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草原来-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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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我那么厌恶的看着她,忽的一挑眉毛道:“伤心啊……呵!你是该伤心啊……”
李沐然听到她的话就很不舒服了,抬头不乐意的看着她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呵!回去把我给你的东西了解一下后你就知道了!”她轻嗤了一下后,转身走了。
小雯的尸体被他们抬走后,我走到她的床位上,将她的那把牛角梳装进了口袋。
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给我梳头。她很懒,不喜欢打理头发,所以她的头发总是很短。可是她却特别喜欢给我梳头,每天早上都吵着要给我梳头,梳着头发的时候还喜欢偷偷的吻我一下。
那时候,就觉得特别开心。可是,她却走了。
她说的永远爱我,也实现了……
“走吧……”李沐然扶着我的后腰说。
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后,便跟着他出去了。
坐上车的时候,摸着那把梳子,还是禁不住的流泪……看着戒毒所的门越来越远,心就越来越痛……
李沐然几次回头,想说什么都咽了下去。我看他那么心急,也不好意思再那么悲伤。忍着心痛问:“齐主任给了你什么东西啊?”
“哦……没,没什么东西……”他忽然有丝慌乱似的说。
看着他那可疑的表情,我的心被微微的提了起来。想起齐主任那恶毒的话,我就觉得肯定有什么事。可是他不说,我便也不再多问。
……
回到家的时候,我的毒瘾就开始发作了。
刘妈准备了一桌子的饭菜,我吃了几口后便没有了胃口。
“塔娜,你多吃点,你看你这么瘦了。为了孩子,你也要多吃啊……”刘妈说着又往我的碗里夹菜。
可是,我使劲咽也咽不下的。我的胃已经习惯了那种感觉,吸毒后,人是感觉不到饥饿的。那也是为什么很多的明星都吸毒,因为吸毒的确可以快速的减肥……
但是,副作用也是巨大的。包括,断送他们的演艺生涯。
因为小雯的死,我心情还是一直抑郁的。
简单的吃过饭之后,便回到了房间里。
“刘妈,电脑怎么回事啊?怎么打不开了?”李沐然在书房里有丝焦急的喊到。
“哦!我不太清楚,可能是阿木尔不小心弄到了。怎么了?需要找人过来修一下吗?”刘妈问。
“哦,不用了,明天再说吧。”李沐然说着关上了书房的门。
“砰砰砰。”他轻轻的敲了敲门,推门进来了。
我一脸疲惫的看着他。
他没有开灯的坐到了我的身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说:“你看你,都憔悴成了这个样子了。今天晚上又吃的那么少。”
“我真的没有胃口……”我想挤出丝笑容给他,可是却挤不出来。
“今天,那个小女孩是谁?看你的样子好像很在乎她似的。”他问。
“哦,是个妹妹,在戒毒所里对我…对我挺好的一个妹妹。”我撒谎说。
“人都没了,你也不要太在意。回来的时候,看你在车上愁眉不展的。该忘记的就忘记吧。”
“嗯。我知道。我身子不舒服,想休息了。”
“行,早点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司机就来接我们去机场。然后,直接飞上海。戒毒机构我也已经选好了,定金也给他们打过去了。咱们不差钱,这次我让刘妈陪着你一起。那里可以带家属的。”
门外的灯光照在李沐然的脸上,沧桑里的温柔很让人感动。
“刘妈也跟着我过去吗?那阿木尔怎么办?”我有些担心的说。也是担心孩子在那种环境里受到些不好的影响。
“放心,我已经物色好了一个保姆,也是刘妈推荐的,信的过。你呀就好好去戒毒就行了!”李沐然笑着说。
我微笑着轻轻的点头说:“麻烦你了……”
“瞧你说的,这些都是我该做的……等你戒完毒之后,我们就去办理结婚证。我还欠你一个婚礼的。你不是说你没有穿过婚纱吗?到时候,我给你选一件全世界最漂亮的婚纱!”李沐然很是高兴的说,昏暗的灯光亦遮不住那柔情满满的双眼。
“谢谢你……只是,沐然,你真的不在乎我吸/毒的事情吗?你能放下那些事情吗?”我想起自己当年在那张大铝合金桌子上狼狈的样子,就有些不舒服。
他真的可以放下吗?
他轻轻的牵起我的手说:“塔娜,你知道吗?我不在乎你的那些过去。你吸/毒也好,被别人糟蹋也好。那些都是你被迫的。我是知道你为什么会吸/毒的,你是为了赎回李玉阳而做出了那样的选择。你是为了我们的儿子做出的牺牲,我怎么会在乎那些,又怎么可以去在乎那些事情呢?经历过那么多之后,我只想跟你好好的生活下去。现在何润之被判了死刑,王大野也抓进去了。我们的生活,在未来不再会有那么多的复杂,会是一帆风顺的幸福。所以,塔娜,听我的,咱们好好的戒毒,然后好好的过日子。好吗?”
我被他一席话说的湿了眼眶,那是一份多么厚重的爱呀。
“好,我一定会好好戒毒的。”
“乖,快睡吧……”他说着轻轻的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
那天夜里梦见了小雯,她站在我家乡的草原上,春风吹过,她欢快的跑着!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笑靥如花……配着那青草的味道,她悄悄的躲在我的怀里,满满幸福的微笑着。
“来,我给你梳头!哈哈!”她笑着说。
当我醒来的时候,又是两行热泪划过……
死了吗?
就那么没了吗?
……
第二天,李沐然找来的司机早早的就过来了。
不一会,新找来的保姆也来了。可是刘妈一松开阿木尔,阿木尔就哭的停不下。他也懂事了,看到我们收拾行李还不带着他,便不依不饶的一定要跟着。
最后,无奈,刘妈不去了。
昨夜李沐然整理行李费了很长的时间,给我带了很多的东西,看着一件件被他打包准备好的东西,我主动的抱了抱他,说了声谢谢。
他轻轻的揉着我的脸说:“走吧,让我们向幸福出发!”
……
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了上海的虹桥机场。
然后,辗转了几个小时抵达了上海华事自愿戒毒康复医院,在上海市奉贤区奉城镇。环境清幽,很不错。
李沐然联系了一个在上海的熟人已经早早的安排好了。
给我们选了一件特别大的病房,就跟酒店公寓似的。电脑冰箱什么的都有!就跟个小家似的。
安顿好一切之后,我的毒瘾就犯了。毒瘾犯了的时候人是很容易发怒和烦躁的。
医生很快就观察到了我的情况,立刻对我采取了第一期的脱毒治疗!
李沐然便留在了房间等我。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李沐然走了。
一句话没说的走了……
我疑惑的看着房间的各个地方,在电脑桌那发现了一个u盘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八个大字——你真肮脏!让人作呕!
字迹,是李沐然的……
我赶紧的将u盘插上,屏幕上出现了好几个视频文件。
我轻轻的点开一个。
是监舍……
偷拍!
我……我正跟小雯趴在那张熟悉的床前吸/毒!再往后快拖!我们两个*着身子,在……在那个……
呵,齐主任……
你真狠啊你……
☆、343我被诅咒了吗
视频我看了一段就没有再看。
不用看,我就知道那画面有多么的混乱和不堪……
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我甚至知道是谁在偷偷的拍。*不离十是那个叫小洁的姑娘。小洁比小雯大几岁,平时话不多,但是心眼挺多。
一直被小雯大压着,为了那么一点点的毒品苟延残喘……
从拍摄角度来看,就是她的床位。
但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都过去了不是吗?都被发现了不是吗?
被发现后……
心里,竟也会觉得有块石头落地了。小雯啊……我是不是可以正儿八经的想想你了?无需那么压抑自己那种怪异的思念了。
可是,你知道吗?我也很在乎李沐然的。
他走了……
是啊。让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未婚妻做出那种事呢?
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别的女人在床上亲热,还是跟一群毒贩亲热……
原本就因为我的吸毒而心存芥蒂,此刻又看到这些,他的心能不痛吗?想想我在监舍看到小雯尸体晕倒时的样子。他定能知道我的心很痛。
亦能知道,我这不是简单的简单的喜欢。
……
放下u盘,将李沐然的纸条轻轻的撕碎,一同扔进了垃圾桶。
可是,又重新的将u盘捡了回来,放进了包里。
那是我能存留的关于小雯的唯一的影像资料了吧。虽然,那么肮脏和恶心。可是,至少也是那个爱过我的她。
她的爱,对于我来说意义深重。
那种爱,完全没有任何的利益目的。
虽然开始的时候,她总是说什么我爱你是因为你有钱啊。可是,后来,每当她那么躲在我的怀里时,每当他轻轻的跑过来偷吻我时,每当她拿起梳子为我顺发时,我知道,那种爱在这世间是脏的,却又是纯净无比的……
一份不被世人认同的慌乱,终是以悲哀收场。
站在窗台,遥望着大上海的风景。
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孤单又那么的自然……
李沐然走了,在没有谁来管我或爱我了吧……
戒毒吧塔娜……戒了毒,回草原,离开这个都市,离开这些钢筋水泥的*城市。
……
这里不是戒毒所,这里是戒毒医院。
所有的服务都很周到。能来这里戒毒的,有很多都是有钱人。贫困的人,是接受不了如此昂贵的费用的。
刘妈在几天后打来了电话。
“喂,妈。”
“塔娜,怎么回事?”刘妈急促的问。
“怎么了?”我故意装作不知情,其实也猜到李沐然回去后的状态了。
“李沐然回来之后大病一场,我问他,他憋着个脸不说话。气的血压高了很多,医生说差点脑溢血呢!快告诉我,你是不是没有好好的配合那里的医生去戒毒?”刘妈激动的说。
“没有,妈,我很好。关于李沐然……我们分手了。您看看,带着阿木尔离开他家吧!去…去咱们自己的出租屋。”
“你……这……不!不行!怎么分手了呢?人家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就不知道感谢人家呢?是你提出的分手吗?我这个当妈的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可是这次!我绝对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听着刘妈激动的声音,我仿佛能看见李沐然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可是,我如何对刘妈开口说那些不堪?
“刘妈……是我做了对不起李沐然的事情。”
“做了对不起的事情咱就认错。好不好?李沐然心肠软,会原谅你的。塔娜听妈妈的话好不好?好好的跟人家道个歉,这两口子过日子,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好不好?”
“妈,等我戒毒之后,回去再跟您说吧……现在,戒毒重要,不是吗?”
“唉……好……不过,你再给李沐然打个电话吧。他回来这几天了,整天的闷闷不乐的,现在还在医院里,你说几句好听的,让他宽宽心好不好?妈是过来人,看着他那样,妈知道他还是在乎你的!你俩这风里来、雨里走的这么多年,怎么会这么说散就散了呢?”
“嗯,我打……”
“好!听话,快打啊……”刘妈说着便急急的挂断了电话。
我在手机上按上了李沐然的手机号码,却怎么也拨不过去,最后悻悻的将手机放在了一边。
我对李沐然是了解的,他是心肠软,可是他有时候也是很任性的。在这个时间里打电话,只会让他更恶心我。
那个曾经单纯的塔娜,再也回不来了。
一如我们曾经草原上的相逢,再也不会有了。
人生,寥寥几载,谁曾爱过谁,谁又曾伤过谁。最后,谁会跟谁美下去?
谁又会永远的伤了彼此?
既然走到这个地步,我又为何去掀起两个人的伤疤?
我又何必去痛两个人的心,去苦两个人的一生。
……
2012年6月的艳阳高照在上海的天空。
不知不觉来这里已经四个月了。
虽然毒/品还会对我产生诱惑,但是,已经能控制住了。只要没有人将那种东西放在我的眼前,我觉得,我还是会忍住的。
至少,身体已经没有那种挣扎似的苦痛。
这四个月里,日子还算平淡。
中途,来过一个律师。
那是王大野找来的。王大野的遗产比较多,他将那些遗产都给了我。晶鑫集团也已经变卖给了别人。
看着他的财产分配书,我竟不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