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军事电子书 > 战火红颜 >

第12章

战火红颜-第12章

小说: 战火红颜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一年,他十三岁,她十一岁,先皇为三弟与她赐婚,皇上圣旨,无人敢反驳,只有磕头谢恩的份。只有她,傲然而立:“我不答应,宁死也不答应。”父皇面色阴沉,同样年届十三岁的三弟恼羞成怒,满朝文武色变,风氏族人更是心惊胆战,山雨欲来风满楼。她的一语石破天惊:“除了皓晨,我这辈子,谁也不嫁。”那一刻,天地间的一切在他眼前消失,只余她的话,回荡在他的耳畔。此生此世,他认定了她。她说非他不嫁,言犹在耳,几年后,她却跪在他的脚下,求他成全她与另一个男人。
往事不堪回首,皓晨转身,背对着蓝妤:“蓝妤,朕不想伤害你,所以你不要再逼朕。不管你愿不愿,这个孩子,你必须平安生下。”言毕,他快步走出玉宸宫。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唯有百花轩的红梅傲立雪中,为世间凭添一抹嫣红。在纷飞的香梅白雪中,皓晨拔剑起舞,连绵不断挥出的剑式,挥不尽心中连绵不绝的痛。灵犀剑法,昔日双人成舞,今日形单影只。他十八岁时,她十六岁,征战闲暇,他与她共创了这套灵犀剑法。为皇太后贺寿时,在满朝文武,各国使节面前,他们也曾在这红梅白雪中,双人起舞,刚柔并济,惊艳天下。从此皓晨蓝妤,珠联璧合,玉人成双之名传扬天下。
这世间已经有了皓晨这个人,为什么还要有景枫这样一个人?皓晨狠狠的把剑插入雪地,单膝着地,额角抵着剑柄。不能留,景枫也好,曦国也好,都不能再留于这世上。眼中的精光一闪,扬声道:“出来!”
不远处,以柔从梅林中走出,步态摇拽,如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皓晨挑眉一笑:“轻功不错,朕到现在才发现你。”
以柔笑靥如花:“若非如此,臣妾怎有幸见到这般美的剑法,不象是武,倒象是舞。惊若游龙,翩若惊鸿,只是——”
“嗯?”皓晨侧首,见以柔肤若凝脂,颊生芙蓉,明眸善睐,心神一荡,伸手轻抚她的脸庞,心中郁积之气似乎消散了不少。
“这剑法本应是鸿雁双飞,若只一人起舞,似乎有些孤寂清凄。”
皓晨唇边的笑意更浓,“爱妃果然聪慧,这灵犀剑法本应是双人剑舞,来,朕教你。”
以柔在皓晨的教导下,很快学会了整套剑法。飞雪中双人起舞,舞毕两人相视而笑。梅林外,传来掌声,皓晨的表兄、大将军珂宇,大笑走入,下跪行礼后,道:“当年皇上与皇后一曲剑舞惊艳天下,没想到臣今日还有这样的眼福。”
“大将军觉得本宫舞得可好?”以柔问道。
“臣是个粗人,就直说了,皇上与娘娘方才所舞美则美,只是与当年皇上皇后之舞相比,似乎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皓晨饶有兴趣的问道。
“是心有灵犀,”以柔道:“陛下与皇后青梅竹马,心有灵犀一点通,岂是臣妾所能比。”
“对、对,就是这样。”珂宇抚掌道。
“朕与大将军有事相商,爱妃下去吧。”皓晨看以柔渐渐远去,才收回眼光盯着珂宇,道:“你方才的话是想提醒朕,还是想提醒朕的爱妃?”
珂宇一改刚才的那副憨样,认真道:“臣是怕皇上中了美人计。”
“美人都是爱撒谎的,多她一个也无所谓。”皓晨淡然道。
“皇上喜欢她?”
“呵,朕是喜欢她,有她在,朕会开心些。”
“那皇后——?”
“你倒是很维护皇后。也是,倒底是一起长大,一起征战多年。”
“臣只知道,这世上只有皇后才是最忠于陛下的人。”
皓晨冷峭的笑笑,不置可否,领先大步向御书房方向走去。
交锋
    一步、两步、三步………。以柔踏着厚厚的雪,细数着自己的脚步。在拐角处,终于忍不住回头,红梅白雪依旧,那个丰神如玉的人早已离去,雪地上延绵而来的是自己孤单的脚印。扬手挥出,掌风带起地上的雪,飘飘扬扬把她裹在漫天雪雨中。灵犀剑法,在他与她共舞时,他眼中看到的人是谁?
“娘娘迷失了自己的心吗?”不知何时到来的念秋正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以柔如梦初醒,缓缓回首,盯着念秋,一字一顿:“你怕我会背弃曦国吗?”
念秋垂眸屈膝:“是奴婢误会了,刚才在梅林中,娘娘看翼帝舞剑时的眼神,让奴婢误解了,请娘娘赐罪。”
以柔唇角微牵,欲言又止,终是一言不发的转首,看向前方的梅树,问道:“念秋,听说皇后蓝妤曾经武艺高强,你见过她的身手吗?”
“见过,深不可测,尤其是她的轻功,踏雪无痕,独步天下。”
“踏雪无痕!”以柔喃喃重复着,看看自己在雪地上的脚印,自嘲一笑,蓝妤授她武学书籍,其中记录了轻功修习之法,自已始终是达不到那样的火候。又若有所思的问:“蓝妤认得你们吗?”
“我与素秋当年是陛下身边的影子护卫,所以我们见过她,但她没见过我们。”
“这就好。”以柔松了口气般,“你可知她的武功是怎么废掉的吗?”
“具休详情,奴婢未曾目睹,只是听说她为了给陛下逼毒,散尽了全身内力。”
以柔默然,向来缘浅,奈何情深。世人皆恨红颜误国,又岂知红颜命薄。
“娘娘,有人来了。”念秋低语,唤醒了沉思中的以柔。
皇后宫中的女官向她走来:“贵妃娘娘,皇后召见。”
玉宸宫内,蓝妤慵懒的倚在锦榻上,也许是因怀有身孕,明艳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温柔与详和。她示意面前行礼的以柔坐下,微笑道:“妹妹,我们有些时日不见了,本宫今日想与你好好聊聊。”
以柔身子略略前倾,恭敬道:“上次娘娘叫臣妾不必每日请安,臣妾以为娘娘不喜打扰,故近来未曾请安,还请娘娘恕罪。”
“以柔,你不必如此谨言慎行,这不是你的本性。”蓝妤依然笑颜可亲,拿出那张药方递给以柔,语气轻描淡写, “本宫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以柔瞄一眼药方,神情自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臣妾不明白皇后娘娘所指是何事?”
“不要对本宫说你不知道。虽然本宫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把梦洁手中的药方换掉,但是本宫知道是你做的。你一向喜欢模仿本宫,不是吗?连本宫的字,也能模仿得以假乱真了。”蓝妤含笑说着,轻言软语,似乎在与闺中密友说着什么愉快的事情。
以柔回她一个灿烂的笑容,很真诚的说:“臣妾只是想帮助娘娘,娘娘并不想为皇上生育子嗣,对吗?”
“哦?”蓝妤神情淡淡,看不出喜怒,“先设计让本宫怀孕,再嫁娲给本宫,你是这样帮我的吗?以柔,说实话,本宫的耐性有限。”
“我曾经与皇后一样,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金枝玉叶,拜翼帝所赐,家破人亡。皇后可知,我的至亲至爱之人是如何惨死的。家父被乱刀砍死,暴尸荒野,野狗争食之;小妹被捏碎琵琶骨,沦落为军妓,受尽凌辱而死。”以柔依然在笑,凄惨的笑着,声音空洞无力,“这样彻心透骨的痛,皇后你体会过吗?”
蓝妤听得有些动容,却不开口,静静听着以柔说话:“我恨自己没有能力把那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所以只想把自己所承受过的痛还给他,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至爱之痛。他的至爱就是皇后你,你的淡漠无情已经让他受尽折磨,所以我不必再做什么;他的至亲,他所想要的只有皇后为他生育的子嗣,所以我先成全他,品尝过得到的喜悦,才能休会到失去的痛苦。至于嫁祸给皇后,非我所愿,可只有这样才能令他痛得更彻底,还有什么比得上被自己心爱之人所伤更痛呢。”
“就这样?”蓝妤问。
“就这样,该说的我都说了,皇后准备如何处置我?”以柔平静的答着。
“那么,你假怀孕,假落胎,又是为什么?”
以柔一惊,抬首看着蓝妤,“你,怎么知道的?”
“我本只是有点怀疑,现在确定了。少量的芜樱加上益母草服用后,不会致命,但会出现与小产一般的脉向与症状,而且会导致女子终身不孕。我没想到你会用自残的方式,所以轻信了你。以柔,你何苦这么做?”
“若不这样做,怎么名正言顺的留在皇宫,又怎能获得娘娘的怜惜与信任呢?”以柔的眼中带着讥诮
蓝妤轻轻摇首,“以柔,你不是要获得我的信任与怜惜,而是想获得陛下的信任与怜惜。我曾以为你接近皇上,是为了有机会刺杀他,为父报仇。以为你虽然聪慧,但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弱女子,心思单纯,才会想出以身侍敌的傻办法,却忘了你是曦国辅政的太子妃。所以我错了,皇上也想错了。你要的根本就不是皇上的性命,而是要他与你一样,国破家亡,要他活着,生不如死。”
以柔注目凝视蓝妤,片刻,唇边绽开一抹邪魅的笑:“皓晨曾对我说,皇后不懂玩弄心机。”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曾在朝堂间、沙场上,为他出谋划策呢?”蓝妤指尖无意识的敲打着软榻上的小几,轻轻笑了起来,仿佛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他居然会看错你,原来翼帝并非传闻中的那样明智。”
“他没有看错我,我是不玩弄心机。任何人玩弄心机,必定有他的目的,或如你想报仇,或想夺权,或想争宠,而我即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想夺权争宠,何况我生性懒惰,不想累着自己,向来喜欢不花思的随性而为。就如今日,我有事也只是与你当面说清,而不想背后费思量。但并非就看不透别人的心机,无力自保。”蓝妤悠闲的品着茶,含笑道:“以柔,我若把这些事告诉陛下,你说他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皇后会说吗?那我可真为景枫不值。”以柔镇定下来,她要赌一把,赌蓝妤对景枫的感情,“皇后可知,我与景枫成婚二年,他连我的手都不曾碰一下;在难得清醒的日子里,他只穿蓝色的衣服;皇后大婚那一日,他抚琴反复弹奏着一首名为《蒹葭》的曲子,直至伏案昏迷;还有——”
“够了,”蓝妤眼眸下垂,长长的羽睫遮住了她的眼神,平静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掩不住的颤音,“你想说的是什么?”
“我想说的是,即使你害得他国破家亡,他还是深爱着你,为你洁身自爱;而你呢,不但没有为他守住贞洁,连他的骨肉也没保住,现在难道连他的性命也要夺走吗?”以柔直视着蓝妤,冷冷道:“如果我被治罪,为了自保,我会把一切都供出,哪怕是没有的事,我也可以编出来,你说,事关景枫,皓晨是信你还是信我?”她调平气息,又凄然一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所以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的。”
蓝妤抬眼,冷幽深邃的双眸盯着以柔,缓缓道:“你杀过人吗?”
“暂时没有。”
“我杀过很多人,当年征战沙场时,往往一道命令,就决定了千万条人命。所以你要明白,我并非是什么善良之辈,多杀一个人少杀一个人,于我并没有什么区别。”
“皇后想杀了我吗?”
“不,”蓝妤摇头,“你可以继续做你的柔贵妃,但是,记住,老老实实的做皇上的女人就好,不要再玩什么花样,我会牢牢盯紧你。如果你再试图做出谋害皇上和我孩儿的事,我会杀了你。”
以柔站起身,向门口走去,刚到门口,又急急折回至蓝妤面前:“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维护他?”
“你爱他,为什么一定要逼自己去伤害他?”
心柔怆惶后退一步,脸色苍白,一种尖锐的痛从心中呼啸而过,蓝妤明亮的双眸如明镜般,照得她无所循形,闭了闭眼,咬牙道:“我疯了才会爱他,我恨他,恨得、恨得………。”,恨得怎样呢,以柔呆立,不知该怎么说。
蓝妤有些怜悯的看着以柔:“你是爱他的,以柔。你有多恨他,就有多爱他。”
宫室内一片沉静,以柔与蓝妤彼此对视着,以柔的眼中是矛盾、挣扎、痛苦,蓝妤的眼中是恬静、了然。许久许久。终于,以柔深深吸一口气,理清纷乱的思绪,平静而疲倦,点头道:“你说得对,我恨他、也爱他,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不可能爱他爱到可以放弃家仇国恨,我是曦国人,就如你始终是天翼国人,景枫为你所付出的是得到天下的机会,而你始终都不会为他放弃天翼国。”
“呵,”蓝妤笑了起来,掩不住的忧伤似流水般倾泄而出,“以柔,你错了。天下分久必合,两国征战,必有一兴一灭,强存弱亡,这是战争法则。不管哪一国取得天下,非我所能决定,也非我所关心。莞河之战后,我再也不过问政事与军事,只要景枫还在一日,我就不会与曦国为敌,但也不会背叛皓晨。现在你是在皇宫中,我明知你的所作所为,若还听之任之,无异于纵容你,而背叛皓晨。以柔,我只要你保持中立,不过问两国之间的战事既可。”
“为什么,你并不快乐,你是不得已才和他在一起,却不肯背弃他?”
“从七岁起,父亲就告诉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