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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唐朝历史上的黄金时代:贞观之治-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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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唯让李世守在晋阳,就可以边境安宁,用李世做为我大唐的长城,岂不坚固!’ 卿十五年为朕守并州,尽心竭力,朕都记在心里。”
“这是臣职责所在!”李世不无感动。

辽东之役的阵前幕后(1)

来到长安,李世一直想拜访李靖。只是这许多年来,李靖都不轻易见人。李世找不到机会,也就作罢了。贞观十七年(643)二月,太宗命给功臣赵公长孙无忌、赵郡元王李孝恭等二十四功臣画像悬于凌烟阁。
对于贞观的君臣来说,这是一件值得渲染的大事,太宗显然高兴,安排了一场宴会。文武共宴,君臣同欢。
那一天的李靖,阔面长须,目光深邃,愈加地道骨仙风。
李世给李靖敬酒,李世对李靖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本能的敬仰。李靖以他素来木讷寡言的秉性,看了李世半天,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李靖年老,大人以后要尽心尽命。皇上对大人寄之甚深。”
喧闹中没人注意这两人的对话,但李世直觉李靖话非随意,一时间心绪有些恍惚。许多年后,李世常常回忆起这一刻,在众人喧闹的某个寂寥角落,李靖的话、李靖的语气、李靖的眼神。
那时李世未曾预料,来到天子脚下,他很快经历了又一轮的皇位风波。
李夫人道:“最是朝堂是非地,最是皇家争逐多。突然怀念并州草木,当初何以总想入京?”
“既来之,则安之。”李世道。十七年前,他选择了明哲保身,十七年后,他依然愿意选择低调。他不愿意在皇家政治争逐中有所牺牲。
承乾被废,侯君集伏诛。魏王李泰被贬。长孙无忌、褚遂良把李治推出来,扶上太子之位。在情感与理智之间,太宗最终选择了理智。在两仪殿,太宗甚至演出了一场拔刀自刺的戏。李世在场,但他又一次身在其中却置身事外。那天从两仪殿出来,李世看到房玄龄略显苍白的脸色,心中有些难受。皇上是演戏,但是人生之戏的背后,又有多少无奈?他不能任情。房玄龄有着以皇上之心为心的忠诚,亦不得不噤声。李世倾向于谁呢?李世就这样做了一个旁观者。只是太宗,没有底气再与李世为难。
贞观十七年(643)四月丙戌,太宗诏立晋王李治为皇太子。己丑,以长孙无忌为太子太师,房玄龄为太傅,萧为太保,转李世为太子詹事兼左卫率,加位特进,同中书门下三品。太宗对李世说:“晋王新登太子之位,卿是多年的晋王所领并州都督府长史了,今以东宫之事相托,所以授予你这些职位。虽说品阶上有所委屈你,卿也不要介意。”
“世必当尽心竭力!”李世叩头道。
李世回到家里,一边听任夫人帮他脱去朝服、换上便服,一边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以后啊,皇上的心思,都要用在太子身上!”
“太子?”李夫人道,“太子不是已经定了吗?”
“但是偌大个基业,皇上不放心啊。”
“先喝些水润润喉!”李夫人懒于揣摩李世话中之意,只是将丫头递上的水接过,送到李世面前。
不过,三个月后,李夫人不用揣摩,便明白了李世的话。当时朝野之间,都在传颂皇上时刻不忘教导太子的良苦用心。皇上遇太子吃饭,则曰:“汝知稼穑之艰难,则常有斯饭矣。”遇太子乘马,则曰:“汝知其劳逸,不竭其力,则常得乘之矣。”遇太子乘舟,则曰:“水所以载舟,亦所以覆舟,民犹水也,君犹舟也。”遇太子休息于树下,则曰:“木从绳则正,君从谏则圣。”
李夫人听朝野间到处传颂,他们圣贤的君主,如此这般教导仁孝的太子。她对李世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尤为可怜的是身为天子的父母心啊。”
李世摇摇头,道:“酒!上酒!”他想起上次染病,药方说,龙须灰可以治疗。太宗于是自剪胡须,烧灰请为李世做药引。李世当时从床上滚下来,对着皇上连连跪拜,以至于涕泣恳谢,额头见血。太宗慌忙扶起李世,说:“我是为了国家社稷,不必如此拜谢。快起来,快起来!”
还有,不久前太宗大宴会朝臣时,对李世说的话:“朕欲将幼孤相托,思来想去也没有比卿更合适的。公以前不负李密,现在又岂会负朕!”李世涕泣致辞,并咬指出血,用以表示自己的忠心。皇上不怀疑李世对自己的忠心,却不敢保证李世能忠于太子李治。李世讲忠讲义,但永远不会忠义到忘我。他超脱也狡猾!也正因为这样,李世是可以被拉拢的,可以被期望为李治效劳的。皇上的这些心思,李世能明白亦能理解。那天晚上,李世的感情,异常复杂。又因为是平时普通的宴会,君臣之间都少一份仪式性的庄重,而多一份人情上的随意。李世不知觉间,竟喝酒至沉醉。等他醒过来时,身上盖着皇上的朝服。他的感动铺天盖地。

辽东之役的阵前幕后(3)

第二天上朝,太宗紧凑地安排了内外事宜:命开府仪同三司高士廉摄太子太傅,与刘洎、马周、少詹事张行成、右庶子高季辅同掌机务,辅太子。长孙无忌、岑文本与吏部尚书杨师道从行。
太宗对刘洎说:“朕如今远征,留卿辅佐太子,乃是安危所寄,卿宜深识朕意。”
岂料刘洎硬铮铮答道:“愿陛下无忧,大臣有罪者,臣谨即行诛。”
太宗未预料间,怔了片刻,道:“卿性疏而太健,必以此败,深宜慎之!”
刘洎颔首应道:“谨记陛下教诲!”
“出去吧!”太宗说。看着刘洎后退,转身,离开宫殿。太宗不禁皱眉。
太宗带着复杂的心境离开了定州,一路前往辽东。
劳师远征,战争的艰难,其实在预料之中。

薛仁贵:生逢其时的新生代将领(1)

在贞观十九年(645)的春夏之交,大唐帝国的军队蜿蜒曲折,开向辽东。一路上不能说有多少挫折,但也绝非一程顺利。太宗一直都摆脱不了一种感觉——太阳当空,阳光却在云间犹豫;天气晴朗,却晴得不够彻底。就是这样难以用语言表述的感觉,摆脱不掉,又让太宗始终不能轻松。
太宗骑的骏马,威严、雄伟,与天子如此完美和谐地融合一体!只是,当年秦王南征北讨的少年勇进,在如今的天子身上,已经不复存在。
岁月如水!当造化的雕刻之刀在天子身上刻下愈来愈多的威严时,沉重在不知觉间悄悄积淀在天子的眉宇之间。
四月一日,李世所率前军抵达辽河之西。不久,李道宗所率数千兵亦到。这两路帝国军队,在初到辽东的战斗中节节胜利。五月初渡辽河。太宗亲率的部队亦到达。月末,攻下辽东城。
到六月下旬时,辽东安市城(今辽宁辽阳附近),正是湿热雨季。
两军对垒。一边高丽帅旗,乃是高丽北部酋长延寿、惠真所帅高丽、兵。一边大唐帅旗,乃是唐太宗所帅胡汉联合军队。
高丽军抢攻。太宗占据北山有利地形,远远看见长孙无忌军阵,令旗一挥,一时间军号、军鼓齐响,军旗挥舞,大唐诸军并进。高丽军欲分兵抵挡攻势,但阵脚已乱。
突然间雷电交加,大雨继至。雷轰电鸣之间,唐军中杀出一白衣勇士,在清一色长期风吹日晒剥离了光彩的金漆铠甲之间,异常耀眼。只见这白衣勇士腰间铁匣装满箭支,张弓而前,口中大呼“我来也!”杀入敌阵,所向披靡。唐军兵众一呼百和,士气大振,争进杀敌。转瞬间敌军大溃。太宗遥观战势,目睹其景,心下异之,惊问左右:“白衣者为谁?”
高丽军败走。太宗令息金鼓,收军回营。
太宗飞马而返,下马进帐,一边吩咐左右道:“带白衣勇士来见朕!”言语间迫不及待。左右不敢怠慢,领命而去。
不一时白衣人到。跪礼道:“小卒薛仁贵参见陛下!”
“快快请起!” 太宗喜道。
但见此人年不过三十一、二,身长七、八尺,虎面髭须,魁梧骁健,器宇轩昂。
太宗不禁赞赏道:“薛仁贵,薛门虎子!”见薛仁贵受宠若惊状,遂朗然笑问:“何方人氏?现属谁人旗下?”
薛仁贵忙道:“回陛下!薛仁贵乃河东汾阳(今山西阳曲东北)人,现居于绛州龙门(今山西河津西北)。去年应募从军征辽,属张士贵将军旗下。”
“河东?”太宗欣然:“乃是猛将辈出之地!很多年以前,河东出了个薛安都,先后在南朝北朝为将。”
“薛安都乃是仁贵六世祖。仁贵先祖原居东海一带,三国时薛永随刘备入蜀,后来蜀汉亡于曹魏,薛氏一族再回河东汾阳。”薛仁贵听太宗提到自己先祖,心下异常兴奋,禁不住趁机追述一下族源。
“如此说,你薛仁贵亦是将门之后!”太宗确定自己又得一人才,亦多感欣悦。
“仁贵不才!”薛仁贵低头谦恭道。实际上,他心下实在是喜出望外,但又不得不有意识按捺内心的激动。
“薛仁贵!”太宗天子声威,“朕命你为游击将军、云泉府果毅都尉,方不负将门之后。望君以先祖自励,再展将风!”
薛仁贵急忙跪谢皇恩:“谢陛下!薛仁贵定当效死力!”
“来人!”太宗又命,“赐薛仁贵战马两匹、绢四十匹!”
薛仁贵再次谢恩。得赏而去。一路上脑海里不免翻江倒海。游击将军是从五品下阶的武散官,云泉府果毅都尉是实际职任,属六品官。薛仁贵原本没有任何功名出身,现一步而得如此职位,实是未曾想到。薛仁贵想起自己早年,读书,耕田,虽非大富,亦可谓衣食无忧。但生活实在过于平淡。靠名额有限的贡举或制举出人头地,又谈何容易?恰逢朝廷为征辽东之事,下诏求将,妻子柳氏道:“今天子自征辽东,求猛将,此难得之时,君何不图功名以自显?”既有一身家传武学,从军不失为一条路径。薛仁贵善骑术箭术,于是便投军于招募骑兵的将军张士贵。现在,薛仁贵有种苦读十年书、终得榜上名的快感。他固然期望更立大功,可哪里知道太宗对他的期望有多远?

薛仁贵:生逢其时的新生代将领(2)

且不说薛仁贵冲锋陷阵前故意异其服色,如今事如其愿,封了游击将军,领了赏赐,如何心怀感激,踌躇满志,跃跃然唯欲有为!但说薛仁贵辞去,太宗入卧内,却真真实实叹了一口气。
太宗缘何叹气?
自从十六岁从隋军参加抗击突厥的战争,十八岁正式开始戎马生涯,太宗经历过无数战阵,不能说见尽了天下骁勇,亦可说没少阅历沙场雄风。薛仁贵固然骁勇异常,令人见之眼前一亮。但太宗能如此特地召见一个军中无名小卒,是太宗素来重才,亦是为将才凋零的忧虑心境所驱使。
军将乏人,这是不可回避的现实:帝国的第一代将领,尉迟敬德、李靖、李世、侯君集、李道宗、薛万彻……这些人,有的是开国的元从,有的是玄武门政变的功臣,曾经一度,他们像是璀璨的明星,在大唐的天空中闪烁。但是随岁月流逝,他们相继暗淡下去。只有一个李世,还在沙场奋战。
贞观十八年(644),李靖老病在家,太宗谓侍臣曰:“于今名将,惟世、道宗、万彻三人而已……”他在脑子里搜索几个轮回,也还是这几个名字。直到要征辽东,他仍要召见风烛残年的李靖,他明知道李靖不可以再远征,但他抵制不住心中对李靖的依赖,即使只得李靖的一句肯定,他出兵的决心也会更坚定一些。李靖果真请缨。或许和皇上一样,李靖有着对大唐功业的冀望和使命感。当时太宗欣慰,亦不无岁月沧桑之感。最后,他让李靖呆在家里,自己御驾亲征。这种时候,太宗才真正深切感受到:李靖这班人都后继乏人,大唐面临着将才凋零的局面。
曾经群雄并起,怎会有今日的结局?太宗其实不是不明白。
三国两晋南北朝以来,朝代频更,不乏将大欺主、取而代之之例。前朝杨坚建隋,亦是以军将夺权。眼看着国家统一,四海清平,不料隋炀帝急于功业,横驱天下苍生而无怜惜之心,遂致四海蒸腾,义军武将纷纷而起。先父李渊建唐,亦是以兵起家。武德年间,自己南征北战,聚集了四方将才谋士,也是借着一班武将的力量,才得到了至尊宝座。
这样军将欺主、以兵谋位的历史还要继续吗?不!太宗要一个治世。他力求息兵,致力于偃武修文、建制垂范。他深知,马上得来的天下,不能在马上治之。同时,他更不希望,历史在自己身上重演。是太宗自己,有意压制了过去关陇贵族重武重军功的风气。他以这种不言明的规则结束军将欺主、以兵谋位的历史。这也是天下乱久归治的必然趋势。否则,以李靖的才华,出将入相,功盖华夷,为何却不见旗下有一批房玄龄、杜如晦、秦叔宝、程咬金、尉迟敬德之类的人物?李靖单重军功不重人才吗?他不知道培养将领的重要吗?是他谨慎到了带兵不带将的地步吗?说到底,是太宗,不令他的将军们带将,是太宗,对他的将军们不能完全放心。
其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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