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凤-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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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额角,若事情真的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他也就得回家了。扯着嘴角,细长的眼睛半掩着,掩掉那如一团乱麻般的心思,打定主意,让他在回家前把这一仗打完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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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发现我的秘密的?又何时发现我的身份的?现在被你发现了这些你如何打算的?”事以至此,茨蔚也无畏了,闲闲的端坐于塌上正面对着韩梦愚,开口问道。
“你不觉得你在喧宾夺主吗?”韩梦愚渐渐的隐去笑意,坐在一旁的椅上,他跷起了二郎腿,身体往后靠了靠,缓缓又道:“我从在金花寨看到你的第一眼起,便对你产生了好奇,因为你的长相与穿着打扮让人感觉真的很怪异,没有一个男人那么弱小却又看起来刻意掩藏着精明,有种大智若愚保护层,又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澹定,哼哼,”摸摸他冒着青髯的下巴,韩梦愚得意的哼笑道:“我阅人无数,一个人若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藏事,只能更加引起我的注意。然后,我发现我不仅仅注意上了你,而且,你让我越来越好奇了。”站了起来,韩梦愚踱步到茨蔚的面前,自上而上的看着她仰起的面容,“比如说,你在爬独秀峰的一往直前,飞身救人的勇敢无畏,在山野的细心老道,最让我惊奇的便是你的好身手,你的枪法,虽然受先天体形力量的限制无法发挥出最惊人的威力,却在技巧上非常的精湛,若非你的急于取胜,我不会那样轻易的赢你,所以,马百夫长,你说你是不是非常惹人注目?我有什么理由不发现你的秘密呢?”
他真的很得意,茨蔚面无表情的仰视着他,一言不发的等着他继续,让她了解一下自己究竟怎样的大意,露了多少的马脚给他。
“所以,连你的洞房花烛我也不会放过啰;,因为从你接过我手中的雪莲开始,我知道,你还有一场大戏要演,而重头戏一定会在洞房之夜上演,你说我会放弃跟你的家丁与妹妹闹洞房的机会吗?不过这个闹法不大一样,你们通通都是我戏弄的对象,你们,也就是整个金花大寨和你、你的‘家丁’与‘妹妹’。”
“你有把他们怎样?”半眯起眼死盯住韩梦愚,茨蔚问道。
“在你未上山前,我本来想将金花山寨全歼的,不过你上山后我却觉得那样反而更容易坏事,因为你肯定带了不少的人埋伏在山下了吧?所以,更容易的办法就是擒‘王’,本来想让你放我过关的,可是在洞房外我耳中所听到的,让我发现那是不可能的事,我的计划因为你的出现已经一变再变了,不过所幸的是,最后的这个结果却是非常让我满意。”
“这下你应该知道你的身份是如何被泄露的了吧?所以为兄的告诉你,如果藏有太多的秘密,就必须在任何环境都要小心谨慎,或许你有很敏锐的洞察之心,可是你的防备之心却建立的不够。”
一直仰着脖子让她有些累,可是她的骄傲却硬是支撑着她,即便是看着韩梦愚的脸与她越靠越近,鼻息可以喷到她的脸上,她仍是一脸的倔强,不别开脸,不低下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韩梦愚用手指掐上了她的脸,细细的摩梭着,唇角带着戏谑的笑,这家伙够倔够呛,“最后一问,我打算怎么办!你说我拿你怎么办好呢?其实从我身为磐的银甲援兵主帅的立场来看,你仅仅只能被我利用到过金瓶口,如果你的身份真能令我军顺利过了金瓶口,我想还可以在广武城一役时拿你当挡箭牌,让你变成一只浑身插满自己军队箭枝的刺猬……,不过其实我不想这样做……,”眼睛对上了她的眼睛,隐约可以看见她刻意掩藏的闪躲,不由的忍俊不禁,“因为我的私心告诉我,我不想要你死掉,你实在是一个宝贝。不知道你是怎样混入德天的军队的,混进去又有着怎样的目的,那一身的武艺技能是如何来的,我活了近三十年,第一次觉得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玩的事情,还有这样让我感兴趣的人,你在战场上的利用价值远远抵不上我所产生的兴趣,因为战场上仅凭我的个人能力便可以创造不败的神话,所以,要对你怎样,我其实还得再细细考虑。”
茨蔚没有答他的话,仍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她让他继续探测她的内心。
“嗯,对了,其实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最厉害的并不是对细微事物的观察力,也不是祖传下来的绝妙剑法,而是我的旺盛的好奇心与对任何事物的疑心,若我对某些事物好奇的话,我会利用一些条件制造机会让我可以一窥究竟,所以,在剥开你的衣服时,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嘴边的笑意越来越大,他不相信她可以一直面无表情,不透露一丝丝的情绪波动。
她的表情扛不下去了,不过却出乎他的意料,她竟在笑,近距离的看她满脸灿烂的笑意却让他心里警觉起来,只是这警觉马上变成了措手不及,一根绳索已经绕上了他的脖子……。
第六十七章 营救
她总是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随时有让他出乎意料的事件发生,原本绑在她手上的绳索在他专注于探测她内心的时候已被她解开,并且现在勒上了他的脖子。
脚上的绳索也被她早解开了,用力的勒住韩梦愚,快速的抢在韩梦愚之前抽出了他挂于腰间的佩剑一边就奋力往外拖,韩梦愚本来就措手不及,而且那家伙背靠着他勒着往外拖,一时间他只能受制于他。
一出营帐,银甲兵发现后马上全神戒备起来,大量的银甲兵将茨蔚与他们的主帅围在了中央,茨蔚一挥手中的长剑架上了韩梦愚的脖子,警告着银甲兵不得轻举妄动,一边走着,威胁着围兵让开一条道,拖着被她勒得够呛的韩梦愚,她突破重围,朝着东南方向走去,她不知道金瓶口离她所处的地方还有多远,也不知道她能挟持磐军主帅多久的时间,她每走一步,银步兵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将手中的绳索狠狠紧了紧,韩梦愚被涨红的脸更加紧皱呼吸的不畅让他咳出了声,举手一拦,银甲兵便再也不敢向前,只远远的保持着距离。
茨蔚并不觉得眼前的形势会有多么的明朗乐观,韩梦愚却好似她腹内蛔虫般的说了起来:“你这样没有什么用的,顶多我被你杀了,你一样逃不掉三十万银甲兵的追杀,而且你知道这里距金瓶口还有多远吗?整整十里!十里的路行军的话只要半天,你这样拖着我,你说要走多久?你有把握在这半天的时间内不会有一丝的松懈?贤弟还是不要做无谓之争了……。”感觉脖上的绳子又被狠扯了一下,一句话未完韩孟愚便呛咳了起来。
这家伙真的手不留情啊,韩梦愚觉得还是少惹为妙,但是一直受制于他,他必须得想个反制的招数,而此时茨蔚感觉到韩梦愚的安静,生怕他又在算计着什么,不时的拉扯着手中的绳子以打散韩梦愚的思绪,韩梦愚双手想去扯套在脖子上的绳子,再被她这样的拉扯,他真的会丧命,可是手还未触及绳索原本架在他脖子上的剑便毫不留情的划上了他的双臂,利刃过后,鲜红的血液马上流了出来,暗暗一吃痛,韩梦愚咬了咬牙,这小家伙,心够狠!
“这样吧,我们来立个约吧,你我比试一场,只要你能胜我,我无条件放你离开,银甲兵绝不追杀。如何?”不能一直被她勒住了,拖上半天,他的命就玩完了。
茨蔚犹疑着,对眼前的情况,她知道她只能暂时的掌控,若韩梦愚真如他所说,并且会信守的话,她也愿意放他一博。
“我不相信你!”茨蔚恶声恶气道。
“银甲兵给我听着,我现在在这里以我的个人名誉与作为磐军将领的荣誉起誓,我与马茨蔚将一决高下,若我败于马茨蔚,我无条件放马茨蔚离去,且任何银甲兵都不得追击,如违此誓,就让我马革裹尸,陈于荒野。”
微喘一口气,韩梦愚向茨蔚道:“这下你可以相信了吧?”
又紧了紧手中的绳子,茨蔚半眯着眼道:“比什么?”
咳,咳,韩梦愚发誓,他一辈子没这么窝囊,“还是那样,你枪我剑。”招一招手,命一银甲兵送上了一柄战枪,递至茨蔚的手中,茨蔚一接过枪扔下了他的佩剑与手中的绳子,跳出了几步开外。
因为原本有主帅的命令,银甲兵并不敢妄动,韩梦愚蹲下身子咳了好一阵,拾起他的剑,剑眉倒竖,满眼的阴蛰,目光扫向马茨蔚,他打定主意,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丫头。
未等韩梦愚完全准备好,茨蔚便举枪刺了过去,对敌人不需要太多的仁义道德,对他的礼让就是陷自己于更窘迫的困境中。韩梦愚见他来势汹汹,马上举剑格档,当当当当的,两件兵器在挡杀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韩梦愚一路的连退,只有招架之力,少了原先在独秀峰山上的礼让顾忌,茨蔚所用招招狠绝致命,韩梦愚一咬牙,一改颓势,以他最引以为傲的“凌旋斩”对付了起来,他的“凌旋斩”轻易不出,出则杀伤力极大,一般无人能挡,对眼前人使出这招,是因为他觉得确有必要,并非直觉的就想置他于死地。
韩梦愚的剑法实在厉害,在她步步紧逼的情形下他可以突然的发起绝地反攻,起初以力大回劈,在几个大跃步的追劈后挑刺后,竟然飞跃丈余,并飞快的旋着身体一头猛扎的头朝下举剑下劈,剑尚离她三尺之远便已感觉那股强烈的剑风扑面削来,将枪头往地上一插,茨蔚握紧枪尾以杠杆之撬劲快速将自己弹开,避开了那凌空一劈,在脚尖刚着地,她便快速的抽回了枪,枪头所挑起的土块飞溅了起来,一遇上那强烈的剑气更是土崩泥解,四散飞落,然后两人又是一阵对拆抵挡格杀,两人皆全神贯注,万万不敢掉以轻心,茨蔚明白韩梦愚的剑法的风格,剑所运用起来,比枪其实更自由,砍杀劈刺斩挑,剑法纯熟,剑招便自会带有一股气,那气虽无形却也足以伤人于剑刃未至之时,而枪虽比起剑来因长可拉开与敌人的距离而且起到寸长寸强的攻卫长处,但是却也锢于枪身的长,在敌人拉近距离博杀时,就有种长难防近的窘困,这就需要可以非常灵活的随时收缩把持枪身,当敌人的剑招越快,枪应该更快的变幻,对使枪人的反应灵敏度和枪法的纯熟运用要求便到了极致。一阵飞快的枪刺剑指后,茨蔚跳开三大步,转身一跃,耍了一招回马枪,并且有将刚刚所见识到的韩梦愚的“凌旋斩”运用至枪法内,在足尖踮地跃起之际,也以旋转身体的方式加强枪的冲击力与锐气,以几近平行地面的姿态飞快的向韩梦愚挑了去,这一枪来势之猛好似可以看见在枪头处因为快速璇转而所产生的一强气流璇涡,这股璇涡飞快的冲向韩梦愚,韩梦愚知道这一枪他万万不敢用自己的宝剑去抵,如果一抵,定会剑毁人亡,只能躲,以极快的速度向后退着,哪知茨蔚一枪挑过去脚刚落地又如刚才般,同出一撤的使用此招向韩梦愚刺了去,没办法,韩梦愚只能向一旁跳开并且以滚落的方式连续贴地滚上好几圈,待身体一停,他便又毫不停歇的举剑向茨蔚劈砍了去,可是正在此时,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银光向他飞射而来,他心中一惊,急急转身,那道银光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他马上便觉得被银光划过的左脸一片刺痛,手一抚上,便沾了满手的鲜血,那抹银光落至地面,他一瞧,竟是一柄小刀。
茨蔚也被那抹突然而来的白光停住了攻势,转头望向小刀的飞掷处,却不料瞧见了一抹红色的身影正飞快的朝她奔了过来,双眼盛满了惊喜,那是她的麒麟!
而发出飞刀的人,竟然是花寨主。
第六十八章 残殇
麒麟一接近茨蔚,茨蔚便飞身上马,缰绳一摆麒麟便飞也似的往回跑去,花娇柔见茨蔚已上马回奔,掉转马头往回赶去,叮轻吁一口气,一夹马腹往回掉转,三人三马往着金瓶口的方向狂奔而去,韩梦愚抹了一把脸,血也污了他半张脸,眯眼望着飞奔而去的三人,手一招,“银甲兵团,马上全面出动追击。”
他不能轻易放走这三人,在他们经过金瓶口前要拦截下来,否则的话,银甲兵就会被困死在金瓶口。
他的白马在他的一声长哨后飞快的冲至了他的身边,飞跃而上,一夹马腹,白马便如离弦之箭,如一道白色的闪光奔离而去。身后的三十万银甲兵在接获命令之时飞快的整军,骑兵首当其冲,紧随在主帅之后,步兵全都奔跑着,虽然会拉开很大的距离,可是只要能有部分士兵先过关,杀上独秀峰,那么基本上过关便不成问题。
三人策马狂奔,身后那一片银甲兵锲而不舍的追击,整个平原都像是被这一阵的追赶震振颤动着。麒麟跑的非常的快,可是花娇柔与叮的马儿就非常容易被落在后面,韩梦愚的马儿虽然起步较晚,却仍是与花娇柔、叮的马儿渐渐的拉近了距离,花娇柔心里一急,反身又向他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