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斗狂魔-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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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真想投靠皇军?”
“千真万确啊。”
“那好,等我把你们老大抓到以后再说。”
“那好办,让我们去一个人叫他们过来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你相信我,我可不相信你,要是你们老大打过来,我们姐妹几个会吃亏的,还是我来叫吧!”
说着,她把手中的驳壳枪向天一举,叭!叭!叭……!一梭子子弹全打光了。她把手一挥,两个女子走出了大门去看动静。
“震山炮”带一伙土匪正在一穷人家里搜粮食,这家有五口人,两位老人,一对年轻夫妇,带一六七岁的孩子。穷人家里本来就没多少粮食,听到土匪们来了,儿媳妇赶紧把十多斤种子粮塞进怀里,看上去像是孕妇。开始土匪们没在意,搜了半天,一粒粮食也没找着,“震山炮”有点生气,抓住这个年轻的媳妇就打了几个嘴巴,然后推到院子里,让土匪们把她的衣服扒光了。两个老人上去拼命地挡着,儿子护着小孙子,“震山炮”把老母亲一把推出去四五米远,老人老六十多岁了,被摔得当场断了气。老汉一看,急了,拿起一根棍子要和“震山炮”拼命,“震山炮”照着老汉的胸口就是一脚,老汉被踢出老远,撞在墙上,也死了。儿子想冲过来,被四五个土匪按在地上,眼看着自己的媳妇被土匪们撕扯着衣服,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村北边响起了枪声,一连响了这么多枪,“震山炮”一想肯定有情况,他担心老二那边碰上八路,就立即带人向响枪的地方去了。
站在门外的两个女特务看到一伙土匪向这边跑来,一转身跑进院子,顾意引他们进来。“震山炮”看到两个女人跑进一家院子,没太当回事,跟着进了院子,当他跑进大门,看到他的手下都蹲在了地上,还没等说话,几支枪同时对准了他的脑壳。后边的土匪正往院里跑,大门后面站着四个女特务,两个女特务把枪口对着土匪,另外两个特务接土匪手里的武器,进来一个俘虏一个。土匪们一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二是看到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都落到了人家手里,不敢轻举妄动,怕伤了当家的。就这样,一会的功夫,几十个土匪都蹲到了院子东面去了。
川口惠子让人把“震山炮” 也给绑到另一个柱子上,等着老三过来。过了一会,赵大刀带人也进来了,同样也当了俘虏。开始赵大刀想掏枪,可手刚一动,川口惠子的枪就响了,子弹正打在赵大刀身后背的大铡刀上,没打透,子弹就镶嵌在大刀上,把赵大刀给震懵了,女特务下了他的枪,赵大刀也乖乖地蹲在了地上。
川口惠子看着蹲在地上这100多个土匪,转身来到“震山炮”的跟前,拍着“震山炮”的大肥脑袋说:“怎么样,“震山炮”不响了?”
刚才,“损阴德”已经告诉“震山炮”这伙女人的来历了,“震山炮”看着这个日本女人,很有诚意地说:“我愿意投靠你们,你可以放我们了吧?”
“这样,你们的人让赵大刀带回去,你们俩跟我走,到顺义县城,去见伊滕少佐。”
“是,老三,你带弟兄们回去。”“震山炮”挺听话。
“赵大刀”站起来,领着土匪们出去了,过了一会,川口惠子才让人把他俩解开,十几个女子带着他俩去了顺义县城。
到了县城,“震山炮”和“损阴德”被带到了日本宪兵队,日本宪兵中队长伊滕少佐坐在一张很大的办公桌后面,桌子上,左边架着一把日本战刀,右边架着一挺日本造“歪把子机枪”。桌子左前方站翻译官。川口惠子和另一个女特务把“震山炮”和“损阴德”领进来,这两个土匪看到这架式,腿直哆嗦,怕日本人一翻脸一刀给劈了。这两个家伙低着头,哈着腰,站在那一动都不敢动。伊滕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俩,一句话都不说,屋内显得特别地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屋内仍然那样的安静,可“震山炮”和“损阴德”的心里压力却越来越大,最后,“损阴德”撑不住了,一下跪在地上:“太君!我们是来投降的。”
这时,伊滕慢慢站起身来,不急不慢地走到“震山炮”的跟前,一双贼眼仍盯住“震山炮”,用中国话说:“你的,忠于皇军的有?”
“震山炮”抬起头来,眼睛看着伊滕,认真地说:“是,我们今天来,就是来投靠大日本皇军的。”
“为什么?为什么投靠我?”伊滕似乎面带疑虑。
还没等“震山炮” 开口,“损阴德”从地上急忙爬起来抢着说:“太君,我们早就想投靠大日本皇军了,大日本皇军天下无敌,八路不敢和皇军作对。可八路早就想消灭我们了,我们不是八路的对手,如果有了皇军给我们撑腰,我们就不怕八路了,我们在长山一带就可以横冲直撞,没人敢和我们作对。”
等翻译官把话翻译完,伊滕哼哼地冷笑了两声,用手拍了拍“震山炮”的肩膀,用半生的中国话说:“中国有句名言,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的,明白?”
“震山炮”说:“皇军收编我们,不知想如何安排?”
“震山炮”无非是想多争取点好处,最好能让日本人给点武器,他们虽然有200来人,可武器很差,就有三十几支破枪,剩下的就是一些大刀、长枪之类的冷兵器,要是武器好的话,他们200多人也不会让十几个日本娘儿们给收拾了。
伊滕走回到办公桌后面,突然拿起桌子上的那挺“歪把子”机枪,对着对面的墙上就是一梭子,吓得“损阴德”当时就趴在地上不敢动了,“震山炮”也被震晕了,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哈!哈!……”伊滕哈哈大笑。然后走过来,弯下腰,对着“震山炮”说:“‘震山炮’,不过如此,还想和皇军讲条件吗?”
“不!不!不是和皇军讲条件,一切听皇军安排,听皇军安排。”“震山炮”惊魂未定,哪还敢想别的。
“起来!”伊滕突然大喊了一声,这两个败类又是一惊,愣了一下,立即爬了起来。
伊滕对着“震山炮”说:“听着,从今天起,你的队伍就是大日本的长山治安大队,你的,大队长,他的,还有‘大刀’,‘赵大刀’的副大队长,皇军送给你们200条步枪,一挺轻机枪,还有一些弹药。你的,还满意吗?”
“震山炮”做梦都没想到,日本人能给他这么多的武器。在土匪这一行里,谁有了武器,谁就有了天下,武器对他们来说就是命。“震山炮”当然高兴了,忙说:“满意,满意。”
“不过,我的是有条件的,你们必须给我做两件事,一是把你们三个的家里人接得顺义县城来住,房子我们都给准备好了。二是要忠于大日本皇军,控制好长山地区,你的,能做到吗?”
“震山炮”知道,这是日本人对自己不放心,要拿他们的家人做人质。可到了这个地步,不答应日本人行吗?于是忙说:“没问题,我们回去就把家里人送到城里来,请太君放心。”
“吆唏!”
伊滕对川口惠子说:“你带他们去吧。”
第二章 毒谋
五
在丰润县城日本宪兵司令部,日军顾问左左木太郎中佐和日本特务队长中岛少佐正在制定一份作战计划,参加这个计划制定的还有唐山第二治安军三十八团团长王挺贵、警察局长郑大头。左左木正在计算着可用的兵力:“我们这次行动,一定要彻底消灭潘家峪的共产党,彻底摧毁他们的武装,为此,我们要抽调一切可以调动的兵力,包括丰润、遵化、玉田、滦县、迁安、卢龙、抚宁等各县的所有大日本皇军部队,可以集中2000多人,加上丰润、遵化、玉田、迁安的治安军、警备大队、警察局等所有人员约有5000多人,用7000多兵力对付一个村庄,他就是铜墙铁壁,也要给他彻底摧毁。”
特务队长中岛站起来说:“顾问阁下,据我的人员侦察,现在潘家峪的群众正在向山里转移,如果让他们都跑进大山里去,对我们这次清剿将非常的不利,怕是兵力再多,也要扑空的。”
左左木最担心地就是扑空,要是把7000多人的部队拉进大山里去找八路,不仅消耗很大,而且部队也很难展开,要是再有土八路骚扰,那损失可就大了。他对中岛说:“八路的情报比我们搞得好,我们这里还在做计划,可他们就已经知道了,已经准备转移了,什么时候我们情报能做到这个水平,那我们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中岛的特务队过去一直盯得是八路军的主力部队,对地方武装并没有在意,现在主力部队走了,特务队一下失去了侦察目标,情报基本上中断了。中岛虽然下决心转移工作重心,可需要时间,现在要准确掌握共产党基层组织的情况,确实难为中岛。
王挺贵阴阳怪气地说:“如果我们还和以前那样,公开的调动这么多部队,等我们到了潘家峪,恐怕一个人都找不到了。”
中岛说:“所以,这次我们一定要改变战术,我们也像八路那样夜间行动,天亮之前包围村庄,这样他们就不容易发现我们。”
“可跑掉的人怎么办,跑掉的才是最重要的分子。”王挺贵步步紧逼。王挺贵是治安团的团长,手中有四个营,3000多兵力,可在日本人眼里远不如中岛这个特务队,心里一直不服气。
郑大头站起来,哈着腰对左左木说:“太君,我有个主意,可以让跑了的人都回来。”
“你的什么主意?讲出来。”左左木很感兴趣。郑大头受到了鼓励,便直起腰来说:“太君,中国人对过年看得很重,我们就利用过年这个机会行动,潘家峪有一个拥护皇军的人,他就是潘家峪最大的财主潘保才,他儿子就在我手下当一个所长,我们可以让他儿子给他写封亲笔信,就说通过送礼、托人,皇军答应了,过年之前不去潘家峪了,让他爹把话放出去,老百姓肯定会相信,一是那帮穷鬼上山以后没吃没住的,天又这么冷,又不知道大日本皇军什么时候去,他们中间肯定有受不了那个苦的,只要有一个人回来,其他人就会动心,在这个时候去煽动一下,大部分外逃的老百姓就会返回潘家峪的。”
“吆唏!”
“同时,我们集中部队要悄悄地进行,一点一点地集中。命令各个据点近期之内不要外出活动,摆出要欢欢乐乐过大年的样子,按中国的战法,这叫瞒天过海。” 王挺贵装出一副学者模样,不紧不慢地说着。
中岛被左左木批评、被王挺贵挤兑,心里很不舒服,现在正想表现一下,忙说:“我再派出女特工,打入潘家峪,让她放风,鼓动外逃人员回家,同时摸清八路兵工厂的位置,我们就能准确掌握他们的动向。”
“吆唏!马上命令下去,按计划执行。”
“嘿!”
六
潘家峪村的东北部有一个很大的庄院是潘家大院,这个大院几乎占了整个村子的四分之一。大院的院墙足有一丈多高,比路西的房子还高出很多。里面都是青砖大瓦房,形成了四个四合院,大门前有上马凳、栓马桩,从大门进去,穿过一个堂屋是前院,前院的正北面是一个用来待客的正房,有会客厅和休息室,穿过正房是后院,后院有正房和两个偏房,是潘保才的内宅,住着两个夫人和他家的大小姐。前院的西面是老爷的书房,在书房北面有一个小门,从小门进去,是西院,西院住着大儿子潘虎,不过潘虎在丰润当警察,不在家住,这个院子基本上空着。前院的东面还有一个东院,住的都是佣人。
在潘家大院的正堂里,潘保才有点焦躁不安,他倒不是担心日本人来扫荡,他看到村里的共党分子正在组织大家转移,他怕日本人来了抓不到共产党。自从共产党八路军来到潘家峪,他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共产党不知哪天就抄了他的家,辛辛苦苦地挣了一辈子的家业说完就可能完了。他知道,儿子在丰润给日本人当警察所长,他又是潘家峪最大的财主,得罪过不少的穷人,现在这些穷棒子有共产党、八路军撑腰,也不那么听话了,前段时间就闹过什么减租减息,因为日本人把八路军打跑了,他们才没闹下去,哪天八路军回来了,他们一定还会再闹。如果这次日本人能把潘家峪的共党分子一网打尽,我看他们还敢不敢闹了。可现在日本人还不来,这些穷棒子都要跑光了,到时就是再来了也得扑空啊。不行,得找个可靠得的人去给儿子送个信,让他告诉日本人,得想个好办法。
正在这时,大管家潘福进来了:“老爷,外面来了个女人,说是咱家亲戚,是大少爷让来了,找你老人家有重要事情说,你看?”
“把她带这来。”
“好。”潘福出去不大功夫,领着一个女人进来了。潘保才一看,是一个年轻女人,20多岁,长得很漂亮,上身穿着小红花的棉袄,下身穿着深蓝色的裤子,脚上穿着黑棉布鞋。穿得倒是像个村姑,可从气质上一看就知道是受过某种训练的人,绝不是普通的农村姑娘。潘保才摸不清来者是八路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