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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千莲一舞-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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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得易子晴也忍不住多看了楼正人几眼。
楼正人仍是微微笑着,道:“屈突兄对当年之事知之颇详啊,楼某也只是偶尔听父亲提起而已!”
“非但如此!”这次开口的却是松窗,目光深沉地看着楼正人,徐徐道,“齐州南郡拂云城的楼家,是仅次于迹见玉华社的文社,是天下文人云集归心之处,楼公子的叔祖楼文端公当年连玉华社主人亦叹为‘天下第一才子’,而楼公子的姨娘,楼文端公之女,正是——”
“仪妃娘娘!”藕裳惊呼出声,连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定定地盯着楼正人,吃惊地问道,“你是仪妃娘娘的侄子?”
楼正人缓缓一笑,道:“莫非二位认识仪妃娘娘?”
还没等松窗阻止,藕裳便兴奋地点了头。
一抹笑意染上楼正人清朗的眼眸,旁边传来一声冷哼,便听见褐衣女子冷飕飕的声音催促道:“公子,再不走,可就要让三少爷等急了!”
楼正人笑着看了褐衣女子一眼,她又是一声冷哼,转过头去不与他对视,楼正人也不恼,仍是笑着回转过脸,对屈突隐等人就是道别了:“今日之事,多谢诸位相救,楼某如今仍有要事在身,若有缘相会,定当勉力相报!”
屈突隐也不谦辞,拱了拱手,道:“后会有期!”
楼正人等人才转身没走几步,藕裳便迫不及待地粘上屈突隐追问道:“屈突大哥,你是怎么认识仪妃娘娘的侄子的?”
屈突隐朗朗一笑,一手将她挥开,直直向马车的方向走去,易子晴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她,摇摇头,也跟了上去,藕裳飞快地看了欲言又止的松窗一眼,马上将求助的目光看向最最温柔的春衫,春衫立即解答道:“方才楼公子他们在这里遭遇山贼了,屈突公子、易姑娘和松窗公子出手相助,才得以脱险!”想起方才藕裳对自己的身份如此供认不讳,不禁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这是自己那位慧黠灵秀的公主吗?
藕裳浑然不觉旁人的心思,暗自赞叹:原来仪妃娘娘还有如此丰神俊朗的侄子,竟和三皇子哥哥有几分相似呢!
第四十一章 再见竹士
    清晨,带着水气的空气,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已经是离开祁阳的第七天了,藕裳失神地望着面前整装待发的诸人,还有早就候在不远处的松窗,意外地发现,他竟然也有点失神,而目光却好象并不是落在她身上,心里不禁有些失落,更多的却是好奇,尽管她不曾特别在意,但记忆中,松窗的目光确实是一直围着自己转的。
藕裳不禁一震,吃惊地望着松窗,难道他。。。
这么多年,松窗、竹士一直被作为王府养子陪伴着她一起长大,比起松窗的不苟言谈,自己总是更依赖能逗她展颜,能陪她谈心的竹士,却没料到,直到他的目光越过了自己,才猛然发现他过去的专注,正如直到竹士彻底地离开,才发现自己对他已经不是一般的依赖了。
可是这一路过来,竟然从来没有好好想过这样的追逐代表了什么,不知道自己想为这个追逐寻找一个怎样的结果,如果追上了,她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恍惚间,眼前晃过一个熟悉的身影,还没来得及细想,藕裳已经下意识地冲了过去,同时朝前方大喊:“竹士哥哥!”
周围一阵寂静。
前方僵持在一辆马车前的男子缓缓回身,淡青长袍,轮廓清瘦,温文疏朗,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许久,才喃喃开口:“藕儿?你怎么在这?”又看到不远处的松窗,越发诧异地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
在他说话间,一名的风姿秀丽的妇人从车里探出身来询问:“出什么事了?”鹅蛋脸,眉目端丽,便是当朝大公主赫连君美。
竹士忙朝她安抚地笑了笑,说:“没事!”
赫连君美狐疑地朝他面对的方向望去,着实吃了一惊:“大哥,藕儿,你们怎么在这儿?”
松窗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地望着藕裳,竹士也是一脸复杂神色,不知该如何开口。
众目睽睽之下,藕裳却突然生出一种怯意,当时只一心想着追上他,如今真追上了,却不知如何开口,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跟他一起走?以妹妹的身份?还是请他留下,继续面对皇宫里的尴尬?
挣扎了许久,直到泪珠儿都被逼出来了,才诺诺地念出几个字:“竹士哥哥。。。”
一声软糯糯、轻怜怜的呼唤将竹士心中的百般凄凉、万般愧疚都引了出来,刹那间,对着眼前轻愁淡苦的小人儿,当时狠心压下的怜惜与不舍尽数泛滥出来,却化作一声长叹,柔柔地将藕裳拥入怀中,闭上眼,细细品味多日奔波中的凄苦。
“如此这般,倒也不辜负了小郡主这么多天来受的苦了!”易子晴笑道,转头去看身边的屈突隐,却顿时被他一脸的不屑与嘲讽吓了一跳,“赫!你这什么表情!好象他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用得着这么万般鄙夷吗?”
屈突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闷声不响地回到车前坐下,易子晴跟在他身后,看到那个漂亮少年此时正靠在车边,一脸茫然地望着不远处那深情相拥的美景,似乎挺失落的样子,看来这么多天防着他似乎有点小人之心了!
转念一想,连吉黎都这般模样了,那另一个人——
回头,就看见松窗仍直直地立在原地,双唇抿成一线,目光定定地落在那个素花衣裳的小人儿身上,朝阳在他高大的身躯后留下长长的模糊不清的阴影,不知为何,就想起了那句“断肠人在天涯”的句子。
“该上路了!”赫连君美淡淡地提醒着。
藕裳猛然醒悟,对上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意外地没有愤恨与责备,只是无尽无尽的悲伤和落寞,见藕裳抬头,只淡淡一笑,轻声建议道:“藕儿不如也跟我们一道走吧,我也很舍不得藕儿呢!”
藕裳全身一震,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个端庄秀丽的女子,她不是大公主吗?皇上第一个女儿,皇上是多么宠爱女儿啊,三公主钦赐千莲宫,风光盖过后宫任何一位妃子,四公主赐名姗来,怪其姗姗来迟之意,何以贵为大公主的她竟会如此委曲求全?
竹士看上去吃惊的程度并不下藕裳,只是很快被满腔的愧疚掩盖了,待回头看藕裳时,只有一脸淡淡的怜惜以及隐隐的坚决。
“藕儿乖,跟大哥回去吧,王爷会担心的!”他柔声道,一如往日每次受委屈时对她的安抚与劝慰。
眼前顿时模糊起来,任她怎么努力也看不清竹士的容颜,她听到自己喃喃自语:“竹士哥哥,藕儿不是一直很乖吗?藕儿什么时候不乖过?父王不准藕儿常常进宫找仪妃娘娘和三皇子哥哥,藕儿听话了;父王要藕儿好好地跟莲妃娘娘学琴,但不许学好,藕儿也听话了;竹士哥哥成亲的事,你们都瞒着我,我知道以后,父王不许我去找你质问,看到大公主时不许不笑,藕儿也听话了;藕儿知道竹士哥哥心有所系,也知道你们一定不许我说出来,所以我也不说出来;那我都这么听话了,这么乖了,为什么你还是要走?为什么还是要藕儿乖?竹士哥哥,你告诉藕儿,藕儿到底哪里不乖了?为什么你要走?为什么你不喜欢藕儿?”
当年是你帮着父王劝我不要太接近宫里的斗争,我听话了;当年是你帮着父王劝我忍着对琴音的喜爱,不要抢了三公主的风头,我也听话了,否则以母妃当年亲自教授的琴艺,就算敌不过三公主的绝代风华,也不至于天天挨莲妃娘娘的训;你成亲的事,你们都骗我说是圣命难违,但我却知道是你为了忘记莲妃自己应下的婚事;父王要我与大公主和睦相处,我也不想让你觉得我总是长不大,只好一次次笑着面对你们夫妻恩爱的画面,然后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那是假的;我都做得很好啊,为什么,到最后,你还是要走?既然我都这么乖了,还是留不住你,那我为什么还要听话,还要做一个乖巧天真的小郡主?
“藕儿!”望着她一颗一颗如断线珍珠般不停滑落的泪儿,竹士只觉心疼无比,恨不得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如同过去每一次见到她哭一样,柔声细语地将她护在怀里款款劝慰。
这个他从小呵护着长大的小人儿,第一次这样地泣不成声,而罪魁祸首竟然是他自己。可是现在的他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心疼,却什么也做不了。
自从六年前那个夜里,他同大皇子赫连君华不慎撞见那件美绝人寰的风袖莲影衣被那人亲手撕毁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再没有资格陪伴他的小藕儿一生一世了,而后,娶了大公主,是对藕儿刻意的疏远,大哥才是藕儿最好的托付,就凭他这么多年来眼中只有一个赫连藕裳,而离开祁阳,实在是逼不得已,皇上似乎已经察觉到他对如今已重获胜眷的风莲宫主人的心思,为了不招惹是非,只能请求远调,只是没料到,藕儿竟会不远千里地追他而来,他的小藕儿啊,何曾离开王府这么远又这么久过,以郡主千金之躯,她怎能受得了一路上的车马颠簸?这么多苦,这么多累,竟是因他而起,当看到藕儿风尘仆仆、水眸蕴泪的站在他面前,那么轻轻软软地唤着“竹士哥哥”,他便是铁石心肠,也早就化成柔肠一片了。
可是,他终究不能留在她身边,他的身份是当朝大驸马,他的心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所以,藕儿,对不起!
“回去吧,藕儿!”他淡淡地看着藕裳,淡淡地说,然后回身,上车,吩咐起程。
待车帘放下的那一刹那,他闭上眼,掩去无尽的疼痛。
车外传来藕裳哭泣的声音,赫连君美伸手,温柔地抚去丈夫眉间的褶皱,也闭上眼,靠入他的怀中。
那天之后,藕裳便再也没开口说过话。
这一大群人的行程,在屈突隐沉默的带领,已经其他人无声地配合下,开始往回走了。
车内,吉黎再也忍不住了,“藕儿,你倒是说说话啊!”少年漂亮的脸上尽是不耐烦的神色,真搞不懂,往日最是唧唧喳喳的藕儿如今整日整日地一言不发,周围这些看起来都不笨的人为什么都不开口叫她说话?也许是跟这些人待久了,自己也有点莫名其妙地觉得主动跟藕儿说话没什么用处,可是不试过怎么知道呢?
藕裳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就在吉黎快要承认其他人是对的时候,藕裳却开口说话了:“阿黎,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顿时,车里除了藕裳以外的三个人都傻了眼,连春衫也看起来一愣一愣的,都没料到藕裳这么容易就开口说话了。
“阿黎?”藕裳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是没有反应,只好再问了一次。
“啊?我是想说,想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先前那位姓楼的公子?”吉黎干笑着,硬是拉出了一句话。
藕裳愣了一愣,想起那个风姿秀朗的男子,不禁点了点头,附和道:“是啊,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
春衫微微一笑,道:“还会再见的!”
对于她这么肯定的语气,藕裳和吉黎都愣了一愣。
这时,外面传来一些异样的声响,正想探出头去看看,门帘却已经被掀开了,屈突隐探头进来,微笑着对藕裳说:“藕儿,你出来看看碰上谁了?”
藕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自车内探出半个身子。
马车停在一家酒楼门口,一眼就可看见门口立着的一名翩翩佳公子,那笑吟吟的模样正是他们刚刚提起的楼正人楼公子,但藕裳的目光却一下子落在了楼正人身边的富贵公子身上,脸色顿时变了一变,失声叫道:“三哥哥!”
锦袍玉带,疏眉朗目,举止间洋溢着皇家特有的尊贵与清傲,但那样的意气风发,那样的自信光彩,却只能是三皇子赫连君卓。
可那张卓然不凡的脸一看到藕裳却神色瞬变,立即冲了上来,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才沉声质问:“你怎么会在这儿?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是啊!”藕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不是还有他们吗?”
赫连君卓懒得理会她的答非所问,正想往四周寻人,一回头,松窗已经站在了跟前,颔首行礼:“三公子!”
赫连君卓见了他,才松了口气,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叔父他知道吗?”见松窗点了头,又看了藕裳一眼,沉思片刻,道:“先进来再说吧!”
下了车,却不见了春衫,藕裳不禁“咦”了一声,赫连君卓回头问道:“怎么了?”藕裳摇摇头,大概是春衫不愿被三皇子哥哥瞧见吧!
第四十二章 生离死别
    春衫确实不愿被赫连君卓看见,但是她更好奇赫连君卓的来意,所以她找上了一直隐在暗处的蓝航。
自那天蓝航在她面前现身后,就时不时地冒出来骚扰她一下,只是一直在其他人面前保持隐身状态。如今三皇子的出现,他不会好意思说自己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蓝航满口否认,似乎还很好意思的样子,但春衫还是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意外。
“三皇子无故离宫,与拂云楼主人私下会面。。。”自己说着说着,春衫似乎也悟出了点什么,看着蓝航的目光变得异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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