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凤-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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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让其就任保卫京城的虎卫营都统之职,而硒奈太子却在金镛城但任总监军。
从斥候递交的情报上来看,方言与马茨蔚对此人都有好感,斥候站在其公正的立场,尽可能不带偏颇的对硒奈的将领们进行具细颇靡的报道,尽量的给德天的将领最客观的情报,便于将领们的拿捏,所以,除去硒奈将士与大臣们眼中给掌权之人的光环,她们更看重一个人的能力与本质,这周尚,确实是她们认为在硒奈最称头的一人。
而从刚刚周尚脱口而出的一番建议来看,她们觉得他的见解,更甚于那名看似经验丰富的老将军,有见地,有谋略,而且,有勇气。
“不知将军给在下分派了什么任务?”方言起身拱手问道。
“我们的计划是想请贵国援军也赶到金镛城,配合由太子率领的我国大军与磐军决一死战。”李曼成微微一笑,五千兵力也是一份力量,而且据说德天善用奇兵,这五千人马中,能给硒奈带来多少的意外收获,也未定。
“战术守旧,计划太过笼统,以硬拼硬绝对会吃上大亏。这样的安排,我们无疑是去送死。”茨蔚小声的言道,方言将眼光投递在主席位之上,耳却伸向了茨蔚,听着她的小声议论。
方言拧起了眉,这战术确实有问题,而且她们对硒奈的作战能力与将领的指挥能力并不看好,却无奈身处异国,要为其所用,若正面拒绝,实在有失德天的初衷,也显得太过失礼。
正在为难之际,秦王竟从周王的背后跨了出来,在周王席前屈膝一跪道:“儿臣有奏!”
见周尚又掺和进来,周王一脸的无奈,点头准允。
“儿臣想以虎卫营的五千人,加上方万夫长的五千轻甲兵,向敌人的后方去寻找战机,同时策应金镛的大军的行动。”
周王还在凝眉沉思之际,旁边一直未作言语的丞相候士吉开言了,道:“此计甚佳,硬攻加奇袭,最能动摇敌军。”
见丞相也这样的认可,周王对德天的五千援军也不甚重视,放在战场上似乎也可有可无,拿来对磐军敲边鼓,说不定还有些奇效。
“命你为镇军将军,率虎卫营所部,总督磐军所占地方的军事行动,不必听从你大哥的调遣了。另外你负责接待一下德天军吧。没事,那么现在就散了吧,接下来,要麻烦德天的两位主将了。”
周尚闻言,喜形于色,欣然领命。而方言与马茨蔚也暗地里吁了一口气,跟着秦王打游击,比跟着不可一世的太子主将硬拼送死,要让她们好过得多。
众人在周王离去后也自行散去,丞相候士吉看着德天的两名弱不禁风的将领离去的背影,终于露出了整晚来的第一抹笑容。不同于君主与将军的看法,德天的两名弱将他十分的看好,在闻讯德天援军时,他甚至并无注入太大的希望,可是在见到两名主将时,凭他多年来的相人之术,他对硒奈的起死回生,燃起了新的希望。
硒奈的众人只看到了五千兵马,而他,却看到了两百万的雄狮。
第一百二十六章 秦王
秦王的府第非常的简朴,简朴到让方言与茨蔚对秦王更添好感,秦王这身份尊贵却如此陈简,倒是十分少见,至少在茨蔚来看,他跟她认识的某人的性子倒是蛮相像,贵为王子,却甘愿平凡,注重自我的修为与磨练。因为对秦王的好感,面对他的时候,方言与茨蔚也少了席间的拘谨,三个年青人自是对战事一番谈论,以及对秦王在席间插言的那番见解作了肯定的评价,秦王也将他的计划作了番简述,三人谈的甚是轻松愉快,合拍之极。
秦王本要谨遵其父旨意,说要给二位将领行洗尘之礼,但宴席未开,便有小兵急急来禀。而小兵一见秦王府中的两名生客,便欲言又止,不确定主子是否会先请客人回避再禀以实情。
“但说无妨,两位统领日以会助我们一臂之力,无需回避。”
“禀秦王,陈侍卫长回来了。”小兵脸上浮现了些焦急。
秦王有些吃惊,“他怎么不马上来见我?”
“他身受了重伤。”小兵急道。
小兵言语一毕,周尚便掠过了小兵,朝府外走去,方言与茨蔚互相交换了眼神,紧跟着秦王而去。
王府的左营中,床榻上躺着一名男人,身旁的医者正在对他进行伤口处理,男子见到周尚的到来,挣扎着想脱离医者的控制,被周尚一个快步的上前压制了,出声免去了他的行礼。
回转身来望向跟来的方言他们,周尚作着简单的介绍:“此人为我派去探察军情的侍卫长陈进兴。”
“自从磐国入侵我国后,我一直想亲自领兵到前线去了解情况,可父皇却一直压着不放,没有圣旨,我也无权调动虎卫营的兵马去前线侦察,无奈之下只好派出我的侍卫长陈进兴,带着支百人的王府卫队到前线去看看。”
医者将陈进兴的伤口包扎好,起身洗净染血的双手,作了些简单的精理,便向周尚行礼告退离去。
“陈侍卫长,你讲一下你探察到的情形吧。”
陈进兴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唇,将其所打探到的情状一一道来:“王爷,我们在向导的指引下,一路都避开磐军的正面。据我们探察,磐军的布署是这样的:磐军最精锐的冀九骑兵军团,在金镛城的正面。和太子殿下的我军主力正面相恃,而之前所占的三座我国三座城池。都交由前莽卓国的仆从军占领,只有少部分磐军作监视之用。还有,我们还找到了折冲校尉司马衡帅领的三千多人马。”
周尚惊道:“他不是在城破后战死了。”
陈进兴继续说道:“没有,他们在城破之后退入了青沼之中,陆续收集了一些散兵。由于磐军大都是西北人,对青沼这样的地方,没一点办法,也不敢进去搜索,所以司马大人能一直坚持到现在。”
见方言他们听得似懂非懂,周尚再度解释道:“青沼是我国最大的一块沼泽地,绕金镛城大半,里面到处是杀人不见血的泥沼,并潜伏着传说中的怪兽。别说磐军了,就连我国国人都很少有人敢进去。不过,那个司马衡本身就是生长在青沼的人,能在青沼中出没,自然如鱼游水,适应的很。”
方言与茨蔚听得嘴有些微张,这硒奈国,真的如此奇怪的地理环境啊?!
陈进兴补充的说道:“司马衡是王爷在少年时青沼探险时发现的奇人,司马衡本是为逃避仇家,而跑到青沼去的。王爷发现他后,帮他解决了麻烦,还让他进入了军队累功做到折冲校尉。”
周尚继续向陈进兴问道:“你是如何受伤的?还有其他人呢?”
陈进兴眼神一黯,说道:“我们和司马衡分开后。就准备回来向王爷汇报,但在路上遇到了磐军的一支千人护粮马队,兄弟们为了掩护我和向导,都战死了,我也是护着向导拼死杀出才受的伤,不过并无大碍。”陈进兴扯起唇角,没死,就什么都不怕。
周尚听后沉默了片刻,眼底有丝伤逝。
“那磐军的勇猛的确是名不虚传,连一支护粮队伍的士兵也个个武艺高强,但我们也没辱了王爷的威名,他杀了我们百名士兵,我们也斩杀了一二百磐军。”陈进兴眼中迸发出狠绝的杀意来,布满血丝的双眼似有湿意。
周尚听完拍拍陈进兴的肩,“你先好好休息吧。”
从生死边缘逃出来的侍卫长,除了身负重伤,也应该身心俱疲了,他的手下,都是些铮铮铁汉。
转身向门外走去,边走边传令道:“传令虎卫营,百夫长以上的军官都到王府帅帐报到,还有命令虎卫营全军做好准备,我们马上动身,准备出征。”
帅帐之中周尚向大家介绍了德天的诸将,同时分配了任务。一万多人的队伍从硒奈的京城出发了。
带领他们的向导名叫黄仪,此人也十分的熟青沼的环境,青沼在京都以西,覆地面积极为宽广,金镛城有一半的周边被青沼所绕,青沼全是沼泽湿地,人一踏入,便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即便是十万大军,青沼也可将其全部覆没。沼内极少有人家,而且无法开发,但是沼内的泥土虽稀烂,却极为肥沃,滋养的各类植物甚是茂盛,而且各种珍惜的药草也隐于沼内,所以,青沼尽管可怖,仍是有人会出没于青沼,而且会自已累积一些行走于青沼的经验来,适应环境的本能,让人在多年的摸索后,游走这沼泽地游刃有余。但是,但非如此便毫无性命之忧,沼泽内最恐怖最可怕的,还并非先天生成的稀泥浓垢,而是潜伏在泥潭中的怪兽,一种极为凶猛的食肉怪兽,而且这怪兽在青沼中的数目不少,多的地方,这种怪兽以群居之,要是发起攻击来,一般的人都难逃一死。
黄仪一路上细心的教导着各位青沼的各种应对之法,对付青沼,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因为就算是熟悉青诏的人提起十二分的注意,也常常难免的被泥沼所吞噬,若不小心的陷进去,那便是真正的没顶之灾。
敌军也会有护粮队小心的从青沼外围进行粮食军械的运送,还有一些散兵潜伏在青沼之外,担心着硒奈会以青沼的地理环境对磐的主力发起奇袭,但是无论如何,他们是万万不敢涉足青沼半步,起始时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战友前仆后继的一个个迅速消失在那泥潭之内,简直像一场恶梦,不相信那样的地方竟可杀人于无形,这血的教训让他们对青沼是敬而远之了,所幸的是,他们要对付的,是硒奈的人,而非那样恐怖的地形。
第一百二十七章 轻视
磐军的驻军需要后方的不断提供粮食补给,所以在粮运押送的兵队活动比较的频繁,磐的主力军驻扎在离金庸城五里的主干道之上,切断了城外的援兵进入的道路,若想进得城去,只能从青沼进入,而为了防止援军借青沼支援金镛,青沼的四周总有磐军进行游察。
在青沼,他们见到了原先提到的司马衡。司马衡见到周尚似乎十分的高兴,即便是长期的打斗与躲藏让他疲容俱现,却在见到周尚时一扫倦怠,眼中光芒大盛。
方言他们就是要进入青沼,制造出大的动静,引得磐的注意,尽一切可能的一边消耗着磐的兵力,一边为金镛城增援,进行着必要的兵力或粮食的输送。
“为什么我们不学磐的作法?”茨蔚提议道,“在万历的时候,我们一直攻到了平都,而磐的国师使计弃掉楷川城,而让我军在继续北上时,他们便抽薪去烧我们的后方,断我们的后路,为什么我们不借用他使用过的伎俩来对付磐呢?”
“磐用过的方法,他们自然也会防着别人对自己使用啊,要用起来,恐怕并不容易。”周尚沉吟道,虽然马千夫长提的建议确实可考,但是冒险性太大。
“那不一定,所领兵马的将军不一样,思维方式也不一样,现在的情形也不一样,磐军定不会认为硒奈还有足够的兵力去烧他的后方。”茨蔚继续道。
“那我们确实没有足够的兵力啊,加上贵国的兵力,再回上司马的三千游兵,现在我们也就一万三千人,处于磐的后方,也就是上一被克之城‘孟城’,据报,有两万五千的驻守,我们如何对付?而除了孟城,另外两城距离太远,我们若在后两城进行截断的话,无疑更是送死,因为能不能夺下两城另说,若其中一城帮扑,我们必定全军溃倒。”周尚觉得情况一点也不好处理。
方言她们了解到的情况是孟城虽然有两万五千的驻守,但是两万是磐军,另五千是莽卓的仆从军,而她们觉得最有可能突破的并不是兵力的问题,而是将领的问题,冀九的家将冀武替冀九守着后方,这就是最大的突破口。冀武并不如他家的主子那样的精明,勇猛是够,但是肚量却不够,守后方,做着勤杂般的兵务,斥候直白的在情报上写着此人心理不平衡,而他心理不平衡,便是她们所拿捏到的敌方最大的攻击点。
经过一番商议讨论,作了一番权衡利弊,周尚将信将疑的同意了她们的作战计划,但是,司马衡却急了,坚决反对德天的将领要求秦王以自己作饵去诱敌深入的计划,这种以王诱敌的方法不仅太失军威,而且风险太大,一旦擒王,对整个大局都有着十分深重的影响,何况,秦王是他的恩人,他必须力保秦王的安全。
方言与茨蔚耸了耸肩,若是硒奈不配合,要以一万三去对付磐军,而且在磐军并不进入的青沼对付磐军,就算能消灭部分磐军,对磐来说也是皮毛之痒,撼不了大树,对磐的主力无法一并铲除。
周尚止住了司马的急躁,干大事的人,若太多的顾忌,总不能创造些什么,想用一万三的兵力去发挥最大的威力,他们必须冒险,必须甩开手脚来干,不成功,便成仁!
大的计划拟定了,由周尚作饵,却对孟城进行突袭,而方言与马茨蔚跟着司马衡在青沼内对磐军的散兵进行游击,一边牵制住磐主力的注意力,一边等着周尚引敌深入,再进行一网打尽。而青沼在打击孟城守军时,秦王再绕开追兵进行反扑,一举夺下孟城。
“当饵的话,完全可以用我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