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皇朝-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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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澜问:“还要什么工序?”
那女人道:“给兵器开了刃,就可以了。”
“这么简单?”陆风澜有些奇怪了,前世里大多数人都知道,铁器制品,是需要反复锻炼敲打,把里面的杂质给锻炼出来才可以达到所需要的好的材料的,象这样经过粗加工的兵器,能达到那理想的要求吗?
“如果把这把剑重新放在炉火上加热反复锤炼,再看看是什么样子的。”陆风澜说道。
那女人为难地看着管欣,管欣不知道这位金参事是何意,问:“金参事,为何要这样做?”
陆风澜说:“你做一下试试,看看那样做出来的效果是怎样。”
刘侍郎为人圆滑,说:“管司长,就听金参事的话做上一回又有何妨?”
管欣狐疑地吩咐那女人:“就照金参事的话去做。”
那女人答应着重新把已成形的剑放入炉火中烧,待剑身发红后取出,放在铁墩上敲打,只见火星四溅,众人稍稍后退两步,待剑身凉后,那女人看了看陆风澜,陆风澜说:“再重复一遍。”
那女人只好又重复了一遍,等把剑从水中捞起不再烫手后,陆风澜接过剑,看了看,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这与其它的剑有什么不一样,问那女人:“你看这把剑与其它的剑可有什么不同?”
那女人接过剑,仔细看了看,面露惊喜:“大人,这把剑已经完全与其它的不一样了,您看,它的剑身纹里,还有它的韧度。”
刘侍郎与管欣凑上前细看,陆风澜说:“这些我是不懂,你回头试试,看要经过几次这样的锻打制出来的剑才是最好的。”
那女人连连点头:“是,大人,小人一定试试。”
这下子,刘侍郎与管欣可是对她另眼相看了,管欣问:“金参事,您是怎么知道要这样做呢?”
陆风澜笑道:“我只是出于好奇,所以才这样提出来,我可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
两人点头,她们可是知道她的身份的,如果不是进了兵部,以她郡主的身份只怕一辈子也想不起来到这种地方来。
管欣又带着她们看了其它地方,陆风澜粗略地看了看,虽然不懂但跟她看到的秦朝专题片里所介绍的那种责任到人的情况大不相同,也没有统一的度量用具,更别谈那种精致的工艺了。
回程的路上,陆风澜一直深思不语,既然自己已经做了金夙蓝,在皇朝里锦衣玉食,那就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与义务,对这个国家虽谈不上有多热爱,但这里是她如今的祖国,她今世父母的家园,为了家园不被侵犯,为了亲人不被伤害,她再怎么不情愿,也要尽自己的一分心力来保护她,捍卫她。
与刘侍郎分手,陆风澜直接回了王府,沐浴过后跟王夫等人打了照面便去安靖王的书房。
看到女儿,安靖王露出一丝笑容。待陆风澜行过礼坐下后,安靖王问:“蓝儿这两天都看了哪些地方?”
陆风澜把这两天所到之处都一一告诉了她,安靖王问:“看过这些,蓝儿可有什么想法?”
陆风澜说:“想法倒是有一点,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安靖王大感兴趣,问:“说来听听。”
陆风澜说:“女儿看到那些工匠每人都是负责兵器的全程制作,这样对工匠的要求便是很严格,但如果让每个工匠只负责一部分的工序,这样对工匠的要求便不需要过高,如此以来即使是寻常人也可以胜任,只要在最后的加工过程让有经验的工匠负责即可。”
她把前世里所知道的流水线工作简单说了一遍,又把秦朝那种统一度量与责任到人的方法讲与安靖王听,只听得安靖王又惊又喜,看着女儿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
走到女儿身边,拍着她的头笑道:“蓝儿,母亲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说着眼中已经有了泪意。
陆风澜看着她,却又有些担心,问:“母亲,女儿这样做会不会让皇上更加不放心我们母女?”
安靖王叹道:“蓝儿,皇上她也是有苦衷的,如果皇上不能防人所不防,那这个国家是会危险的,我们母女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其它的就不要去想了。”
陆风澜点点头,说:“是,女儿记下了。”
安靖王说:“回头,你与李尚书商讨一下,具体的实施让她去做,你只管提见意就行了。”
陆风澜想了想微笑着点头:“好的母亲!”
安靖王看着女儿,心生自豪,笑问:“你父亲已经给你选好了日子,下月十五便让你与陆公子成亲,蓝儿可有什么意见?”
陆风澜笑道:“女儿没有意见,全凭父母做主。”
安靖王大笑,说:“如今随了你的心自然捡好听的来说,当初是谁威胁母亲要离家出走的?”
陆风澜红了脸,说:“那只是女儿一时气愤之语,当不得真的,母亲还是不要再提了。”
安靖王十分开心,又说:“回头带着陆公子进宫去觐见一下凤后,这样你才算是吃了定心丸,再也不用担心了。”
陆风澜点点头,笑道:“是,母亲,等过了这二日,女儿就带他进宫。”
母女两个又闲话了一回,陆风澜这才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房里,玉奴迎着她,说:“郡主,有个叫张桂枝的送来一份请柬与一个食盒,说要交与郡主。”
陆风澜问:“哦,在哪里?”
玉奴把请柬拿给她,说:“食盒放在屋里桌上了。”
陆风澜打开请柬,原来张桂枝与姬无双合伙的酒楼要开张,请她前去赏光。
玉奴把食盒打开,陆风澜看时,正是她教张桂枝的那些吃食。微微一笑,说:“你留下一些尝尝味道如何,其他的分送到父亲与几位叔父那里,别忘了给陆公子也送一份,等会我去他那里吃饭。”
玉奴谢道:“谢过郡主,奴才不敢。”
陆风澜笑道:“叫你吃,你便吃些,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只不过是些吃的罢了。”
玉奴这才不再推辞谢过收下。
陆风澜来到任芳菲住的小院,任芳菲已经从王夫处回来,看到她来,便吩咐秋霜把饭菜端上来。
陆风澜笑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请我吃?”
秋霜笑着说:“好吃的还不是郡主差人送来的,郡主不会忘了吧?”
陆风澜笑道:“你们也尝尝,味道如何?”
秋霜高兴地说:“谢过郡主,陆公子已经让小的们尝过了,这些都是给郡主留着的。”把饭菜摆放好这才下去。
陆风澜拉着任芳菲一同人坐下,笑道:“那个张老板的酒楼要开张了,送来请柬要我去捧场,芳菲可愿同去?”
任芳菲犹豫着说:“这不妥吧?”
陆风澜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不妥,再说姬无双也是个男的,到时介绍你们认识。这样,芳菲也好有个朋友来往。”说着用手夹起一只小饺放进嘴里尝了尝,笑道:“这张老板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已经知道改进,芳菲,你也尝尝,是不是比以前的好吃?”
又去用手捏,却被任芳菲用扇子敲了一记,笑道:“洗手了没有?”
陆风澜笑道:“自然是洗得干干净净。”
任芳菲递给她双筷子,说:“那也不能用手啊。”
陆风澜接过筷子,夹了一个送到他嘴边,说:“我来喂你。”
任芳菲躲闪着,说:“我自己吃。”
陆风澜不依,伸着手说:“就吃一个。”
任芳菲无法,只好就着她的手吃了一个。
陆风澜说:“我喂了芳菲,芳菲是不是也要喂还我啊?”
任芳菲笑道:“那可不是我要的,是你自作主张。”
陆风澜故意说:“芳菲不喂我,我就不吃了。”说着把筷子放下。
任芳菲瞅着她,叹道:“我到今日才算认识了澜儿的真面目。”
陆风澜斜了他一眼,笑道:“我还有好多种面目没让芳菲见过呢,要不要都见识一下?”
任芳菲用筷子夹起一只小饺放到她面前,说:“那澜儿还有哪些是我没见过的?”
陆风澜问:“你真想见识一下?”
任芳菲有些好奇了,问:“你说说看!”
陆风澜摇头:“说不来,是要做的。”
任芳菲更好奇了:“怎么做?”
陆风澜笑道:“这可要你配合哟!”
任芳菲点头说:“好啊,你做给我看,我要怎么配合?”
陆风澜笑着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然后凑到任芳菲面前对上他的唇喂他。
任芳菲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把她度到自己口中的茶水不知不觉就咽了下去。
陆风澜在他的唇上留连片刻,笑问:“味道怎么样?”
任芳菲的脸腾地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陆风澜笑道:“是不是还要喝?”
任芳菲赶紧摇头,这要是被人看到,他真的无地自容了。
第十七章 调 戏
姬无双怔怔地托着下巴歪在榻上,自从那天路遇金夙蓝,回到家中便跟姬无辰狠狠打了一架,把姬无辰揍得鼻青脸肿,以至于姬无辰一见到他的身影便躲得远远的。但姬无双心口窝里却从此堵了一口气,让他吃不下睡不安,几天下来人便瘦得变了形,虽然觉得不妥,却不肯让人请医问药,只强撑着跟张桂枝张罗着新店的开张。
当他看到张桂枝送过来的客人请柬时,惊讶地发现竟然有安靖王府郡主金夙蓝的名字,不由吃了一惊,这个让他寝食难安的名字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眼前,使他本就气闷的胸口隐隐作痛起来。
那天自己被姬无辰的无耻弄得颜面扫地,让他再也无脸面对心上人,为了挽回最后一点自尊,狠下心在她面前说从此再不相见,有她的地方自己便会退避三舍的话来。
这话说出口时,只觉心里空落落的,象被挖去了心肝,他知道自己这一生的幸福就这样断送在了姬无辰的手中。每当夜深人静时,他辗转反侧,柔肠百结,悲怜自己时运不济,为何会有姬无辰这样一个姐姐;上天为何如此捉弄他,让他遇到她,却又与她擦肩而过;遇到她为何让他动心,动情,却又不得不亲手斩断这一情丝!
这些日子,他不敢让自己去想她,只让自己不停歇地工作,事无巨细,都一一问到,一一想到,家里的人都察觉出他的反常,却无人敢说无人敢问。
姬无辰更是有多远躲多远,生怕他一个不愤又找自己的麻烦。此时,她真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多那几句嘴,讨好不成反让弟弟失去了与郡主接触的机会,确切地说,把她跟金夙蓝结交的机会给断送了。还被祖母来信大骂了一通,让她一切听从姬无双的调遣,再有差池,家法伺候。
姬无辰期期艾艾地站在门前,不敢进去。
姬无双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让童儿把那些请柬递给她。
姬无辰接过来,讨好地笑着说:“请这么多人啊,呵呵呵,无双啊,姐姐也有一些朋友,可不可以请她们一起来?这样不更热闹吗?”
姬无双淡淡地说:“姐姐的朋友弟弟怎么敢不请?”
姬无辰大喜,刚要说话,姬无双接着说:“不过,弟弟丑话说在前面,姐姐,可要听仔细了,你那些朋友可以来,不过以后如果赊欠的话,弟弟会从姐姐的份例中扣除的。”
姬无辰一呆,就要跳脚,姬无双脸一板,冷笑道:“这事无双早已回禀过祖母,祖母让无双全权负责,姐姐有话还是回去跟祖母说去吧!”
说罢再也不看她。
姬无辰呆怔片刻,想发火却又不敢,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带着请柬离开。
姬无双手抚着胸膛,把心中那阵烦恶压了下去,童儿见他脸色不好,担心地问:“公子,还是请大夫看一下吧!”
姬无双缓缓摇头,让他下去。
童儿只好下去。
姬无双躺了下来,压在内心深处的那个身影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想着张桂枝告诉他当初是如何结识郡主的情形,才知道那郡主竟然是个不露相的真人,虽然自己已经猜她并非象传说中的那样,却并不知道她是如此的不同。在她失踪的这大半年里,自己无一日不在心底祁祷着她平安无事,也暗中吩咐各地的商号里注意着可有她的消息,却终是一无所获。
听传言林州有新奇吃点,他离开家一边打探一边想着如果有可能就在凤都新开一家酒楼。与张桂枝谈了条件后,张桂枝心有所动,约好在凤都见面细谈。回到清州跟祖母商量,祖母也同意他在凤都开张,嘱咐他万事小心,万不可惹出什么乱子,姬家虽不说要重回当年的风光,但如果能在凤都站稳根脚却也是件大事。
到凤都会有什么风险,他心知肚明,不过因着那无法诉说的私心,他把那些风险视作挑战,视作他接近金夙蓝的阶梯,没想到刚一进凤都,姬无辰厚颜无耻地自作主张就给了他一记闷棍,让他的计划成为泡影,为了维持自己那所剩无几的自尊,他毅然斩断自己与她之间的联系,让绝望与痛苦日日啃啮着自己的心。
一想到这里,姬无双就感到一阵窒息,眼前发黑。
坐起身,姬无双唤来小童,让他拿来面纱,准备出去走走。这阵子忙着新店,还没出去过,趁着今日无事便去散散心,否则待开业之后只怕再抽不出身来。
凤都已经回恢平静,不管是真是假,反正对平民百姓们来说,只要让她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