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凤皇朝-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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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借宿一户农家,姜好气哼哼地不理任芳菲与陆风澜,陆风澜笑笑,出去跟主人家小声嘀咕了片刻,便跟着主夫进了火房。
姜好趁机对任芳菲道:“好徒弟,你这个妻主不好,太古怪,你还是离开她吧,不然你会被她欺负死的!”
任芳菲无奈地望着她:“师娘——”
姜好热切地道:“你不要怕,师娘会给你找一个比她还好的女人,既体贴武功又高,人长得虽然不如她,但一个女人长那么漂亮做什么?你说好不好?”
任芳菲站起身来,板着脸道:“师娘您再这样说当心我告诉澜儿!”
姜好怒道:“不识好歹的小子,师娘是为了你好!”
任芳菲不再理她,转身出去了。
姜好摇摇头,这个傻徒弟被这小女娃迷昏了头了,连师娘的话也不肯听,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任芳菲找到陆风澜时,陆风澜正在火房里做吃食,一旁的主夫惊讶地望着她。看到任芳菲陆风澜笑笑:“就快好了,你出去等等吧!”
任芳菲叹道:“难为你了,我在这陪你!”
陆风澜问:“是不是师娘又难为你了?”
任芳菲苦笑,这个半路跑出来的师娘真是令人头痛。
陆风澜理解地笑笑,不再说话。
姜好正在屋里生闷气,门一响,陆风澜与任芳菲端着做好的吃食走进来。姜好的鼻子挺尖,嗅到一股香气,不由问道:“什么东西这么香?”
两人把东西放到桌上,陆风澜笑道:“好了师娘,不要生气了,这是我特地给您做的吃的,您尝尝看喜不喜欢?”
姜好早就扑了过来,看着眼前很普通的饭菜。说普通吧又新奇,薄薄的面皮里面裹了几层的青菜,还有几张油饼,几碗粥,粥里还漂着油花与青青的象是蔬菜的碎叶。
不由叫道:“这是什么东西?”
陆风澜笑道:“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只好有什么就简单做了些,师娘尝尝味道怎么样?”
姜好拿起一个卷着青菜的面皮仔细研究了半天,才小心奕奕地咬了一口,然后便开始狼吞虎咽,边吃边口齿不清地说:“嗯,好吃好吃,再来一个!”
陆风澜对着任芳菲一笑拉着他坐下,给他也拿了一块,任芳菲接过却递到她的嘴边柔声道:“你先吃!”
陆风澜笑笑,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任芳菲这才开始吃。
姜好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也忘了吃东西,只看着他们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分吃着那一块小小的菜饼。
吃完菜饼,陆风澜看着姜好半天没动,便问:“师娘怎么不吃了,不合口味吗?”
姜好愤愤地望着她们:“你们故意气我是不是?知道师娘跟师父生气你们还这样故意气我!”
陆风澜失笑,看了任芳菲一眼,道:“我们怎么是故意气您呢,我们一直是这样吃饭啊!”
姜好鄙夷地看着她:“说你一点女儿气都没有还真没说错,你看你象什么样子?整天亲亲我我,连吃个东西也都腻在一起,真丢女人的脸!”
陆风澜斜眼看着她,嘴角含着讽笑,问:“师娘不会是没跟师父这样吃过吧?”
姜好大声道:“他有手有脚,我为什么要喂他?”
陆风澜了然地“哦”了一声:“难怪难怪!”
姜好叫道:“难怪什么?”
陆风澜凉凉地道:“难怪师父把师娘赶走呢,这样不解风情,早应该这样做了。”
看着姜好僵硬的脸,又故意叹息:“唉,可怜的师父,怎么找了这样一个乏味的妻子,太可怜了!”
姜好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任芳菲见了暗暗拉了陆风澜一下,笑道:“师娘这是女子气慨,不屑行小儿女之态!”
姜好连连点头:“对对对,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女子,怎么能象那些扭捏作态的男子一样,还是我这徒弟理解师娘,不象这个小女娃,一身的男儿气,一点刚强也没有,真不知道我这个乖徒弟怎么会看上你?”
陆风澜瞪了任芳菲一眼,又瞟着姜好道:“只要芳菲喜欢就行了,我有没有女儿气又不关您老人家的事。”
姜好怒道:“怎么不关我事?如果人人知道我疯婆子的徒弟有一个这样不象样的妻主还不笑死我?”
陆风澜道:“人家爱怎么说是人家的事,我们只要高兴就行了!”
第二十六章 欢喜冤家
陆风澜与姜好唇枪舌箭地吃完这顿饭,拉着任芳菲去散步去了。
姜好一个人在房里暗自嘀咕:难道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子吗?可是她那样有什么好哇,娇滴滴地没半分力气,整天只会哄男人高兴,还爱跟老人家顶嘴,太不稳重,不过看那个傻徒弟那样顺着她,要不回去我也试试?可自己从来就没这样做过,玉仙会不会认为我得失心疯了?会不会吓着他?那个假仙从来对我不假辞色,总说是我误了他,可是当初我若不救他,他就会死啊!真是不识好人心!修道有什么好,自从来也没见过修成正果的人,还不如在尘世间逍遥快活,难道夫妻天伦之乐比不过道家的清心寡欲?可是他明明是很享受的样子啊?真是弄不明白,唉,男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啊!
任芳菲与陆风澜信步走到了村外,村中人大都吃过饭休息了,只有她们两个人手挽着手月下散步。
陆风澜想着姜好气急败坏的样子,越想越好笑,对任芳菲说道:“这个师娘真有意思,象小孩一样不禁逗,真不知道玉仙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象她那样象个孩子。”
任芳菲轻笑道:“我想不会吧,师娘说师父曾是个修道之人,因为走火入魔被师娘救了才不得己跟了师娘的。”
陆风澜猜测道:“不会是师娘趁人之危吧?”
任芳菲笑笑:“有可能吧!师娘说她一直喜欢师父,可师父一心修道不理她,直到有一天走火入魔被师娘救下。我问师娘是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师父才走火入魔的,师娘却把我赶了出来。”
陆风澜“呵呵”笑起来:“八成是,回头见了玉仙师父你偷偷问他,是不是师娘强迫了他?”
任芳菲嗔道:“这话怎么好问出口?”
陆风澜笑道:“十有八九是师娘救了人之后趁机占了便宜,否则师父一心修道,怎么可能会轻易便跟了她?你不问回头我来试试师娘,看她怎么说。”
任芳菲犹豫着:“这样不好吧,长辈们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过问吧?”
陆风澜叹道:“你这就不对了,如果玉仙师父心中有结他怎么会跟师娘安生过日子?你听师娘话里话外都说她们俩人不合,师娘虽然小孩子脾气,但人不坏,如果能让师父解开心结,她们岂不象神仙一样过着快活的日子?”
任芳菲停下脚步,凝望着陆风澜那春水般的目光,幽幽叹了口气,轻轻吻上了她的眼睛。
陆风澜闭目享受着这个怜惜的轻吻,叹道:“你不要为我担心,是生是死我已经无所谓了,只要在生的时候过的快乐充实就行了,只是苦了你了!”
任芳菲神色黯然,把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次日上路,姜好情绪低落也不理陆风澜,自己歪在一旁生闷气。
陆风澜偏要惹她,笑问:“师娘,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姜好气哼哼地道:“他是个古板无趣的人,整天板着脸,正眼也不看我,好象我欠了他似的!”
陆风澜抿嘴笑道:“既然玉仙师父古板无趣,那您为什么会喜欢他啊?”
姜好哑然,是啊,自己为什么就喜欢他呢?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一身白袍迎风而立飘飘欲仙的模样,好象就是那一种淡然的仙姿吸引了自己吧!
陆风澜见她一付心驰神往的样子追问道:“玉仙师父是不是很漂亮?”
姜好喃喃地道:“他何止漂亮,就象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子一般,让人心动,让人情不自禁。自从见了他以后,我的眼里再也看不见任何男子,就那样傻傻地跟着他,他到哪我跟到哪,他恼我赶我走,我便远远地跟着。后来他发恨说要再见到我,他便要自刎在我眼前。我只好偷偷地让他看不见我。可是那一天,那一天……”
陆风澜的好奇心大涨:“那一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姜好的脸突然通红,扭捏半了天不肯说。
陆风澜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姜好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那一天,我实在想见他,便偷偷跑过去看他。不想他正在练什么功,身上只穿了一件小衣,我看的呆了,忍不住发出了声响。这下子可坏了,他看到我吃了一惊,登时浑身发抖,喷出大口鲜血来,然后身上冒出阵阵白烟。我吓了一跳,跑过去看他,只见他浑身发烫,象要着火一般,他瞪着我说不出话来。我也顾不得其他,把他抱起来,跑到潭边放到水里。
唉,幸好我歪打正着,他在水里安静下来,我试着输些内力助他运功,终于平安度险。把他从水里抱出来时,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就那样躺在我怀里。我从没见过他那个样子,还老老实实地让我抱着他。”
姜好沉浸在当时的回忆中,两眼闪着心醉神迷般的光芒,用从未有过的柔声细语说着:“月光下,他的身子象一块透明的白玉,晶莹剔透,让我忍不住就亲了他。他睁开眼睛怒视着我,可他没有力气,只气得脸通红,那小嘴红艳艳的吸引着我,我实在忍受不了,就……就……”
陆风澜明白了,这个老顽童就这样乘人之危把玉仙师父给吃了。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说:“所以玉仙师父不得不嫁了你?”
姜好不好意思地道:“没有,事后他打我骂我,赶我走,可我已经强要了他怎么能就这样一走了之?我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便任他打任他骂,可是他就是不愿嫁我,说他这辈子恨的就是我,死也不会嫁我。我便一直跟他就这样打打闹闹这么些年。我说我要生个象他那样的小孩,他也不愿意,说这辈子也不会让我生他的孩子。唉,真是的,明明他也很喜欢我跟他做那事的呀!只不过做后他便不再理我。”说着苦恼地摇摇头。
“扑嗤”一下,陆风澜笑出了声,还真是一对冤家对头!
姜好气道:“你这小女娃骗师娘把心里话说出来,也不帮我想个法子,却只看笑话,当心我把你的心上人送给别人!”
陆风澜笑道:“您老别再惹我了,我帮您想个法子,看看怎样才能让玉仙师父嫁了您,让您趁了心愿如何?”
姜好的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一把抓住她:“好孩子,你有什么办法让他嫁了我,快快说出来,师娘以后把你供起来!”
陆风澜痛叫一声:“痛死了!”
姜好忙不迭地松手,不好意思地笑道:“对不住,师娘忘了你不会武功。”
任芳菲在外面听陆风澜呼痛,忙问:“澜儿怎么了?”
姜好忙道:“没事,不小心碰到了,没事没事!”
第二十七章 玉璃君上
陆风澜看着发青的手腕苦笑不已,姜好歉疚地拉着她的手轻轻揉着:“徒弟媳妇,师娘不是有意的,你别见怪。”
陆风澜叹道:“师娘,您对师父要温柔,不要跟他呛着,顺从他一点,哄着他,师父肯定会对您好的,您老的嘴吧再甜一些,师父断不会板着脸对你。”
姜好困惑道:“可是怎么哄呀?”
陆风澜看着她,不会吧,连这个也要她教?
姜好讨好地望着她:“徒弟媳妇,你教教师娘,怎么哄啊?”
陆风澜哭笑不得,只好对着她耳边细细说了一番。
姜好只听得目瞪口呆,脸也红了起来,连连摇头:“这怎么使得,那我在他面前还有什么威风可讲,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陆风澜向后一靠,凉凉地说:“不行,那您就不要想师父会嫁您了!”说罢,不再理她闭上眼假寐。
姜好瞅着她,欲言又止,半晌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华丽的宫殿里,一个清秀俊雅的男子一边弹琴,一边偷眼看着歪在榻上假寐的君王。韩潇一动不动,象似已沉睡。
纤长的手指停了下来,薛玉郎轻轻起身走到塌边,跪坐在榻前,痴迷地盯着韩潇。那张英挺的面容此刻平静无波,素日憾人心魄的眸子也被掩盖起来。
薛玉郎伸出手,似想抚摸上那张让他心动的面容,却又停在了半空。君上不喜人触碰她的脸,即使是最得宠的戚贵君也不敢。私下里戚贵君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注意这一点。他曾问为什么,戚贵君摇头说不知道。早些年曾有个梅贤君自持受宠犯下此错,虽没受罚却从此断了君上的宠爱,抑郁而终。
薛玉郎黯然缩回手,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个卑微的小小侍君,即使有戚贵君这个表哥为他撑腰,但他也只是个刚进宫的新人。
韩潇微张双目,看着榻前神情仲怔的清雅男子,象极了那个多年前初见的少年。心情微漾淡淡笑道:“想什么呢那样出神?”
薛玉郎一惊,慌张地伏在地上叩头:“君上恕罪!”
韩潇拉他起来,让他坐在身边。薛玉郎怯怯地看着她,韩潇微微使劲薛玉郎低呼一声趴在了她身上。看着君上似笑非笑的眼神,薛玉郎的脸红了。韩潇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莹白如玉的脸,微不可闻地低语了一声,翻身将薛玉郎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