。他说我注意过你的会聊你很活泼很讨人喜欢。他说我还记得你指责我们会组织紊乱说我们嫩的很当时只觉得你又可爱又狂妄。他说我一直在找你也常向你的朋友问起你可你总不在……我静静听他讲,末了,只说:可你结婚了。他于是愕然。
只记得那次谈话的最后他说,如果你结婚,我会和她一起去参加婚礼。说这话时他神情静默,喜怒都不见。但他说——她,他没有喊她的名字也没有称呼她为妻子。那一刻心痛的无法言喻。我宁愿是自己一相情愿,也不要这样相逢恨晚。我宁愿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也不要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我以为说了那些我该会彻底死心。在这样盲目付出,短兵相接后我至少还要保持我仅有的卑微的尊严。这么狼狈的角色我不要。可我无法陡然摆脱网络,摆脱传奇。我可以在上网只玩泡泡,可我无法不开Q。然后我见了他的留言,他说,你怎么这么久不来。我想见你,等待的滋味真难受。
他说等待的滋味很难受,我信,但我不信他会比我更难受。我玩过太多太久的网游。我深谙游戏的感情法则,从来在劝那些为情所上的朋友时我都会强调:你是在玩它,不要被它玩!游戏只是游戏而已。而这次轮到我元气大伤。
忍不住又回游戏看,他见到我很是开心。他有开心的资格,因为眼高于顶的我对他坦言说爱。游戏里他总忙,有时短信或电话我,他开始越来越多的照顾我。我不知道这只是出于感动,回报,亦或对于一样好东西的占有。但有次一个与我熟稔的会友砍我示好,忘掉模式一刀砍掉我多半血。他在旁看见,不由分说几刀招呼过去。那会友辩解不及,连连闪避,我忙喊住手,那一刻心里满是一漾一漾的幸福。
又一次守城后他不急下,说要带我冲级。应了随他去,却先被他带到苍月。稍候与他颇交好的沙老大匆匆赶来,张口便是:要送她一身天尊?我又惊又急,欲辩无从。他却好整以暇道:怎么,不可以吗。两人无话,自是私聊。聊的内容我不想也不敢猜,只觉得沙老大看我的目光都偏颇。我无比尴尬的立在一边,想跟他讲话又怕打搅。他的风流我早有耳闻,这样一只掷千金的送我装备算什么。说是朋友,谁信。感情也好,名分也罢,给不了我的,难道可以用钱去弥补?难道我就可以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随意轻贱?他细心到将铂金三眼等过度装备一并给我,点下交易键时我却委屈的无以复加。
沙老大离开后我再也按捺不住,我说难道你以为我跟你一起是为虚荣?他不想我这般气急,又意外又委屈,一脸无辜的说,我只是想你玩的舒服。玩的舒服,怎么可能,喜欢他是我的劫难。感情输给他,尊严也输给他,谁委屈,谁委屈?大概他习惯了高高在上的施恩之态,大概没人这么一反常态的拒绝过他。两厢言差语错下,我跟他相对僵持。良久,他轻轻说,如,我是怎样样的心,你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不需要知道,不想知道也不能知道。只怕我知道了就更没勇气离开。我不想欠你,也不要不等价交换。我说。他回答,不是不等价交换。你欠我的,有一天我会让你还,并且是以你愿意的方式还。
这是誓言吗。我揣度。看着他,却只有一派的波澜不惊。
以后的日子里我开始习惯于他身后的尾随。他一向讨女人喜欢,而我则向来受男生宠爱。在一起自然和美融洽,笑声不断。越少见到他的妻,或是他有意避开。也渐渐融入他的交际圈,路遇他的朋友,多是我驻足闲聊,他则在一边静听,仿佛那朋友是我而不是他的。聊久了怕他着急,总由我说,不扯了我们得走。朋友便笑,跟他走太委屈,不如跟了我去。正不知如何应对,一直沉默的他突然开口道,知道死字怎么写没。朋友大笑离去。我俩相视而嘻。
他多数时间都忙。朋友事,会里事,等等。我若在线而他无暇抽身他会让他的朋友陪我。不愿有劳对方我总借故走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