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花王-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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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狠狠地嗔我一眼:“我恨你。”说完扭身就走,我只能尴尬地呆站着,心里那叫一个追悔莫及,外甥女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对感情的事还懵懵懂懂,但是她肯定知道对爱情要忠贞不渝,在她的眼里我的形象已经毁了,作为一个长辈我真的是汗颜啊!晴后来跟我提到过,每次外甥女叫她舅妈,她的心都碎了。
她之所以还放不下我,也有这个原因,我听了紧紧搂住她,眼中溢满了泪,轻吻着她发际的脖颈,压抑自己浑身抖动,那种自责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我们和好之后,晴一直没叫我去她家,我知道她父母肯定接受不了我们这种不明不白的关系,就是让我去我也没脸见他们,因为我伤害他们已经太深。
我偷偷给晴他哥打了个电话,向他真挚地倾诉了我多年以来的忏悔,他听我说完叹了口气道:“我们是平辈人,有些事我理解,按理说我应该原谅你,但你伤害的毕竟是我最疼爱的亲妹妹,过去的都不提了,既然晴仍然还要选择你,那你就好自为之吧!”直说得我浑身冒汗,大气都不敢出,只有连声请求他宽恕。
在这件事上态度最鲜明的是彬,她总是在大家面前指着我笑道:“你快点,赶紧把我晴姐娶回家去,不然我可不饶你。”她比晴小一点,我现在还没跟晴结婚,她便这样尊称晴,其实也是有意说给我听的,让我赶紧给晴一个名分,晴便是她名正言顺的弟妹了,这一点我当然清楚,就是干着急没办法,橙姝那边始终不肯放手。
洛和漠听了彬这话,总是在旁边跟着起哄,把晴羞得只能连声说道:“我才不嫁给他呐。”彬便嘻笑地看着她道:“你这明显是在说气话嘛,实际上心里还不知道咋急呐!”让晴更加不好意思,但她也不再争辩什么,我心里高兴的同时却越发内疚,因为我还无法给她一个婚姻,只是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地圆了我们共同的梦想。
一晃几年过去了,橙姝还拖着我不离婚,晴的耐心估计已经快到极限了,关键是最近她怀孕了,情绪难免会有些失控,她哭着求我陪她去把孩子拿掉,我坚决不同意,她告诉我她绝不会拿孩子逼我结婚,她只是不想让我们的孩子成为私生子,以后等我娶了她还可以再怀孕,但她已经三十岁出头,她是那么想要一个孩子,万一以后怀不了怎么办?
粤海轩包间里,洛喊了我一声:“大家等你喝酒呐!”把我一下拉回到现实中,我赶紧端起酒杯笑道:“不容易,你也有主动要找我喝酒的时候,那我一定要多喝几杯啊!”可能是心里装了太多的烦恼,我那天喝酒不在状态,并没喝多少头就有点发沉,我用手拄着头,妍晴悄声对大家道:“我老公不行了,不行咱们散吧?”
洛马上不愿意:“现在才几点钟嘛,离晚上吃饭还早着呐,这段时间让人去干吗?”妍晴低声道:“我们昨天在酒店的房间还没退,不行咱们去那打牌,让我老公休息一下。”我一听她还是个有心人,懂事乖巧得让人心里舒服,几个女孩一听要打牌,都高兴地拍手同意,洛把单埋了,妍晴将外套拿过来帮我穿上。
然后搀着我下楼关切地问我道:“你不要紧吧,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我一脸坏笑道:“还不是你个小妖精闹活的。”她脸一红靠到我的肩膀上:“你看你,说得人家都不好意思啦。”洛在前面回头一笑:“就是的,听得我们都不好意思啦!”他旁边的两个女孩笑得咯咯的,我忍不住笑着骂道:“你个是非精。”
洛站在他的车前问我:“你行不行啊?不行都坐我的车,别出点啥事。”我把手一摆道:“我没事,几步路就到了。”我回头问妍晴:“你会开车不?”她嘻嘻一笑道:“刚拿的驾照,还不太老练。”我把钥匙递给她:“你来开,我在旁边给你看着。”她把手藏到背后道:“我不敢,我没太在市区里开过,怕把你的车碰了。”
我笑着给她指保险杠上到处被划的痕迹道:“我的车早就成碰碰车啦,你只管开你的,我过几天送去修。”其实妍晴的车开得不错,只是稍微有一点紧张,现在的女孩真是赶上好时候了,可以享用的东西比晴年轻的时候强上百倍,我经常看见二十多岁的女孩,优雅地锁上车门,手里拎着笔记本电脑,长发飘逸清新脱俗如仙子,仿佛世界都在她们脚下。
进房间妍晴先安排我躺到床上,还给我沏了一杯茶,然后握着我的手,坐在床边看我,那模样神态太像妍了。服务员把麻将桌送过来,我赶紧让她去打牌,她含情看了我一眼,帮我把被子掖了掖扭身走过去,到底是学舞蹈出身,身材真是分外婀娜。
第三百四十七章 必须高瞻远瞩
我在麻将的哗哗声中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妍晴在叫我,我睁开眼见她把电话递过来:“接不接?都打过来好几遍了。”我伸手接过电话,一看是刘云打过来的,忙按下接听键:“不好意思啊,刚才没听见,什么事?”他在那边嘿嘿一笑道:“谁知道你在那边忙活啥呐,你不是让我约茵蕾吗?今天晚上她刚好有空。”
茵蕾现在已是公司的常务副总,主持日常工作,牛总已被边缘化,到底没有把钱总搬倒,其实这事一琢磨就明白,他们后面都有人,但钱总在这个位置坐了十几年,拿钱都可以把你夯倒,甚至把你的靠山也都变成了他的靠山,钱权交易的道理,再简单不过了。刘云一直都跟茵蕾保持着密切的关系,我走以后接任服装经理。
当时华经理叫我跟他合伙开店的时候,彬的父亲已从主任位置上退了,我当经理后从不张扬,并没有得罪人,但是想再有发展已不可能,几年来我看到太多人的沉浮,有一个经理竟被排挤到看大门,她以前光知道兢兢业业工作,不仅得罪人还没给自己捞到任何的好处,在外面也没有拉上任何关系,只能在这委曲求全混退休。
彬的父亲高瞻远瞩,没有让洛在国贸里发展,而是支持他开了广告公司,并利用自己各种关系为他铺路搭桥,洛现在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业务已经遍及各行业,我根据这种鲜明对比,在国贸激流勇退,毅然辞去经理职务与华经理合股开店,我当时的钱基本上都在橙姝那,身边已经没有多少钱,晴知道后拿了一些。
大部分钱是父母给的,母亲慈爱地看着我们:“父母也不能给你们什么了,我们已经老了,但你们的日子还长,你在事业上一直没让我们操心,就是在感情上对小晴亏欠太多,如果哪一天晴能叫我一声妈,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晴喊了一声妈,扑进母亲的怀里失声痛哭,母亲的眼角溢出了泪:“我的好女儿啊!”
写到这,泪水打湿了键盘,因为我的罪孽,给多少人带来了永远无法抹去的痛苦,我当时双腿一软跪在地上,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我决不后悔这一跪,这是对罪过的忏悔,也是对自己的救赎,是对母爱父爱和忠贞爱情顶礼膜拜的诠释,也是对亲人立下的一个无悔的誓言,到现在我的双膝还有当时触地的感觉。
因最近几个月生意滑坡,资金链出现问题,我跟华经理商量能不能从国贸临时挪借一点,华经理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钱总虽然在我们这边有利益,但他不会为了这点利益,去担任何风险,也就是不愿因此受别人的非议,我便想能不能以茵蕾的名义,出面从公司筹措款项,只需要借给我们周转一两个月就够了,毕竟我们也算是国贸的分公司。
刘云在电话里专门叮嘱我道:“你把晴带上,茵蕾说想她了,不过你可别叫张言和赵钧。”我明白他的意思,张言和赵钧都是国贸的员工,他和茵蕾的关系毕竟见不得光,至于茵蕾想见晴,那是因为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晴的性格大家都喜欢。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妍晴道:“晚上要去谈点事,就不能陪你了。”
她停下手里的牌嘟起嘴:“听见啦,那你完了还来胡同看我跳舞不?”我带着晴肯定不可能去,洛在旁边替我解围道:“你漂哥今晚有正事要办,如果完得早肯定会来的,我一会陪你们吃饭去。”妍晴到衣柜把我的外套拿过来,低着头认真地帮我把扣子系上,如妍一样的纤长睫毛,忽闪忽闪地眨动,她除了个子高一些,跟当年的妍长得一摸一样。
我拨通晴的电话,告诉她茵蕾叫她吃饭,我现在开车过去接她,她说闹事的供应商已经散了,但害怕还有人没走不让我过去,她自己到吃饭的地方,想起她这么多年对我痴心不悔,跟我对她的伤害,现在又怀了我的孩子,我还跟妍晴荒唐了一天,当我把车开上立交的时候,我真恨不得冲下去让自己人间蒸发。
我把车停到粤海轩的门口,心想我再进去非吐不可,成天来这吃饭,今天都来两回了,我们这年龄的人已经开始有点执着,就喜欢去熟的地方,不太能接受新鲜事物,服务生跑过来要给我开车门,我摇下车窗笑道:“谢谢啦,我还要等人。”他客气地跟我点了下头:“漂总,是不是等嫂子啊?”因为经常来,大家已经很熟了。
我给晴打电话问她到哪了,她回答马上就到了,我走下车站在路边等她,寒风夹着雪粒迎面扑来,我紧了紧衣领,一辆前座空着的出租车向路边靠来,我知道肯定是晴,她从来不坐在男司机的旁边,我如果说她自重,女权主义者不会说我狭隘吧?我跑过去帮她把车门打开,围巾下的脸上笑靥如花,温婉而娴淑。
我接过她的手袋,她含羞嗔怪道:“这么冷站到外面干什么?”我含情看着她:“想你了。”我是由衷而发的,这一天在我内心反思了许多,走过的感情岁月里我蹉跎太久,我要回归到初三初见她的时候,目光明亮、一脸阳光、单纯干净,对她的感情,要像泉水一样清澈,又仿佛像蓝天一样无际而深邃。
服务生笑着叫了声嫂子,晴忙问了声好,一进大厅她就帮我掸身上的雪,我忙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你小心别凉着了,肚子里可有宝宝呐。”我刚说完就后悔了,这几天她正为这事烦心,没想到她仰头看我:“漂,我已经想通了,我要生下这个孩子,如果你娶不了我,我就自己把他带大,有他陪我就当你在我身边。”
我听了眼泪差点喷出来,我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把脸埋在她的秀发之间,肩膀不禁抖动起来,她轻轻推着我娇声道:“好好的,妹妹们都笑话咱们呐。”几个门迎小姐对晴笑道:“嫂子啊,你看我哥对你多好的,都这岁数了还跟你这么腻。”我哈哈一笑道:“这叫老来伴夕阳红嘛!”晴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意。
正说着刘云跟茵蕾走进来,刘云摇着头笑道:“才多大就老来伴夕阳红啦?给儿子的奶粉钱还没挣够就想退休,哪有那好事。”大家哈哈一笑,门迎小姐赶紧引我们上楼,还是我们常来的V09包间,服务员笑着跟我们打招呼,中午我才带妍晴来过,但是她脸上没有一点惊讶之色,这就是大店的职业素质。
茵蕾亲热地拉着晴坐下:“你比我上一次见你的时候胖了。”晴一脸的羞涩:“我一天又没什么事,哪像你那么忙,坐到那肯定会发胖的。”茵蕾在公司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但是在我们面前从来不打官腔,她微微一笑:“我一天竟瞎忙,跟无头苍蝇似的,出力不讨好,上面挨训下面挨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以后没事就过来陪陪我嘛?”
晴看了我一眼叹口气:“我上班时间可不敢乱跑,漂总找不见我可是要骂人的,人越多他骂得越来劲,一点都不给人面子,有一回我在洗手间都能听到。”刘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那是想你啦,一时不见如隔三秋。”我连连点头称是,茵蕾看着刘云话外有音:“我看不全是这个原因,漂这是有意给别人看的,要不然肯定有人说闲话。”
茵蕾指的是霞,大家都知道我跟晴的关系,如果我不对她严厉如何服众?这个问题我跟晴在底下沟通过,她今天是跟大家开玩笑,但是平时霞确实总爱盯着她,还是没有忘记要折磨我们,茵蕾虽然不知道这层关系,但对钱总派霞来的目的还是清楚的,而且她跟霞也一直不对付,她们说起来也算是情敌吧?
她见晴低头不吭声便对我道:“明天我就去跟钱总说一声,让他把霞调回来,这是你们私人投资开的,他还在那掺乎什么?权力欲望也太强了。”这话她可以说,但我没办法接,刘云嘿嘿一笑:“还是你厉害,钱总都要听你的话。”他是在影射茵蕾跟钱总的暧昧关系,因为我们关系熟他老这么干,估计是平常在单位压抑的。
茵蕾并不生气,向刘云靠了靠仰脸看他:“生气啦?我还不是看你漂哥难做,那我不说就是。”刘云忙摆手笑道:“我有什么可生气的,你可一定得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