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七辣-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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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高还在那端唠唠叨叨地向我叙说着,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我亲眼看见的,妈呀,太吓人了,肯定没救了……”
挂掉电话,我努力向罗侯的妈妈挤出一个微笑:“对不起,学校突然发生点事情,我必须马上过去……”
我的脑子还是有点晕,感觉自己的声音像是从远古传来,空洞虚渺,还带着悲凉的回响。
“我们长话短说……我明白您的意思,像罗侯那样的男孩子,优秀又……美好,实在不应该被任何肮脏的事物玷污,以后我会离他远远的,之前种种,请您原谅……”
她震惊地紧盯着我,好像对我的话恍若未闻,只是一脸骇容:“陈小姐!你的手……”
我一头雾水地望向自己扶着墙的左手,这才发现手上鲜血淋漓,几乎在人家酒店的白墙上按出了一个清晰的血手印。
我打人耳光时,一般用力气稍弱些的左手,却忘了掌中的刀伤还没好,纱布又被自己拆了,刚才用力过猛,或者那小子脸皮的韧度太高,我手上伤口被震得绽裂开来,细细的几缕鲜血汇成一股,正沿着手腕的边缘迟疑流下。
可以想见我此刻之形容猥琐,左腿有狰狞的伤口,血从膝头一直淌进了鞋子,丝袜烂得像条肉色的抹布,此情此景,如果说是我刚被人轮奸回来,没人会怀疑。
罗侯的妈妈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坦率,这里发生的一切也出乎她的意料,一时反而踌躇起来,无措地拧着手袋:“呃,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其实……”
纠结了两句,母性的护犊本能终于占了上风,她毅然收回之前犹豫的话,改口道:“谢谢你,陈小姐,谢谢你如此善解人意。”
“不用客气。”
我仓皇答着,眼神闪躲着她,“我先走了。”
与小八一样,在她异样的注视下,我仓促而狼狈地飞快逃走。
她的妆容素雅清丽,浅绿色连衣裙和金色披肩将腰身勾勒得仪态万方,手中拎的LV手提袋我似乎在杂志上看见过,气质脱俗像个仙女,虽然论年纪已是大学生的母亲,看起来却比我还要容光焕发……
你们都那么高贵,而我这么猥琐,这样一头浑身血淋淋的生物应该只属于深夜的暗巷,凭什么去污染别人的眼睛?
怆然走在夜暮降临的街头,夜风如刀掠起了我腮边的头发,凉意飒然,已然到了夏末,正值多事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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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女人不狠江山不稳
学校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算暂时摆平秦亮母子意外死亡的事故,本校的孩子们有幸提前好几星期放了暑假。
这期间,学校干部们一个个神出鬼没音讯全无,偶尔开会打个照面,全都一脸晦气像刚吃了一肚子馊水油似的。
身为学校与外界接触第一线的警卫处主任,我像个危机公关专家一样,白天文质彬彬地拦在校外应付采访记者和摄影师,一到晚上就化身美少女战士,脸一蒙,操着砖头堵在詹老师下班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替月行道,揍他个王八蛋!
徐婉清在秦亮的母亲自杀之后,精神彻底崩溃了,流着马尿跑来向我忏悔,吐露当初不肯为秦亮作证的原因,是詹老师应允她只要闭嘴就能保升研究所……
连续被堵了三天,詹老师居然变聪明了,中午休息时顶着一脸OK绷晃进我办公室,涎着脸笑:“陈主任!能不能帮我查查,这几天是谁对我下的黑手?”
我从便当中抬起头,咬着筷子故作惊讶:“呦,詹老师,您这是怎么了?”
詹老师尴尬地摸了摸青肿的右眼:“被人打的……我晓得你道上朋友多,能不能……”
“您这是说哪里话?我可是守法公民。”
我慢条斯理地搁下筷子,抽出纸巾擦了擦嘴抬头冲他笑,神情阴鸷,“您要是想打听黑道上的事,我建议你找个夜总会去踢场子,然后就会见到本市很多打手的真容。”
詹老师果然被激怒了,假扮亲热本来就不是他的特长,立即暴走:“陈七,你不要太嚣张!我随时能让你在这个学校混不下去!”
“乖乖,吓死我了。”
我笑吟吟地把便当盖起来往垃圾筒一丢,继续用纸巾擦手,“太国院谁不知道詹老师德高望重,堪称人中龙凤?龙凤啊……非禽即兽,多牛B啊您!”
跟我比口德?我鄙视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老詹雄心勃勃想搞死陈七,比如陈七曾经想从良当个贤妻良母,比如我家黄狗火锅以前经常端坐在楼下,深沉地仰首望天,预谋对电线杆上的麻雀发起毁灭性攻击……
詹老师愤怒地咆哮着,拳头扬了好几次,终于没敢落到我脸上。
打了几次交道,他应该清楚我的做人哲言:不要得罪姐,姐会让你流鼻血!
总之,不管蒙不蒙脸,只要我跟他站在同一张地图上,就有种德国牧羊犬面对吉娃娃的气势,只是吉娃娃仍然在歇斯底里地冲德牧狂吠。
“别这么大声,我聋了怎么办?”
我掀唇微笑,摸起烟灰缸轻磕桌沿,“滚!”
詹姓吉娃娃见势不妙,夹尾而去。
上个月,罗侯到学校来找过我一次,听说面色悲凉,我避而不见,于是他再也没来,直到漫长的暑期来临。
我料定了像他这样脸嫩的孩子不会有什么出格行为,以他母亲的威严和睿智,有的是办法让他对我死心。
我的冷淡是为了让他懂得,他的母亲是正确的,他不应该属于我。
偶与故人联络,得知江湖中也是风云变幻:小八上位之后,手段狠辣远超兴爷,从对帮内的敛财拢势到对帮外的惹事生非,明刀暗枪,无所不用其极。
这我能理解。
兴爷后来之所以低调,也是因为曾经飞扬跋扈过,经过数年打拼,现在已经从黑暗走到了阳光下,当然乐于遵守白道的规则,而小八现在急需动用手段来树立自己不可一世的权威,来慑服那些反对者的蠢蠢欲动,况且兴爷这次之所以遭到暗算,就是因为平时疏于控制财权,小八自然不肯步其后尘。
小八的性格,我很清楚,本身就野性难驯,所以这些表现不能算是个性的转变,只能算是因地位变化造成事态更加严重而已。
慢慢的,他就会迷失在这种绝对权力带来的快感中,到那个时候,才会发生真正的个性转变。
当然,这一切都跟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暑假期间还要加班保护学校的倒霉警卫部主任罢了。以小八现在的身分,自然是带着甜美的猫猫姐双宿双飞才对……
每想及此,我就嘲笑自己可以改名叫陈傻了,早知这男人不正经,却还是为他发了疯。
还有一次回家时,发现屋里又被翻得大乱,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的那一拨人?
如果是,证明沈兴国留给我的那一串钥匙并非他们所寻找的;如果不是,至少也能证明老沈的秘密还没有被发掘出来……我悲哀地抚摩着刚换的新门锁,心中顿时升腾起一朵蘑菇云:他妈的,当我家是公共厕所?想来就来,就走就走!
再给方进宇打电话,这次他没否认,还笑嘻嘻地反问我:“别人能搜,我不能搜?”
我气急:“你个王八蛋!有种把你自己埋到我家祖坟里去慢慢搜!”
方进宇惊喜了:“真的?我有这个荣幸?”
我这才醒悟自己失言,像是邀请他跟我发生合法男女关系似的,恨恨地迸出一句“请君去死”挂了电话,之后,我索性连门锁也不换了,反正以这些人的实力,若是对我意图不轨的话,早就成功了。
忙碌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直到回家过暑假的洪大志发来简讯说:“老主任,后天过生日吧?节哀啊!”
我才悲伤地惊觉又快到自己的生日了。
同时,我很疑惑,回了个简讯过去询问:“臭小子,你怎么知道的?”
他回:“当然是在人事部翻档案查的!”
唉,那天我伤心了好久,因为我居然这么老了……
说一百遍了,老娘不老!
我想摔了手里的电话,发现是手机,舍不得。
这个生日我决定谁也不通知,偷偷回家跟爸妈一起吃碗长寿面算了。作为一个自认年轻美貌的怪阿姨,居然被小正太叫作“老主任”此等奇耻大辱,我要是再听见一次就不想活下去了。
至于洪大志,回来我非剥了他的皮做成膏药,贴在我受伤的心上。
生日那天,我妈特意请了几个亲戚来家里吃饭,可惜这一次我的绯闻男友朴承胤没有陪我回来。
我妈对此极为不满——当然我找借口说他出差去了,席间缠着我要他的电话号码,说是想跟准女婿聊聊天,我没敢给,生怕她众目睽睽之下会做出什么骇人举动,比如通过电话抱住人家大腿痛哭:“求你发发慈悲收了我家丫头吧!”
我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还记得我生日而发来贺电的只有寥寥几个旧友,往年撺掇得最来劲的小八连简讯也没发一个,吃完晚饭我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跟小侄子双打真三国无双去了。
厮杀到深夜,依然干不掉虎牢关超级变态的吕布,我跟小侄子双双含恨关机,各自回房睡觉。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显示有四条陌生的未接来电,我心中一跳,迟疑片刻,回拨。
“阿七,庆完生日了?”
深沉的男中音。
先是下意识的失落,继而心头涌起一阵狂喜,我脱口低呼:“兴爷!”
“呵呵,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下次一定要叫大哥!”
沈兴国语气中略带责备,笑声却依旧爽朗,“本来想赶在今天回去帮你庆生,可惜手头事情还多,没能成行,不会怪大哥吧?”
“当然不会。”
我由衷地否认,突然醒悟了他的话,“你……准备回来了?这边的情况都清楚了?”
他顿了顿,笑道:“是啊……你想要什么礼物?”
我脑子一时有点混乱——最近脑子老是乱,迟早得把自己搞神经了,小八、方进宇、公主、秦亮、猫猫等等人物影像在眼前一一交错浮现,想起这几个月的烦心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模糊地答道:“你能好好地回来,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沈兴国呵呵地笑,笑声无限温厚。
有时候我想,兴爷符合所有少女梦想中的父亲形象,试想,一个叱吒风云雄霸一方的睿智男子,对待世上所有人都冷峻严厉,却唯独对你慈爱宽容,这种心理落差对无知小女生的杀伤力太大了……
只是越与兴爷接近,越觉得世事无常、人情无奈,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纪墨后来绝决地离开了他。
“生日快乐,阿七,我很快就会回来。”
沈兴国语调突然变得匆促,“有些事,先挂了。”
“好……”
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再见,电话就挂了。
回想起来,兴爷似乎年年都记得这个日子,无论人在哪里都不会忘记给我准备生日礼物。而一直号称对我关怀备至的小八,往年倒也表现得有情有义,可是今年继承兴爷的衣钵之后,立即就忙得连殷勤都忘了献……
好吧,是我义正词严地把人家给训跑了。
在爸妈家腐败了几天,又轮到我去学校值班,大清早我在床上磨磨蹭蹭懒得起来,一心想请假或者干脆跷班,结果被我妈施展魔音贯脑大法给抓了起来,她说不能给人家留下坏印象,其实我知道她是害怕朴承胤嫌弃我。
如此这般,我还是去了学校。
说是“护校”其实暑假期间并不允许学生留校,也就是看管学校的物资仪器等财物。
我背着手在校园里转悠到下午五点半,手里如果再拎个小板凳,就很像我爸那些中老年棋友了,回办公室换了衣服,收拾好东西正准备下班,忽然校门口的一阵嘈杂吸引了我的注意。
看门的赵大爷一直住在学校里,暑假也不例外,这时候他正声嘶力竭地高声怒骂着,张开双手站在门前,阻拦一帮衣冠楚楚的年轻人进入学校,其中几个性子急的正对他推推搡搡,其中一个张口就骂:“滚开!老子要进去找人!”
我过去扶住老赵,一脚把那个小混蛋踹倒。其它人大怒围上,见了我,齐齐一愣,然后弯下腰异口同声喊:“七姐好!”
“你们来干什么?”
我把赵老爷子往身后一推,冷笑,“皮痒了找揍?”
眼前来的这一大帮人,我连一个都不认识,显然从前完全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
按理说,在这个城市里,不管是哪条街上混的小流氓,起码还有少数几个人眼熟,虽然不一定叫得上名字,像今天这样一次出动了数十个人,我却连一个面熟的都没有,着实让我感到意外。
他们听我这么说,倒也没有人敢动怒,最后面一个中年人像是领头的,走上前来恭声道:“七姐言重了!我们老大想请七姐过去叙叙旧,叫我们过来接您!”
“老大?小八吗?”
我撇撇嘴,“没空,不去。”
这人先是一愕,不过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