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七辣-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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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部的血性大老爷们十分义愤,立即使出擒拿制服了这名学生,而教务主任却当即大惊失色,把校警痛骂了一顿,让他向学生道歉。
迫于压力,堂堂七尺校警男儿只得低下头颅,向无法无天的小屁孩说“对不起”但一周之后,校警还是被辞退了,原因是学生家长到校长办公室大闹了一场,说儿子花钱是来上学的不是来挨打的。 总之,社会上有一个潜规则:在学费高出同类学校几倍的私立学校里,学生是大爷,教职员是孙子,爷爷教训孙子天经地义,孙子教训爷爷才是大逆不道。
当时我听说之后,就一个想法:狗娘养的教务部,纯粹为了摧毁学生品德而设立的。
小高他们此时夹在师生冲突的中间,左右为难,动手的话难免被教务主任视为殴打学生,不制止的话如果老师受伤,仍然是部门失责。
校园事故的第一责任人是校长,教务部和警卫部同为第二责任人,出事会扣奖金……
见我面色变幻不定,罗侯体贴地问:“怎么了?学校有事吗?我陪你回去吧。”
我看见了罗侯关切的目光,禁不住露齿一笑,低头吩咐小高:“我就来!”
然后把手机丢进口袋里,使劲搂住罗侯的腰,将额头抵在他胸口转啊磨啊,发出惬意的奸笑:“嘿嘿嘿,你怎么什么都能猜到呢?我要钻个洞进去看看……”
然后主导回忆的神经一抽,我迅速跳开,强自镇定——老娘失态了。
这是我少女时期恋爱的习惯动作,每次前男友猜中我的心事,我都会这样一头扎过去:“你怎么知道?我钻个洞进去看看!”
罗侯在我跳出伞下之前抓住了我,脸红扑扑的,很享受的样子,然后把我拉回怀里:“别跑,再晒就成黑鱼了。”
“你不喜欢吃鱼?”
被他紧紧箍在胸前,我仰起脸,伸出手指抚娑他泛青的下巴,斜目媚视,眼波慢慢荡漾,浮起点点诱惑的意味,“你想怎么吃呢?捉住这条鱼,把鳞衣一片一片撕干净,放进锅子,用小小的文火慢慢地炖,还是把这条讨厌的鱼用力掐住,扔进滚热的油锅里去炸?还是……”
罗侯脸更红了,胸膛中心跳如激烈的鼓点,一脸想亲吻下来却又极力忍住的挣扎神情,他毕竟还是个孩子,不敢在马路上当众表演激吻。
伞歪了,阳光刺眼,我定了定神,无地自容。
怎么跟罗侯在一起,我老是心猿意马的……
不行,一定要收敛!
随着我的眼神慢慢变凉变硬,罗侯也回过神来,急忙把伞重新撑好。
一路上我们两个各怀鬼胎,不好意思开口,他是因为脸皮薄,我是因为自觉卑劣,竟然悍然下手去勾引一个没经验又对我颇有好感的小男生。
直到走进了校园,罗侯才没头没脑地抛出来一句话:“陈七,你要长一对虎牙的话,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吸血鬼。”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就算你真的是,我也愿意被你咬……”
“好。”
我又昏头了,拉起他的手腕凑到口边,邪邪媚笑,忽然一口咬下。
他猝然一声痛哼,把我惊醒,迅速抬头,旁边有零星几个学生在观望,我真恨不得一头磕死在水泥地上一了百了。
我大概已经心理不正常了,要不然最近为什么总是控制不住挑逗他的欲望?
悲哀啊,我也成了一个心理变态的老姑婆了。
第02章 德育门事件
推开教务部办公室的门,我走进去,罗侯在外面走廊处等我。
没有人发觉我轻微的脚步声,半秃的教务主任正焦头烂额地扯着嗓门大喊:“都冷静一点!大家都冷静一点!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打架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小高和另外一个校警在场,每人死死抱住一个发狂的雄性生物,秦亮额上青筋乱蹦,指着对面的男老师怒骂:“你他妈的别血口喷人!当老师了不起?有谁拿你当个东西?我操你祖宗!”
那个男老师身上还穿着白袍,白色的橡胶手套也没摘下来,口罩挂在一边耳朵上,正在吹胡子瞪眼睛,失去理智地喊:“你来啊!你来啊!你不是喜欢男的吗?我家祖坟里的男人都归你,我不刨你家祖坟,我操你全家还活着的女性……”
实在听不下去了,秦亮固然不是好东西,这个老师也是混帐,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同性恋的神经都是很脆弱的。
我转回身,飞起一脚踹门,门轰一声巨响关上了,整栋楼似乎都在微微颤动。
屋里众人齐齐一惊,都暂时住嘴朝我看来,小高使劲拉着男老师,声音哽咽:“陈主任,你可来了……”
我指着男老师的鼻子:“兄弟,骂学生骂得那么歹毒,你以前是念泼妇系?”
我又指着秦亮的鼻子:“跟解剖课出来的老师吵架有意思?你不怕他把你胳膊腿剁了,让你重新发育?”
男老师张大嘴巴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仍是脸红脖子粗的:“他……他辱骂我!”
“你没骂他?两人都骂过不就扯平了?”
我仍然气势汹汹,手继续指着男老师的鼻子:“再说了,骂人只是一厢情愿的YY而已,你激动什么?以刚才那句‘操你祖宗’为例,秦亮既没有和你祖宗性交的行为,也没有想和你祖宗做爱的企图,只是以臆想与你祖宗亲热来达到羞辱你的目的,你一旦当真了,觉得被羞辱了,他险恶的用心也就得逞了!
“你没脑子?为什么要让他得逞?你也把生殖器掏出来臆想他们家的妇女就能维护你祖宗的清誉了?你不能以淡定的态度来挫败他吗?你是怎么为人师表的?”
声音要大,话语要连贯,一鼓作气滔滔不绝,这样才显得有气势。
见男老师卡壳,秦亮冷笑一声,我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倏地回头:“你也不是什么好胚子!我当了一个月警卫部主任尽看见你追女孩子打架惹事,有没有认真上过一门课?我告诉你,你的家人不可能被别人侮辱,只会被你自己侮辱!”
两人都一时无言,教务主任上前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陈主任啊,对孩子不要骂得这样凶,还是得以教育为主……”
我死死地瞪着教务主任那张透着城府的胖脸,一想到曾有警卫部同事被他逼着向坏小子认错就恶心。
现在不能跟教务主任多说话,我怕自己会忍不住辱骂他,给团结向上的校园大集体唱出一句不和谐音。
“秦亮同学,你向詹老师认个错吧,师生之间要和和气气地相处才对嘛。”
教务主任笑咪咪地建议。
我赶快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教务主任今天转性了?让学生给老师道歉?
秦亮脸色阴郁,但冷静多了:“不可能!”
男老师仗着有教务主任撑腰,态度又嚣张起来了:“我告诉你!今天你不向我道歉,以后就别想上我的课!”
他怎么底气这么足?我不禁起了疑心。
秦亮愤愤地将脖子一梗:“你凭什么不让我上课?老子交过学费了!”
男老师噗嗤笑了出来,大概是仗着两个主任在场,态度很狂妄,“就你妈捡破烂凑的那点学费,还不够我半个月烟钱!”
“你钱多?死了多烧几天纸钱!要是还烧不完,全家人一起死好了!”
这句话不是秦亮骂的,是我骂的——不好意思,我又亢奋了。
在世上晃荡了小半辈子才近距离目睹这么一个脑残拜金老师,真不容易啊,我激动到都不知道怎么骂他才爽了。
男老师的笑脸僵住了,陡地一沉:“你怎么骂人!”
我冷笑着:“我骂人了吗?帮钱多无脑的人想一个花钱建议,不算骂人吧?”
“听你的意思,你是站在他那边的?”
男老师指了指秦亮,语带威胁,“陈主任,你要搞搞清楚,别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很多人就是因为疏忽大意选错,后悔一辈子都没用……”
我根本不屌他:“我没想站在他那边,只是不想站在你这边——你刚才上课是用嘴解剖的吧?臭得很!”
“注意!陈主任!”
教务主任板起了脸,严正警告:“不要破坏教职员之间的和气!”
我伸出手点了点他,再点点那个差劲的男老师,觉得很好笑:“就你们两个也敢代表教职员?什么教职员?叫春的叫?在这个社会,脑残是没有人权的,我要是有一把AK47,直接一个一个爆头,绝对不会浪费子弹!”
教务主任光火了:“你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和威胁!”
“你错了,我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和蔑视,等等你去找校长打小报告的时候千万别说错了。”
我好心纠正他,再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嗤笑,“刚才我还以为你基因突变,进化得品德高尚了,原来说到底还是嫌贫爱富!有钱的都是大爷,没钱就没人权,教务主任,这话说到您心里去了吧?”
教务主任嘴皮子乱哆嗦,连秃头都涨红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讲讲道理好不好……”
“好,咱们讲道理——请问,他们是因为什么事起了纠纷?”
我指着秦亮和男老师。
教务主任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这孩子上课跟老师顶嘴……”
“是这样吗?”
我问秦亮。
秦亮呆呆站在一旁,看看我,又看看他们,像是被眼前的状况搞迷糊了,听我这么问,才轻蔑地瞥了男老师一眼:“不止顶嘴,我还揍他了!”
“你看!他自己承认了!”
教务主任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大叫。
我继续耐心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看他不顺眼。”
秦亮双手插在口袋里,执拗地别过脸,不跟我对视,脸上的神色却纠结不定。
我摊了摊手,向他说明:“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已经被推到你这边了,如果你不想说实话当然可以,最多就是你受个小处分,我跟着你倒点小楣,扣点奖金,说不定还会降职什么的,你也不用内疚,我敢说那些话就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个世界很现实,你跟别人讲道义,别人不一定愿意回报你……”
秦亮头一扬:“你别把我也当脑残!我从来不连累别人!”
年轻人心高气傲,激将法果然有效,我抓住时机再问:“那到底是为什么?”
秦亮终于艰涩地开了口,声音暗哑苍沉:“我在课堂上睡觉……他走下来把我拍醒,故意大声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又干了什么,然后又一脸臭笑地说……他说,其实也不一定是干什么,被什么干也会消耗体力……我忍不住就上去揍他了……”
说到最后,秦亮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拳紧攥,眼看又想扑上去打人。
我拉住他,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教务主任:“这怎么说?老师率先以言语侮辱学生导致师生纠纷,你却没有做任何调查询问就急于调解,这个情况如果报告上去,你猜校董会责怪我出言不逊,还是责怪某些主任腐败无能?”
教务主任的脸一阵红一阵黑,男老师色厉内荏地喝问:“陈主任,你不想干了?”
“确实不想干。”
我抱臂冷笑,“干你这种人,我性冷感。”
男老师似乎从没遭受过这样的待遇,被我刺激得有些急了,往前跨了两步,可能是想上来揍我。那两个校警警惕地往我面前一站,被情势激励的小高也威严地摸着后腰的警棍,冷若冰霜地说:“我们虽然不能主动打人,但保护主任的时候动用一点正当防卫还是可以的。”
教务主任赶紧把男老师拉住,男老师站住不动,脸红得像猪肝。
太愉快了,我就喜欢这样欺负坏人。
“这事大家都忘了吧,我不想打小报告,你们也别自找没趣。”
我洒脱地挥了挥手,拉着犹自愤怒的秦亮,率领着小高他们扬长而去。
走廊上,罗侯一头雾水,好奇地打量我手里的拖油瓶:“怎么了?刚才屋里吵吵嚷嚷的,你又欺负什么人了?”
我笑笑,松开秦亮的胳膊,对秦亮扬一扬下巴:“回去吧,以后脾气收敛一点,帮你母亲争点气,别让她老人家失望。”
秦亮没吭声,我发现他正在看罗侯,而且眼神十分怪异,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看个屁!我说话你听见没?”
我没下重手,只是轻轻一拍,秦亮垂下眼帘,迅速下楼走了。
“走吧,以后你们防着点那个姓詹的老师,看他那一脸奸相,很可能会报复……对了,他到底什么来头?怎么教务主任豁出脸皮去包庇他?”
我们一块往楼下走,边走,我边问小高他们。
小高叹了口气:“詹老师有个亲戚在教育部……”
“哦,原来上面有人。”
不知道姓詹的有没有老婆,上面下面都有人一定很香艳……我也叹了口气,装模作样地背起双手,为中国教育界的命运苦苦思索。
一出楼梯间,罗侯就帮我撑上了伞:“我们走吧。”
小高诧异地看了看罗侯,大概他一开始把罗侯当成太国院的学生了。
在他们若有所思的目光中,我罕见地比较拘谨起来,避开他们的眼光吩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