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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战火红颜-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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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作为景枫的俘虏被留了下来,当俘虏的日子很不错,不用时时为战事操心,不必时时当心着主子的安全。悠闲、自在、随意而为,这样的生活,最适合我这种胸无大志的人。
“当你们的俘虏都这么的舒适吗?”我问景枫。
他笑而不语,盈盈笑意中,含着若有若无的宠溺。曦国元老将领渐渐开始恐慌,怕景枫被我所迷惑,纷纷谏言,要景枫杀了我。每一次,皆被景枫用一句“本王自有分寸”所驳回。
“我想,我真的是被迷惑了。”他喃喃道:“蓝妤,留下来,好吗?”
“我想走也走不啊。”
“如果留下来对你是一种痛苦,我会放你走;但我很希望你能心甘情愿的留下来,蓝妤,留下来,作我的妻子,好吗?”
他说他爱我,要我留下来作他的妻子,他说要陪我游遍天下美景,品尽天下美食。我觉得我象是他的小女儿一样被他宠着,纵容着。他顶住曦国皇帝传来的种种压力,不顾群臣部将的一片反对,小心的为我挡去所有的风雨,不让任何伤害落在我的身上。从未有过的幸福与喜悦,从我的心中一点点逸出,渗透我的全身。
这样的情,这样的爱,不知为何而起,不知何时而生。其实爱就是爱了,何必要问缘由呢。
两国敌对,锋火连天,是我们不可跨越的鸿沟。而我曾自私得只想过我自已想要的生活,“景枫,我们走吧,不要管什么战事,我们去浪迹天涯,自由自在,过我们自已的生活。”
“不行,蓝妤,现在不行,我不在乎皇权富贵,但我不能抛下我的使命与责任。你等我,好吗,等我完成了我的使命,我就带你走。”
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呀,景枫是曦国的太子,他有他不能抛下的使命与责任。我也有我的使命与责任,我又怎能抛下。我知道,我不能再留于景枫身边,否则风氏一族,必定会以叛国罪被灭族。不能在父母身边尽孝已是罪,累得他们枉死,更是罪无可恕。 我曾誓死效忠皓晨太子,又怎能背信弃义。
终于,我下定决心离去。临走之际,景枫拦住了我,“蓝妤,我求你,留下来!”他那美丽的眼中,没了一如既往的自信,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忧郁,第一次在他优雅俊秀的脸上看到了无奈忧伤的表情。
不知是谁迷惑了谁,我们立下了盟誓:我景枫ɡ舵ィ┙袢ⅲḿ蓿├舵ィň胺悖┪蓿斓匚ぃ髟挛剑裆袷溃饲椴桓摹?
我们的长发纠结在一起,景枫说:“蓝妤,我们是结发夫妻,白头到老。”
我潸然泪下,景枫,我们只能做一夜夫妻。洞房花烛,春宵苦短。在天明之前,我点了景枫的睡穴。别了,我的夫君,他日沙场再见,已成生死相搏的敌人,这就是你我各自的使命。
我回到了天翼国大营,本以为一切都已回到原点,却发觉心再也回不来了。不久,景枫不知以什么方式混入了天翼国大军的阵地,来到了我的面前,他说:“蓝妤,我想明白了,没什么比你更重要,为你,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为我,冒这样的险,值得吗?”我心惊胆颤,万一景枫的身份暴露,就有来无回了。
他带着喜悦的笑,说:“蓝妤,天下的事,没有值与不值,只有愿与不愿。如果得到天下的代价是从此与你天人永隔,那么我宁愿放弃天下。你等我,我很快会以隆重的礼仪明正言顺的迎回你。”
为了实现这一句承诺,他在势如中天的时候提出了议和,没有任何条件,唯有一个请求:娶蓝妤为妻。
当时天翼大军已陷入困境,帝都也已被曦国所围困,所有的大臣将领都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包括当时的天翼国君主,对这个议和机会也求之不得,在他们眼中,用一个女人去换回生存的机会,简直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唯有皓晨,看起来是那样的阴郁,当我求他成全时,他却告诉我,他爱我。他怎么可能爱我呢?他总是站在高处俯视我,我总是站在低处仰望他;不象我与景枫那样平起平坐。他总是那样的威严淡漠,若即若离;不象景枫那样宠爱纵容我。他面前,我一向自制独立,恭敬谨慎;不象在景枫面前那样自在坦然,随意而为。我只能在他不近不远处跟随他,服从他的命令;却能在景枫最近处,与他彼此交流心意。
我只知道,也许将出于政治的需要,皓晨会娶我。却从不知道,他会爱我。可是现在知道了又能怎样呢,他想要的,我已经给不起。爱一个人没有错,不爱一个人也没有错。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我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我可以誓死效忠于他,却不可以强迫自己爱他。
终于,皓晨同意了议和。为表诚意,曦国撤回了所有军队。议和进程顺利,我天真的以为幸福近在眼前。当皓晨让我端一杯酒给景枫时,我不疑有他的顺从了命令。
我永远都记得,当景枫发现自己中毒后,那眼神是何等的伤心欲绝,“蓝妤,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平静的语气中透着万念俱灰的绝望。
我愕然望向皓晨,两国相争,必有胜负,兵不厌诈,世人求的只是结果,至于过程,不管哪种手段,胜利的一方永远是对的,这样的游戏规则我懂。我不恨他的背信弃义、不择手段。我恨的是他利用了我对他的忠诚,利用了景枫对我的爱恋。世间两种最真诚的情义,成他手中的工具。
我的神情,让景枫明白了我的无辜,既使已在生死一线间,他俊朗无比的眉宇间漾起了喜悦的笑意,似有阳光在其间跳跃,光彩照人,“蓝妤,原来不关你的事,太好了。”
当皓晨下斩杀令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我要让景枫活下。生平第一次,我做出了违逆的行为,拔剑护着景枫一行冲出重围。
当我散尽全身功力,为景枫逼毒时,他挣扎着制止:“傻丫头,我是将死之人,不值得的。”
我说:“景枫,是你说的,天下的事,没有值与不值,只有愿与不愿。”他凝视着我,眼中有泪;我凝视着他,唇边含笑。
一念之差,满盘皆输,曦国从此一撅不振,景枫失去了天下,失去了我,也失去自己。而我除了痴痴的等他醒来,什么也做不了,连他仅存的骨肉也无法保住。
刚登上皇位的皓晨得知我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时,眼神变得可怕之及,“朕第一次与你有肌肤之亲是一个月前,你却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这么说是景枫的孽种啦?”
一月前,他对我施暴后,发现我已不是处子之身时,是何等的愤怒。我本以为从此可落得清静,没想到他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定下我与他的大婚之事。
无论我如何苦苦哀求,他终究还是杀死了我腹中的胎儿,而我为了风氏家族,为了父母,乖乖当了他的皇后。
我现在能为景枫做的,只有照顾他在天翼国当人质的亲人,却又不能明显的对他们太好,否则会给他们带来祸害。
以柔的行止实在令我不解,难道这就是传闻中德容双馨,才貌双全的那名女子吗?如果说是为了报仇,她的做法也太蠢钝了点吧,只怕到头来,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说是为了找棵大树好乘凉,以她的人品又不至于此。不知是因太多的挫折改变了她的心性,还是另有蹊跷。不管怎样,但愿她能平安无事。
双面伊人
    以柔来到天翼国做人质满一年之时,正逢天翼国三年一次的“圜丘祀天”之礼。依祖制,祭祀之日,皇族、朝中百官及内外命妇,皆沐浴焚香着⒆埃谔熳勇柿熘拢谇逶绲降鄱夹獾泥髑鸺捞臁?
不知皓晨出于何意,让即非妃嫔亦非朝廷命妇的以柔也参与此次祭祀。在各色鄙夷的眼神之下,以柔低眉顺目,谨慎有礼。一切情形尽落蓝妤眼中,心中暗自叹息,她是越发看不懂皓晨了。
皓晨身穿大裘,内着衮服,上面饰有日月星辰及山、龙等纹饰图案,头戴前后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间插大圭,手持镇圭,面向西方立于圜丘东南侧。这时鼓乐齐鸣,报知天帝降临享祭。接着天子牵着献给天帝的牺牲,把它宰杀。这些牺牲随同玉璧、玉圭、缯帛等祭品被放在柴垛上,由天子点燃积柴,当烟火高高地升腾于天时,皓晨开始念祭文。
趁众人凝神倾听之时,以柔抬眼暗暗四处打量,看见自已身侧一女子全神注视着皓晨,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爱慕。以柔认得此女是蓝妤的堂妹梦洁,长得虽不如蓝妤美丽,倒也是一明眸皓齿的美人,且与蓝妤有几分相似。
祭礼之后,翼帝燕飨群臣于正殿,皇后于内殿赐宴于妃嫔命妇。以柔与众妃嫔及贵族女子候于偏殿,等待皇后的到来。
以柔身侧的梦洁突道:“太子妃,以何种身份出席我天翼国祭礼?”
以柔无语,梦洁又接道:“太子妃,能胜得我天翼国如花后宫,独得帝君青睐,想必有非常之手段吧,不知可否赐教一二。是否不识‘廉耻’二字即可。”
挑衅之意溢于言表,以柔似不明其讥讽之意,轻言:“陛下对以柔之垂怜,皆来自于皇后的恩德。”
梦洁一愣,“你是说皇后——”
以柔道:“风小姐,可借一步说话?”
梦洁略一迟疑,随以柔到殿一角落,“风小姐,可曾看出后宫妃嫔有何相同之处?”以柔见梦洁沉思不语,又接道:“明眼之人皆可看出,所有后妃总有一处与皇后相似,想必是皇上与皇后青梅竹马,情深意厚。凡皇后所喜爱之人与物,定为陛下所喜爱。以柔得皇后青睐,才得皇上青睐,凡皇后与举荐之人,必得陛下宠爱,若与皇后有相似之处,最好不过。”
梦洁冷笑一声:“也只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当个替身,总好过无接近陛下的机会,世事难料,又谁能保不日久生情。何况,大婚三年,皇后至今无所出,陛下久盼龙子而不得。当然以柔身为人质,无名无份,不敢奢望。不象风小姐出生贵胄。”
正言间,内吏通传“皇后驾到”,众人下跪迎驾。蓝妤步入殿中坐下,示意众命妇及贵族女子平身入座。以柔用眼角的余光扫见梦洁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低头樱唇微抿,轻牵唇角。突听得蓝妤正在唤她,抬头,蓝妤对她招手,“以柔,你过来。”
蓝妤牵着以柔的手在身侧坐下,一扫室内各种眼神,道:“本宫今日有一喜讯要告知各聊家,本宫与以柔情投意合,已经义结金兰。以柔是本宫的妹妹,算不得外人,所以本宫让她参与今日的祭礼,以后本宫不要听见任何微言。”
众诰命夫人及贵女闻言,似恍然大悟般,纷纷起身恭贺皇后与以柔,各种鄙夷的眼神也变得亲切恭敬起来。
深夜,以柔从锦帐内走出,呆立于窗前,思及白日的情形及一年来蓝妤的照拂,心中暗忖:“她对我自然是极好,可是我——”
“蓝妤,蓝妤,你别走——”锦帐内传来皓晨的惊呼。
以柔急急走到床畔,“陛下,你又做梦了吗?”
皓晨睁开朦胧的眼,盯着以柔看了又看,眼中渐生失望之色,却冲着以柔微微一笑,“夜半惊醒时,身边有个人,真好。”
以柔凝睇着皓晨:“陛下夜半醒来时,想见的人是皇后吧。”
皓晨双手合抱,把头枕于臂弯,“她每次都会顺从旨意到太乾殿侍寝,可从不肯留下过夜。”声音中透着无奈,夜夜梦见的都是她的轻颦浅笑,醒来时却是黑夜中无穷无尽的空虚寂寞。
“陛下,你去找皇后吧。”
“现在?”
“陛下,皇后不肯陪你过夜,你就去陪她过夜。爱一个人,不仅要说,还要做。除了给予地位、富贵,陛下可曾为皇后做过什么呢?”
“有用吗?”这个至高无上的人,此刻却带着孩子般的茫然、无助。
“不试试怎么知道?”以柔含笑看着他,不知不觉中涌上心酸的温柔。
皓晨微笑一手轻抚以柔的脸,“谢谢,以柔,你真是一个可人儿。你——,怎么哭了?”感受到手中的湿润,皓晨诧异。
转身擦干泪水,以柔努力挤出笑容,“陛下,妾身侍伺你穿衣吧。”
穿戴整齐的皓晨走至门前,又回首,看看以柔,欲言又止,终一言不发的转离去。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以柔看着镜中的自己,绽开一个带着寒意的笑容,挥手打翻了镜子,伏于桌上,一年的真真假假,现在连她也分不清哪个自己是真,哪个是假。
玉宸宫,三更鼓响,蓝妤披衣下床,又要至天亮无眠了。目光无意落在桌上的一画卷上,“这是什么。”她问守夜的宫人。
“回娘娘,是以柔夫人送来的。娘娘当时已睡下,奴婢就放置于此处。”
打开画卷,景枫在画上翊翊如生,以柔果然是好画笔,自己画了无数次,也无法象她画得那样传神,想必是她见自己常常无法成画,就代劳吧。
突然,感觉阵阵寒意,转身,皓晨立于身后,即使是严冬的寒冰,也比不上他眼中此刻的阴冷吧。
“朕本想来陪你,看来你并不需要。”伸手捏住画的边缘。
“陛下。”蓝妤轻唤,手紧紧拉着画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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