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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五男二女-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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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的一切想法,包括小郝。他有意无意地暗示和拒绝过小郝。小郝也是聪明人,知道她根本没有希望。尽管这样,她还是愿意接近建国,只是已经没有了别的想法。建国帮小郝干活这件事,他之所以没有告诉周秀美,就是怕她误会。
建章问建国周秀美知不知道他和小郝的事,他说知道,那是他在撒谎,他怕说实话建章再进来插一杠子,事情会弄的更糟糕。
他相信他和周秀美的感情,但他还是想事后费些口舌给周秀美解释。没想到他准备的一大堆话全没了说出来的必要。他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找错人。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令他十分满意的未来终身伴侣却和他的家庭格格不入。这是后话。
工作和爱情都十分顺利的建国,心里藏着一件事,没有对任何人讲过,包括周秀美。这件事就是建章的出嫁和他不太久远的婚事对他的影响。
建章成家晚这已是一个既成的事实,而且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在哪里飘荡。造成建章至今未出嫁的原因大致有两条,一是她太顾这个家了,几乎就是半个家长,可以说她的全部心思一半用在了工作上,另一半用在了家庭上;二是自视清高,别人给介绍的对象也有几个了,却一个也看不上。这是建国的真实想法,与他和建章谈这件事时有很大出入,尤其是第二条。建章认为自己为这个家庭做出的牺牲要让家里人知道,最起码要让父母和建国知道。她这样做,不是表示她很功利,而是想证明她的存在和价值。在这一点上,建国和建章的看法是一致的。建国认为,如果这事放在自己身上,他也会这样做的,而且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问题是,建章虽然是家里的长女,毕竟是个女的,找一个婆家嫁出去,和这个家就不会再有经济上的纠葛,一切万事大吉。建国就不同了,他是长子,无论是现在还是成家后,他都将永远背负着家庭这个沉重的包袱,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家庭经济的变化,这个包袱有可能变的轻一些。
两人在谈论对家庭的贡献和家庭对自身的回报这个问题时,其看法惊人的相似。建国认为,父母无法选择,家庭无法选择。生活在这样一个贫困的大家庭中,作为已经参加了工作,能够自食其力,还要担负起替父亲养家糊口重任的长子长女,做出一定的牺牲那是理所当然的,也是不容推辞的,这是命,是无法选择的命。这也是他们在分析和研究了厂里及邻居中的同龄人后得出的结论。在他们周围,象他们这样的家庭实属罕见,所以他们更加的感到了自己的出众,是无奈的出众。
父亲应承认,母亲应承认,弟妹们也应承认,建章和建国对这个家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是他们全力协助父亲使这个大家庭的生活正一步步的向好的方向发展。而家庭和时间将给与他们的很可能是他们可以预知的失望。
基于这种预知的结果,建章为自己定下的择偶标准的最重要一条,就是对方的家庭生活条件必须优越,这是首要也是必要的先决条件,达不到这一点,其他一切无从谈起。而建国们把建章定义为清高之人的关键点也正在于此。建章被介绍人安排所见和预见之人的家庭状况都恰恰实属一般。因而也就难怪建章不得不为此而清高。
同样基于这预知的结果,建国才在身边有意之女中选择了其家庭基础夯实的周秀美,而不是在感情方面更胜一筹的小郝。
建国在与建章 讨论以上贡献与回报问题时基本都是站在听众的位置,并不表达自己的观点,建章也不需要他的观点。但他不说不代表他不思考。他十分赞同建章的观点,只是他认为这观点已被建章表达出来,这就足够了,他完全没有必要再在家人面前重复和补充,他知道,如果图自己的一时口舌之快,对父母和家庭都将造成心灵上的打击。
建国的沉默,使徘徊在得与失中的建章隐约觉得,同样的问题也在折磨着建国。而后者由于自身的条件和所处的地位,以及其他诸多因素的制约,使他不可能象建章那样在短时间内得以解脱。
建国心中所隐藏的这些事的确令他苦恼,使他不安。使他不得不在工作和爱情都处于一片坦途的时候去面对这些问题,即使这问题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
而就在建国处于矛盾之中,不得不面对的时候,由于建国进厂以来的努力工作,由于他的出色成绩,由于车间主任的体弱多病,建国被提拔为车间副主任。
第十七章 丑陋的树皮
    第十七章    丑陋的树皮
建军和建业建设那晚费了些周折终于看上了电影,心里别提有多美了。回到家,母亲还没睡,在等他们,脸上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躺柜上小闹钟的时针已经指向10点20分。母亲望了一眼闹钟问,一伙人取点东西去了这么长时间?
三个人做贼心虚,站在屋中央不敢正眼看母亲,建军却怯怯地说,树生……树生他二姨家没人,我们在那等了好长时间,树生还想等,我怕太晚了,就对树生说,别等了,回去晚了我妈该着急了。就赶紧回来了。
母亲“扑哧”一声乐了,说,就你嘴好使,谁知道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怕我着急,你们真有那份心?别说了,睡觉去吧。今天我还没顾上问你马大姨,明天我得去问问。
树生回家也按在回家路上与建军商量好的话应付了母亲。树生的母亲说,去了这么长时间东西也没拿回来,你可真笨呀。要不就不去,去了也白去,什么事也指不上。你说你们三个还能帮我干点啥?
第二天,母亲去了一趟树生家,聊了几句后,和马大姨证实了昨天晚上树生他们的事。马大姨以为建军他们昨天回家晚了,母亲不高兴,过来兴师问罪,赶忙说,你看看,又给您添麻烦了。这还是上个月的事呢,老家托人给捎来树生他爸小时候的一些东西,本来都是些该仍的东西,老头子不知道抽的什么疯,非说那些破七烂八的东西有他的念想。让树生去取,他懒的就是不去,一天到晚就知道疯玩。昨天不知是哪股筋抽的,说要去取,还特意跟我说有建军他们陪着,让我放心。结果回来的挺晚,还是没拿上。
母亲一听马大姨误会了,忙解释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建军他们回来的也不晚,我是怕他们编瞎话去看电影再惹点事,您不知道这外面现在有多乱。
马大姨说,可不是嘛。不过,可不是我说,你们这几个孩子,您就放宽心吧,个个都不错。您看建军,经常来找树生玩,小大人似的,可仁义了,帮我干这干那的,遇到点烦心事还能帮你解心宽。
母亲不无自豪地说,他呀,他就是嘴好使,嘴甜,爱甜糊个人。
马大姨又说,还有建华,到我家来的次数不多,可我知道她和树梅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两人合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还有建业,蔫蔫的象个小丫头,一见面就大姨大姨的叫,可有礼貌了。说起礼貌,这整条胡同里,也找不出几个象建军他们这样的。这就是家教啊。
母亲一脸羞色道,瞧您说的,我这脸上都快挂不住了。什么家教呀,我们也不懂那些个,我是个家庭妇女,又没文化,老头子自小也就做个小买卖,教育不了个孩子。倒是自小就安顿孩子们做人要知书达理,要活出个人样来。
马大姨说,您就别谦虚了,这不是有没有文化的问题,在这方面我可得向您学习。您看我们那三个孩子,一个个的惯的都快没人样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不敢想像他们长大了都是个什么样。不是我说便宜话,家庭生活条件好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母亲今天过来还有一件事,她说,你马大姨和马大叔在单位都是领导,接触的人多,看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合适的给我们建章介绍一个,建章也老大不小的了,自己的事一点也不上心。
马大姨说,行,行,没问题,我们给打听着,只是没给人做过媒,也不知做成做不成。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春去夏来。今年天热的早,刚入了夏就象已入了伏。
这天下午,母亲出去倒脏水,正遇到下班回来的马大姨。母亲说,这是刚下班吧。
马大姨下了自行车说,哪里,下午没去,出去办了点事,顺便去了趟树生他二姨家,把我们那口子的那点东西拿回来。他二姨说,你们那点东西放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不来拿,我都快把这事给忘了。我说树生和同学来过一次,家里没人。她问什么时候,我想了想说大概在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她说家里不可能没有人,晚饭后我们基本上都不出门,你还是问问树生到底来过没有吧。
母亲说,看来那天晚上他们真的是看电影了。
建军放学回来,母亲问,建军我问你,上次你们和树生去他二姨家取东西,到底去了没有?
建军一愣,不知母亲为什么又提起这事,说,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您现在又提它干啥,不是和您说了么,取东西没取上。
母亲佯怒道,还胡说,你马大姨刚跟我说的,今天去了树生他二姨家取东西,才知道你们说谎。
建军想,这么长时间的事露了馅,该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吧。他发现母亲并没有表现的很愤怒,应该不会有事的,说些好话就没问题了,于是建军嬉皮笑脸地说,妈,我们错了,今后一定改。看电影就是看电影,不能说是去拿东西。
母亲嗔道,那你还能说去干别的呀?
建军说,那哪能呀。我也不是那种人呀。
母亲说,不是那种人?是哪种人呀?就知道耍嘴!
建军说,妈你快别说了,我们改还不行么。为了表示我们改正错误的诚意,我们几个决定到货场扒树皮。
母亲惊讶地问,扒树皮?到货场?
建军说,对,您没看见胡同里好几家房顶上摞了那么多树皮?一冬天都烧不完,省了多少劈柴钱。
母亲问,好扒不好扒?危险不?
建军说,啥事也没有,您就等着瞧好吧。
又是一个盛夏的星期天。天气沉闷的没有一丝风。一大早起来,太阳就开始给地球升温,一天的闷热在太阳升起来后宣布开始。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点也不流动,用扇子扇出的风都是热乎乎的,人一动弹就出汗,人体内的水分象是要极力逃脱人体的约束,似乎人只要轻轻一抖,就会哗哗地流出水来。
建军和建业建设约好今天要干点正事。三个人把前几天父亲找人帮忙做的铁铲和家里的斧头麻袋准备好,匆忙吃了早点,来到车站货场扒树皮。
货场专门有一块地方存放车皮运来的原木,有松木,桦木,还有别的叫不上名的木料,上面都带着树皮。不知谁最早动了这个脑筋,偷偷地带上工具钻进货场扒树皮,弄回家凉在房上,冬天当柴烧。树皮都带油性,晒干的树皮一点就着,比从山上弄回的树根子好烧多了。刚刚有人扒树皮时,货场的人并未制止,因为尽是些熟人和铁路家属,再者原木上有没有树皮货主一般也不太关心。到后来扒树皮的人多了,货场领导怕在自己眼皮底下出事,就吓唬说,这些木头可都是杀人犯,指不定碰到哪个倒霉鬼,砸着就没命。人们已经尝到了甜头,况且木垛码的结实整齐,一直也没见塌过,哪有他说的那么蝎虎,所以没人听他那一套。你来软的我不搭理你,来硬的就和你打游击,也有脑袋活泛点的买上一合烟递过去。货场的人见管不住,索性也就不再操这分心,反正你别把整根的木料弄走,按领导的指示弄了个禁止扒树皮的通知帖在墙上,然后站的远远的望着将一根根粗大的原木剥的一丝不挂的这些人说,扒吧,扒吧,总有一天扒出事来,砸着几个,你们就老实了。
从有人开始扒树皮到现在已是两个多月的事了。眼看着胡同里好几家的房上晒着大块的树皮,建军的手痒痒了,也想往回家弄点,就磨着父亲做工具。父亲坚决反对,说太危险,说别烧不成树皮再出点事,说你们这么小年纪就考虑家我真高兴,说你们调皮捣蛋让人费心的时候过去了我已经知足了。父亲说完这些话觉得眼睛发涩。父亲不同意,建军就一脸严肃地说,我是谁,我是四猴子,我又不缺心眼还不知道保护自己?我都上初中了,是大人了,该给家里做点事了。父亲说,你想干活是好事,我不拦你,可不是你不缺心眼,那事就不找你。建军一本正经态度坚决地说,那么多人都扒了那么长时间咋不见出事,您说的也太悬乎了。父亲见说不服他,索性口气强硬地说,啥也别说了,我说不行就不行。
父亲的强硬态度打击了建军的积极性,接下来的几天建军没再提这事。但每天上下学看着邻居房上日渐增高的树皮,心里总觉得堵的慌。我这是干好事呀,又不是干坏事,怎么就不让去呢?不行,我一定要去。
建军是个想干什么就要干的主,况且又是大好事。于是他底气十足地充分利用他那利索的嘴皮子向他认为在家里说话能起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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