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凤-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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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脸皮,这也是一张俊皮囊啊,咋就不讨喜呢?眼角余光瞥向卓冰,那丫头正在低头沉思着什么。
又有出去打探的山匪或士兵来进行复命,这次带来了不一样的讯息,几人都站起了身,新呈报的,是磐军将马上抵至金瓶口!
几人互视一眼,一言不发的全冲山寨外快步走了去,卓冰也快步的跟上,虽然腿并不是十分的利落,不过已无大碍,看各位神色极为凝重,她本来欲呼之而出的语言不由的仍吞回了腹中。
花娇柔聚集了她的所有兄弟,向他们说明了眼前的情形,并且表明了她的意见,两千多人,阻止三十万大军,山匪们全都面面相觑,面上终于流露出了惶惑不安,四当家更是呆愣在原地,这怎么好好的日子过着过着,他们竟然会和军队牵扯上了,而且他们这群山匪也即将被卷入一场突来的战争之中……。
对这些讯息并不能很好的消化,却对着他们的寨主的决定他们没有表示出任何的异议,他们是一群污合之众,不像德天的那支军队一样有着严厉的纪律有规矩,他们唯一的规矩与纪律就是寨主的命令,否则这一千多人的山寨也维持不到今天。
现在潜伏在独秀峰的半山腰并不能发现敌军,还有一大段的距离,但是叮与花娇柔命令所有的人全部行动进行阻军前的准备,独秀峰也好在石头很多,石源足,大大小小的石头都被运至了金瓶口的卡口处的上方,叮见花娇柔仍是透着焦急,安抚的拍了拍她,也为自己打气的道:“放心吧,他的枪法足以自卫的,而且对方只是掳去了他,证明他肯定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对方一时不会危及他的性命的……。”花娇柔听叮这样说,微皱着眉望向叮,虽然这样分析的确让她安心不少,不过那份自心底的焦虑仍是不能被抹去。“他这辈子虽然命不是顶好,但是却够硬,放心吧!”叮状若轻松的又拍拍她肩,就将注意力放在督促士兵们认真准备上,不然还能怎样,他焦急,却不敢让士兵与山寨都乱了,跟着焦急,茨蔚生死未卜,让他的心确实七上八下,在指挥着各人行动时,那不时会窜上心着的烦乱与眼底不时流露的担心他都在小心的马上掩饰过去。犀牛非常卖力的动用着他的长技,最大的石头都是他所搬运的,叮让士兵多寻些枝叶与茅草来,将这些石头都做些掩盖,卓冰在思虑再三后,觉得这个讯息实在是越想越觉得严重,不得不扯住了叮的衣袖,她必须把她所想的告诉提醒他们,就算他们以为她的想法太过荒唐太缺少依据也行,好歹这是她确是觉得有大疑点的地方。
“百夫长!”叮看着卓冰扯着自己的袖子,有些微的奇怪,这丫头这一天都很不对劲,少了与他针缝相对的尖锐,一直都满怀心事的样子,现在在他手忙脚乱的当口还扯住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那个孟盂他不是莽卓人。”咬了咬唇,卓冰有些吞吐的道。叮拧了拧眉,“快点说好不好?他是不是莽卓人很重要吗?你又是怎样知道的?”
卓冰突然想发火,硬生生的压抑下来:“我说那个孟盂不是莽卓人,因为他的言语发音都不符合一个莽卓人的特征,最明显的是他的语言发音,虽然有刻意的模仿,但是,在个别字的发音上,对莽卓人来说是很难做到的,而那种发音,和有一个国家的人的发音很像,我原先不知道,也是前段时间才明白,那样特殊的发音,是磐国所特有的。”
这句话就是重点,叮的眼睛不自觉的转了转,那个孟盂若是磐国的,茨蔚便肯定是被他所擒走,而之所以擒走他的原因……,半眯起眼睛,目光越过金瓶口,云龙山脉的另一侧,茨蔚应该正在向金瓶口接近。
第六十五章 中计
花娇柔听到了这句话,一把揪住了卓冰的胳膊,急急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茨蔚被磐军俘虏了?”
带丝犹疑的,卓冰点点头:“这是我的猜测,因为从那个孟盂自称为莽卓商人开始,我就一直对他有怀疑,现在百夫长被掳,孟盂失踪,我猜他可能是磐军的探子……。”她也不知道这样说出来会不会引起什么反效果,可是她只想作为一个参考意见,让大家的思维多一个方向。
“那就是说那个孟盂其实和你们一样,都是探子,不同的是他是磐的探子,本来他是想取下金花寨然后顺利通行,最后却被茨蔚抢了先机,然后可能发现了茨蔚的身份,于是便挟持了茨蔚,想在通行时作为挡箭牌要挟放行……!”花娇柔自顾自的分析着,越想越心惊,若是她有眼无珠的挑上了这个孟盂,现在估计已经是清白尽毁且落入他的算计成为他的傀儡了。
恨恨的咬了咬牙,这人真的是阴险恶毒,难怪磐会灭了莽卓,一个探子尚且这样的厉害狡猾,多些这样的人,十个莽卓也会不在磐的话下。
叮的脸色铁青,这样的话,事情就大为不妙了,敌军显然知道了德天军队在金瓶口的动向,出奇制胜这招也用不上了,磐军肯定会挟天子以令诸侯,众人投鼠忌器;金瓶口天险化为坦途;而茨蔚的性命是否留存,就看他们的军队是否可以顺利的穿行金瓶口,这是最坏的也是最有可能的估计与预测,他们必须在敌人向他们发出威胁之前想出应对之法。
“我去救援吧!”思索了良久,叮抬头向其他人道。
“只能这样了,我必须在敌人的主力援军到达金瓶口前将茨蔚救出来,否则……。”不用说,大家也明白会有怎样的结果。
“我和你一起去。”花娇柔飞快的说道,“我的兄弟会在半山腰留守静观其变,如有我的号令,他们便滚石堵住卡口,但是我一定要去救援茨蔚。”
“我也去。”犀牛也积极的说道。
“我也要去!”卓冰嘟起了嘴,眼神却异常坚定。
叮扯过花娇柔与犀牛,花寨主能统率金花寨,想必有一定的能力与武艺,对整个云龙山脉的地势情形也非常的了解,而且整场阻击都还得依靠金花寨山匪的协助,她提议要去,他没有理由阻止。犀牛力大无穷,也正好符合他的计划,可以安排他在卡口处候命,若是他们救得了茨蔚,便让他以巨石封口,断磐军去路。
只是,将眼角扫向卓冰,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你凭什么去?你的腿方便吗?你武艺高超吗?你什么都不行,却吵着要去,女人,用点大脑好不好。”不再理会她,叮与花娇柔、犀牛准备动身去援救茨蔚,发觉那女人不死心的任性跟着他,叮怒急攻心,反过身就对她一阵暴吼,声音之响脾气之暴戾,像是想要将她生吞活剥,卓冰傻愣当场,她没见过一个人发火的时候会有如此的可怕,青筋爆胀,眼泛红丝,整张脸都憋得通红,足可震破耳膜的音量能让她的发丝受到冲击而微微颤抖。
忍住对暴怒中的百夫长的恐惧,卓冰又不自觉的咬着下唇,手有些微颤抖的握着一样东西举至叮的面前,叮低头一看,是一把中长的短刀,约长八寸,刀鞘上镶有宝石,看起来好似比较的贵重。
“这个,给你!”卓冰的声音变得有些怯怯的。这把刀,是她一直藏身用于自卫的,莫名的,她觉得叮可能会用得着,因为感觉他的此次行动,恐怕不大顺利,而且,叮只会互博,若遇上兵刃相博,会很是吃亏。
“不需要!”重哼一声,叮飞快的转过了身,原先的恼怒瞬间平息,卓冰那大睁的明眸与害怕时紧咬下唇的动作,还有她纤白的细指握住的那柄短刀,竟让他的心脏难以负荷的被重重一击,用来掩饰他的莫名感触与一时失措,他必须保持对她的冷傲暴戾,快步的向山下走了去。
花娇柔见叮救援心切,也急急招来了四当家,边走边向四当家吩咐了守关事宜与待命行动的联络暗号,便急匆匆的尾随着叮下了独秀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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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蔚一睁开双眼,便感觉到有片刻的眩晕,整个人也马上警觉了起来,他被人偷袭了,洞房当夜的情景显现于脑海中,飞快的他坐起了身子,他睡在一张睡榻上,而且他所处的是一个行军的临时搭建营帐内。
“你醒了?”有个声音自他背后响起,马茨蔚一回头,便对上了一张正靠近他的脸。
他心一惊,第一反应就想跳离下榻,却发现身子不能很好的使力,低头一瞧,他的双手双脚竟都被绳索绑着,紧紧拧着眉,他明白自己着了小人的道了,而这个小人,便是他身后的孟盂。
“孟兄这是为何?”隐忍着怒气,茨蔚不回头,用低沉的声音质问着。
“呵呵,马贤弟,我有急事不能在金花山寨久留,而我又觉得你我特别有缘,不忍就此别过,所以想邀马贤弟来我的军营中继续长叙。”身后的人语气轻快爽直,听得出心情大好。
“军营?”茨蔚半眯起眼,好像开始明白事情的来胧去脉。
“是啊,我的军营。磐的镇远大将军韩梦愚,也就是在下我,所统率的银甲军团的主帅营,还满意吗?”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听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茨蔚的心里还是咯咚了一下,孟盂,子于皿上,音似梦愚,他竟是磐的银甲兵的主帅,镇远大将军韩梦愚!身为将军,银甲兵的主帅,他竟然只身探路,这究竟是怎样自大的一个人?马茨蔚惊,也叹,佩服,却又对这种下流手段强烈鄙视着!
稍稍镇压一下有些微慌乱的情绪,“孟兄,哦不对,是韩兄此举太过冒失了,就算你我特别投缘,也勿需将我绑至这里,况且小弟我正处于人生大喜的洞房夜,你这样不明摆着坏小弟的好事么?”一边跟着他绕弯子耍着花枪,一边动了动手挣着绳子,可这绳子绑得死紧。
“是么?贤弟认为那是好事么?你不怕到时候花寨主真与你洞房,发现你的秘密么?”用不紧不慢的语气,却字字说的很有力。
茨蔚明显的僵了一下,脸色一下变得青白,停止了手上挣绳子的动作,他的话,什么意思?
……,这意思其实很明显了,她的秘密,已被他知晓了!
“若她发现了你的秘密,那贤弟的计划肯定会落空化为泡影,说不定,会被弄巧成拙哦,马贤弟,德天的百夫长!”
不止秘密被知晓,连身份也被他发现了,马茨蔚回头对上了韩梦愚,眉头在对方得意的笑容中越拧越紧……。
第六十六章 深谋
广武城的守军不断接到快马传来的书信,书信也会在第一时间传递至展略荐的手中,援军将在三天内到达,而这三天,恐怕是冀九要绝地攻击的最紧要时间,李斩一直守在城头,密切留意着敌军的动向,展略荐对他是非常的放心,不管是从他的战略或是对守城注意事项,大的小的事情他都打点的非常周全,年仅二十就可以晋级为校尉,前途不可估量。
城防有他松心的下属大将在把守,而手中新传递来的情报却让他有些忐忑不安,见李斩步至他的营房中,展略荐挥一挥手,示意李斩靠近说话。
近到展略荐的公案前,李斩问道:“千夫长有何吩咐?”
“援军三天内要到达了。”
李斩听了没有大的表情,虽然援军到达后便可放心大半,可是这三天要怎样的捱过去变数太大,而且,他一直在担心着茨蔚那边,一千多人如何拖住三十万大军,援军将至只能说明在此之前广武的守城更加的艰难,这场战斗即将达至白热化的阶段。
“领军的主帅是四皇子。”微皱着眉,展略荐又道,“我本以为会是朝中的某位将军,却没想到是四皇子率兵亲征……。”他并不是对四皇子的领兵能力有怀疑,也了解现在宫中斗争的激烈,四皇子此次的亲征,绝对的带着很大的政治因素,使整场战争又混入了几位皇子私人利益的计较得失因素,而且,若他所料未差的话,四皇子一来,这场战争变得就不那么好打了。
展略荐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李斩也在听闻后脸色大变,对展略荐罔若未见,李斩背负着手,带着满腔的惶惑不自觉的又往城楼走去。
站在城楼的主楼,看似凝神眺望着黑营,而整个心思却在百转千回。德天的四皇子—;—;睚眦,养尊处优的他也安坐不住了么?连这种关系到国家生死存亡的战争也被他作为争权夺势的契机利用了,准备以军功来邀宠。
手捏紧了城头的糙砖,远处密卷的厚云低低的压着地平线,没有风,空气也因此好似没有在流动。
皇上为什么会允许他带兵亲征?是对他的信任重视还是给他机会考验?或者还有一层更深的心机用意?他不敢再往那一层去想,感觉那一层意图一浮出水面,便会如瘟疫般毒荼掉所有的人心善念,让原本还欲隐藏的丑恶毫无阻隔的充斥在德天皇宫的每一个角落,并且蔓延笼罩整块德天的版图。
揉揉额角,若事情真的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他也就得回家了。扯着嘴角,细长的眼睛半掩着,掩掉那如一团乱麻般的心思,打定主意,让他在回家前把这一仗打完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