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爱兄欢-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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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桑楚风睁大眼睛,“你今天第二次说这样的话了,你真的不是同情我?”
“不是。”戚温暖哭笑不得,“你想太多了。”
“那,是爱我?”桑楚风试探性地问。
戚温暖摇摇头,肚子在两人即将陷入尴尬的时候突然没命大叫了一声——咕噜。
“我饿了。”她很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随手抓过他的家居服丢在他身上,“穿好,不然会冻感冒。”
“戚温暖,你会爱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桑楚风望着她,轻声问。。戚温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很想说不会,这辈子都不会,可是这个答案对他来说真的太残酷了,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一辈子。
“我知道了。”桑楚风于是自顾自地笑笑,他穿好衣服站起来,修长笔挺的身姿挡在她面前,他轻轻垂下头,吻了吻她的眉心,“你会爱上我,这个答案我够满意了。吃饭。”
这是什么霸道的人啊……戚温暖扶额,心中却觉得有点酸涩,又有点暖意。
他难得这么温柔,而且他温柔的样子……好像并不输于舅舅。
戚温暖洗干净手换了衣服,走进餐厅的时候桑楚风已经坐在座位上了,他转着手上的餐刀,眼神分外殷切,戚温暖被桌子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又惊了一下。
这是神马?
“你……你又做饭了?”
“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宫保虾球!你快尝一尝!”桑楚风像幼稚园的小盆友等着老师表扬。
“这……这是宫保虾球?”戚温暖差点把眼睛瞪出来,那一堆色泽诡异的东西真的是虾?
“虽然不好看,可是很好吃!”桑楚风扔掉节操疯狂自夸。
“你……你吃了?”戚温暖怀着复杂的心情坐在餐桌前,“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吃宫保虾球?”
擦,说走嘴了。桑楚风望天——老子才不会说自己特意打了个电话给戚子骞那没用的废物。
“昨天晚上做梦梦到的。”
“是吗……”戚温暖笑了笑,鼻子有点酸。这种下厨房的东西对他这个痞坏痞坏的家伙来讲,的确是难度大了一点吧?
“剩下的青菜也是我做的,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些东西都熟了。”
“那我尝尝。”戚温暖坐在他对面,鼓起勇气从中挑了一只看上去像虾仁的虾仁,刚刚放进盘子里桑楚风就突然拦下她:“等等!”
他没忘记自己当初想要给她浪漫让她感动的初衷,小心翼翼把郁金香插进花瓶放在餐桌上,又点燃两支红烛,熄灭餐厅的灯。
于是黑漆漆的餐厅里,两支蜡烛迎风流泪。
“干杯。”桑楚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红酒,斟了半杯递给她。
“这……我们要干什么杯?庆祝你做了一顿晚餐,还是庆祝你成功脱险?”戚温暖不解。
“庆祝你救了我。”桑楚风同她碰了碰杯子,“其实没有什么好庆祝的,就是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所以希望跟你一直在一起。我干杯了。”
他仰头,一饮而尽。
戚温暖看着他,眼眶有点湿。
她不太会喝酒,于是只用唇在杯壁喝了少许,桑楚风弯起眼睛笑笑,眸光柔和的像黑夜中璀璨的星辰。他低声说:“你尝尝,如果不好吃我下次再重新学重新做。”
“嗯。”戚温暖点点头,把那颗饱含爱意的虾仁放进口中。
真难吃啊……难吃到无法用语言来掩饰,戚温暖皱皱眉头,虾肉陌生的口感表明其实并没有熟透,而口中那种并不太光滑的体验又似乎说明他……忘记挑虾线了,油是凉的,凉乎乎的虾仁外面还裹了一层厚厚的淀粉,把半生不熟的淀粉同虾仁隔开的是虾身上的硬壳,除此之外就是浓重的调料味了。
“好吃吗?”桑楚风有点紧张。
“好吃啊。”戚温暖硬往肚子里咽,“真的很好吃,所以……你不能吃,这些都是我的。”
“是吗!谢天谢地!”桑楚风长出一口气,“为了这玩意儿老子手都快被虾扎成筛子了,我买了好多虾,你可以尽情吃,喜欢的话我每天都做给你。”
他边说边从旁边顺出来一颗虾球,然而刚刚放进口中嚼了一下就立刻吐了出来。
他张张嘴,看着她坐在自己面前费力吞咽,忽然沮丧地扔掉筷子站起身:“一点都不好吃。”
“你……谁说的,你不懂得欣赏。”戚温暖安慰他。
桑楚风盯着她的眼睛,又看了看这一盘黑乎乎的东西,他终于明白自己和桑楚瑜的差距在哪里了。
是不是他无论怎样努力,也终究无法比得过活了三十年的桑楚瑜?
他端起盘子作势就要倒进垃圾桶,戚温暖眼疾手快立刻抢了下来,桑楚风低着头,难过地说:“我比不上桑楚瑜,我甚至连戚子骞都不如。我是所有爱你的人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一个,你不喜欢我,这也正常。”
“谁说的!”戚温暖争辩。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样失落的桑楚风,鼻子发酸的她当真觉得心疼,她端着手里的盘子说:“如果你不会,我可以教你,你迟早有一天是会学会的。但是你做出来的东西,只会拥有你一个人的味道,这是别人无法替代的。”
语毕,她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刚刚搁在案台上,不知从哪个角落忽然蹦出一只虾子砸在她头上。
戚温暖抓下来,手被尖刺扎到,鲜血在指尖汇聚成一滴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她定定注视着自己的指尖,想起桑楚风的话和那可怜又卑微的努力表白,泪水忽然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涌出,止也止不住。
☆、她喜不喜欢我干我鸟事儿?
戚温暖端着盘子进了厨房,刚刚搁在案台上,不知从哪个角落忽然蹦出一只虾子砸在她头上。
她抓下来,手被尖刺扎到,鲜血在指尖汇聚成一滴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定定注视着自己的指尖,她想起桑楚风的话和那可怜又卑微的努力表白,泪水忽然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涌出,止也止不住。
那么大大咧咧的一个家伙,为了她却做出这种自己曾经最不屑的事情,案板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足以证明桑楚风用了多大努力讨自己欢心,想也知道他有多喜欢自己。
可是,他终究不是舅舅嫱。
越这么想,戚温暖就越觉得难过。她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自己无法在一起的人喜欢的感觉,这种负罪感让她痛不欲生,甚至无法去面对。
于是当桑楚风哼着小调进了厨房时,他看到了双眼红肿如兔子的戚温暖,不由被吓了一跳:“哭什么?”
“我……我教你做菜。”戚温暖抹一把眼泪,“刚才切辣椒辣到眼睛了。镥”
“你真是个猪头。”桑楚风敲敲她的脑袋瓜,“以后切辣椒剥洋葱这种事情让我来做就好。”
戚温暖垂下头,她觉得如果桑楚风再这么说下去的话自己可能又要哭了。
手把手从如何挑虾线开始,到怎样教他配料,怎样把锅子烧热,怎样炒出滑嫩爽口的虾仁,戚温暖很耐心,桑楚风学得很认真。
桌上蜡烛快要燃烧殆尽的时候,他们终于一起把原本不能看的东西端上桌去。
戚温暖坐在桑楚风对面,举起杯子示意他们来干杯,桑楚风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相信她会主动对自己脾气这么好。
“真是的……”他搓着手,难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本来想亲自动手给你做大餐来着,结果……好像很失败。”
“没关系,下次你就会了啊。”戚温暖笑笑,“庆祝你今天正式步入厨艺界。”
“这东西可比我想象的要麻烦,一点都不好玩。”桑楚风嘟囔着,却仍旧开心地同她碰了杯。
轻啄一口红酒,两人都很有默契地调戏碗里饭菜。或许是之前受了刺激,桑楚风的话竟然难得有点少。
戚温暖见他不太活跃,于是主动找话题道:“那个,你跟GISA是什么关系?”
“她?”桑楚风没想到戚温暖会问关于她的事情,他含混不清地说,“哥们儿而已,志同道合。这虾仁真好吃。”
“嗯哼?那,她是不是喜欢你?”
“她喜不喜欢我干我鸟儿事?”桑楚风又是这一句。
戚温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不过是想起之前子恒哥摆脱她的事情来了,可是这一幕在桑楚风看来竟然有一点点担心又有一点点兴奋——她这种反应,是吃醋了吗?
是叫吃醋了吧?她竟然会吃自己的醋!
“那你们,很熟?”戚温暖琢磨着怎样旁敲侧击打听到她的联系方式又不会让桑楚风觉得不耐烦。
“我们?”桑楚风却是得意洋洋,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这小丫头再失去理智一点,于是他大言不惭道,“是啊,很熟,她手感不错。”
“噗……”戚温暖直接喷出来了,她立刻抽出纸巾捂着嘴巴,“你跟她……你们?”
“没遇到你的时候摸过。”桑楚风痞笑。
“你真是太猥琐了!”戚温暖莫名其妙地生气,不想再跟眼前的色狼说一个字!
桑楚风往嘴里丢虾仁,一面装作不经意偷偷瞄着戚温暖的反应,她一直非常粗暴地用叉子戳盘子里一枚虾仁,戳到虾子烂糟糟都浑然不察。
太可恶了……戚温暖觉得自己是个脑残,之前见他说的那么一本正经感人至深自己就相信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一点都不爱自己,居然还打过别的女人的主意,自己还敢不敢再脑残一点!
“喂,谁没有个七情六欲,你要不要反应这么强烈?”桑楚风好了伤疤忘了疼,没心没肺继续戳她的痛处。
戚温暖忽然站起身来,愤愤道:“我不理你了,从今以后你别想让我跟你睡在一张床上。”
“为什么?”桑楚风愕然,这可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难道正常的反应不应该是那小家伙迅速发现自己真心爱的是谁,从而去跟自己的情敌挑战,最后抱得美男归吗?
靠,她为什么总是跳出剧情独立发展!这真是太我|操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至少小家伙心里有自己,桑楚风不太会谈恋爱,但是他很清楚有个成语名字叫“见好就收”。
戚温暖正欲离席,桑楚风却忽然一把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扯回进自己怀里,捏捏她的鼻子说:“小傻帽,我骗你的。”
“我……哼,你骗不骗我又有什么关系!”戚温暖嘴硬。
“我和GISA真的只是好哥们儿而已,看在你吃醋的面子上我不妨实话实说好了。”桑楚风轻笑。
“谁吃醋,呸。”戚温暖在心里反驳,却明显底气不足。
“你问她做什么?是你觉得她威胁到了你地位?放心,我只喜欢你。”桑楚风不失时机说情话。
“谁,谁要你喜欢。”戚温暖红了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说,“我只是觉得她喜欢你而已。”
“她是喜欢我啊。”桑楚风摸摸下巴,好像觉得很骄傲似的,“她喜欢我,可是我不喜欢她。”
同一时间,两名黑西装已经双双回到何宅,何嘉佑就坐在客厅正中的水曲柳茶桌上,手边一杯清茶,茶烟袅袅。
他看都不看来人,另一只手把玩着佛珠,依旧是亘古不变的中山装造型,庄重,却又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办砸了?”他声音透着冷漠。
黑西装弯腰鞠躬:“何先生,他反抗很激烈,而您之前嘱咐过的戚温暖小姐也在现场,所以恐误伤了她的我们没有轻举妄动。”
“误伤?”何嘉佑轻呷一口清茶,似乎在品味这两个字。
“她在保护那个男人。”黑西装解释说。
“哦?”何嘉佑觉得这两个字有意思极了。保护——她难道不知道那并不是桑楚瑜吗?
黑西装见何先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饶是其中一人肩上有伤,却仍顾不得怠慢,齐刷刷跪倒在地板上,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乞求原谅。何先生不杀人,可是他会做比杀人更可怕的事情,譬如控制人的精神和***,让人生不如死。
何嘉佑站起身来,轻拍了下中山装的袖口,眸光直直盯着眼前跪在地板上的两个人,神情似是含笑而不语。
可那笑却透着阴冷,让人不寒而栗。
“废物。”他忽然抬起一脚,将插在其中一人肩膀上的匕首又踹进去半寸,和着鲜血,匕首直接从他背部戳了出来。
黑西装垂着头跪在他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并不觉得肉体很疼痛,可是他知道失去何先生或者激怒何先生,自己只会被活活折磨死,他有一万种办法让他感受到比肉疼更甚千百倍的痛苦。
“何先生教训的是。”两人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忤逆。
“交代给你们的事情都做不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么?”何嘉佑一声冷笑。
“先,先生,我们甘愿接受惩罚。”黑西装们抖如筛糠。
“来人。”何嘉佑扬起嘴角,他拍了拍手,即可便有两位仆人走上前来,示意两名黑西装站起身来跟着自己走。
“知道该怎么忍受这种痛苦对不对?”他抬起其中一人脖颈,摘掉他的墨镜。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毫无焦距的瞳孔。
“老规矩。”何嘉佑重新扣上他的墨镜。
黑西装们登时被拖走了,须臾之后宅院的某个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