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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言不由衷 (君生我未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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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浅故作神秘地说:“来呀,但另有人接送。”

“谁?”

青浅耸耸肩。

隔了一会儿笑柔出现了,她长发挽起,一身纯白色的绸质莲蓬短裙,腰间一条宝蓝色的腰带束成蝴蝶结状,简单大方,不失精致典雅,只是脚下一对八公分高的高跟鞋让她力不从心,稍不留神就会跌倒。

她跟在杜哲衍的身侧,一路受着别人说不清的眼光走过来,进入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大厅,她本来还是带着些腆笑,抬头看见言方的一瞬间,笑容僵在嘴边,很快便垮下去。

意料之中他的脸色不好看,如鹰眸般犀利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舒服,笑柔往杜哲衍身边靠了靠,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杜哲衍上前拍拍言方的手臂,笑道:“脸色不要那么臭,不是始终要来吗?和我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说罢便牵起笑柔的手往另一边去,言方还站在那里,兀自笑了笑,他以为出门时看见她紧张收起的那套礼服是为今晚而备的,他以为能在她身着礼服到达时接过她的手,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别人为她备着,那么体贴,那么细心,他把一切料得太好,因此逊了一截,暗自神伤。

一循酒过后,笑柔只觉得脚疼得要裂开,看见青浅在吧台边坐着,便走过去。

青浅见她一跛一跛的,忍不住笑道:“你真缺少锻炼。”

俩人坐在一边围观看着会场内的人,似里面的无关于己,闲话交谈,青浅向那边颔首:“你看见吗?戴欣。”

笑柔望过去,戴欣今日一身光艳耀人,黑色的鱼尾长礼服,脖上,手上都是璀璨的珠光宝气,由头到脚的雍容华贵,而更像展台上黑色的丝绒礼盒,展示着她价值万贯的珠宝。

青浅轻哼一声:“真不知小舅当年怎么忍得住和这样的女人结婚。”

从笑柔眸里,澄澈地映着,戴欣款款向言方走过去,周围的人都识趣回避。戴欣笑靥嫣然,她长得很美,这不可置否,一笑一颦在璀璨的琉璃灯光下更显得娇艳动人。只是言方没看她,神情更多的是敷衍,碰杯之后转身离开。

忽然戴欣的视线转过来,与笑柔四目相对。笑柔一愣,戴欣远远对她露出轻而淡的微笑,很快就消失在唇边。

笑柔反应过来,连忙垂下眸,装作无意看向别处。

青浅没发现不寻常,仍在说:“幸好小舅懂得离婚。”

笑柔问:“他们是家族联姻?”

“不是。”青浅人善,笑柔又是那么亲近的人,也不忌讳什么:“他们是自由婚姻,好像是同乡会上认识的,你知道,他们在国外读书的,总会弄一些有的没的聚会。”

“然后好上了,结婚,那时小舅二十八九了,全家都催得不行。”

“后来呢?”笑柔像在听故事,忍不住这样问了一句,忽然又莫名自己为何会这样问。

“后来戴欣变了,她是事业心很强的女性,你看她现在的成绩就知道。二十八岁,副社长。利欲熏心吧,天知道,小舅说她彻底的变了。总是后来就成这样,分道扬镳。”青浅说完又叫waiter要了杯威士忌,她两腮开始泛红,三分已醉。

她对笑柔说:“笑柔,能不能帮我去拿一小份黑森林?嘿嘿,空腹喝酒我开始有难受了。”

“好,你等会儿。”笑柔从高脚凳上下来往自助餐台走去,给青浅选了一份大一点的黑森林,还加点水果沙拉,正要往回走,不经意瞟见露台上的两抹身影,蓦地一怔,不由停下脚步。

戴欣站在言方身边,距得他很近,光洁的手臂几乎挨在言方的西装上,侧面看她笑语盈盈和言方在说什么。言方没有看她,目视远方黑压压的树林,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抗拒的神色,她在讲,他在听,仿佛很相熟的人,前面是苍穹的夜色,背后是歌舞昇平,俊男美女,郎才女貌,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不过,他们曾经也是最相熟不过的一对,那时候,定是羡煞旁人。

笑柔兀自失落地笑了笑,也许杜哲衍说得对,说不好哪一天,她就要搬出去了。就算再舍不得,但他们终究隔得很远,远到她能看见,触手可及,可却永远够不着的地方。

Chapter 19

“笑柔,你怎么在这里?”

笑柔刚要转身,杜哲衍正往这边走过来,他一手执着斟着红酒的高脚杯,另一手插在裤兜里,面带笑容,悠闲自若。

笑柔微微侧头瞄了露台一看,转而仰首举举手上的瓷碟子,笑道:“我来拿果腹的。”

杜哲衍说:“那好,我们去跳舞吧,就要开始了。”

笑柔愣了愣,尴尬地笑笑:“我不会跳。”大学的时候学过一些些交谊舞的步法,现在几乎忘得一干二净了,要是上去踩着别人的脚那就不好。

这时言方和戴欣也不约而同从露台进来,四个人碰了个正着。笑柔想借由离开,但戴欣却笑盈盈地说。

“言总,我还以为今晚你不会带赵小姐来呢,多出来走动走动,认识些人对她以后也有帮助。”

言方轻轻笑了笑:“不是我带的。”

杜哲衍在一边笑嘻嘻的认领:“是我带的。言方不缺女伴,我缺。”

笑柔夹在中间,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不喜欢戴欣,有她在着实别扭,说的话又叫人难琢磨。

她忽然后悔来这里的,凑什么热闹,还不如窝在房间里刷副本舒服。

为难之际她抬起头,无意间正对上言方看过来的视线,两人皆是一顿,然后不着痕迹地移开去。

她把黑森林送到青浅面前,舞池里的音乐适时响起。正要坐下,谁知杜哲衍却跟过来,并绅士地朝她伸出右手,礼貌地说:“请问赵小姐可赏面与我共舞一曲?”

她赧然笑道:“可是我不会呀。”

青浅在旁边咬着银叉子狡黠笑着在怂恿:“不会就学啊,这么好的机会,是我就不会想第二遍。”

笑柔犹豫了一下,不好拒绝别人的盛情,于是忐忑地把手交到他手上,他握紧她的手指,脸上依然笑容洋溢,但却朝青浅微微倾下身说:“我刚才看见他了。”

青浅马上一个激灵坐直身体,慌张地朝四围张望。

杜哲衍笑开了:“你别躲了,你再这样他非疯了不可。”

青浅黑色立即沉下来:“谁告诉他的?”

“你小舅。”

“混蛋!”青浅气得咬牙切齿,笑柔却在一边看得莫名其妙,她知道青浅不是无缘无故到B市来,但她没说,也就不好意问。

杜哲衍回头身对笑柔说:“我们进去吧。”

“哦。”笑柔讷讷地应着,并像宠物一样被他领进舞池。

他一只手握在她纤细的腰间,另一手举着她的手举在肩侧,姿势准备就绪,笑柔满脸紧张,他柔声安慰道:“别紧张,跟着我就是。”

“我怕会踩到你。”

“放心,我绝对不会叫出来。”

笑柔噗嗤一声被他逗笑了,心下放松了一些,可她抬起眼,刚好从杜哲衍的肩膀上越过去。她看见了言方,还有戴欣。

这支舞,也是第一支舞,他和戴欣一起跳,这对显眼的组合惹了不少猜测以及诧异的目光。

她的目光越过重重的人影落在他身上,他似乎也受到感应,亦远远望过来。音乐还没开始,舞池内还有嗡嗡的人声。

笑柔忽然舍不得移开视线,目光澄澈,就是这么明目张胆,□/裸/地看着他,天知道她为什么一下什么都不怕了,只是越看他,心里越是难过,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揉拧着心脏,挤迫的疼痛。

言方在嘴角边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示意的问好。她垂下眼,没再看他,偏过头整个人就消失在杜哲衍背后。

她一消失,言方的笑容即变得苦涩又无奈,她面无表情的模样,似在看又似不在看,怅然淡漠,他以为朝她笑笑她会回的,但没有,她避开了,不再看他。

音乐响起来,肖邦的圆舞曲,轻柔舒缓,像迢迢流水从演奏席上四面八方向舞池中间聚拢。

笑柔跟着音乐以及杜哲衍的带动,忐忑地跳起来,并提心吊胆注意着脚下,杜哲衍看着她紧张的侧脸,杏眸圆瞠,小心翼翼,他不由得带起了一抹笑,轻声嘱咐她:“别担心。”

这是一只华尔兹,也就是圆舞,要交换舞伴的,忽然杜哲衍放开手,她旋了出去,正好与戴欣擦肩而过,怔忡时她的手再次被握入一股温热中,那抹熟悉到她心惊的温热,她蓦地瞠大双眼,不用抬头就知道是他。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下颔清新的胡须水味道,她竟然记得一清二楚。她有些害怕,不敢抬头,只觉得他掌心沁人的温度如洪流一般涌入她身体,从肢干神经流入血液里,她忽觉得热又莫名的发冷。

言方看不清她的表情,故作轻松的说:“你跳得不错。”

笑柔问:“这是什么舞,怎么会交换舞伴?”

“这叫圆舞,虽然中途会交换无数舞伴,但是最终会回到最初的舞伴身边。”

笑柔忽然像被电到似的,浑身猛地颤抖了一下。她是个极其容易迷信的人,曾经看过周承钰与傅于琛在舞池中错过了一身。

周承钰最后说:“一定是音乐不对,我与傅于琛,却会错了意,空在舞池中,逗留这么些时候,最后说再见的时候,没找着对方。”

这句话让她感伤了许久,却不知为什么像烙印一样深深地烙在她脑海里。如今言方只是无意一说,她就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她忽然停下来,褪开言方的手,低垂的脑袋下是略微苍白的脸。

流动的舞池人群中间两人突兀地静止在中间。

“怎么了?”她的突变让言方觉得奇怪。

“没事。”她无力地笑笑,“我有些累,不跳了。”

也没待言方说什么,她便自己退出了舞池,好像真的筋疲力尽了,拖着蹒跚的步伐走到吧台边,没看见青浅。

就着高脚椅坐下来,酒保递过来一杯威士忌,这种曾经让她醉得不省人事的酒,晶莹剔透的金琥珀色液体带着醉人的酒精,是麻痹神经最好的慰藉。

她仰头饮下一杯,酒保看着他瞠目结舌,并好意提醒说:“小姐,这也是烈酒。”

她笑笑:“我知道。”

就Chapter 20

他转过身打开车门再回头看她,笑柔站在他的背后,他冷不丁怔了怔,她忽然张开手臂,凑过身去,紧紧地抱住他。

言方被她猝不及防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瞠着眼僵在那,动弹不得,怀中是她馨香的气息,柔软的体温像藤萝一样绕紧他的四肢百骸。

“笑……笑柔。”他连叫她的名字都叫不准,也不敢碰她,两只手僵在半空,没有落下去的位置。

恍然间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但哭声是从他怀里传出来的,很细很小,朦胧不清。他不知道她今晚是怎么了,精神不集中,整个人也有些怪异,误会然落荒似的逃跑,再到现在狼狈不堪地被他在荒寂的公路上找到。

她一定是哪里不对。

笑柔抱着她,两手紧紧地绞在他身后,生怕他把她推开,脸深深埋在他胸间,耳边清晰的是他急促的心跳声,一声一声隔着壮实的胸膛传进来。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以前,她贪婪地吸允着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和温度,舍不得放啊。

言方到底还是见过世面的人,遇见过的事情太多,就算再措不及防他也能迅速的调整好自己。

他双手放在她肩膀上,等她平稳下来轻轻地推开她,微低下头,声音柔软如呵:“你怎么了?”

笑柔把脑袋垂得低低的,不让他看见泪水狼藉的脸庞,摇了摇头,吃力地说:“我好累。”

“那我们回去?”他询问的语气,然后拉开副驾的门,等她坐上去以后稳稳地关上车门。

这一带限速八十,但言方却保持速度在六十以内,笑柔把车窗放下了一点,风灌进来,吹过她的脸飘到言方那一边,他闻到淡淡的香气,还夹杂着若有似无的酒味。

他抬眉看了她一眼:“你喝酒了?”

“嗯。”她偏头一直望着窗外一片漆黑,头发被零散去吹着,她也不用手去拨,只觉得脑袋里乱糟糟的,看什么都带着一点雾气,还以为自己哭了,摸摸眼眶,却一点湿意都没有。

言方不再说话,但他也不能专心开车什么都不想,刚才笑柔那个举动像生了根扎进他身体的某一处,说不清楚的感觉。

现在她好像全然忘记了自己做过什么,一脸怅然淡漠地看着窗外,她说她喝了酒,兴许是心情不好,酒精作祟。

忽然之间,言方只觉得放在档位上的手背一热,他回过头去,发现笑柔在看着他,路灯照在她脸上能看清她眼眶微肿,他一时说不清那种表情,只是那种眼神直盯得他心底不由一惊。

她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惊人的炽热。

“笑柔,你怎么了?”

她一动不动,言方敛了敛眉,想缩开手,却被她紧紧抓着根本避不开。

“这样开车很危险,你先放手。”他试着哄她,她已经到了让他琢磨不透甚至带着些许紧张的地步。

“那你就别开!”她忽然变了声调,冷沉沉的。

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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