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之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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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流浪将手中的行李箱放在地上,“对了——”
“您还有什么事?”康斯坦帝诺关门离去的动作停了下来。
“请不要对我使用‘您’的敬语。”流浪似笑非笑地望着英俊的男子,“我与你警衔相同,论资历,我还未必有你深呢,康斯坦丁。”
康斯坦帝诺闻言,忽而勾唇一笑,这年轻阳光的男子,刹那便染上一层邪肆妖异的性感。“遵命,美丽的女士。”
说罢,带着寻回犬尼诺,转身离去。
流浪有片刻啼笑皆非,这难道是意大利男人给异国女性的传统形式的,令人印象深刻的见面礼?
将一个阳光大男孩,瞬间改头换面成妖孽性感男?
如果是,的确教人印象深刻呵。
流浪笑着摇头,脱去外套,进浴室洗漱更衣,稍适休息。
大约一小时以后,房门被轻轻敲响。
“谁?”流浪摸着别在肋下的贝雷塔Px4型暴风九毫米手枪,警惕地问。
这个动作,已然成为习惯。
“流浪,是我,康斯坦丁。”门外是男子略带一些口音的英语,若不仔细听,不会被注意到。
流浪放下触及枪套的手,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已经换过一身悠闲便装的康斯坦帝诺?维阿。
看到穿一件灰色收腰卫衣配一条同色七分运动裤搭跑步鞋装束的流浪,康斯坦帝诺眨了眨眼睛。
他说过要带她去吃饭的,她就穿成这样?
一副要去运动的样子?
流浪看见英俊邪美的男子眼里闪过的诧异,挑眉,他的失望是为什么?
随后,康斯坦帝诺便笑了。
这个任流浪,是个有趣的人呢。
巴勒莫的女性,如果能得到他的邀请,共进晚餐,哪一个不是精心打扮,涂脂敷粉,只为能博他一笑?
他当然也注意到流浪肋下那少许凸起的轮廓。
啧啧,真是不解风情的女人啊。
配枪放在这里,多么地扫兴?
应该穿一件雪纺料子飘逸轻盈的晚装,将配枪用束带缚在*部,性感中带着危险的美丽。
康斯坦帝诺觉得能听见自己血液为之沸腾的声音。
可是,眼前这个身上充满了中性美丽的异国女郎,只是迈步,先他一步走出房间,并有些漫不经心地问:“你没有把尼诺带来?”
康斯坦帝诺不得不承认,她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或者说,好胜心。
当浪漫的夜晚即将为她而展开的时候,她却更关心他的狗。
“我们要去的餐厅,不允许宠物入内,所以我只能把尼诺留在家里。”康斯坦帝诺有些遗憾地耸肩,“为了欢迎美丽的流浪成为同事,也只能委屈尼诺今晚独守空房了。”
来吧,快说吧,说那不如就到你家去吧。
康斯坦帝诺的黑眸熠熠生辉,带着鼓惑的流光。
“哦。”流浪却仅仅点了点头,“走吧。”
康斯坦帝诺望着率先走进电梯的流浪,一股争强好胜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起来。
他不相信,魅力无远拂届的自己,不能让这个染着一头酒红色头发,火焰般耀眼,却又流云般淡定的女子,臣服在他的脚下。
此时,走在前头的流浪心里,却在想,今次任务棘手,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破案,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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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烈作揖了。
正文 第十三章 命运的重逢
次日流浪进国际刑警意大利总局设在巴勒莫的办事处,递交到任书,正式报道。
接待流浪的是一位五十岁开外,身形保持良好的出身佛罗伦萨的中年男性。
“这位是总部来的任流浪任警官,这位是总局的阿尔弗雷多?坎帕斯博士。”康斯坦帝诺为两人做介绍。
看起来颇威严的阿尔弗雷多?坎帕斯博士笑起来,却有两个感觉很甜蜜的酒窝,立刻软化了他面部的肃杀感。
“欢迎你,任警官,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有什么要求,请尽管向汤康斯坦丁提出,我们一定全力配合,以期完满地破获这宗有组织跨国生产运输销售毒品的恶性案件。”
流浪与坎帕斯博士握手。
坎帕斯博士的手大而宽厚,手指修长,指腹有薄茧,也是一双长期持枪的手呵。
流浪完成了必要的文书流程,又与康斯坦帝诺下楼,同警察局的几位要人大招呼。毕竟是要在巴勒莫办案,不能越过地方执法机构,免得执行任务过程中与警方发生冲突。
“康斯坦丁,博士又给你换了一位新搭档?你的前任呢?不会又哭着跑去嫁人了吧?”楼下的警察仿佛同康斯坦帝诺十分熟稔,见他进来,便肆意同他开玩笑,“啧啧,又把这样美丽的女士放到你这头大野狼身边,博士还真是偏心啊……”
“哪里用得着博士偏心?女人看见康斯坦丁,还不是自动便扑上去了?即使以后会哭也不要紧呢。”
楼下的众多意大利男人心领神会地轰堂大笑。
康斯坦帝诺有些担心地看了流浪一眼,流浪只做不谙意大利语状,面不改色。
拜会过警察局长,两人一同走出警察局大楼。
外头夏末的阳光明媚耀眼。
“流浪要不要回酒店换一下衣服?西西里夏末的午后还是很炎热的,一身正装恐怕会让你汗流浃背。”康斯坦帝诺一走出警察局,就把身上藏青色瓦伦蒂诺高级定制西服脱下来,用左手食指勾着,搭在肩背上。
阳光从康斯坦帝诺的背后洒下来,穿着一件米白色,腰侧织有暗金色麒麟图案衬衫的英俊男子微微勾唇而笑,邪肆而诱人。
路边有女孩子举起相机拍照。
流浪只是微笑。
康斯坦帝诺确然是个俊美男子,她承认。
可是,流浪的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闪过一个润雅男子,沐浴在阳光里,天使般淡然的身影。
流浪自嘲地垂下眼睫,这么多年过去,仍然还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刻骨铭心地想念。
康斯坦帝诺凝视对面女子浅淡的表情,忽然间明了。
她——有喜欢的人。
因为喜欢那个人,这个世界再没有其他男子,能看在她的眼里,印在她的心间。
这个表情,他是多么,多么,多么地熟悉呵?
在人潮汹涌,他却仿佛凝固在时间当中,独自望着那个人的时候,他倒映在物体上的表情,同她,如出一辙。
这样想着,倏忽便没有了调笑的心情。
“我送你回酒店换一下衣服,然后与史密斯见面。”
流浪默默点头,上了康斯坦帝诺的鲁巴斯力狮。
史密斯是她今次要与之交接的前任官员,跟踪这件有组织跨国制运贩毒一条龙案件已经有三年之久。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西西里,可是又都在西西里销声匿迹。
总部担心史密斯产生盲点,又或者被西西里黑帮收买,再三考虑,还是决定由从未同本案接触过的流浪前来与之交接,继续跟这件案子。
流浪彼时,刚刚破获一起买凶杀人案,案件牵涉的,是那个男人,最在意的人。
流浪知道,终其一生,那个男人,都会在离那个人,最近,也最遥远的距离,默默地注视,直到死亡来临的一日。
流浪常常会想,如果当初,她没有放他走,一切是否会有所改变?
流浪摇了摇头,不会罢?不会有任何改变!
那个男人在意的,永远都是那个女孩子的幸福,只要她幸福,便够了。
他自己的幸福?
看着那个女孩子开心快乐自由无束,已经是他全部的幸福了罢?
流浪展颜一笑,若那是他所执着的幸福,她——惟有祝福他,仅此而已。
康斯坦帝诺一边开车一边分心观察流浪,忽而见她粲然一笑,仿佛万丈光芒,透过青空上一层薄薄的云,绽露无疑。
康斯坦帝诺有些高兴,那种似水一般淡然的忧伤表情,真不适合出现在任流浪的脸上。
康斯坦帝诺送流浪回酒店换过衣服,又驱车带她到附近一间名叫“指间的时光”的俱乐部吃饭。
俱乐部楼上,办公室里,歌舒亚正在克制自己,耐心听完安东妮娅姑妈在电话彼端绵绵不绝的唠叨。内容不外乎是她是他父亲的亲妹妹,翡欧娜是她的继女,既然翡欧娜爱他——虽然他十分怀疑那究竟能不能称之为“爱”——他应该给予回应,而且最近物价上涨得厉害,他给她们的津贴却没有提高,他们的生活有些拮据——倘若开法拉利跑车,挽路易威登手袋,戴江诗丹顿腕表,住豪华别墅还能称之为生活拮据,他实在不知道还应该怎样提高他们的生活水准?似英国女王那样么——他如果不想看他们流落街头,应该将生活津贴翻倍。
“我知道了,安东妮娅姑妈。”歌舒亚揉了揉眉心,放下电话。
每人每月五万欧元的生活津贴,再翻一倍?
简直狮子大开口!
现在毕竟是不意大利黑帮的黄金时代了,他们难道还不明白?
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免费的午餐?
可是父亲临终前将他们托付给他,对他说,安东妮娅姑妈始终都站在他这一边,支持他立他为继承人,将整个家族生意交到他的手里。可以说如果没有安东妮娅姑妈等人的一力支持,他即使获得继承权,真正接手家族生意时,也很难做到一帆风顺。
就此而言,歌舒亚对安东妮娅姑妈是心怀感激的。
可是安东妮娅姑妈再婚以后,她开始渐渐变得贪婪,并且蛮不讲理——跟那个黑发碧眼,以为自己是莫妮卡?贝鲁奇的翡欧娜一样——不可理喻。
然则终究是自己的长辈,且毕竟曾经对他还是好的。
歌舒亚不能像对待翡欧娜一样,任她自生自灭,只能耐着性子敷衍。
说到翡欧娜——
歌舒亚忍不住又捏了一下眉心。
翡欧娜的确美丽。*丰臀,摇曳生姿,黑发碧眸,浅褐肌肤,热情泼辣、敢做敢为,天生带有地中海女子的万种风情。
可是,她不是他要的那杯茶。
歌舒亚甚至不明白,翡欧娜究竟看中他身上哪一点?
身材?性格?还是家世?
他并不比翡欧娜的那些追求者中任何一人更有优势。
或者,真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传闻翡欧娜对待那些过去式的入幕之宾,总是冷淡以对。
歌舒亚摸了摸下巴,考虑为了摆脱翡欧娜的热情而索性让她顺遂了心愿,是否值得。
“G先生。”保镖Elio敲门进来。
“什么事?”歌舒亚暂时将恼人的翡欧娜问题放在一旁。
“维阿家的康斯坦帝诺同一位女士一起来用餐。”Elio神色略显古怪。
维阿家的康斯坦帝诺?歌舒亚眉头皱了又舒。
“他一个月有泰半时间同女士一起来用餐,我以为你已经见怪不怪。”
“我想您最好还是关注一下比较好。”Elio坚持。
难得见自家保镖一副您必须听我的模样,歌舒亚总算有些好奇。
那便关注一下吧。
取过遥控器,按下上头电源开关,办公室内一整面墙便左右滑开,露出后头另一堵由显示器构筑成的墙壁。
巨大显示器上有无数画面,每个画面都能让歌舒亚清晰地看见俱乐部内部每一个角落所发生的事情。
“C七区域。”Elio小声在歌舒亚耳边说。
C七区域——歌舒亚随之望去。
画面里,康斯坦帝诺正与一名年轻女子相对而坐,虽然听不见声音,却可以看出他此时心情颇佳。
而坐在康斯坦帝诺对面的女子,有一头染成酒红色,火焰般的短发,支颐倾听。
酒红色,火焰般的短发——
歌舒亚有片刻错愕,坐在维阿家的康斯坦帝诺那个*,绝世淫魔对面的,是她吗?
是他记忆里的那个她吗?
是——任流浪吗?
“Elio,去查一查那位女士的来历。”歌舒亚自办公桌后站起身来,“既然维阿家的康斯坦帝诺光临,我身为此间的老板,怎能不前去一叙?”
保镖Elio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自家老板脸上出现这种充满斗志,教人望之隐隐生出无比敬畏的表情了。
“G先生——”Elio欲言又止。
歌舒亚挥手而笑。
“在自家地盘,你不必顾虑,尽管去。”
“是,G先生。”Elio衔命而去。
留下歌舒亚,迈出几步,却又返回,拉开办公室里更衣间的门,对着落地穿衣镜,由顶至踵,检视一遍。整了整领带,凝视片刻,又觉不妥,做势要扯掉领带,又担心不够正式,真真为难。最后犹豫片刻,歌舒亚还是将领带留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终于走出自己的办公室,走过幽长的通道,下楼。
俱乐部里,多数人都认识歌舒亚,纷纷与他打招呼。
“G先生。”
更有人站起身来,同歌舒亚拥抱,大力拍打歌舒亚的肩膀。
歌舒亚一路应酬敷衍,终于接近康斯坦帝诺所在的一桌。
俱乐部里,倏忽一片静谧。
Lazzio家同Via家,虽不至于有深仇大恨,却多少有些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