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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战凤-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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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从草料堆的后面步了出来,蹲在木丁面前,开始帮他解绳子。
木丁一脸的得意:“我装的还挺像回事吧?”嚯嚯,无聊的时候,玩玩这种游戏很刺激啊,最重要的是,两百五十匹马啊,还是千里马啊,哗啦啦的金银就又流进了他的荷包啊,好玩刺激又有钱赚,想想就得意不止。
“你刚真的划了千里马?”诸葛慢腾腾的解着绳子一边问道。
“那还有假,货真价实的千里马,两百五十匹,您的吩咐,我哪敢不听哈?嘿嘿,折合一下,你得给我两千五百两的银子,这还算是以最低的市价给你的。”木丁一脸的很够意思。
诸葛停止手上的解绳动作,“我有向你订千里马吗?你做生意做糊涂了你?”
挑了挑左眉,这话什么意思?眼前堂堂诸葛大军师,想赖账?木丁有种不好的预感,糟了,他忘了预收定金了。
诸葛很认真的开始跟他分析这宗买卖来:“我只说他们要多少马就给多少马,没说千里马,谁叫你给千里马的?中间的差价,你自己负责。我只按一般马匹市价三十两来付款,两百五十匹马价共七千五百两,打个八折,一共六千两,按一般的交易习惯抹个零头,我付你六百两,我一个月的俸禄为一百两,每月初找我要五十两,分期为一年内付清,就这样了。”不再帮一脸扭曲的木丁松绑,诸葛步出了马料房。
差价自负?再打八折?抹零头再抹去了十分之九?再分期付款?
“啊……!”马料房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哀号,“我要见玉其林,你们放我出去……。”
将门掩好,里面的声音不至于会让外面的人听到,诸葛拍拍手掌,该是主力援军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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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来号人就骑着两百多匹“借”来的千里马,在叮与沙旦两名百夫长的带领下,堂而皇之的出了兵部统,一出兵部统,两百多号人全都狂策着马朝西北方向而去。
七七六四排与七七七九排再加上自愿结盟的原野战时与茨蔚为伍的西北兵,一共两个团的人,冒着私逃的叛军之名,私自的驾马向西北,去支援战场了。
行了一整日,于傍晚时,他们发现了这支私逃出来的援军中,竟然夹带了一个异类,不是,是异性。
卓冰!
“你给我回去!”叮很大声的吼道。轧虎一看叮那种吃人的模样,大大的咋舌,当了百夫长,感觉就是不一样,对着这样的娇美的姑娘这样的大吼,真舍得。
“我不会回去的。”卓冰对他的暴吼一点也不为所动,傲然的板着一张脸孔直视着怒气冲冲的叮。
“你的腿是想废了不是?你这样的状态,只会拖累我们,坏我们的大事。”叮又是一阵暴吼,眼前这丫头,他有一种想暴揍一顿的感觉。
“你现在没有资格吼我了,出了兵部统,我没有理由再听你的命令了,百夫长!”卓冰哂道。“你有你的大事,我也有我的大事,只是顺道罢了,而且你可以‘借’别人的马,我也可以‘借’你‘借’来的马一用啊。”卓冰理直气壮的模样让叮的拳头举至了头顶。
“你最好不要打我,打得更伤了,就真的是你的拖累了。你要是觉得我是拖累,大可不管我往前赶就行了,不过,我最后会追上的。”今天一整天的跑下来,她也没有被落下,凭什么小看她。
“你有什么目的?或者你为什么混进德天的军营?”叮眯起了眼睛,直觉卓冰的心思很不简单。
“目的就是为了报国。”很冠冕堂皇的回答他。
他真的要打她,他从没遇上这么傲的丫头,那拳头就要落下时,轧虎与沙旦硬是把他扯开了。
不理会他的咆哮,卓冰瞟了他一眼,一抽马臀,胯下的马儿朝西北方继续奔了去。
一骑两百多人的队伍跟着策马狂奔,日以继夜朝着西北战场救援而去。
第五十二章 夜袭
    三更过后,万籁俱静,几日的积雪因白天的温度回升有化得只剩少许,夜间温度回落,地面便结了一层冰,寒气更是透骨的侵蚀着,守城的士兵不停的跺着脚,今晚城楼的火把燃的不如往常的多,光线不是很明亮,城下,一片漆黑的城门,悄悄的被打开了一丝缝隙,十几条身影在夜色的掩护下,着夜行衣出了城门,向着两里外的磐军黑营轻跑了去。
找了一个地势高一点的小坡,在黑夜中眯眼望去,十万大军驻扎的营地若要一个一个的寻找主帅营,恐怕花一个晚上也找不着,磐军也有士兵晚上轮守,经过一刻钟的观察,茨蔚发现一般一个营帐会有一名士兵执一支火把守哨,最中心处的几个营帐,都为两名哨兵。中间的应该为主帅营或者是粮草兵器营。跟其他的士兵轻声的商量了几句,一行人轻悄悄的朝磐营潜去。
用雾提供给她的一种迷药,薰昏了靠外的几个营帐的哨守兵,掳到了一旁御下他们的青甲罩在夜行衣外面,撕下了几条他们的白色内衣绑扎在腿踝去作为识别记号。茨蔚挥一挥手,示意大家开始行动,那十几名士兵却看着躺倒在地上的那十几名磐的青甲兵没有移动。
“怎么了?夜袭了。”茨蔚轻声唤道。
“百夫长,这些人,我们处理掉吧。”一名士兵指着地上的青甲兵道。
“……。”处理掉?就是杀掉?茨蔚有短暂的思绪停顿。
“青甲兵杀了我们很多的人,都是该死的,这些人,我们能杀几个就杀几个吧,也不在乎手段是不是太鄙劣了,比起他们的凶残,杀了他们,我们以后就少死很多兄弟和百姓。”其他的士兵也应声附和。
轻轻的一颔首,几名士兵得到了百夫长的首肯,捂着昏迷的青甲兵的嘴,大刀就向脖颈砍了去。
茨蔚走了过去,执起银枪,给予最后一名青甲兵生命的了结。银枪第一次染上了人的血液,不是博敌于高超的枪技之下,用这种最原始最直接的使用方法,为这枝枪开了血光。她的第一次杀戮,为洚原的亡魂,抽出银枪,还为阵亡的威武大将军。
十几人的双眼都盛了满眼杀戮过后的狠绝,开始对磐军营进行夜袭。
借助着青甲的乔装,一行人很快的接近了磐营的中心营帐,各营守哨的士兵刚刚换岗不久,一个个都睡意朦胧,并不是太在意周围的动静。
靠近中心营后,就可以很明显的借助火把的光亮看清营帐的情况,好几个营帐的门帘上用书上了“粮”的字样,兵器存放的营帐书着大大的“械”字,几个士兵悄悄的向粮草营靠了过去
茨蔚提着银枪,朝另几个营帐走了去,终于在一个营帐前发现了“帅”字,里面还露着些微的光亮。估计这便是将军营了,绕到营帐之后,拔出腰间的小匕首轻轻划了道小小口子,往里探视。快四更了,冀九居然还没有睡下。
正在思索如何偷袭时,冀九伸了伸懒腰,站起来就开始宽衣。
要睡了?顿时茨蔚觉得机会来了,顿提起了精神。却见帐内的冀九脱了重甲脱中衣,再脱内衣,直到完全赤着上身,接着便开始脱外裤,当他把内裤也脱下时,茨蔚马上将脸移开了破缝处。冀九在这种大寒天,裸睡?
远处有青甲兵提着冒着热腾腾的雾气的热水朝将军营走来,茨蔚立即明白了,原来要沐浴。撇了撇嘴,这么晚还让士兵守候着为他烧火沐浴,太不体贴下属了。
心生一计,茨蔚朝汲水的青甲兵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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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小兵都倒好了水,试了试水温,够热了,冀九跨进了大木桶内,一直低头忙活着的小兵拱手问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把衣服拿出去浣洗,过一会再提些水来,我想泡久些。”
“是!”抱起一旁的衣服拎着空桶,小兵退出了营帐。
外面守哨的青甲兵并未没有去注意这个小兵,茨蔚将这些衣物扔给脚踝绑白条的青甲兵,便在外面静静的待着,感觉过了良久,听到营帐里传来了冀九的呼叫声,水估计冷却的差不多了,茨蔚向她的队友打了个手势,行动开始!
水已很冷了,冀九见小兵撩着布帘进来,不由的破口大骂了起来,小兵唯唯诺诺的快步拎着木桶给冀九添水,见小兵已来给自己添水,冀九也不再说什么,哪知那小兵竟将一整桶的水从他的头上直接淋下……。
妈呀!一桶淋下来,冀九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小子,给他淋的是一桶冰水啊。
扔下了桶,趁冀九还未回神之际,茨蔚快步的在他原来挖的小眼处抽出了她的银枪,一枪就刺了过去,冀九身体被那一桶冰水冻有有些僵硬,可是眼见那一枪刺来却也不得不迅速起身,身上的寒意让他想去拿自己的衣物,却发现衣服早已被收拾走了,不由得,他大声疾呼了起来,外面的士兵却并没有冲进来,估计凶多吉少了,顾不得穿上衣服,左躲右闪的跳过银枪的袭击,总想去取挂在营帐一侧的佩剑,却总碍于那杆银枪的挑刺不能得逞。
茨蔚面对着光裸的冀九,其实也非常的不自在,她尽量的将目光锁在冀九的上半身,于是攻击也都是针对冀九上半身,她也没想到冀九在经过一桶冰水的淋浴后,居然还有这样灵敏的身手,连刺好几枪都未刺中,可是她必须速战速决,因为外面的行动一被发现,她的处境就危险了,可是越急,枪法就有了漏洞,冀九见机一个翻滚,滚到佩服剑挂放处,抓住了自己的佩剑,“唰”的一声便抽了出来,没有停顿的,剑便朝茨蔚斩杀过去,“乒乒乓乓”的一阵快进快攻的对招,茨蔚笃紧了眉,放开了手脚就与冀九打大了起来,外面好了些微的燥动,突然就越来越大了,冀九的营帐里跑进了两个青甲兵,茨蔚心一急,就见冀九的剑挥了下来,焦急一闪,闪过了剑,却瞥见冲进来的青甲兵大刀也挥了过来,这下她也闪躲不及了,不死也要重伤了。
脑袋还正处于一片空白的时候,情势却有了大的转变,本来以为是砍向她的青甲兵,却朝冀九砍了去,而冀九的毫无防备让那一刀正落背上,一阵吃痛,冀九剑上的力量全御,茨蔚趁机朝冀九的胸部一刺,冀九咬牙一闪,银枪只来得及刺进冀九的肩窝,外面的动静更大了,叫嚣的声音越来越靠近将军营,抽出银枪,来不及再刺杀,另外两名德天的士兵将茨蔚拉了出去。
外面已一片火海,粮草营燃着熊熊大火,而磐营与水源处还有一段距离,很多士兵都忙于汲水熄火,却总有种远水救不了近火的感觉,粮草营的火苗呼呼仍的窜着。有士兵冲进了将军营,他们几人就在那群青甲兵眼前跑出去,也没有引起青甲兵的注意。青甲兵听闻冀九要他们追,可是,他们仍不知道究竟要追的是谁。
恶狠狠的迸出几个字来:“追那杆银枪!”言毕,冀九体力流失的不支倒地。
第五十三章 执刑
    眼前的这一队人马让茨蔚吃惊的合不拢嘴,他们没收到消息说会派一支先援部队给他们啊?眼前这一行人,居然比主力援军快了七天就抵达了广武城,不过这一切看来非常的不合理,而且眼前的这队人马除了兄弟相见的欢欣外,眼神总有些不自然的闪烁,叮也老是回避着茨蔚的探视怀疑的目光。
“说吧,你们究竟是怎么来的?”茨蔚半眯着眼。
沙旦装作没听到的看向周围,轧虎跟犀牛低咕着什么,犀牛则好像很认真的在倾听,其他的士兵都回避着茨蔚直接的询问。
叮左看右看,钦~,这群家伙,真不够义气,这,不摆明要他来说。
“是逃出来的。”叮的后方传来的一声清亮的声音。
“切~!”刚刚还各有所思的士兵马上齐声的对这个声音鄙弃的起哄道,女人就是女人,没义气!
还有女人?茨蔚望向声音的来源处,一名长相清丽的女兵傲然的坐在马背上。
“私逃?!”脸色阴郁的望着叮,茨蔚怒吼一声,“你们居然私逃!”
完了!叮咬着唇,弟兄好像不是十分高兴见到他。难过,他们全都是在担心被派到战场上的兄弟才冒死私逃的啊,五日的马不停蹄,见到还活着的茨蔚兄弟,还没来得及欢呼拥抱,这兄弟就给他们脸色看,难过!
“违抗军令战时私逃,是要处斩刑的,你们,两百多号人,集体自寻死路啊?”这群人,是什么样的人啊,居然这样的藐视军法,“各位大哥,当兵不是白当的,你们当兵入伍时先看一看军法好不好?要死也不能这样被自己的队伍给处死啊!”茨蔚焦急的思索起来,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天哪,除非这批人去斩敌首,或一人歼敌五十,否则,死罪难赦啊。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有可能让他们去歼敌吗?
没有,现在连夜袭的机会也没有了,那晚虽然重伤了冀九,却让磐军营加紧了防守,磐军并不是好惹的。
“你们先去见主帅吧!”她只能让主帅先放他们一马,看有没有什么重大的代罪立功的机会。可是,这样的大罪,希望主帅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放他们一马,让他们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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